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一章 卷二中的秘訣
影魔跟瞳魔都是極為稀有的妖邪,所以鬼符經中也沒有克製它的法術和咒語,隻是提到遇到此物,千萬不可招惹。但現在已經都招惹上了,該咋辦?
不過好在被纏住的是鐵雄,又不是我們。我當即果斷說道:“快退出這裏。”轉身推了廖成飛一把,才要上台階,鐵雄從我們頭頂越過,吧嗒一聲落在台階上,擋住了退路。
“快找其它出口!”我慌忙又轉回身,廖成飛比我更快,早竄到對麵牆壁前,在上麵開始摸索敲打。
“影魔是個毛玩意?”小胖還不服氣,揉身竄上台階,掄圓手臂在鐵雄上方掃了一下,卻掃了一個空。就在他彎腰去抓鐵雄時,忽然好像被踢了一腳,像隻炮彈似的向下飛射而來。
我大爺瞎x的,他這二百多斤,再加上俯衝之力,我肯定是攔不住的。再說這麽快的速度,想攔也攔不上。就在心思電轉這麽一瞬間,小胖咕咚一聲重重砸在地上。對,是砸的,這種情況,換做普通常人,非摔個筋骨折斷,當場暴斃不可。
但小胖卻不是凡人,哼哼唧唧的翻身爬起來,罵道:“他娘的,到底什麽東西啊,下腳這麽狠?”
我說:“你別廢話了,別惹它……”
話沒說完,小胖左眼藍光一陣暴盛,整個人被黑霧籠罩,再也看不到他一絲身影。我心頭大驚,顧不上許多,甩起手上的那張風露照幽符,捏訣念咒,隨即將符火朝被黑霧纏裹的小胖丟過去。
“轟”一聲大響,符火被撞擊的化為千萬點火星,向四處飛射。而黑霧也瞬間散開,隻見小胖全身猶如塗了一層厚厚的瀝青,除了腦袋露出之外,脖子以下全都被裹的嚴嚴實實。我心說不好,從包裏又抓出幾張符,揀出一張金光符,還沒來及念咒,眼前一片黑霧遮擋,啥也看不到了。
跟著全身一陣緊縮,貌似也塗上了“瀝青”,除了脖子還能轉動之外,全身上下幾乎全都被那東西包裹住,想動彈一下都做不到。我心下大駭,難怪鬼符經中說遇到此物千萬不可招惹,太大爺蠻橫了!
“廖成飛,快帶小胖走!”目前隻有他遭到影魔襲擊,隻能期望他帶走小胖,到外麵化解身上的邪物。
可是他們倆都沒出聲,也不知道廖成飛是獨自逃了,還是也遭到了影魔的毒手。我心裏這個急啊,但渾身使不出力氣,隻能聽由命運安排。
驀地在一股力量的牽扯下,我不由自主倒地,好像被什麽東西拖住,往左側方向移動過去。按照鬥室的麵積,我距離牆壁並不遠,感覺腦袋要撞牆了,誰知竟然暢通無阻地繼續往前推進。
我心說這要把我帶到哪兒啊?他大爺瞎x的,不會是帶到影魔老巢,來個蘑菇燉丁漁,開瓶杏花村,當下酒菜的吧?
“小胖……廖成飛……”我忙大聲呼叫他們倆,可是半天沒人應聲,一下子心如死灰,估計他們倆也完蛋了!
五邪化身雖然厲害,但畢竟是封閉在人的體內,很多邪法都受到限製。如果放它出來,還是能跟影魔有一拚。那玩意是不能放出的,再說也來不及去做,小胖肯定遭了毒手。廖成飛就不用想了,就算不死,見我們都被gan倒,肯定趁機溜了。
也不知道往前被拖了多遠,估計有兩分鍾的時間,停住了。然後我不由自主隨著一股力量的托扶,陡然直立而起,接著往上慢慢升起。由於頭臉沒被包裹,這會兒居然能看到頭燈燈光了,眼前一片黑霧逐漸散去,發現又是在一個很小的鬥室內。
四壁上刻滿了各種奇怪符號,其中夾雜著一些文字和線條簡練的圖案。隻見對麵牆壁上這些符號當中,有幾個文字,一看之下,讓我全身巨震。
“鬼符經卷三!”
這每一個字都像是一個炸雷,在眼前炸開,太有衝擊力了!
我心頭一陣砰砰狂跳,難道牆壁上刻的符號和圖案就是鬼符經第三卷嗎?心頭狂喜之下,完全忘了自身處境。忽然感覺頭頂碰撞一下,下意識地抬頭看了眼,當即嚇一大跳。屋頂上懸掛著一隻粗大的鐵鉤,很像屠宰場掛肥豬那種鉤子。
看清這玩意,激靈靈打個冷顫,不會是要把我腦袋掛在鐵鉤上,開始剝皮屠宰吧?
不管是啥後果,我這會兒是由不得自己,想掙紮也用不上力量,無非就能擺動下腦袋。但如果是真要掛在鐵鉤上,再擺腦袋也還是遲早的事。
我心裏一下慌了,用力把腦袋歪下來,這時正好目光掃到右側牆壁上。隻見雜亂的符號中寫著幾個文字“鬼符經卷二”,這玩意不用看了,我都幾乎能倒背如流。可隨即又看到這行文字下,又出現了幾個小字:當誦是經,咒鬼為名,誅邪滅偽,斷野影蹤!
看到這十二個字,腦中忽然靈光閃現。其實鬼符經第二卷裏,就有破解影魔的法子,隻不過沒有明言。刻在這裏提示,說明是給有緣人準備的。隻有童子眼看過這本經書,才算是有緣,以此法可破“野影”,也就是影魔了。
所謂的鬼咒經,就是第二卷的總綱,裏麵有一段古怪咒語,一直不知道啥意思,現在總算明白了。
這會兒鼻子已經接近到了鐵鉤,眼看就要被勾住,我顧不上多想了,當即快速念道:“咒木木自折,咒水水自竭,咒火火自滅,咒山山自崩,咒石石自裂,咒神神自縛,咒鬼鬼自殺,咒禱禱自斷,咒癱癱自決,咒毒毒自散,咒影影自滅,天師神呪至,不得相違戾,急去千裏,急急如律令!”
剛好念完這段咒語最後一個字,鐵鉤尖捅進鼻子,登時一陣劇痛,鮮血劈裏啪啦地淌落下來。不過也在此同時,身上包裹的那層“瀝青”瞬間消失,托扶的神秘力量隨之消失。整個人在這一刻往下墜落,還好我反應相當快,揮手上去抓住鐵鉤,用力往上一挺,腦袋跟著後仰,終於讓鼻子脫離了鐵鉤,但鮮血卻兀自流個不止。
我長出口氣,就算鼻子報廢,總之保住小命,算是不幸中萬幸。還好,跳下來後,拿出銅鏡照了照,鼻翼沒傷痕,無非鼻孔被捅傷了。急忙從包裏找出藥棉塞住鼻孔,然後轉頭去觀察四壁上的雕刻。
誰知猛地看到身後站著一位冷若冰霜的女子,長發及腰,膚若凝脂,看上去非常漂亮。再看她的身體,差點沒流出鼻血。他大爺的,其實還在流著呢,估計又加快了血流速度。要說這妞兒沒穿衣服吧,她身披一層輕紗,要說穿著吧,在燈光照耀下,整個身體一覽無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