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之前丁圩為了護著她背上曾經受過傷,聽說他又要開始體能訓練的時候安旬就特別擔心他的傷有沒有好,可丁圩總是一副大無畏的樣子,安旬雖然不好說些什麽,隻是調笑著說他一把年紀了就別和年輕人較勁,就在這半開玩笑的語氣背後卻包含著她心頭的千言萬語。
隻能看著,做個沉默的啞巴。
可真是個十足的壞人,總是很好的樣子,偏就是為惹人擔心的。
“對了,上次的機模展怎麽樣?”不知怎麽忽然想起了這件事,丁圩帶著關心的詢問起來。
望著他依然挺拔的背影安旬不知怎麽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心頭也有點酸酸的,整個人一時沉默了,隻有手上的動作沒有停下來。
“怎麽,因為不感興趣所以無話可說嗎?”丁圩並沒有回頭,隻是為她的沉默找了一個絕佳的借口。
咬住嘴唇調整了一下情緒,安旬立刻換上了俏皮的語氣,“才不是呢,我隻是在組織語言。”
被她的這句話逗得笑了一聲,丁圩貼心的說讓她好好組織,自己不著急。
“機模展倒是不能激起我的興趣,但是機模試飛比賽的確值得一看,我覺得能操控著飛機讓它們在高空中飛翔,一定是一件驕傲且愜意的事情,我也很想坐一次飛機。”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安旬每說一個字就輕輕戳了一下丁圩的胳膊,似乎在抱怨他的說話不算數。
因為丁圩總是很忙,所以他早前就答應過安旬的出國旅行至今都未能實現。因為僅有的長假也不過是最長隻有三天,而過年的時候也有可能被叫去加班,所以他們的幾次旅行最遠也隻是跨了省,再遠的就沒時間去了。
“沒有找到什麽畫畫的靈感嗎?”丁圩聰明的轉換了話題,讓自己成功脫離了處於下風的境地。
明白他是故意說起,安旬也沒打算較真,想起了還在自己口袋裏睡覺的那張入場券就如實說了,“機模展裏沒什麽,但是我發現機模展的入場券是個寶物,上麵的宣傳配圖和精巧的設計值得細細去品味,我改天有時間要揣摩一下。”
似乎習慣了安旬對於一樣事物的關注點總是不同於常人,丁圩並沒有對此再說些什麽,像是想起了陸璿這幾天忽然提起的什麽知名團隊的一個情景劇,覺得或許對安旬的畫畫有益,帶著一半的不確定和她提了幾句,“陸璿最近好像說過什麽關於情景劇的事情,具體的情況我不太清楚,你如果有興趣可以去問問她。”
一下子坐在了他麵前的位置重重對他點了一下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安旬又伸手點了點他麵前的那打資料,“我不打擾你了,你快點處理掉,然後乖乖睡覺!”帶著警告的說完這句話,安旬沒大沒小的像是哄小孩子一樣摸了摸丁圩的頭,以極快的速度逃離了現場。
看著門口一閃而過的那個背影丁圩一時失笑,定定的望了幾秒才收回視線。
安旬自然不會去主動找陸璿問長問短,因為她心裏比誰都清楚,如果陸璿想要告訴她都不用她主動,陸璿第一時間就會自己找上門來。
不知道這次又是什麽無
解的難題,可是安旬心裏卻隱隱有些期待。
平淡的如白開水一樣日複一日的生活,有些不同口味的調味料也不錯。
坐在沙發上抱著靠枕非常無聊的拿著遙控器不停的換台,因為不想打擾到正在工作的丁圩,所以安旬連音量都調到了最小,直到來來回回翻了三遍也找不到自己想看的頻道安旬才托著下巴歎了口氣,一抬手把電視關上了。
無聊的坐在沙發上捏著軟綿綿的靠枕,安旬特別希望這個時候有點能激起她興趣的東西,就在這個說巧也不巧的時間陸璿下班進了門。都沒有抬眼特意去看她,安旬就知道她正朝自己坐著的地方走過來。
“小旬,我有一張在中央劇院演出的知名團隊的情景劇門票,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去看一看呢?”見安旬看著自己的眼神有點奇怪,陸璿才又解釋了起來,“雖然我很想去,但是到了年末工作太忙,很可惜沒有時間。”
覺得自己閑著也是閑著,安旬接受了這個不錯的建議,直接攤開手就打算向陸璿拿那張票。
“你等一下,我把它放在房間的抽屜裏了。”拎著包往房間走,陸璿像是擔心安旬臨時反悔,說去拿就去拿了。
隻是站起身來抻了個懶腰的時間,一張票就自陸璿手中遞到了自己眼前。
接過來看了一眼,安旬以為自己看錯了,揉了揉眼睛後再定睛一看,“表演的日期是……今天?”
