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夢蝶

迷霧很多,對於這種幻術我簡直束手無策,眼前的是一個古都一樣的地方,這裏被一片大霧籠罩,但這裏的人好像都沒發現,而且每一個人都身著古裝,每個人走在青石板的街道上,周圍的房屋看起來也是古色古香。

我不知道齊涵到底要幹什麽,但我就是破解不了這幻術,我試了正靈符,也不好使,我想起來之前田韻那裏也有一個幻術,隻不過那時候我帶了八卦鏡,而我現在根本就沒有銅鏡,也沒有什麽黑狗血之類的東西。

總之我現在一步都不敢動,生怕一步踏錯弄出什麽麻煩來,我一直很警惕齊涵會突然從我背後偷襲,所以一手拿著罡氣符,一手拿著五雷正法符,打算給他一個莫大的“驚喜”可是出乎我意料的是,除了眼前這些古典的東西之外,就什麽都沒有了,好像就是給我放了一場電影一樣。

剛看到這些的時候我懷疑這裏就和田歡給我設下的陷阱一樣,會讓我看到些什麽東西,但是我的身體沒有被製住,我也沒有看到什麽有意義的畫麵,甚至在小說電視裏極為常見的黃金、美女等等都沒有。

我急的想罵娘,這到底是要鬧哪樣?現在我是完全搞不清楚齊涵的意圖,把我困在這裏有用嗎?

正在我不知所措的時候,忽然有一個身著長衫的男人像是發現了我似得,從袖子裏抽出一把尖刀,然後麵無表情的朝著我砍過來,我本來不想躲,反正這是幻術,說不準就是為了恐嚇我挪動才設計出來的。

這時我的腦海裏有一個清晰的聲音喊我逃,那是一個女聲,我聽出來那是齊熏的聲音,被這聲音一驚,我往旁邊閃了一下,那刀劃了過來,我趕緊自己手臂先是一痛,之後就是一股麻麻的感覺,我覺得我的手臂已經不再是自己的了,那種失去知覺的感覺讓我一看,才發現我的袖子上已經全都是鮮血了。

這把我嚇了一跳,這裏不是幻術嗎?難道這裏一切都是真實的?這個人剛過去,在街上那些原本走的很正常的人忽然都變了,一個個都手持利刃,麵無表情的朝著我殺過來。conad1;

這個世界依舊隱藏在一片濃霧之中,隻是這一切變得如斯真實,我觸摸到房屋的柱子,牆壁,那種種觸感讓我說不出話來,我的手臂上劃痕依舊,獻血止不住的流,我也沒法顧及疼痛,隻能壓迫止血。

我的手指顫抖的壓下去,那種鑽心的痛讓我連牙都要咬脫落了,這一切都收效甚微,還好這些家夥都很死板,我還能躲避,要不然我現在已經被炸成蜂窩煤了,我一邊壓著手臂,一邊逃。

我居然有些佩服關公刮骨療毒,那該是多麽恐怖的痛苦?我往一間敞開門的房子裏逃去,一進去就把房門關上了,我還沒鬆一口氣,整棟房屋就搖晃了起來,就像是地震一樣,我暗罵了一聲倒黴,直接撞破窗戶逃了出去。

我的體育一向一般,現在卻也是超常發揮,我相信現在這個時候我的腎上腺素正急速分泌,還沒反應過來就覺得感覺頭上一涼,伸手一摸讓我倒吸一口涼氣,我又流血了,我的衣袖已經被血染紅了,血還在往下滴落,現在頭上又破了。

我覺得眼前有陣陣眩暈,我剛出來,就有一大批的人手持利刃,朝我衝過來,我忽然覺得自己是那麽的無力,那麽的軟弱,尤其是現在,一股絕望籠罩著我,看著大批的尖刀,我隻能苦笑了一下,暗罵自己犯蠢,要是我答應賣給他,我後半輩子不愁吃不愁穿了,更不要說現在有可能喪命於此了。

一把尖刀直抵我的鼻尖,我敢說我的腦袋一定會變成一個爛西瓜一樣的存在,我的眼前突然變幻出一陰一陽的兩股氣,緊接著這整個世界包括所有的濃霧都被陰陽二氣整個的吸收了進去。

陰陽二氣在我的身邊緩慢的旋轉,兩股氣形成一個極為立體的球形,一黑一白在我的眼前展開,黑白之中仿佛蘊含了我夢中所有氣的變幻,那些氣的每一個節點都是一隻飄忽的蝴蝶,這些蝴蝶近看靈動飄渺,遠看卻如星空一樣廣袤壯美。

我沉醉於這玄妙的景色之中,猛地產生一種墜落感,就像從山上掉下去一樣,我像是從夢中驚醒一般。conad2;

不知何時我閉上了雙眼,我好像把自己弄入了一場夢,我盡力支起身子,我的前麵劉易站在我的麵前,我被他周身散發出的陰陽之氣包裹了起來,而這個院子的邊緣齊涵正站在那裏看著這邊,臉上還是帶著一縷微笑,可惜那笑容並不美反倒讓我我越看越覺得心裏發寒。

