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詭異墳地
說完,菜花衝我嘿嘿的幹笑起來,秦哥,你看那身段,又白又嫩,草起來肯定很爽,你說是不是啊。
我一聽急了,在他老二上狠狠的捏了一把,紅著眼大叫道:“你媽都爛菜花了,還搞什麽女人,這女人,我,我要定了。”
菜花疼的直跳腳,“老子爛菜花了咋了,過過手癮總沒問題吧,你他媽草了那麽多女人,還跟我搶,我打死你***。”
說完,揚起拳頭就要打我,我倆都喝的有些迷糊了,又被這女人勾起了欲火,腦子裏隻想著怎麽把她弄到手,當著老頭和他的朋友就打了起來。
好不容易被勸開,老頭從櫃子裏拿出一個紅木盒子,抽出一卷黃色的布帛,攤在桌子上,拿了一隻筆眯著眼睛說,“我說兩位都別爭了,誰要就在這協議上麵簽個字,我這婆娘就送給誰,老李你們當見證人吧。”
“送女人就送女人,還簽什麽協議啊。”菜花大著舌頭叫喚了起來。
高老頭說,我也是怕這婆娘你們到時候不想要了,又給我送回來了,那我豈不是沒落到人情,還討人嫌嗎,簽了這協議,她是生是死,就是你們的事了,我也圖個清靜不是?
我一聽高老頭說的也在理,要了別人的女人,立個協議也是應該的,飛快的從他手裏奪過筆也沒看那上麵那布帛上到底寫的啥,二話沒說就簽下了大名。
老頭臉上閃過一絲詭異的笑容,拿了根針,抓起我的手,速度快的驚人,照著左手中指就是狠狠的紮了進去,拖著我在布帛上按下了一個血淋淋的手指印。
“秦哥,不要!”菜花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麽,眼睛睜的滾圓,他那猥瑣的大眼睛裏充滿了恐慌發瘋似的衝上來就要搶那張布帛。
“啪!”一旁的見證人老李抓起桌上的酒瓶幹練的開了菜花的瓢,這小子捂著頭軟軟的就倒了下去。
“秦劍,以後春蘭就歸你了,不過你……。”
我還沒明白這突然的一幕是怎麽回事,高老頭陰笑著在我額頭上一點,我兩眼一黑,頓時失去了意識。
第二天,我醒了過來,全身像是散了架一樣的疼,太陽刺的我眼睛都睜不開,腦子裏像是一群馬蜂在鬧巢,嗡嗡直響。
靠,這,這是哪?我驚奇的發現自己居然躺在一座墳地上,四周狼藉不堪,一灘血淋淋的皮肉,仔細一看竟然全都是被剝了皮的老鼠,腸子什麽的稀拉流了一地,地上還有幾個破碎的酒瓶子。
我頭皮一陣發炸,魂都快要飛掉,用力的在臉上搓了一把,定了定神。
這,這他媽到底什麽情況,我明明記得跟客戶在滾床單啊,怎麽會出現在這個鬼地方?最鬱悶的是,我旁邊居然還躺著一個五大三粗,滿臉是血的絡腮胡子。
這人是誰,怎麽會跟我在一起?
我的腦子亂的一團糟,完全想不起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喂喂,快醒醒。”我在他的屁股上踢了兩腳,這孫子嘴裏嘟噥了兩句,就是不醒。
媽的,搞毛了!我掏出老鳥,準備給他來點熱湯清醒一下。
還沒來得及上湯,這家夥捂著腦袋邊喊著疼,邊轉動著眼珠子,茫然的四處溜著,當他看到我的時候,有些驚訝,秦哥,這什麽情況,誰他媽開了我的瓢。
我盯著他,皺眉想了片刻,你他媽誰啊,我還想問你這什麽情況。
我現在完全是一頭霧水,他站起來照著我就是一耳光子,惶恐的大叫道,完了,秦哥你不會被鬼迷了吧,我他媽是菜花啊。
這一耳光打的我兩眼直冒金星,正要發飆,突然腦子似乎還真有了點靈光,我認真的盯了這張絡腮胡須臉,終於想了起來。
對,菜花,就是這***孫子約我來聽女鬼**。
“菜花,說說,他媽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老子一點也記不起來了。”
我腦海的記憶慢慢的開始清晰起來,我記得跟菜花在草叢裏鑽了半天,然後迷路了,之後的記憶完全斷片了。
菜花揉了揉腦袋,也是滿臉的疑惑嘴裏嘟噥著,我他媽怎麽知道,哪來這麽多剝了皮死老鼠,再一看那些碎啤酒瓶登時就不悅了,衝我不爽的叫了起來,“秦哥,我把你當偶像,當親哥哥,你也不能拿我腦袋練手啊,把我打成白癡了可咋整,哎喲,真幾把疼啊。”
我點了根香煙,吸了兩口遞給菜花,“先別提開瓢的事情了,分析下到底怎麽回事?”
