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章 神秘老太太

具體是什麽計劃,小馬沒告訴她,而是叫她在晚上把店門打開,關閉一切安保設備,然後回家靜等消息。淩晨接到小馬的短信,上麵隻有短短幾個字,老家夥已死。這讓她感到很疑惑,不是要殺老婆嗎,為什麽卻殺死了父親?

直到上午,她主動跑到殯儀館,小馬瞅了個機會到無人角落才告訴了她真相。因為有個人找上他,攛掇他合謀殺死老馬,那人隻要扳指和夔狂,那麽以後店鋪就是他說了算,並且沒了老家夥當道,想跟老婆離婚還不是一句話麽?

他們的計劃是,晚上由他搞定這幫警察,打開店門讓這個人進來,不用他動手,這人就把老馬幹掉了。小馬那天晚上提前喝了解酒藥,就那樣也醉的很厲害,回家趴在**便沉沉睡去。當他半夜渴醒後不見老婆在**,心裏怒火萬分,提了刀子衝入老馬房間,一看老婆果真在這兒,不由分說,一刀把老馬捅死了。

其實這麽多年,他還是很愛自己老婆的,心裏恨的隻是父親,當時怒不可遏下,壓根就沒想到要殺死老婆,而是直接給了他老子一刀。當他殺死父親後,頓時嚇傻了,酒勁也清醒了幾分,但想到老婆看到了這一切,於是又動了殺人滅口的念頭。

正在這時,家裏又有盜賊闖入,外麵好像還打了起來,乒乓有聲。他老婆馬上說自己迎合公公也是被逼的,既然老家夥被殺,那麽以後就好好過日子,這個真相絕對不會說出來。今晚家裏招賊,完全可以把公公之死扣在盜賊頭上。

小馬其實殺死父親後,心也亂了,如果當時店長在身邊,那肯定要弄死老婆的。彷徨失措之際,就對老婆言聽計從,把自己身上血衣脫掉,連帶匕首丟進了密室內,溜回自己臥室關起門來,讓老婆打電話報警。

報完警外麵也消停了,不知盜賊走了沒有。過了不久,警察趕到,小馬趕緊躺下繼續裝醉。他暗地裏偷聽著,老婆果然沒說出真相,這才讓她放下心來。而沒想到工作間出現了個神秘黑洞,盜賊居然又從裏麵出來了,這讓小馬徹底放心,這下有人背黑鍋了。

不料下午聽說這倆盜賊保釋出來,又跟劉宇魔關係很鐵,他便慌了,找店長商量,倆人一嘀咕,就來個一不做二不休,殺死老婆拋屍,把匕首和她身上染血的衣服丟出去,把警方拖住,待喪事完後,就把家產變賣,然後遠走高飛。

殺人後小馬說起初那人幫他出主意,把屍體拋在德陽山下,這樣肯定會轉移警方視線。我們聽到這兒,不由點頭,的確可以轉移視線,因為與之前拋屍地點相當近,便會把這件事與盜鬼車銅壺的人聯係在一起,誰都不會想到是小馬幹的。

店長有點疑惑,問他昨天那人不就放了他鴿子?本來是那人負責下手的,結果都沒出現,反倒讓你做了殺人凶手。小馬解釋說,那人來是來了,結果店鋪來的不是一夥兒盜賊,可能都盯上了螭龍扳指和夔狂,他們在黑暗中殊死搏鬥,最後兩敗俱傷,所以那人沒機會出手。

今天她才知道,背後那個人就是這神秘老太太,早上小馬帶著此人回到店鋪,是進密室讓此人看貨的。小馬要把父親一生收藏的古玩全都出手,急著換到現錢,喪事完畢就跑路了。

聽她說完後這才明白了其中蹊蹺,盡管店門不是左嫽和阿歡打開的,但她們倆一直在暗中跟蹤我們,知道螭龍扳指和夔狂留在珠寶店,於是晚上過來偷盜。像阿歡這種殺手,哪用顧忌什麽警鈴和監控。可是當她們來後,發現裏麵還有人,也就是那神秘老太太了,雙方在黑暗中打了個不亦樂乎,最終老太太不敵對方敗下陣來,左嫽和阿歡拿了東西走人。

隻是還有疑問搞不清楚,我們當時親眼所見螭龍扳指和夔狂消失無形,又在哪兒出現的?馬老板進了陰陽冥途,是誰把他叫出來,又跟兒媳滾床單的?我和林羽夕回家報信時,為啥在路上隻看到了阿歡,左嫽為毛沒跟她同行?

這幾個問題,恐怕隻有小馬老婆、左嫽、阿歡和老太太知道。我看今晚有必要再去一趟藤仙洞,哪怕要不回東西,也能知道這老太太是誰。在我印象裏,我們所有敵人中,沒有老太太啊。嚴格來說也不是沒有,像蘇婉這老娘們修煉了彌合,才變得很年輕,可她絕不是那個神秘老太太。

剛好她也說完了,警車趕到,這裏留下劉宇魔指揮現場,我們全都班師回朝。在路上丁馨雙眉緊蹙,似乎有什麽心事。我和林羽夕對望一眼,彼此心裏明白,八成是今天跟劉宇魔相處多半天,心裏肯定又放不下了吧?

我們倆假裝沒看出來,全都沉默不語。小胖憋不住了,撓頭問她:“馨姐,你在想什麽啊,自從上車後一直走神。”

我慌忙跟小胖使眼色,這小子雖然不知道啥意思,但捂住嘴巴不敢再說什麽。

誰知丁馨回答:“我在想那個老太太,她從白霧中逃走的身影,看起來很熟悉。我絕對見過此人。”

我一愣:“那你好好想想,在你熟悉的印象裏,這人是老太太還是個年輕的女人。”這很關鍵,如果僅憑身影相似,有很多時髦老太太從背影上看,就像十歲的清純小姑娘。

丁馨眉頭又皺在一起說:“是個老太太。”

這就讓我們納悶了,老太太會是誰呢,不會是陳玉涵母親吧?別說,這倒有可能,老太太或許是一位隱藏的高手,雖然當時來西嶺時沒有前來,但保不準偷偷跟過來,把鬼車銅壺盜走了。之後又沒離開西嶺,暗中調查出兒子就死在工作室,那肯定要報仇的。

林羽夕跟我靈犀相通,問道:“是不是陳淑涵媽?”

丁馨搖頭,顯然不是。論模糊身影的觀察力,我們都不及丁馨。她琢磨片刻後,忽然間叫道:“好像是梁明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