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小胖很邪惡
說是倒掛,那是沒看清楚,準確來說小胖是四肢吸附在屋頂,跟壁虎似的,還在慢慢朝頂燈移動過去。燈光打在臉上,半眯縫著眼,不知是醒著還是睡著,臉色晦暗,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詭秘之色。
我張大嘴巴心裏一陣撲通撲通亂跳,心說這小子在在哪兒招災了?
猛地想起那塊變成暗紅色的玉石,心頭登時就是一驚,看來眼角上的黑氣果然是煞氣,並且非常凶猛,一道淨身符都化解不了。而玉石被封禁起來,他身上邪氣失去了供給根源,估計才讓這小子半夜出來瞎逛遊的吧?可是逛就逛吧,上屋頂幹啥啊?
不管是啥原因,得趕快把這小子弄下來,不然非出大事不可。
我才要掉頭去儲藏間搬梯子,忽地看見這小子爬到了頂燈跟前,雙眼一閉,鼻子使勁嗅了下,滿臉的享受神色。我不由愣住了,這小子不會把圓形的吸頂燈當成了蔥花餅吧?正感奇怪之際,就見他揚起下巴,鼻子對準燈光用力往裏吸氣,慢慢的,這盞燈光逐漸變暗,再過一會兒,晦暗的臉色轉為紅潤,那盞燈忽然熄滅,好像燈管完蛋了,因為其他頂燈都還亮著。
我心頭吃了一驚,這是一種吸取精華的做法,並不是小胖吸的,而是他身上的邪物。這跟吸取日月精華有共通之處,而這種邪祟見不得陽光,隻能吸取燈光來修煉。剛想到這兒,隻見小胖紅潤的臉孔,又慢慢變為青綠,眯縫的小眼睛緩緩睜開了,正朝我看過來。
糟糕,我心頭咯噔一下,這死玩意吃飽了要對我開刀。當下迅速從包裏拔出桃木劍和一張驅邪符做好了準備,這小子此刻嗖地從屋頂躥下來,二百多斤的身子,竟然非常的輕靈!
他落地後幾乎沒做任何停留,飛快衝我撲過來,帶著一股渾厚的勁風迎麵而至。我心下暗自吃驚著,閃身朝一邊躲開,挺起桃木劍刺去,先擋住他的二次襲擊。然後左手捏訣將符夾住,快速念了咒語,把燃著的黃符衝他丟過去。
這小子剛好再次躥到桃木劍前,遇到飛去的符火,眼中隻是閃過一絲驚懼,隨即飛身躍起,攀在了牆壁上。雙手雙腳吸附在光滑牆麵上,跟壁虎似的穩住不動。我剛剛調轉身子,這小子又飛身撲下,這次我是無論如何躲不開了,立馬被這二百多斤的肥豬身子撲倒在地上,差點沒把我壓扁了。
我心裏這個氣啊,這小子本身就很重,加上邪物的力量,把我牢牢壓住,絲毫不能動彈。這會兒他已經不是本人,完全受到了邪物的控製,講道理也沒用。正搜腸刮肚想辦法時,隻見這小子臉上湧起陰邪而又猙獰的笑意,伸出鮮紅的舌頭,在嘴唇上舔了舔,他大爺瞎x的,還滴落在我臉上幾滴口水。
我心頭一緊,急忙咬破舌尖。正在這當口,小胖張大嘴巴往下就咬,衝著我脖頸來的。這玩意目標很明確,就是要吸取精氣和血液!
好,要血是吧,我就先給你一口。於是張嘴噴出一口血水,正中他的眼睛。邪物控製人的精神,主要表現在眼睛上,這地方是關鍵所在。眼睛上的邪氣受到陽血攻擊,使得這小子急忙閉住眼,往後仰了腦袋,並且臉上閃現一股痛楚的表情。
我趁機抬頭往上用力衝頂,狠狠撞在喉嚨上,讓小胖一陣疼痛和窒息,隨即壓著我的力量減弱了少許。我趕緊從包裏隨便摸出一張符,啪地貼在他的眉心上。這小子頓時從喉嚨裏發出聲嗬嗬悶叫,咕咚一聲從我身上翻滾下去。
我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同時左手已從包裏拉出了一條紅繩,右手掄起桃木劍在這小子身上抽了一下,讓他全身一陣抽搐。我隨即將紅繩套在他的脖頸上,再纏繞住雙臂,運起符氣念咒道:“鎮星縛手,北帝收魂。敢有邪鬼,欲來現形。急急如律令!”
隨著咒語將紅繩收緊,這小子嘴裏不住發出“嗬嗬”怪叫,看來非常痛苦。這是一種“縛靈鬥邪”術,在他身上的不是死鬼,而是一隻神秘莫測的妖邪,用黃符封堵靈竅效果不明顯,還有氣運連環符都排不上用場,要想製服它,隻能用這種法術慢慢的“溜”它,直到把它溜虛脫,那就任憑我宰割了。
可是這死玩意剛剛吸取了燈光精華,有道是吃飽喝足,誰說不服,怪叫幾聲後,猛地踹出一腳,踢在我小腹上,立馬把我整個人踢飛上天。
我忍著劇痛,將手裏的紅繩放長,以免扯斷了。人半空咬緊牙關,捏訣不住口的念咒。讓這小子在地下痛的來回翻滾。落下來時滿擬會砸在他的肥豬身上,可他大爺的誰知道,他竟然往旁邊遠遠滾開,讓我來了個“屁股朝天平沙落雁”式,重重砸在了冰冷堅硬的地板磚上。
正痛的七葷八素,這小子又滾了回來,一巴掌糊到我的下巴上,讓我腦袋往後一揚,咚地又撞在牆上。緊跟著,他又抓住了我的手臂,把我直接甩到樓梯上往下滾去。他大爺瞎x的,這可要了我的老命!
在樓梯上往下翻滾中,咬牙忍著劇痛,心裏不由發狠,也不管紅繩是否會扯斷了,念著咒語往下用力扯繩。紅繩看似脆弱,但遇上邪祟卻非常堅韌,竟然將他這肥豬身子也扯到樓台上,隨著我一塊往下滾落。
我先滾到樓梯轉彎處,撞在牆壁上,一時痛的沒法動彈。可這時死小胖也滾了過來,來勢如此凶猛,還不把我撞成肉醬啊?
提起一口符氣,拚命的往旁邊滾開,恰巧在這電光火石之際,躲開了他的身子,讓他重重撞上牆壁。我不敢稍有停歇,扯動紅繩,接著溜他。小胖撞的這下也不輕,馬上緩不過神,這就被我占據了主動。
就在樓梯轉角這個巴掌大的地方,讓我溜了他足足五分鍾,來回翻滾摔打,最終氣喘籲籲的趴在地上不動了。畢竟這邪物還沒形成啥氣候,充其量也就是個剛剛進入幼兒園的小崽子,這會兒搞定它還是很容易的,一旦養成氣候,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
我也累的跟死狗似的,趴在那兒吐著舌頭不住粗喘。心想幸好林羽夕和花落都喝多了,不然剛才那麽大的動靜,又讓他們倆受到驚嚇了。喘勻了氣息正要起來,想辦法把這小子身上邪物徹底清除的時候,忽然發現他的雙眼不對,眼珠有些發灰,我心頭一動,這似乎是被人下了降頭的症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