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邪靈入體
我大氣不敢出,從屋裏傳來的聲響,清晰的傳入耳中,使我心慌意亂。那砰砰的聲響,分明是有人在剁什麽東西!地上的血跡,先前抓在手裏的頭發……
我不敢再繼續想下去,拿著蠟燭在屋裏巡視了一番,忽然,我看到門下麵有一把鑰匙。那把鑰匙露出一半,輕而易舉就能拿到。我撿起鑰匙,猶豫了片刻,把它送進鎖眼,輕輕轉動,門就這麽打開了。
我猛然睜開眼睛,原來是一場夢!隻是這夢未免太真實了,我現在還一身的冷汗。石頭和嚴晨已經東倒西歪的睡著了,我看了看手機,晚上20:35分。我居然睡了整整一下午,本想起來去上個廁所,但扭頭一看,剛才坐在我旁邊的美女此刻居然靠著我的肩膀睡著了。我不忍心吵醒她,於是就沒動,看著她睡熟的臉,我小心翼翼地繼續靠在座椅上,看著窗外霓虹閃爍,回想著剛才的噩夢。
這時靠在我肩膀上的美女動了動,似乎是醒了,我忙裝睡覺,以免彼此尷尬。她打了個哈欠拍著我說:“行了別裝了,我知道你醒著。”
我睜開眼勉強擠出一絲笑意,雖然見到美女我也會難以自控,何況她穿著超短褲,一雙大白腿暴露無疑,時刻衝擊著我的視網膜神經。但我還是極力控製自己,不去看她,我不相信偶遇,甚至不相信緣分。
“劉天。”
我聽到有人叫我,下意識的答應了,扭過頭一看,是我身邊的美女在叫我。她正微笑著看著我,看的我心裏直發慌,我盯著她看了幾秒鍾,印象中我並不認識她啊,她怎麽會知道我的名字。
“你是?”我居然想不起在哪裏跟她見過,於是就開口問她。
她似乎顯得有些不高興,把長發撥到耳朵後麵,跟我說:“你仔細看看,真認不出我了?”
我聽她說話的語氣好像陳玉兒,但從她身上感覺不到陰氣,這分明是一個大活人。我楞了一會兒,搖著頭跟她說:“抱歉,我真不記得在哪裏見過你!”
“我是雪顏啊,紀雪顏,還記得嗎?小時後你還說過要娶我呢,這些你不會都忘了吧!”她往我身邊靠了靠,緊盯著我的眼睛說道。
紀雪顏,我在心裏回想著小時後的事情,但無論我怎麽回想,就是記不起來了,十歲之前的記憶仿佛被人抹去了一般,我想破腦袋,愣是想不起哪怕一絲殘存的記憶!我不知道以前是不是也這樣,隻記得在風門村時,我的魂魄被冤魂勾去了,師父說會對我的記憶有影響,雖然後來把魂招回來了,但從哪以後,我就感覺自己時常會頭疼,總是丟三落四。
我看她的樣子不像是騙我,想問問石頭到底有沒有這個人,但總不能當著她的麵問吧!於是我隻好假裝記起來了,忙露出喜悅的笑容,對她說:“雪顏妹妹,原來是你啊!在這裏也能遇到你,真是有緣!”
“誰跟你有緣,你怎麽不問人家過的好不好!”她聽我這麽一說,反倒有些生氣了。
我恍然大悟,忙賠不是:“你看我這榆木腦袋!這些年你過得怎麽樣,你這是要去哪?”
“還能怎麽樣,馬馬虎虎吧!我這次想去西藏,聽說那邊很美,一直想去看看。”她靠在座椅上,歪著頭對我說。
“一個人嗎?”我見她就背了一個小包,拿了一個旅行箱,有些疑惑,遂問道。
“嗯,一個人。”她怔了片刻對我說。
“阿彌陀佛,施主眉宇間透著一絲怨氣,實為不詳,可否讓老衲看看施主的手掌。”我正在跟美女聊天時,不知從哪個車廂過來一個老和尚,他手中拿著一串佛珠,看著我說道。
“大師,你在說我嗎?”我對他行了個佛禮,本想給他些錢打發他走,但轉念一想,這幾天碰到的怪事挺多,聽他說說看也沒關係。
我把手伸了出去,那老和尚捏著我的手掌,看了幾秒鍾,我明顯看到他眉頭一皺,以為他是故作玄虛,但他接下來說的一句話,讓我驚駭莫名。
“施主近來可曾與陰靈接觸?”
我驚訝的同時不忘觀察自身,我這一身打扮跟正常人沒什麽兩樣,外人絕對不可能看得出我是陰陽先生,看來這和尚不是江湖術士。
他見我沒有回答,便放開我的手,對我說:“你我本非同門,但能在此處相遇,也是緣分,老衲就直言不諱的告訴你,你體內潛伏著邪靈,行事務必小心謹慎!”
我正欲開口細細詢問,他又接著說:“不過你不需過分擔憂,吉人自有天相,你身邊有貴人,勢必能夠逢凶化吉的!”
那老和尚說完,轉身就走,我忙讓身邊的美女讓了讓,追上去給他幾張百元鈔票,可他居然不要。
回到座位上坐好,我心裏很亂,那老和尚說的一番話好像有些道理,我說我怎麽會無緣無故做了一場可怕的噩夢,原來是有東西作怪!不過這又有些奇怪,我是陰陽先生,本是驅邪治鬼的,又怎麽會被邪靈附體了呢。
“那和尚說的都是真的嗎?你這些天都在幹什麽,怎麽會惹來那種東西?”我身邊那個自稱認識我的美女小聲詢問我。
我不由的一愣,這姑娘看起來年紀不大,沒想到還是見過世麵的人,她居然聽懂了我們之間的談話。更為難能可貴的是,她居然絲毫不慌亂。
我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反過來問她:“你相信有鬼嗎?”
她幾乎想都不想就告訴我:“我信。”
這下我無話可說了,在這個年代,相信有鬼的人少之又少,他們即便是從別處聽說過這樣或那樣的怪事,也隻會把它們當作故事一笑而過。畢竟現在是全新的科技文明時代,什麽事都要講求科學。
“你知道我以前是幹什麽的嗎?我猜你想不到,我是給死人化妝的。”那美女看著我,一字一句的說道。說完,還咧開嘴對我笑了笑。她這一笑,頓時讓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