見安旬抬頭問自己,陸璿一臉一無所知的樣子,搖了搖頭。
看了一眼時鍾,想著現在出發應該還來得及趕上那場表演,安旬擦過陸璿的身邊就去準備出發了。
並沒有回頭,陸璿微微勾起了嘴角,像是在為不久之後要發生的有趣的事情提前慶祝。
安旬,這一次不是我和你之間的較量,這份大禮你要好好的接著,這次的鬥智鬥勇你也一定要贏,讓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如我所想的那樣聰穎。
其實陸璿這一次的目的並非單單是要安旬去看什麽情景劇,而是因為在這個情景劇之後有一個大冒險,傳聞在各個城市中,每一次的十名參與者能順利通關的幾乎是沒有,如果在規定時間之前沒能走出那個秘密地點,活動舉辦方的懲罰就是讓勇敢的參與者在完全與外界隔絕的空間裏呆上個兩天,而且至今他們都沒有揭開過謎底,所以說沒有人可能事先知道如何通過那個考驗。
為了這張來之不易的票,陸璿可謂是煞費苦心,這也算是對安旬真正的考驗。
一進劇院找到自己的位子的時候安旬就覺得很奇怪,她坐的那一排好像和其他的座位完全隔開了,是一個隻有十個座位的空間,連座椅的設計都與其他的有所不同。
等到序幕拉開,安旬這才看到了這出情景劇的名字——《風之聲》。挺有意思的情景設定,類似於偵探性質的故事,不同的不斷轉換的場景,一條條明線暗線,所有的東西似乎把事件串聯成了一條主線,眼見就要撥開迷霧,舞台上的光忽然一暗,一個低沉的聲音自劇院兩側的音響中傳出,“勇敢的探險者們,你們知道隱藏的真相是什麽嗎?
接下來就由你們繼續追尋……”
還沒等安旬從對於這個沒有結尾的情景劇的不滿中抽離出來,她就感覺到自己身下的座位有點不對勁,沒來得及低頭她就感覺到腳下一空,整個人往下一沉,不知在朝什麽地方下墜。
好不容易在一個軟的東西上著了陸,安旬甩了甩有點暈眩的腦袋站起身來的時候還看到了和她一起掉下來的其他九個人,這才明白了那十個座位的特殊設計。
“進入這場探險的方式還真是特別。”一個中年男人撣了撣自己的衣服,有點期待的看著眼前不知是哪裏的地方,語氣裏一點都沒有驚訝。
見其他幾個人也並沒有什麽反常,安旬這才知道陸璿這一次又是為自己準備了一份大禮,而且看起來並不是那麽容易接到的大禮。
看著眼前和剛才情景劇最終幕完全一樣的場景,幾個人全無想法,都站在原地苦思冥想。
看了一眼周圍的情況,確定了這是一個密閉的空間,安旬走過去拍了拍剛才那個中年男人的肩膀,“你有打火機嗎?”
有點奇怪安旬的這個問題,那個男人一邊從口袋裏取出打火機一邊因為自己的誤會給出忠告,“現在可不是吸煙的時候,而且一個年輕女孩子抽煙多不好。”
沒有理會他的話,點燃打火機,安旬看了一眼火苗飄動的方向,像是確定了什麽對眾人擺了擺手,“往那邊走。”
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白她臉上那明顯的自信來自何處。
“我剛才看了一下這裏是完全密閉的空間,又因為我們是從劇院裏掉下來的所以一定是在類似於地下室的一個空間,很明顯這裏的東西都是人造,所以即使是風那也一定是人為設置的,這部情景劇的名字叫《風之聲》,想要走出這裏的關鍵也一定與之有關,用打火機裏的火苗可以確定風向,我們往那個方向走說不定會有意外驚喜。”聽完她的解釋幾個人似乎覺得有點道理,伸手示意她在前麵帶路,安旬也不推辭就點著打火機,一直順著風向走,其他的幾個人始終緊隨其後。
這條路看起來還真算靠譜,沒走一會兒幾個人就看見了一個帶頂的不知什麽建築,仔細回想,這個建築似乎在情景劇裏卻並沒有出現過。
推開門走進了那個建築,因為隻顧著看屋裏的擺設安旬沒有注意腳下,踩到了一個會發出聲音的小橡膠鴨子,寂靜的空間裏忽然傳出的這一個詭異的聲音把後麵的人嚇得不輕,紛紛退出了那個房子,隻站在門口的地方觀察安旬的一舉一動。
因為這個小小的意外安旬倒是有個意外的收獲,被踩到的小鴨子前端有一個小的玻璃珠子,在踩到小鴨子的同時那個珠子也被安旬踢到了,正想著從那個小珠子裏會不會發現什麽蛛絲馬跡,安旬在蹲下身揀那顆珠子並把椅子當作扶手的時候發現了一件事——椅子是被固定的。
為了確定自己腦中某一個瞬間冒出的想法,安旬又一一試過了屋子裏其他的擺設,發現那些都是被固定在原處的,就想到這些一定是一個提示,那麽出題的人是想讓探險者注意到什麽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