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勾魂使者
我早有防備,見那黑貓要對我不利,我順手拿起了一個平底鍋,像打高爾夫球一般把它拍到了地上。黑貓慘叫一聲狼狽逃走了,這時廚房裏所有工作人員向我看來,我尷尬的笑了笑,跟他們說:“抱歉,我是來看看我們的菜做好沒有,你們繼續。”
看到這惡心的一幕我是沒有胃口了,於是就走出廚房,把老板娘叫了過來,對她說:“我們點的菜不要上了,不好意思打擾了。”
老板娘知道我看到了廚房裏的一幕,也沒有多說,隻是笑了笑,對我們點了點頭。正要離開時,我突然看到廚房門口站在一個頭戴黃帽,身穿黃衣的怪人,正要仔細看時,他卻從我視線裏消失了。
那人影隻出現了不到一秒鍾,我不確定自己有沒有看錯,但是他給我的感覺像極了傳說中專門害人的勾魂使者。這裏提到的勾魂使者並不是黑白無常,黑白無常是陰間執法鬼差,隻有一個人到了壽終正寢或是將死的時候,它們才會出現,絕不會無緣無故害人性命。甚至還有一種說法,據說黑白無常生前是患難知己,白無常名叫謝必安,黑無常名叫範無救,或許一切都是天意,兩人肝膽相照,偶遇雨天,其中一人讓另一人在橋上涼亭等候,回去取傘,卻不曾想,水漫過了小橋,等取回傘時,那人早已淹死在無情的雨水中。看到知己為等自己而葬身雨中,他內心無比愧疚,於是也縱身跳入河中。
關於黑白無常的版本太多太多,有人說在橋上等待那人是謝必安,也有人說是範無救,究竟是誰我也分不清楚了。隻知道他們做了陰差後,謝必安永遠是一身白衣,頭上戴著一頂白色的高帽,上麵寫著“一見發財”四個大字。在民間,看到謝必安不但不會倒黴,甚至還有可能帶來好運,由此可見,那個在橋上等待的定是謝必安無疑。而範無救則是黑無常,他永遠都是一身黑衣,頭上戴著黑色的高帽,上麵寫著“天下太平”四個大字,但凡遇到它的小鬼,絕對不會留絲毫情麵。
出了小飯館,我們又換了一家,點了幾個菜,叫了幾瓶酒,我和石頭天南地北的海吹起來,石頭明顯有些喝高了,紅著臉跟我們說起了他的英雄事跡。我有一句沒一句的跟他聊著,心裏卻在想著剛才在廚房門口看到的那個人影,我總覺得還會有人死,這不是我的錯覺,大概是一種與生俱來的直覺吧。就像當年方忠跟我們說的一樣,不好的預感!
我看著紀雪顏,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出現這種不好的預感,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她,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麽要這麽在意她,大概是因為她跟我一樣,跟我一樣命苦吧,或許吧!
“看什麽呢,沒見過美女啊!”紀雪顏發現我在看她,白了我一眼,笑著對我說道。
我尷尬的笑了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酒過三巡,人有些飄飄然了,我這才結了帳跟他們出了飯館。走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我突然覺得自己好孤獨,這麽多年來,我身邊竟沒有一個懂我的女人,看到別人成雙成對,手牽著手漫步在人潮中,我沒來由的感到一陣心塞。
石頭一直盯著滿大街的美女看個沒完沒了,見我那麽久都不說話,於是就問我:“天哥,你在想什麽,這幾天你好像有心事啊,跟兄弟說說。”
我笑著搖了搖頭,不想多說什麽,有些苦注定要一個人承受。
我們漫無目的的遊走在大街上,看著這熱熱鬧鬧的一幕,我真想在這個城市落腳,過正常人的生活,再也不願意接觸那麽多奇奇怪怪的事情!但是真能選擇嗎,師父臨終前的囑托還沒有完成,每次想到,我就感覺心裏難受。
玩累了,紀雪顏說想回去休息了,於是我們就在路邊等出租車,但就在等車的這段時間,意外發生了。
車沒等來,卻親眼目睹了一起交通事故,一輛私家車突然撞向道路中間的護欄,響聲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大家紛紛駐足圍觀,現場一片吵雜,不多時便有人報警,救護車和警車幾乎在同一時間趕到現場,經醫護人員確定,車主已經身亡。
車主被人抬出來時,我看到他的胸口有一個交叉的十字形傷口,不知道是什麽造成的,總之流了很多血,想來那應該就是致命傷。
“發生什麽事了?”秦泰人沒出現,聲音先出現了。我一轉身,發現他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站在我們背後。
我做了個無奈的表情,跟他說:“意外,車主應該是酒駕,或者突發疾病。”
秦泰頷首,若有所思的看著那輛被撞的變形的車子,片刻後把我們叫到了一旁,對我們三個說:“這幾天沒什麽事還是不要到處走動了,最近這個城市不太平,一切等屍檢報告出來後再做具體安排好嗎?”
“屍檢報告?不是已經證實三名死者均非正常死亡嗎,還要屍檢報告幹嗎?”我皺了皺眉問他。
秦泰指了指不遠處的醫護車,跟我說:“是他的屍檢報告,還有他的詳細資料。”
我恍然大悟,原來他認為這不是單純的意外那麽簡單,是啊,看起來的確像是意外,但這種意外發生的幾率很小,怎麽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又有人死了,而且恰好剛才我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難道真是那個勾魂使者在作怪不成!想到這裏,我忙開了天眼,但卻沒有看到任何可疑的事物,甚至連一絲邪氣都沒有感覺到。
眼睜睜的看著一條鮮活的生命在眼前慢慢消逝,這種感覺讓人很不舒服,我一刻鍾都不願意再待下去,於是就打算和秦泰告別,回酒店好好休息一下,等待秦隊的安排。卻沒想到,轉過身的一瞬間,我再次看到那個穿黃衣服的人影出現在酒店門口,這次我相信不是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