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一章 逮到真凶

在姓許的被殺後,我仔細觀察過周圍人群,盡管廖醫生並沒在身邊,中間隔了兩個人,但他的位置,正好是這兩個人之間的縫隙處。凶手殺人動作肯定會快,快到你眼睜睜瞧著都不一定看清楚。何況又有兩個人身體擋住了視線,那就更加的隱蔽了。

我開始對他懷疑過,正在想著一切疑點時,煙狸從屍體內突然躥出,便打斷思路,跟著追下樓梯,把這件事放到了一邊。本來剛才進入走廊時,還沒想到凶手是他,隻是看到他的一刻,從臉色上察覺出不對,並且在瞬間內,很多疑點在腦子裏一齊冒湧而出,隨即就確定他便是凶手,並且是縮地術的施術者!

其實道理是很簡單的,注意一下細節就不難發現了。第一次見到他時,他認出我是福靈工作室的大師,這個是沒問題的。有問題的是他看上去非常冷靜,眼神之淡定,讓我覺得有些意外。還有他怎麽會那麽相信一個除鬼大師,在那種兩人被殺的情況下,不選擇報警呢?他這會兒也不希望警察插手,等弄死我後,再報警也不遲的。

然後還有兩個很大的疑點,一是他距離姓許的死屍非常接近,完全具備殺人條件。二是抬出死屍後,他故意跑到跟前去阻攔,口上聲稱是我不要隨便亂動屍體,但這種詭異的死屍,誰敢任意靠近?你說他傻嗎,不,他一直以來淡定的眼神告訴我,這人心理素質相當強大,並且充滿了智慧。

當時大家看到煙狸從死屍腦殼上竄出,全都驚慌失措,完全忽略了我貼的那兩張封印符。有符封禁,煙狸是出不來的。他的故意靠近,是用最快的手法,把符揭掉,放出煙狸造成混亂,我顧不上去觀察這些細節便追下去,那麽這事也就趁亂遮掩過去了。

剛才看到他又是臉色蒼白,這與之前的鎮定神態格格不入,那隻有一個解釋,他便是施術人,被我反破攻擊後,他元氣大傷。表情可以假裝,氣色是裝不出來的。於是在瞬間推理下,想明白了一切。

我當即假裝找他商量事情,他跟過來時右手拇指與食指緊緊捏在一起。這個細微的動作,沒能瞞過哥們目光,他眼見自己受傷大勢已去,正好我叫他借一步說話,想趁機將我幹掉的。可是這孫子不知道,我早有防範,不等他出手,已經抓住了他的手腕。

劉宇魔一個箭步躥過來,將他手裏的毒針拍落在地上。這根銀針比繡花針還小了點,不仔細看,絕對不會發現。隨後幾個警察衝到跟前,將這孫子手臂反扭到背後,戴上手銬。

廖義順滿了痛恨的瞪著我,雙眼中仿佛要噴出火來。我冷笑著摘下他的胸牌,仔細比對一下說:“你根本不是廖義順,隻不過長的有些相像而已。說吧,你叫什麽,為什麽要害我們?”

“我就叫廖義順,你不要血口噴人,我從來沒害過任何一個人。”這孫子還不服軟,嘴挺硬的。

劉宇魔戴上一副手套,從地上撿起這根細小的銀針問:“那這是什麽,你手裏攥著它意欲何為?”

“我是剛才在地上撿到的,還沒來及跟你們說,就被你們栽贓陷害了!”

劉宇魔正色道:“我們不會隨便冤枉一個好人,走廊內有監控,我們可以調取監控,看你什麽時候彎腰去撿東西了。”

這下讓他無話可說,但冷哼一聲,抬頭望著屋頂,一副拒不合作的模樣。

正在這時,左嫽、丁馨、黃美英母子他們抬著小胖從樓梯口走出來,幾個人累的氣喘籲籲,將這肥豬放在地上,全都坐下來休息。我忙過去問左嫽,追上煙狸了沒有。她喘著氣說,賴東南原來沒跑,在樓下放了酒泡洋蔥,想捉回煙狸。左嫽發現這情況後,偷偷躲在一邊,見老雜碎得手後,發動突然襲擊,把賴東南打暈,用黑符殺死了煙狸。

賴東南如今被捆綁起來,丟在第十層廁所內。她跑上來找我時,在十二層碰見丁馨他們,幾個人被轉移後,居然沒有回歸原位。估計樓層相差太多,回不去了。

我們正說著話,警察推著“廖義順”走向樓梯,丁馨驚訝地咦了一聲,看著這孫子說:“他跟方逸華長的很像!”

她要不說還真沒注意,因為我們見到過的是方逸華的死屍,麵容已經變形,與生前模樣大不相同。雖然也看過照片,但照片與真人也有一定程度的失真效果,很難以此判斷人的相似度有多大。此刻一看,果然這孫子與方逸華長的很相像。

廖義順冷聲道:“我姓廖,叫廖義順!”

我從後麵伸腳踢中他的腿彎,讓這孫子咕咚跪在地上。我沒好氣罵道:“我們聽到了,那麽大聲幹嘛?”

劉宇魔當即跟下屬甩下頭:“把他帶到醫辦室,我要當場審問。”

我和左嫽跟著進了醫辦室,劉宇魔讓所有下屬退出去,把門關上。劉宇魔問了幾句,這孫子還是什麽都不肯說,一口咬定自己就是廖義順。

左嫽拿起他那根銀針,在燈光下仔細看了一陣子說:“針上淬了見血封喉的劇毒,這種毒其實並不算特別厲害的,殺人卻足夠了。毒素進入血脈中,會迅速讓人神經麻痹,在短時間內令人心髒猝死。他不說就算了,我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用他的針紮他一下,然後的大家回去睡覺。”

劉宇魔瞅瞅我沒出聲,他是肯定不會答應這麽做的。但廖義順卻害怕,他還不想馬上就死,經過一係列法律程序最後到判死刑,還有一段時間可活。那麽這段時間內,他恢複了元氣,便能用縮地術越獄,遠走高飛了。

“你不能這麽做,隻有法律才能判我死刑,你們誰都沒這個權力!”這孫子情緒十分激動,額頭青筋都凸暴而起。

劉宇魔才要開口,左嫽把毒針我桌上一放,點點頭道:“好吧,我不會讓劉警官為難的。不用毒針,我可以用其他東西,讓你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說著也拿出一枚銀針,這應該是鑽心針吧?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左嫽晃著手上銀針說:“這是鑽心針,它刺入體內便鑽入血管裏,短時間內不會讓人喪命,會把人慢慢折磨致死。你不說不要緊,就算法官不會判你死刑,你在牢裏也活不了幾天的。”

“不要,不要,我說,我什麽都說!”這孫子看來徹底崩潰了,他的心理素質沒有我相像中那麽堅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