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五章 初到徐州

那晚喝了不少酒,我和小胖、劉宇魔全都醉的不省人事。但人是個奇怪動物,心裏裝著事,喝的再醉,半夜都會醒過來。我看看時間是淩晨四點多點,出去解個手,雖然頭上還暈的厲害,但人已完全清醒。蹲在外麵想了半天,覺得早上要跟老姐他們分別,免不了又是一個悲情場麵。

我已經怕了這種離別的傷感,聽到老姐的哭聲,心裏不知該有多難過,不如趁早溜了吧。悄悄回到屋子裏,見大夥睡的‘挺’香,背了自己的包躡手躡腳的走出來,在‘門’外地上拿石頭寫了四個字:姐,我走了!

出了龍鳳穀後,我還是沒忍住,眼淚又下來了,我大爺瞎X的,我都懷疑自己不是個男人。不過哭了一會兒,心裏好受了些,路過龍家溝村口時,忽然湧起一股離愁別緒。打開手電,朝村口青石龜照‘射’一下,在燈光裏好像照到一條黑影。

我‘揉’‘揉’眼,心說難道酒還沒醒?再看確實是一條黑影,趴伏在青石龜下一動不動。我小心謹慎的一步步走過去,到跟前一看,是常婆這老不死的,半俯臥在地上,身下淌滿了鮮血。她兩隻眼珠瞪的特別大,充滿了死亡前的恐懼與不甘,在燈光下顯得很嚇人。

她怎麽死的,不會是被梁峰父‘女’殺的吧?我心裏這般想著,蹲下來仔細查看,老太婆‘胸’口有個致命傷,顯然是被人一刀致命的。不管誰殺的,她死了最好,我們以後也就省心了。

天亮前,來到鎮上搭車去縣城,可是在路上我卻感到了一陣茫然,不回西嶺,我該去哪兒呢?龍家村倒是一個去處,可實在不想回到那兒,除非走投無路再作考慮。‘摸’著下巴想半天,忽然想到了淩挽歌,眼前就是一亮。

她做的是探險生意,我想投奔她可能會有點用處吧?反正沒處去,就是不靠她,我在徐州擺個算命攤也行,怎麽都能糊口。打定了主意,回到衡陽買了去往徐州的火車票。買完票,口袋裏就剩下一百多塊,節省點‘花’,不住旅館睡大街,估計還能應付個十天八天的。

到徐州下車後,手機沒充電,早關機了。我於是從出站口晃出來,抬頭看看車站高樓上的鍾表,已經是下午六點。今天一天都沒吃東西,可是也不覺得餓,便漫無目的地隨著匆忙趕車的人群胡‘亂’走著。

忽然看見一個‘女’孩衝到一個男人身前,高興的叫了聲,飛身撲上去,雙‘腿’纏在男人腰裏,倆人緊緊的抱在一塊。這可是光天化日,大街之上,你們就不能矜持點,回到家再親熱?哪在乎這點時間啊,唉,真是的,現在這年輕人啊,也太開放了,說你們什麽好。

可是聽著‘女’孩的笑語聲,還真有點林羽夕的味道,我這顆心又沉了下去,陣陣的疼痛。他大爺的,喝酒去。就近進了個飯館,這人心裏不痛快,哪還管兜裏有多少錢,隨便要了小菜和一瓶白酒,自斟自飲起來。

喝著喝著,又見倆妞兒說笑著進來,左邊那個長的雖然不是很好看,但那雙眼睛特別像林羽夕,我這心裏又開始像針紮一樣,痛的嘴巴不住‘抽’搐。我閉上眼睛心說,這才是個開始,今後可怎麽熬下去?

這小飯館生意‘挺’好,那倆妞兒進來見沒了地方,我這一個人,於是過來搭桌。眼睛像林羽夕這妞兒嘴巴‘挺’甜:“大哥,我們就吃碗麵,搭個桌行嗎?”