齊物正站在趙廣東的旁邊,趙廣東和那個耄耋老人真正大戰了起來,趙廣東就像和莊九閑對抗的時候一樣手持一柄五行之火凝結出的劍,那個老人動作緩慢,手裏夾著一道黃符,每次恰到好處的擋在趙廣東劍鋒前進的路上。

趙廣東腳下踏著一種玄妙的步伐,我看著他的步法覺得他好似泰山一樣穩重,每一下都往前壓下去,那個老人氣喘籲籲,好像占了下風,時不時的從袖子裏湧出一道光,光芒一閃,那個老人就在原地消失,出現在另一個不遠的地方。

那個老人一直在躲,看起來趙廣東還是厲害一些,當然和他並肩作戰的我,不知不覺之間就已經陷入了別人的陷阱,剛才的幻覺到現在我都沒恢複過來,一身的冷汗,我甚至還在想著手臂的傷,抬起胳膊一看才籲了口氣,一切果真隻是幻覺。

齊涵歎了口氣道:“隻差了一點,沒想到這位小朋友也是玄學高手,能破了我的幻陣。”

齊熏把雙手在一起,碎花的裙子隨風飄舞,裙子上麵的每一點碎花都像是一隻蝴蝶,而她站在那裏就像一個花壇似的,那蝴蝶越來越多,越來越高,隱隱約約的我好像看到那些蝴蝶劃出一道道玄妙的弧線,就像一張網一樣暗自把齊涵攏在中間。

“表哥,你再動手的話,我就不客氣了。”

原來剛才我聽到的真是齊熏的聲音,剛才救我的不止劉易,齊熏也一直在牽製齊涵,齊涵露出苦笑搖了搖頭道:“齊熏,我不是因為你們的原因才對他出手,我是因為家族才來的,這事就算是伯父來了也救不了他,他手上有一件東西是爺爺要的,你明白麽?”

“我不明白,但他是我的朋友,我不會允許你動手的,表哥我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你一向都對我和姐姐很好的,我們犯了什麽錯你都會幫我們,這次也不行嗎?”齊熏的話,帶著一些哀求。conad3;

“齊熏,這真的不是我要怎麽樣,會發展成這樣都是命運。”齊涵隻能苦笑著搖頭,手裏那道黃符幾次拿起,有幾次放下。

齊熏周圍的蝴蝶依舊在編織著什麽,我終於看到每一隻蝴蝶都在牽引這一些不同顏色的氣,這些氣被拉的和發絲一樣細,如果不是數量足夠多我絕對看不出來,其實幻術的根本也是氣,隻不過是虛的氣,萬物分陰陽,虛實也是陰陽的一種,有真實構成萬物的氣,自然也有虛幻飄渺的氣,但是真實與虛幻就不是那麽容易分得清了。

齊涵還在糾結,那邊的老頭已經被製住了,趙廣東揪著他的胡子說了一聲:“小子,把你的幻陣收了,不然我有辦法讓你變成瘋子,而且保證大羅神仙都救不回。”

我們都被聲音吸引過去,齊涵摸了摸腦袋道:“叔爺爺,你不說全家裏你僅次於爺爺嗎?你還說有你出馬就算是莊九閑也拿下了,你說我現在是救你還是怎麽辦。”

那個老頭一開始有種仙風道骨的感覺,現在卻變得嚴肅不起來最後冷哼一聲,也不理會趙廣東對齊涵道:“你還有心思擔心我?這個後輩剛才看似是對付我,其實案子在你的周圍布置了一個陣法,他現在隻要一啟動,你不光會被自己的術法反噬,還會被他控製住。”

說完看了看趙廣東,聲音微微有些發顫:“後輩,你的修為很高,很有天賦,你對陣法的操縱也很是精妙,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手裏有《載地》放入書架吧,也難怪莊九閑擺在你們這些人的手裏,隻是上千年了《承天》放入書架、《載地》放入書架從來都是一官一民,現在居然能聚首在你們的身邊,真是天意啊。”

老頭幾番感歎,齊涵起初聽趙廣東說話的時候一點都不在意,那個耄耋老人說完才一驚,仔細去看自己的周邊我也不知道他看到了什麽,但是抬起頭來的時候已經是一臉的驚訝,我看他試著挪動了幾步,每次在剛剛抬腳的時候就退了回去。

我忽然想起趙廣東之前為了對付那個飛僵在這個庭院裏布置了餃子陣,因為一直沒有抽出時間,餃子陣也一直以一種沒有啟動的狀態而呈現,剛剛趙廣東在對付那個老頭的時候,乘機啟動了陣法,而齊涵到現在才發現。

我掃視了一下周圍,齊物的臉有些緊張,現在也放了下來,劉易一直站在我麵前,我想想就覺得沒麵子,我居然是被女孩和小孩子保護,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不過不論如何,這一局終究是我們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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