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一章 我想見女神

左嫽衝我點點頭,飛身躍起,她在受傷之下居然還有如此矯捷的身手,讓人大為讚歎。瞬間她便越過丁馨,竄入屋內,抱起阿歡從裏屋窗口逃出。丁馨不由大怒,掉頭就追,但被我和小胖攔住,這麽一耽擱,左嫽抱著阿歡躍出土牆,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老姐差點沒氣瘋,狠狠的罵了我一頓,這還不算完,又踢了小胖幾腳發泄怒氣。小胖捂著屁股委屈的像個受氣的小媳婦,但也不敢出聲,他很清楚丁馨的脾氣,悶聲大發財就罷了,不然多說一句,隻能給自己屁股多惹點禍端。

我望著左嫽消失的方向,心想救阿歡並不是我心軟,而是對方救了我一次,這個人情是必須要還的。下次再遇到她,那就不會客氣了。隻是左嫽令我很擔心,她不但受傷,還中了什麽鑽心針邪術,情況著實令人堪憂。

丁馨發完脾氣後,和小胖把我抬進屋子裏。說也奇怪,天亮後燒傷竟然全然不疼了,那些水泡也都破開,排出了積液,創麵消腫,看樣子左嫽的膏脂很有奇效。她走的時候,故意把裝有膏脂的盒子留在了屋內,丁馨又幫我塗抹了一次,然後便趴在**沉沉睡去。

醒過來時已經是下午三點多,小胖給我熬了點粥,丁馨跑到附近小鎮上買了身衣服換上。我問起他們咋回來了?丁馨說他們猜到我和左嫽在一塊,都不放心,劉宇魔由於工作上有事脫不開身,不能過來。花落和於森想跟著,小胖倒是挺樂意,但丁馨不同意,她不喜歡帶那麽多累贅,於是和小胖從西嶺打車趕到了龍家村。

他們來到這兒也不知道我家在哪兒,敲開一戶人家打聽,又在村子裏兜了幾個圈子,最終才找到這裏的。還好來的及時,小胖在下車後吸了點光,不然隻能給我收屍了。

我把這兩天發生的事說了一遍,倆人一聽林羽夕是為了我,選擇做贏王屍童女,又是吃驚又是感動。要知道這世上真情是不少,可這情到底有多真,那卻是個未知數了。林羽夕能為了我做出這麽大犧牲,這已不是真不真來衡量了,她愛我已愛到骨子裏!

丁馨聽到這兒,忽然板起臉開始訓斥我:“小夕這麽愛你,你居然在她走了沒幾天,就接連跟兩個不三不四的女人鬼混,如果讓小夕知道了,還不傷心死麽?”

“是啊,馨姐說的對。魚哥,不是我說你,沒追到林經理的時候,你巴巴的像個孫子,現在追到手了,你反而把她撂倒一邊,這也太陳世美了!”小胖跟著火上澆油來數落我。

你大爺的,什麽我像個孫子,什麽我就陳世美了?

我剛想開口罵他兩句,丁馨又接上口:“小胖這次罵的對,你無論這麽樣都不能辜負了小夕。對了,小胖,誰是陳世美啊?”

我們倆直接暈倒!

左嫽的藥膏非常神奇,在龍家村住了三天,燒傷全部結痂,看樣子再有個三兩天就能完全恢複。臨走那天晚上,我們仨找到村長高二龍家,小胖亮出了刀子,把這老小子嚇得屁滾尿流,把啥都說了出來。

那天清晨他來我家時,是受到謝禿子委托,給了他幾百塊錢。叫他看清楚門頭上掛的是什麽,還有屋裏還有誰在。他倒是認識門頭上掛著的是個弓弩,回去跟謝禿子說了,禿子歎口氣然後啥也沒說就走了。

我估計謝禿子從銅弩上猜出,那是安姐的人,這老娘們可能在鬼車族裏不好惹,便放棄了行動,也不管左嫽死活,自己走人了。我問高二龍認不認識那個猥瑣男,老小子說不認識,我覺得他沒說謊,那人一看就不是山村人,應該是安姐的幫手。

從高二龍家出來後,也沒有林羽夕任何線索,我們隻有返回西嶺。其實這三天裏,丁馨早在古墓附近找遍所有地方,也沒找到絲毫蹤跡。我和左嫽進古墓時,林羽夕估計是察覺到了,這丫頭有很豐富的反偵察經驗,不想讓我找到她,那是絕對不會留下線索的。

回到西嶺我養了幾天,燒傷完全痊愈。而這幾天裏,劉宇魔通過各地警方關係,都沒找到林羽夕的消息。我對他們是絕望了,還是自己來吧。於是決定去找左嫽,這妞兒神通廣大,說不定又能幫我找到點什麽線索,這次如果真能找回林羽夕,我就把扳指送給她。

這天下午,劉宇魔和丁馨出去了,小胖和花落在打盹,於森坐在屋裏發呆。我過去瞧瞧跟這孩子說,我要出去一趟,可能今晚就回來,也可能是幾天,讓大家夥不要擔心。於森聽話的點點頭,我摸了摸他的腦袋便下樓了。

這次出門就關了手機,打車直奔向家溝而去。我覺得左嫽一來有傷,二來跟師傅反目,不可能離開此地,或許她還有心思想見我。所以我猜測,有可能躲在向家溝一帶,最有可能的是在死亡之角內。

可到了向家溝,我開始犯愁了。盡管今天是農曆十五,但沒有夔狂,怎麽進死亡之角啊?夕陽下,我在藤仙洞外徘徊一陣子,最後疊起三塊石頭,在上麵寫了“我想見女神”這五個字,盤膝坐下來一邊靜等,一邊修煉符氣。

自從回到西嶺後,我感覺符氣修為有了明顯提升,每次修煉都有種“氣息滿盈”的感受。以前隻顧東奔西跑,對於修煉有點荒廢,現在修為大增,讓我又開始每天堅持打坐了。這次對敵安姐命懸一線,那還是自身能力欠缺太多,必須增強實力,不然不可能總是走運,有一次閃失,那就再沒機會翻身了。

正修煉到物我兩忘的境地時,聽到身後山坡上傳來輕微的響聲。我睜開眼問:“是女神還是女鬼?”

“你如果希望見女鬼,我就給你找一個去。”是左嫽的聲音。

我不由一陣大喜,忙回頭問:“你的傷好了嗎?”

此時已經天色大黑,但我一直閉著眼睛,習慣了黑暗,能夠模糊看到山坡上站立了三條黑影。我心頭一驚,左嫽不是一個人來的,另外那倆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