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我即天道

“水神雷咒,不,你怎麽可能這麽快修煉到了水神。”周娜娜開始有些惶恐了。

“我既是天道,天道即我,娜娜,接受天道的懲罰吧。”我俯身看著她,淡然笑道。

周娜娜怎會束手就擒,往我連轟了幾掌,但都被水神雷咒的引符給彈了回去。

慌亂之中,她的氣形之身迅速轉變,口中快速念著截教的法咒,隻見她身上幽黑之光大盛,一個頭上散發著環形的黑色法光,全身著黑色道袍,頭戴寶冠的尊者手掐法訣,眉心光芒四射,巍然而現,盤坐於周娜娜頭頂。

如果沒看錯,應該是位截教的護法天尊。

隨著周娜娜的秘訣越念越快,那道人的光芒也越盛,欲與水神雷咒的白色光芒抗衡!

水神雷咒消耗著我大量的元氣,饒是我強提了五倍的實力進入了水神境界,元氣已然是急劇的消耗,隨著術法的進行,我丹田狂暴的元氣,漸漸趕不上雷咒的需要。

很快,我的那狂湧的元氣就被抽幹,而天雷還在醞釀之中,遲遲未能到來。

那邊周娜娜身上的護法尊神不斷的衝擊著雷咒光柱,帶來強大的元氣波動,幽黑之光與白光交織著,那種巨大的衝擊,讓我幾欲昏闕。

“秦劍,我看你還支撐多久!”

周娜娜似乎看出來我的元氣不足以引來天雷,揚起嘴角冷諷道。

同時,兩手黑色魔光大盛,那截教的尊者,如同通了靈一般,發出一聲嗬斥:“敢對截教不尊,誅!”

其威武、霸道絲毫不亞於白蓮昔日的大日如來金身,而且因為陰後的實力遠在白蓮之上,從這一點上,這尊者的實力還勝於白蓮的金身。

萬幸的是,截教眾天尊隨著通天的隕落,未能受後世各門派供奉,在氣場上,對人心的震懾上卻不如如來帶來的衝擊大,要不然以我現在的狀態,怕得被震懾跪了。

尊者的眉心射出一道幽黑光芒,穿過快要崩潰的天雷咒護體引符,直衝入我的印堂。

原本被周娜娜戳傷的魂海,更是受到了重創,若不是引符稍微擋了一下,怕是直接就魂飛魄散了。

饒是如此,我的魂魄被創,精神開始渙散,大腦空****的,一切都變的像放慢鏡頭一般,而且慢慢正在變的空白。

我意識到自己正處在昏闕的地步,一旦我沒能完成這個術法,周娜娜不殺我,我也會被天雷活活給反噬。

“我決不能退縮,尤其是在與截教邪魔抗爭中,萬不能退一步。”

“今日若不能彰顯天道,天道之威必然為邪魔所壓。”

水神雷陣已經完全消耗光我的元氣,撕裂的天空中凝聚成一個浩然正氣的八卦之象,八卦飛速的轉動著,各爻炙射著白色的電光。

隻差最後一下了!

我冷笑的看著周娜娜,決然道:“我即天道,天道即我,有違天道,雖強必誅!”

說完,我咬破了舌尖,最純正的純陽血,以血化元,強行引雷!

“啊!”我張開雙臂,仰天怒吼,水神雷咒瘋狂的抽取著我舌尖純陽血蘊含的元氣,在我感覺身體被掏空那一刻。

我終於聽到了耳際的天雷聲!

整個世界亮了,亮的灼人雙目,隻剩下最純粹的白,沒有幽黑之光,沒有周娜娜,沒有什麽狗屁尊者。

這就是天道,至高無上,不含任何的雜質,最純正、最罡正的力量,邪魔無所遁形。

挑戰天道者必自取滅亡。

我知道水神雷咒已成,天道之威已然彰顯,那白色滾滾天雷以萬鈞、劈天裂地之勢,鋪天蓋地而來。

我微笑著閉上了眼睛,腦海裏完全空白,在失去意識昏闕之前,我仿若聽到了有個蒼老的聲音在念咒……

一切都結束了!

我不知道昏迷了多久,又像是做了一個無窮無盡的夢,沒有任何場景,隻是一片白,我在一個白色的天地,被無窮無盡的白給包裹著。

那種溫潤的感覺很美妙,如同泡溫泉一般,滋養著身心的每一個細胞,酣暢、痛快!

“劍哥!”

“夜叉!”

“老秦!”

……

我仿佛聽到了一堆人在我的耳邊喊著我的名字,咦,這穿紅色衣服的不正是火焰一般的春蘭嗎?白衣服的仙女,哦,是白蓮。

隻是她們為何要哭?