我睜開眼睛點點頭,昨晚的酒勁本來還沒下去,這會兒喝了半瓶,頭上暈乎乎的,笑著說道:“坐吧坐吧,你們這頓飯我請了,想吃什麽自己點。”當時說話都不過腦子,這要是有點自尊的‘女’孩,指不定罵句流氓就走了。

哪知這倆‘女’孩滿臉高興,說了聲謝謝,叫過來老板娘,一口氣點了五六個菜,還點了飲料什麽一大堆東西。我反正是不在乎,隻是盯著那‘女’孩的眼睛看,然後不住的喝酒,越喝越上頭。不知何時,這‘女’孩變成了林羽夕,正怒目瞪著我,那意思是不能少喝點?

我嘿嘿咧嘴一笑,伸手就去‘摸’她的臉,結果桌子被掀翻了,我隨之趴在地上,然後什麽都不知道了。

醒來的時候發覺是在一張溫暖的大‘床’上,屋裏開著燈,抬起頭痛‘欲’裂的腦袋,左右看看這不是我的臥室,這是哪兒啊?想了半天啞然失笑,壓根沒回西嶺,怎麽可能在自己臥室,好像在火車站附近小酒館裏喝多了,這跑到了什麽地方?對,還有倆妞兒,其中一個眼睛像林羽夕,不會是被她們帶回家了吧?

臥槽,我**沒有?慌忙揭開被子,發現衣服穿的好好的,這才放心。我可不是隨便的男人,都守身如‘玉’二十多年了,可不能晚節不保。忽然又覺得渾身都疼,臉頰似乎腫著,伸手‘摸’了下,立馬痛的我咧嘴吸涼氣。

我心說沒記得挨打啊?難道這倆妞兒喜歡玩虐待,我剛剛在毫無意識之下,接受了她們的“前戲”?我於是擼起衣袖看看手臂,哦,沒滴蠟油,估計隻用巴掌扇的。還正在想好事,臥室‘門’被推開,走進一個穿著睡衣的年輕‘女’孩,不是那倆妞兒,這是誰啊?

“醒了?”這‘女’孩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湯水進來,放在了‘床’頭櫃上。

我‘揉’‘揉’眼睛,仔細一瞧,是淩挽歌!

“怎麽是你?”我詫異的問。隨即使勁‘揉’腦袋,怎麽都想不通,什麽時候跟她在一塊了?

淩挽歌還是老樣子,臉上神‘色’冰冷,一副拒人以千裏之外的模樣。她雙手在‘胸’前一負說:“怎麽,你以為是誰?先喝了這碗醒酒湯,待會兒出來吃點東西。”

我端起湯碗,喝了一口說:“那個,我忘了。”其實不是忘了,總不能說是倆妞兒吧?

淩挽歌瞪眼說:“你忘了,我替你說。你在想那兩個小妞吧?”

我訕笑道:“怎麽可能,我誰都沒想,這不是突然見到你,覺得驚訝嗎?你告訴我,我是咋跑到你這兒來的?”

淩挽歌生氣的搖搖頭說:“你啊,在酒館裏喝多了,還請別人吃飯,結果人家反咬一口說你耍流氓,飯館找你要錢,你把口袋裏所有錢掏出來也不夠。飯館老板正要報警,剛好童未未路過,替你解了圍,把飯錢付了。但她當時有急事去處理,就跟我打電話求助,是我開車過去把你拉回來的。”

原來這樣,童未未這妞兒我還記得,‘挺’機靈的,當時拿根吸管躲在水池裏的那個。我喝完湯,胃裏舒服了點,看看‘床’上被褥‘挺’幹淨,笑道:“幸虧沒吐酒,不然把你地方給汙染了。”

淩挽歌一副暈倒的模樣,隻聽她說:“你在廁所裏,都快把胃吐出來,還還好意思說。你再睡會兒吧,待會兒感覺好點後,出來吃東西。”這妞兒說完出去,把房‘門’帶上了。

我差點沒羞愧死,他大爺瞎X的,這人真是丟到老家了!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