作為一個心理醫生,我知道現在必須冷靜下來,我反正是完全記不起後來的事情了,一切都隻能靠菜花了。
菜花用力的吸了兩口,想了片刻搖了搖頭道,“秦哥,我是真想不起來了。”
“別急,你先看看這周圍,瞅瞅熟悉不?”我示意他再想想。
這個墳地建在小山坳裏麵,跟四周雜亂的墳頭比起來講究多了,墓四周用水泥修成了冂字形,墳頭正中央是氣派的大理石墓碑,邊上立著一男一女兩個半跪著的水泥雕像,開口處鎮著兩座小石獅子,想必這墓主人身前肯定也是個愛擺譜的雜毛,要不然也不會這麽講究。
“秦哥,我想起來了。”菜花說,“這就是我聽到女鬼**的墳地,沒錯上次就是在這,裏麵有女人的呻吟。”
“這點不重要,你想想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別告訴我,咱們就著酒吃了一晚上死老鼠。”看著那一地死老鼠,血淋淋的肝腸,我的胃開始**,幹嘔了起來。
菜花又琢磨了片刻,“他娘的,還真他媽想不起來了,莫不是咱們被女鬼打劫了?要不我叫工程隊來,刨了這座墳,探個究竟。”
“打你個幾把,碰上你小子也算是老子倒了八輩子血黴。”
我算是明白了,像菜花這種有錢的富二代,腦子裏麵多半是屎尿,一發熱就冒臭氣。
我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回頭看了那座墓,總覺得有些邪門,但是偏偏還說不上來,尤其是墓碑上那帶著瓜皮小帽老頭的照片,好像在衝著老子陰森森的冷笑。
我全身突然像是被澆了一桶冰水,從頭涼到腳,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太陽照在身上愈發的森冷。
菜花正盯著墓碑在看,罵道:“真他娘缺德,死了還讓人跪在他跟前,咦,這上麵的字怎麽全都被糊了?”
我湊近一看,也不知道是誰這麽狠心,把這老頭墓上的字全都給鑿了稀巴爛,這招夠損的,這是讓老頭死而無名,不過從這墓修的這麽缺德來看,沒被人刨了拖出來鞭屍算是客氣了。
上麵的字已經完全看不清楚了,我看這事情發生的怪異,這地方也是邪門的很,陰磣磣的怪嚇人,我說,“菜花,算了,走吧。”
“他娘的,敢開老子的瓢,還害老子挨罵,去你娘的。”菜花還在叫罵著,抬腿將墓前兩座小石獅子給放倒了。
我怕菜花頭腦一熱,這孫子真要刨墳,趕緊拉著他下山,若是被野馬坡村裏的人看到我們在攪墳,那就不是鬧著玩的了。
在下山的瞬間,我後背一涼,回頭看了一眼,那老頭的笑容,似乎愈發的陰冷了……
下了山,我和菜花琢磨了半天,也沒想明白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我們肯定是撞邪了。
我和菜花都是那種沒心沒肺的人,想不明白也就沒當回事了,菜花覺得這次挺坑了我的,接下來這幾天,開著賓利帶著我把市玩了個遍,唯一有點遺憾的是,這孫子就是不肯帶我去找小姐,估計是得了爛菜花,怕了,我也不好老揭他傷疤,隻能忍了。
我看人向來很準,菜花這人缺少朋友,或者說沒有能玩的來的,他這人有點神經大條,但卻夠義氣,跟我一樣,我們都沒真正的朋友,屬於內心空虛、寂寞的獨行者。
離開市那天晚上,菜花告訴我他有兩個願望,第一個是跟我一起草馬子,第二個就是學奇門遁甲抓鬼。
我當場噴了他一臉酒說,想草馬子,你他媽先把爛菜花治好了再說吧,至於第二個,憑你那滿是大糞的豬腦子,這輩子還是別想了。
菜花問我有什麽願望,我想了很久,認真的告訴他,我喜歡一個女人,但是又覺得配不上她,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娶她做媳婦。
菜花驚訝照著我比劃,我秦哥風流瀟灑,還有你泡不了的妞?這妞得多騷啊。
我苦笑的低下頭,心中百感交集,在外人看來我掙錢輕鬆,泡妞無敵,羨慕至極,其實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遺憾,我的遺憾是忘不了那個女人,得不到她。
菜花問我那個女人是誰?
我搖了搖頭,有些人永遠都隻能放在心裏,說出來隻能徒添傷痛。
第二天,菜花把我送到了機場,不舍的目送我離開。
這趟旅行,老實說真的很糟糕,不過勝在收獲了菜花這麽一朋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