我睜開眼睛,環視著周圍的人,她們的名字慢慢浮現在我的腦海內。

“醒了、醒了,老向,這孫子他醒了。”

馬鐵心激動的在我臉上扇了扇,興奮道。

“夜叉,我還以為你死了呢,嗚嗚!”白蓮撲在我的懷裏,嗚咽道。

而春蘭,隻是微笑著流著眼淚,我試著用力握住她的手,她點了點頭把手放在了我的手心。

“都別動,先給他喂點東西,不然身子吃不消。”

我感覺身軀疼痛的厲害,整個身子就沒有一塊不疼的地方,然而頭腦卻異常的清醒,尤其是魂海,說不出的充沛。

如果我沒記錯,我的魂海被周娜娜擊傷了,然而現在的感覺卻完全相反,我從來沒有過自己的魂魄有如此強大、充沛的感覺。

魂乃是一個人氣場、精魂、神氣的集中場,一個人的修為,要練成力舉千斤的猛士容易,但是想要讓自己的魂魄精進卻千難萬難。

魂魄是決定後期修為能否突破的重要原因,當**強大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很難再進一步發展,這時候就需要靠魂魄的,魂魄的妙用無窮,強大的魂魄能修煉更複雜的術法。

同時,它是人體最寶貴,也是最脆弱的東西,很容易受到損傷。

“張嘴!”向雨蒙拿了一個小碗,裏麵全是青綠的**,也不管分說,一股腦的往我嘴裏灌,心疼的白蓮和春蘭氣的不行。

別說,也不知道這綠不拉幾的玩意是啥,入喉以後清涼無比,一股涼氣沿著喉線直通湧泉,將體內的疼痛帶走了大半。

我試著運用丹田的元氣,然而剛動用這個念頭,丹田就傳來一股撕心裂肺的痛楚。

我微微一探,隻見丹田的八卦元氣球,空空如也,青龍也如同軟泥鰍一般,無精打采的趴在裏麵,一動不動,不知死活。

我想起來了,肯定是我用狂力藥水,強行提升元氣,經脈遭到了重創,尤其是後麵,以血化元,血氣被損毀,這才傷成了這樣。

萬幸,劉伯溫傳給我的青龍天賦還在,若是把青龍給弄沒了,那就無力回天了。

看來這狂力藥水還真是要人命的玩意,強行提升修為無疑於自取滅亡啊。

“老秦,死不了吧?”馬鐵心拍拍我的臉問道。

“放心,死不了。”我張了張嘴,吐出了聲音。

“好小子,你這是惹上誰了,媽的,我們還在祥雲寺,就看到那驚天動地的一幕。”向雨蒙驚歎道。

“好小子,你都修煉到水神了,連水神雷咒對掌握了,小子,藏的夠深啊。”馬鐵心笑道。

我苦笑道:“我他媽修煉到了水神,也不會癱成這德行了!”

“夜叉,你想嚇死我嗎?你都昏迷了整整七天,嗚嗚……”白蓮哭的跟個小花貓似的,完全沒有一代聖僧的風範。

我抱著她,同時拉著春蘭在我身邊坐了下來,柔聲安慰二女,“別擔心,我不會有事的,尤其是春蘭你,傷了胎氣就不好了。”

“劍哥,如果你去了,我不會獨活的。”春蘭哀婉道。

“說什麽呢,看你累的都成啥樣了,回去歇息,讓杜寨的兄弟們放心,我沒事的。”我撫摸著她的秀發,微笑道。

我現在的身份不再像以前,跟菜花都是爛命一條,死了也就死了,現在一旦我掛了,不僅僅是江東這片天會塌,甚至好不容安頓下來的整個玄門又會風雲四起。

像張明誠這樣的野心家不少,他們一定會借著這股風浪,大舉鬧事自立。

待兩女離去後,我示意馬鐵心把門關上。

“老向,春蘭的事情有什麽眉目了沒?”我問。

向雨蒙皺眉小聲道:“賤人,你還真把我給難住了,我悄悄看過了,春蘭肚子裏確實懷的是人胎,而且還是個女孩,但她的身子卻絕對是處子之身,現在都還是,不存在受孕的可能。”

“那這孩子是怎麽來的?”我示意他扶我坐起來。

向雨蒙扶著我靠在床頭,搖頭歎然道:“邪門的很,真不明白,肉身是完整的,沒有受孕,然而又有孩子,難不成是她在沒塑肉身前的鬼身所孕,但這絕對是不可能的,鬼身是沒法懷孕的,所以我也納悶了。”

看來這其中定然有玄機,隻是我也沒法親口去問春蘭,那多少有點傷自己麵子。

再說了,我就是問,她自己也未必知道,畢竟她的複活就是一件很詭異的事情。

春蘭的肉身很平和,沒有桃紅那種正派的氣場,也不似雲霓那種帶著截教魔氣的氣場,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肉身,所以我一時也很難琢磨,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老秦,我看這事你也別多想了,等孩子生下來,隨便看看她的胎脈、血氣什麽的不就一清二楚!”向雨蒙安慰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