我還是打算,先給歸鴻處理傷口。

在女警的幫助下,我用匕首將歸鴻肩膀的子彈弄出來。

歸鴻全程注視著我,但是我弄完子彈,才發現他一直盯著我的眼神。

“你看什麽?”我急得滿頭大汗,身上的衣服都快濕透了,結果一轉頭這家夥竟然笑得十分開心看著,“沒事了就趕緊起來,你不是說要趕緊收拾那些嬰靈嗎!”

歸鴻起身,指著門口的位置對我跟女警還有小警察道:“你們退後。”

“你要幹嘛?”我問他。

但是歸鴻已經把我們推到門外。

結果,隻用了不到五分鍾,他就將那些嬰靈困在了符咒的法陣之中。

“你男朋友,這麽厲害的嗎?”女警震驚的問我。

而一旁的小警察則嘟囔道:“隊長,你不是說,這隻是簡單的出差嗎?”

歸鴻處理好那些嬰靈,走到我麵前,他看起來前所未有的心情好。

“這麽簡單?”我怔忡地道。

歸鴻說道:“其實,也不是很簡單,隻是你看起來簡單而已。”

解決完那些嬰靈之後,我們穿過醫院的前樓,但是當我們看到後院的情況時候,都不由得歎了口氣。

可能是因為地勢的原因,這醫院的後麵已經變成了一個小湖,在湖水的中央有一個小小的塔尖。

“看來那裏麵的就是嬰骨塔了!”女警說道。

歸鴻說道:“想要徹底解決這些嬰靈,得把裏麵的屍骨都拿出來,才能解開他們靈魂的束縛。”

我看著眼前平靜的湖麵,忽然想到,汪念真說她出來的時候,是在水下出來了。

而李楠的男朋友也是死在了水裏麵。

“那些死去的女孩,應該都被埋在了水中。”我說道。

歸鴻道:“看來當初廠領導殺了那些女生,是為了安慰這些嬰靈的。”

“真是喪心病狂!自己做的缺德事卻要殺別人!”我忍不住說道。

女警當下便聯係了當地的公安局,說清事情的經過。

她隻說了失蹤女孩的事,並沒有說嬰骨塔的事。

雖然過去了這麽久,但是失蹤十多名女孩,這不是小事。

當地的公安局立馬行動,找人開始抽湖中的水。

其實說是湖,隻是因為地勢低窪,再加上醫院排水係統不好,常年的積水。

幾台機器一起工作,終於將裏麵的水抽出去。

在淤泥中,放著一個個的陶罐。

法醫小心的打開其中的一個陶罐,衝著岸上的我們點了點頭。

那些陶罐一共九個,其中還有一個女性屍骨。

我想那應該就汪念真說的那個朋友。

而嬰骨塔中,清點出來的嬰兒骸骨,簡直數不勝數,法醫說,甚至還有七八歲時孩子的骸骨。

我聽完不勝唏噓,看來當年,受害的不僅僅是嬰兒。

這件案子十分轟動,在場有很多的記者,我們在現場給那些嬰兒屍骨做了法事,那失蹤的是個女孩,警方已經聯係了家屬前來認領。

我們離開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小警察急忙找到我們:“汪念真找不到了!”

我這才想起來,光顧著嬰骨塔了,忘了汪念真的事!

“周圍你都找過了嗎?”女警問道。

小警察道:“我都找過了,沒有,而且有人看到汪念真是坐車走的。”

我一聽他說汪念真是坐車走的,心裏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時候現場工作的警察找到女警問道:“你們認識一個叫汪念真的人嗎?”

“她怎麽了?”我趕緊問道。

警察一臉凝重:“她在運縣城中,殺了人。”

歸鴻說道:“看來她是去找那些害了她的人報仇了。”

我們去見汪念真的路上,警察跟我們描述了案情。

汪念真一共殺了三個人,三人年齡都在五十歲以上,而且都是男人。

我聽著警察的話,越來越覺得,其實汪念真回來並不僅僅是要讓我們幫忙,找到那些女孩的屍骨。

她是要殺了仇人,報仇!

在警局裏,我們看到了汪念真。

我看著汪念真,她雖然頂著李楠的臉,卻對我笑著。

此時她笑得無比燦爛。

我不知道該說什麽,因為我們知道內情,她有充足的理由這樣做。

“我遵守了我的諾言,我沒有傷害這個姓李的。”

我一聽她這話,心裏更加難受了。

我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

我將發現了屍骨的事跟她說了一遍。

“那些人應該是想用你們的靈魂,鎮住那些枉死的嬰兒。”說道。

“我知道,我砍死他們的時候問過了。”

最後汪念真離開了李楠的身體,李楠的父母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差點昏過去。

“你們不是說李楠有精神病嗎?”我故意提醒著。

李楠的父親卻說道:“這種程度的凶殺案,她就算不判刑也要在精神病院度過了。”

“現在這種情況能保命才是最重要的啊。”我說道。

李楠最終被關進了精神病院,還是重症,她這種情況就算她父親是院長,也不敢有人輕易放她出來,警方也會一直監管。

李楠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完全崩潰了,她這種人,怎麽能夠忍受待在精神病院。

但是這對她來說,已經是最好的歸宿了。

這件事告一段落,趙甜甜找我吃飯。

“沒想到,這件事竟然拖了這麽久,我之前隻以為李楠有點綠茶,沒想到,她竟然是這樣的人。”趙甜甜說道。

“我也沒想到,但是她父母現在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我說道。

不過,我心裏卻有些悵然,如果李楠本來是個無辜的人呢?

那麽汪念真這樣的舉動,勢必會害了一個無辜的人。

“對,最緊要的關頭,她選擇先救我的。”另一邊,歸鴻正一臉傲嬌的對學姐弟弟說著。

我轉頭瞪了他一眼道:“那是因為當時情況並不是很緊急好吧!”

歸鴻卻轉頭麵對我:“好好好,就按你說的不緊急行了吧。”

那表情仿佛在說,不管你怎麽狡辯,反正當時的情況就是這樣,不過要是你非要狡辯我也能順著你嘍。

我不由得翻了個白眼,轉頭對趙甜甜說道:“我真的要回去了,馬上要到實習日期了。”

後天就是報道的時間,我要是再不回去,真的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