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七章 詭秘的村莊
早上張金生過來道謝,說妹妹已經醒了,並且氣色挺好,喝了兩碗薑湯,現在有妹夫守著。他說著拿出了那枚在凶墓裏撿來的金戒指,硬要塞給我當謝禮。
“老張,你這就小瞧我們了。幫這點小忙,值得你給我們這麽貴重的禮品嗎?這東西你留著,賣了之後,再投入資金做個大點生意,以後別再幹倒鬥營生了。”我板起臉把東西推回去。
張金生感激涕零,發誓以後再不幹倒鬥這買賣了,用心做生意,好好過日子。但我們幫了這麽大的忙,無以為報他實在心裏過意不去。
我笑道:“要想報答我們簡單的很,你讓嫂子給我們烙點餅,再做一鍋牛肉湯,我們哥倆好好喝兩口這就行了。”
“這簡單,這簡單,我這就去買牛肉。”張金生說著就要出門。
我說:“等等。大早上的誰喝酒啊,下午吧。如果我們順利的話,傍晚之前可能就會回來,到時就去你家蹭飯去。”
張金生一愣:“你們要去做什麽?”
“我們要……”沈冰張口就說。
我咳嗽兩聲,摸著鼻子跟他講:“你妹妹身上這隻邪祟我怕還會回來,所以要去策裏村瞧個究竟。”
張金生一聽這個,臉上又浮現擔憂,連忙說:“去策裏村的路我熟,還是我帶你們去吧。”
他帶我們去也行,免得一路打聽浪費時間。反正是去真正的策裏村,又不是白花穀,大白天的應該不會出問題。於是我們仨出門買了點小籠包,在路上吃了算是早飯。七八裏的路不算遠,沒必要租車,步行不到一個小時就到了。
站在村外看過去,整個村子處於一片寧靜之中,沒什麽異常。隻不過有了老太太和映月之煞,在心裏產生了一種邪惡感。
村子不大,隻有七八十戶人家。張金生跟我們說,不知怎麽搞的,附近這帶都因為邙山過的比較富足,唯獨這個村子很窮。很多年輕人都出去打工,留下不少老少婦孺。像他妹夫這樣老實的人,由於害怕外麵世界,沒敢出去,要不是妹妹中邪,也不會搬到曹莊鎮。
我問策裏村有什麽傳說沒有?張金生搖頭,從來沒聽說過有什麽傳說,在他們這帶人的眼中,這村子就像一個古老原始的地方,人的思想也很封建,很多人都不願意跟他們打交道,對於這個村子了解的很少。他們家裏要不是也很窮,才不會把妹妹嫁到這兒。
說起他妹妹嫁給張九山,還是曹明路母親做的煤,因為這老太太娘家是策裏村的。而張九山跟她是親戚關係,當時他們家老爺子為給家裏減輕負擔,就把女兒嫁過去了。但張金霞每次回娘家,對於村裏的事,絕口不提,就像曹明路母親一樣,從不提這村子的長短。大家都以為她們不願意說自己村的窮生活,以免在大夥兒跟前抬不起頭,所以大家也就不問。
我摸著鼻子說:“原來你跟曹明路還是親戚呢。”
張金生苦笑道:“那是驢尾巴吊棒槌,拐了幾道彎,我妹夫都沾不上他的光,何況是我呢。他見著我客氣,那是因為惦記著我手裏的是否有貨,不然像他那樣看不起窮人的吊樣,怎麽可能搭理我這種窮人。”
沈冰一撇嘴:“姐最討厭這種人模狗樣的人。”
我笑了笑沒說話,你討厭不管用,是社會不討厭,你改變不了的現狀。對張金生說:“你回去吧,我們進村看看,說不定中午就能趕回去。”
“已經都來了,我帶你們進去吧。”
我搖搖頭:“你還是聽我的,回去買好牛肉等著。”
張金生見我神色嚴肅,就點頭道:“好,那你們快去快回。”說完他往回走了。
我跟沈冰對望一眼,小聲交代她不要亂跑,一切小心,才往村口裏走去。村子裏輕悄悄的,小土街上一個人影都沒有,讓我們感到很奇怪。此時忽然刮起了一陣風,感覺涼涼的,樹葉嘩啦啦的往下飄落,抬頭一看,樹葉凋零,有些甚至枯黃,跟到了秋季似的。
這村子太詭異了
按照林夢希所說的大概方位,我們沿著這條土街,又轉入一條小巷,就看到了那座孤零零沒有院牆的屋子。心頭忍不住一震,就是在白花穀看到的那種景象,屋門左側有隻石磨,此刻卻是靜靜的停在那兒,散發這一股詭秘的味道。
“這不是那個死老太婆的屋子麽?”沈冰氣呼呼的說。
我伸出食指放在唇邊噓了聲,拉住她的手,往前慢慢走過去。
風勢變得猛烈,吹的大樹搖曳不止,大有一副攔腰折斷的架勢。沈冰的衣角和長發也隨風飄起,顯得非常飄逸,宛若一位仙子。
屋門咣當一聲被吹開,讓我們同時心頭一顫。腳步就停在門口兩米之外,探頭往裏瞧。屋子裏光線很陰暗,但看得清楚擺設依舊,那張古老的八仙桌,以及桌後條幾上供著的一張空白牌位。
似乎沒人,我又壯著膽子往前走了兩步,到門口外站定,把腦袋探進去瞧看。土炕上也沒人,老太婆不在!
我在手心裏攥了幾枚銅錢,又拿出兩張辟邪符遞給沈冰一張都貼在胸口,念了咒語,才走進門。巡視一周,沒找到什麽惹眼的東西,隻不過炕上多了兩隻睡袋,那是我們留下的,老太婆倒會撿現成,自己用上了。除此之外,就是門一側放著一隻帶著泥土的鐵鍬,沈冰提起來看看,一臉的憤怒。估計活埋她,用的是這把工具。
“死老太婆怎麽不在?”沈冰咬牙切齒的問。
“可能去串門了。”我一笑。
“你怎麽知道的?”
“猜的。”
“……”
我們沒發現什麽異常就要出門,但我忽然覺得那個牌位有問題,就掉頭走回桌前。拿起這張用黃紙折成的牌位,翻過來看看。頓時心頭一凜,字在背麵寫著:“愛女張雪寒之靈位”!
原來供奉的是女兒亡靈,這也不是啥機密的事,為毛要躲躲藏藏,寫在背麵呢?
還有牌位左下角,用紅筆畫了個圓圈,其中寫著一個大大的“冤”字。這不由讓我發揮聯想,想到了白花穀那位冤死的女人,難道就是張雪寒?就算是,能有多冤,莫非比竇娥還冤,一下讓花朵全變成白色。
要說冤死這種事,世上是太多了,數不勝數,分不出什麽最冤和更冤,都有一個冤屈淒慘的故事。最多死後變成厲鬼,或是像形成稀有的映月之煞,想到這兒心頭一動,難道這隻映月之煞就是張雪寒?
可是就算變成這種煞鬼,也不可能有撼天動地的能力,造就一座凶墓,殺人無數,還能讓母親支使鬼推磨,簡直聞所未聞。
正想著,沈冰用手臂杵我一下小聲說:“外麵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