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一章 祖訓
我頭上汗都下來了,我賴以生存的銅錢陣都不管用,還有什麽他媽的能製住這隻魘鬼的?
還有桃木劍,我回頭,擦,整座石塚全被霧氣所籠罩,濃密的煙氣根本不透一絲縫隙,桃木劍樣子也看不見了!
黃符,我抓出一大把,這次準備做的很足,黃符帶的非常多,可是剛要揀出幾張實用的,結果它們迅速變了顏色,草他二大爺的,全變成了冥幣!
我的包也發生了不可思議的變化,背包帶瞬間變成了一根草繩,而背包眼睜睜的看著它變形,我勒個去的,變成一塊跟狗屎一樣挫的大麻袋,不知裏麵裝了什麽,鼓囊囊的非常沉重,贅的我肩膀好疼。急忙把草繩摘下來丟在地上,“咣當”一聲響,原來裏麵都是石頭。
完了,包也被調走,老子徹底沒轍了!
但看著曲陌拚力回頭看著我,眼中充滿了求救的神色,我心裏也是大急。往前一個跨步,想要空手試試把救下來,而是“嘣”地一聲響,我腦門似乎撞在了石壁上,還是結結實實的撞上了,痛的我彎腰抱住頭,眼前直冒金星。魘鬼竟然用鬼術在我與曲陌之間砌了一道牆,過不去!
所有法器被沒收後,光憑咒語是沒多大作用的,法器與咒語是要相輔相成才能發揮威力。要是一隻普通的鬼,簡單兩句咒語就可以打發,但這是魘鬼,咒語在他麵前跟放狗屁差不多!
“呃……不……”曲陌口中居然擠出一個字,我急忙抬頭看她,她已經轉回頭,脖子被無形中一隻手給捏的往內收縮,細的不成模樣,將要馬上切斷一般。這並不是她所最為恐懼的,而是她身上衣服開始一件件的往下脫落,魘鬼要對她耍流氓!
“曲陌,你堅持一下,我在想辦法!”我極力安慰她,現在對她性命並不擔心,因為她此刻有體中邪祟為她撐著,一時半刻不會有生命危險。我害怕的是,她被魘鬼給糟蹋了身體。
曲陌口中隻是發出“呃呃”悶叫聲,再也擠不出一個字。
她身上衣服即將被脫光,隱隱露出了幾個敏感的部位,我不敢再看,慌忙低下頭坐在地上,心想用什麽辦法呢?腦子裏像翻書一樣快速的搜索著每一種道術,雖然有幾種我有能力使出來,對付魘鬼也有效用,可是,都是需要法器來支撐的,起碼黃符是少不了的!
我用力拍了一下腦袋,恨自己這三年安於店鋪內的生涯,沒有用功修煉上乘道法,到危急關頭,竟然拿不出一種有用的本事來克製惡鬼,真枉了曲陌一口一個習師傅的叫我,我純粹就是一個混蛋!
雙手連拍了腦袋一下,別說,真想到了一個辦法,就是何西,他自己上吊用摘音錄葉術留下的遺言!
入夢載道,這到底是什麽意思?這句話,我一直在想,可是怎麽都想不出真正的含義。這個時候盡管想到了這個辦法,不過,怎麽才能入夢載道,心裏一急,更想不出個所以然。一下子,一腔歡喜化為烏有,這個辦法跟狗屁一樣沒用處。
但有時候人的頭腦在危急關頭,會爆發出不可思議的靈感,我馬上又想到了入夢這兩個字,那不是要我進入夢境嗎?所謂載道,就是將道術帶入夢中!對,一定是這樣,因為魘鬼他是夢中的一個魔鬼,在現實中變化多端,虛實難辨,很難見到他的真身,隻有在夢裏才能找到他的存在!
我先抑製住這股大悟後的驚喜,抬頭衝曲陌叫道:“你能馬上催眠自己嗎?”
曲陌現在衣服基本上被脫光,如一條美人魚般,粉嫩的軀體在手電光芒中不住扭曲掙紮。她說不出話,但卻點了點頭。
“快把自己催眠,進入夢中!”我說著也閉上眼睛,她的身體實在**力太大了,在這種緊急關頭,也引誘的我心猿意馬,差點流出鼻血。
我該怎麽睡著入夢呢?這又成了難題,我在這種環境下,能睡的著嗎?我這會兒真的很羨慕豬,它們吃飽了往泥水裏一拱就睡著了,我多想變成豬啊。
不過,急中生智,想到了茅山道法中有一種“煉神還虛”的養氣功夫,我從小就開始練的,算是小有成就吧,不然在特種部隊難以紮足。
這種功夫講究“精化氣、氣化神、神還虛、虛入道”。練功時,神遊太虛,虛神入道,讓人很快就進入夢中,練功的整個過程基本上是在睡夢中完成的。並且,能在夢中擁有道家至高無上的境界,這才是更為難得的,這樣一舉兩得,我豈不是把道法也帶進去了嗎?
我馬上深吸了一口氣,雙腿盤膝而坐,手心朝天,這就是道家所謂的“五心朝天”,手腳心加頭頂心。靜神凝氣,使自己心無雜念,很快進入功法意境當中。感覺自己身子輕飄飄的飛起來,似乎在天空中漫遊,穿梭於雲霧之間。
成了,我在短短不到半分鍾時間內,使自己進入神遊太虛的夢境中了!
可是怎麽才能進入曲陌夢裏呢?這個倒也不是大問題,因為茅山古籍中,有太多關於鬼魂托夢以及天師開壇做法破夢的記述,大可參照一下。我們兩個人所距不遠,即便是深處神遊太虛境界中,依然能聽到曲陌的悶叫聲。
有聲音,我就能找到她,進入她的夢裏!
順著曲陌的聲音往前飛,透過絲絲嫋嫋的雲霧,依稀看到了黃山景色。不過在夢裏,四處灰蒙蒙的,跟地府差不多,都是既感虛幻,又感真實。
看到曲陌了,看到她,說明我已經進了她的夢裏。她赤身**站在峽穀山壁的洞口中,而對麵站著一個光著身子的男人,披頭散發,遮住了臉孔,看不到真麵目。男人左手叉住她的脖子,右手脫掉了她身上最後一件衣服—**!
正當我大驚失措的時候,忽然發現這男人是個太監,靠,兩腿中間空空如也,你媽的太監拔女人衣服幹毛?
我用力飛向洞口,落在了那棵筆直的大樹上,抬腳衝這男人,也就是魘鬼的屁股上猛踢一下!
他竟然十分的機靈,我的腳沒踢到,他已經轉過身,媽呀,這是鬼嗎,簡直是惡魔!
這張臉太他媽可怕了,恐怕以後我每晚要做惡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