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荒村鬧鬼
事情是這樣的,我遇到隊長還要從風門村鬧鬼那件事開始說起,隊長叫秦泰,四十出頭,長的跟熊似的,別看隊長長的五大六粗,可辦起事來一點都不含糊,風門村那件事我和師父都奈何不了,最後還是隊長出麵才擺平了。隊長並不懂白派秘術,至於他為什麽能解決風門村那件事,且聽我慢慢道來。
那年,正至夏天,天氣異常炎熱,我跟隨師父外出辦事,路經風門村,不知道是師父有意要去那風門村,還是誤打誤撞走到了那裏!說起風門村,幾乎沒人不知道,小到三歲的孩童,大到八十歲的老太太,風門村這三個字就像是一個魔咒一般,已經在人們的心裏生了根。
原因無它,隻因這風門村鬧鬼鬧的特別厲害!這不,剛來到臨近的陳家莊,就攤上了一鋪事兒。當地一戶人家的孩子,不知怎麽的,竟深夜一個人跑去了風門村,當孩子的父母發現的時候,那孩子已經從風門村回來了,看樣子一點事都沒有,還跟自己的父母說,自己在風門村遇到了神仙,那神仙讓他晚上獨自前去,有禮物相送。
這可嚇壞了孩子的父母,兩人死活都不讓孩子去,為此,孩子的父母當天晚上就把那孩子綁在了**。粗大的麻繩,綁的跟麻花似的,折騰到了深夜,孩子的父母把那孩子關在了屋裏,想來不會出什麽差錯,這才帶著困意睡下了。
誰知睡到半夜,忽聽一陣響動,孩子的父親忙披起衣服跑去查看,這時哪還有那孩子的身影,麻繩被蹦斷,那小孩早已不知去向。孩子的父親思來想去都不明白,那拇指粗的麻繩纏了十幾圈,他竟能把麻繩蹦斷!
孩子的父母覺得此事有異,連夜趕到了風門村,風門村距離那戶人家的村落倒也不遠,大概能有十分鍾的腳程。月黑風高,當晚的月亮顯得很朦朧,當夫妻倆趕到時,借著朦朧的月亮,夫妻倆離老遠就看到風門村村口似乎站著一個身穿白衣的女人,那女人的衣服在風中飄忽不定。
夫妻倆覺得這事兒有點玄乎,當下也不敢再往前走了,雙方就這樣僵持了一段時間,孩子的父親鼓起勇氣衝那女人吼道:“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你走你的,別攔著我們,要是再敢逗留,明兒個老子就找人收了你!”
孩子的父親幾乎是顫抖著聲音擠出的這句話,他明知道那女人可能不是人,可自己的孩子此刻說不定就在裏麵,要不把這東西趕走,孩子可就有危險了!誰知那白衣女人聽了之後不但不讓路,反而一步步的朝兩人逼近。
等到了近前,兩人這才看清楚,那哪裏是什麽女人啊,隻見漆黑的夜裏,一件白色的連衣裙正飄在虛空,寬大的衣袖隨著微風搖擺。兩人當時就嚇破了膽,哪還顧得上孩子啊,當下便撒腿就跑。
回到家裏之後,兩人鑽進被窩裏顫抖著熬到了天亮,淩晨三四點,第一聲雞叫傳來的時候,孩子的父親披了件衣服,順手拿起自家那把殺豬刀便獨自一人朝著風門村走去。
都說這殺豬刀能辟邪,孩子的父親也是知道這點的,這個時候的月亮比之前更加明亮了,孩子的父親幾乎做了最壞的打算,如果能找到自己的孩子,那是最好,如果找不到,就一把火燒了風門村。
就這樣,孩子的父親一邊抽著土煙給自己壯膽,一邊心不在焉的走在泥濘的小路上,鄉下路不好走,幾次跌倒了又爬起來,平時十分鍾的腳程,竟用了半個多小時,還沒有趕到。
孩子的父親心生疑惑,知道自己怕是遇到了鬼打牆,這鬼打牆是一些遊魂野鬼嚇唬路人常用的一種手段,一般不會有什麽危險,等到天亮自然就能走出去,可現在多耽誤一分鍾,孩子就多一分危險。於是他當下就拉開拉鏈對著土路方便起來,聽說這鬼打牆隻要一尿就能破解,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說來奇怪,等孩子的父親尿完之後,果然,沒過一會兒,就走出了山路,很快來到了風門村。
這次沒有看到那件白色連衣裙,很順利的來到了村子裏麵,孩子的父親也是第一次進入風門村,白天的時候老遠的就能看到村子上方的黑氣,有人說那是妖氣,到了晚上更是沒有人敢接近這村子,走山路的,寧願繞遠一些,也不願意靠近這鬧鬼的村子,這也是沒辦法,為了自家的孩子,就算真遇到鬼,也要跟它拚了,救不出孩子,就一把火把這裏燒了!
精致的鐵殼打火機緊緊的攥在中年人的手裏,這種打火機是用砂輪打磨火石,引燃機身中的汽油,火舌不易被風吹滅。中年人在村子裏找了許久,莫說自家孩子,連個鬼影都沒看到,除了那零零散散的幾座看房子,中年人不敢進去查看,隻能在外麵大聲呼叫自家孩子的名字。
直到中年人嗓子都叫的嘶啞了,整個風門村幾乎翻了個遍,還是沒有找到孩子。最後中年人鼓足勇氣將打火機引燃,推開了其中一座房子的門。
中年人說到這裏就開始變的語無倫次了,之前還好好的,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隻會說一句話:“他來了,他來了,快走,再不走都要死。”
師父給中年人畫了一個符,讓我拿來一個碗,將符點燃,放入盛滿清水的碗中點燃,將那碗符水喂給中年人,這時中年人才算是恢複了神智,又開始從頭跟我們講了一遍那晚發生的事情,可他講到推開門那裏的時候又變成了一副受了嚴重刺激的模樣:“他來了,他來了……”
無奈,隻好再給他喝一碗符水,看來問他也沒用了,師父跟我說:“先住在這中年人家裏,觀察他的一舉一動,晚上我跟你一起去一趟風門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