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九章 不算贏
???????莫柔馬上閉上眼睛,兩行淚珠從眼角溢出,劃破那慘白的麵龐。我心頭驀地一顫,急忙收手。心想即便殺了它,還有倆死娘們,一樣破解不了這個邪陣,還不如留著它,幫我一起想辦法。
我將指訣收回來後,莫柔睜開眼睛,淚光中滿含感激地說:“你是好人,是我一生以來,見過最好的一個人!”
這話讓我有點臉紅,其實如果真能殺了它救出大家夥,我會毫不猶豫地將它殺死。畢竟這鬼妞是白仙兒,就算現在有一顆善良的心,誰敢保證以後它會不會變邪惡?
“再想想,還有沒辦法回去。”我轉頭看向四周。
這時突然聽到一絲風聲傳過來,莫柔也吃驚地推我一把,隻見一顆石子擦肩飛過。其實它不推我,我照樣能躲過,不過還是挺感激這鬼妞的。我心說這誰啊,不會是斷冰組的雜碎吧?
回頭看到一條黑影在斜前方閃動,我心頭登時打個突,是那神秘男子。當即撒腿朝他追過去,莫柔緊跟過來,飛身飄在半空中,抓住我一隻肩頭往前急速飛走。這速度夠快了,但我覺得也就跟小胖或是劉宇魔他們打個平手。
轉瞬間就追上了那人,在燈光下清晰看到他蓬頭垢發,衣衫襤褸,基本上跟陸勇一個模樣。隻是頭發太長了,遮住了大半麵孔,臉上泥垢又厚,根本看不清長啥容貌。我剛想伸手揪住這人,誰知這家夥像泥鰍一樣,身子一扭就滑過去了。
莫柔一隻左臂陡然間長長兩米多,搭上了那人肩膀,眼看就把他抓住了,這人猛地往下一縮,就消失不見。我一愣,心說咋回事,這不是人啊?莫柔把我放在地上,往下指了指我才看清楚,原來下麵有個洞窟口,這人在緊急時刻,跳下去逃走了。
我才要跟著下去追,莫柔忽然拉住我,伸手在前麵石壁上指指,我抬頭一瞧,立馬心頭一陣激動。隻見石壁上用白灰粉畫了個圓圈,中間寫了倆字“生門”!
看來這家夥不是壞人,剛才那石子丟我,是為了給我指點明路的。可是伸手摸了摸堅硬的石壁,我又犯愁了,這可是一堵實打實的牆壁,我怎麽過去啊?
莫柔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微微一笑說:“不必碰撞石壁,隻須衝向這個方向便可。”
一語點醒夢中人,我們是憑空被轉移的,而出來後,又跑到了不著邊際的空間裏。那麽所謂的生門,也可以是虛空之處,不見得非是個洞口。隻要方向和位置找對了,一切不成問題。
當下叫莫柔附到我體中,萬一衝過去沒進石灰窯,撞到石壁時,它也能幫我止住腳步。並且進去後,它能帶我裝逼帶我飛……
待莫柔進入體中,我迫不及待衝著那個圓圈方向發力衝刺,眼見即將撞壁時,忽然間就穿進了石灰窯裏。丫的還是白灰滿天飛,嗆的難以呼吸。我忙閉住口鼻,扇扇鼻子,看到石灰已經在地麵上厚積了兩尺有餘,我此刻雙腿就深陷在灰粉之中,左嫽他們正四疾奔著,尋找出口。
看到我進來,左嫽一下跑到跟前,啥也不顧地飛身撲上,雙腿騎在我腰間,兩隻手緊緊摟住我的脖子。這妞兒顯得太興奮了,隻是不敢開口說話,我也是心裏陣陣激動,拍了拍她後背,然後向大家招招手,示意我站的這個位置就是生命出口。
大家夥急忙揮舞手臂驅趕著白灰粉跑過來,這會兒全都變成了白麵人。我當即將左嫽放在地下,跟大家做個衝出去是手勢,於是當先出來。大家夥緊跟著一一從空中閃現而出,撲倒在地上,身上厚積的石灰粉,立刻飛揚彌漫。
“終於出來了,外麵的世界真美好,空氣都是那麽香!”小胖呈大字形躺在地上,抒發感慨。
這會讓其他人隻顧喘氣了,並且滿臉都是白灰,說話容易嗆到嘴裏,誰都沒開口。
不過左嫽爬到我麵前,先拿出紙巾將嘴上的灰粉擦幹淨,然後問我:“你是怎麽找到出口的?明明是石壁的,再說還沒有殺死白仙兒,怎麽會出來?”
我蹲下身說:“怎麽,出來你還不高興啊?要不把你送回去,接著跟白仙兒玩捉迷藏。”
“你信不信我會咬你?”左嫽瞪圓了美眸。可是這會兒她滿臉全是白灰,眼睛又經過少許的灰粉侵入,血紅血紅的,看起來比鬼都可怕。
我不由自主打個冷戰說:“信,我當然信,因為你是不聲不響的那啥……”當時我在藤仙洞那兒抓住她時,她曾經說“狂吠的狗一般都不咬人,而真正咬人的狗,大多都是不聲不響的”。於是這次又拿出這句來作弄她。
誰知這妞兒真的下嘴了,他大爺瞎X的,差點沒在手臂上咬下一塊肉來!
惹誰都別惹女人,尤其是左嫽,這妞兒做事往往太出人意料了。有時溫柔的像隻小貓,有時凶狠地像頭母獅子!
被左嫽狠狠咬了一口後,哥們完全沒了任何氣勢,乖乖低頭把一切實情說出來。大家都詫異地問,你身上現在有隻白仙兒?他們那副萬分驚愕的表情,仿佛看到了外星人一般。我點點頭,讓莫柔出來跟大家夥見麵,這鬼妞卻怯懦地躲在我身後,羞答答地低著頭不敢說話。
左嫽站起身拉著我走到一邊,沉著臉問:“你是不是把它泡到手了?”
“什麽泡啊?剛才不是說清楚了麽,是我救了它,然後它出於感激之心,就反過頭來救我們大家夥的。”我忙解釋。
“鬼才相信,看它剛才那模樣,像個小媳婦躲在自己男人背後的樣子。是就是,我們又不會歧視你們,怎麽連個實話都不敢講了?”左嫽又瞪大眼珠,汗,真的挺嚇人的。
我苦著臉說:“大姐,真不是,我們現在也就是一種戰略夥伴關係……”
左嫽噗地笑了:“你不叫姐我都忘了,你連輸兩次,以後不管當著誰的麵,都要喊姐的。”
“誒,這就不對了。我這次找到了出路,是我贏了,咱們倆扯平了的。”我不由急了。
左嫽沉下臉,很嚴肅地說:“這條路是怎麽出來的?是從洞口出來的嗎?我所謂的生路,那就是幹掉白仙兒,打開石灰窯的出口。可是你呢,帶我們大家夥從石壁上穿出去的,這叫投機,理論上不算贏!”
我一時語塞,穿越石壁,確實不是正規的途徑,可我總覺得,也算是活路啊,怎麽就輸了呢?
“誒,不對,什麽洞口不洞口的,隻要出來就算我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