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五章 我是誰?(二)

一覺醒過來的時候,發覺是早晨,窗外朝陽初上,萬物呈現一片生機。

我拍了拍頭疼欲裂的腦瓜子,從**爬起來,如花呢?也不見她人影,昨晚醉的像死豬,都不知道我們滾床單了沒?要是滾過,那就沒意思了,啥感覺也沒有,跟豬八戒吃人參果似的。

茶幾上倒是放著兩瓶酒和一條烤熟了牛腿,隻不過酒不是茅台了,換上了二鍋頭。我抱起這些東西推門出去,轉頭看看,四處是一片茂密的鬆林,不知道林子外麵是什麽世界。肚子餓了,先吃了牛腿再說。你說喜歡喝酒的人,有肉吃能不整兩口嗎?

於是坐在地上,大早晨的,兩瓶白酒下肚,起初牛腿還覺得滋味挺香,後來感覺跟嚼棉花似的。喝醉了往木板上一靠,抬頭看著藍天,心想昨天我好像是喝醉了,可是都說了什麽一點也想不起來。

你說人有時候無憂無慮,什麽都不想會是一種特別美好的享受。可是我卻感到挺痛苦,起碼哥叫啥都不知道,就想起一個太祖爺爺,這麽老的一個死鬼,咋勾起我的一切回憶啊?

想著想著,又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發覺我回到了**,八仙桌上點著一對紅燭,將屋子照的極為明亮。透過窗戶看到外麵月光匝地,挺好的一個意境。

晃了晃脹痛的腦袋,還是不見如花,這一天沒見到她,心裏怪想她的。轉眼一看,茶幾又擺著兩瓶酒和一大盤熟牛肉。起來走到茶幾跟前,坐在一張木凳上,盯著酒肉左看右看,心想這頓頓有酒,打算讓我喝死呢?

不過轉念想想,如花不在,又想不起自己是誰,與其這麽苦悶無聊,還不如喝醉了啥都不知道的好。於是牛肉沒吃幾口,一瓶白酒下肚了。頭上感到暈暈乎乎,感覺挺舒服,不過在這個狀態時,人最容易勾起回憶,雖然想不起以前,但昨天那個手絹我是想起來了,覺得在哪兒見過。

想起了手絹,就想起了我騙她的那句話,天燈照心在湘西幽王洞!

我為什麽會想起湘西呢?抬頭望著屋頂,一張非常明豔清秀的臉蛋出現在了腦海中,落花洞女!

猛地一閉眼,她叫麻雲曦,隨之而來的是一個個片段,如同過火車一般在腦子裏閃過。梅若奇、麻自理、陸飛,還有一個不知道叫啥,但感覺非常親切的美女,一幕幕的湧上心頭。

想不起她叫什麽,便忽略了,開始順藤摸瓜,搜索更多相關的記憶。可是到這兒卡殼了,眼皮內隱隱約約的出現一個黑影,手裏拿著一個黑色的木盤,上麵結滿了一根根黑線。人我想不起是誰,可是思維跳躍了一下,想到那是黒木盤!

黒木盤是五鬼係的東西,而五鬼係是邪惡的流派,門下弟子擅使邪術,比如“五鬼花鼓術”。剛一想到這兒,一下跳起來,對,那手絹就是五鬼花鼓術,使這種邪術的人,是個柳靈女!

草他二大爺的,老子到底是誰啊,為什麽會跟邪惡的五鬼係有關係?

這麽一驚一乍,頓時把暢通的思路給打亂,再也想不起更多的事情。不過在湘西見到那個美女,越想越感覺心裏熱乎,我不會跟她有啥關係吧?

正想著,隻聽門外有了腳步聲,心頭一凜,想到哥們要想回憶起以前的事,就要從如花這個娘們身上知道。有了,我裝醉。然後提起酒瓶咕嘟咕嘟幾大口,把剩下的這瓶二鍋頭一股腦喝進肚子。

按照我的酒量,兩瓶白酒是不會大醉的。因為心情的原因,有時候一瓶就會醉。現在想著要弄清身世,極力打起精神,腦子裏雖然發暈,可是思路很清晰。

我假裝喝醉趴在茶幾上,把眼睛睜開一條縫看著。隻見如花推門進來,見我這麽趴著,推了我幾下笑道:“沒用東西,兩瓶酒就醉了。”隨後抱起我,放在了**。

靠,她一個嬌滴滴的小娘們,抱起我這個大男人,竟然這麽輕鬆。霎時間我心裏就明白了,她絕對是柳靈女!因為想起了很多,再偷偷看她的麵目,心頭一緊,果然是她,陸飛大嫂這死娘們!

她不是在太穀嗎?記得當時是曲陌帶上她引走了狼妖,之後就沒了消息。曲陌是誰啊?我又痛苦的閉緊上眼睛。

“進來吧,他喝多了。”柳靈女衝著門外叫道。

我又好奇的把眼睛睜開一條縫,見一個中年男人走了進來,一臉邪笑的說:“如花的本事真大,把習風這小子搞成了廢人。哈哈!”

“顧先生小聲點,他可不是死了。”柳靈女緊張的說道。

“哦,對對,我太大意了。”

習風這個名字猶如一石激起千層浪,在我耳邊轟鳴了一大會兒,終於想起了我叫習風,我是鬼事傳人,這次是來雲南找白靈派麻煩的。隻不過還是有很多事想不來,可能是對方在我身上做了什麽手腳,抑製住了我的記憶神經。

腦子裏想著這個時,就沒聽清他們後來又說了兩句什麽,忽然被柳靈女一陣嬌喘聲給驚醒。草他二大爺的,姓顧的從後麵抱住柳靈女,一雙手在她身上不住揉搓,搞的這娘們嬌喘連連,看來玉火難忍,這就要滾床單。

我心裏這個鬱悶哪,你們千萬別對著我幹那事,那是很不道德滴,不如讓我再喝點睡過去算了。

“別摸了,這混蛋非常厲害,我們要防著他點。想要跟老娘上床,等會兒我去找你。”

“那說好了,你一會兒趕緊過來。對了,師兄說,人手已經派往湘西,這期間用不上這小子,不如給他灌點‘醉仙湯’,讓他安穩睡幾天。”

“好,一會兒我就灌他喝下去。”柳靈女說著從姓顧的手上接過一隻白色的瓷瓶,然後把他推出了木屋。

醉仙湯是毛玩意?估計是種吧?要是讓我喝了這玩意,睡上幾天,他們到湘西發現這是個騙局,回頭指不定怎麽炮製我呢。這混湯老子絕對不能喝。

柳靈女這娘們把門悄悄關上,走回到床前,拔掉了瓷瓶塞子,輕柔的在我耳邊笑道:“乖張開嘴,我喂你喝點醒酒湯。”

家二大爺的,這是醒酒湯嗎?我假裝睡的挺死,把嘴巴閉的緊緊的。

這娘們見我沒反應,冷笑一下,伸手去掰我的嘴唇。我想了想對付她也沒別的好辦法,沒有雞冠血加黃酒,那隻能硬拚了。於是我隨著她的手指慢慢張開嘴巴,等她手指伸進來時,猛地一閉嘴,死死的咬住了她的手指。

“啊……”這娘們立馬痛的慘叫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