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梅山腳下的出租屋

田雞嗬嗬的笑著:“哥們,看你的摸樣一定是搞定了,爽不爽啊?”。

田雞笑得很猥瑣,像想探聽我跟女人來事究竟是什麽樣子,我將他尖尖的頭狠狠地一拍:“爽你妹,這種事你也打聽?”。

田雞趕緊收斂滿臉的壞笑,說:“哥們,你這是過河拆橋。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不說算了,了不起啊?”。

我就不清楚了,田雞這小子要說他至今還是處男,打死我也不相信。在警校的時候,他一個人經常泡錄像廳,每晚很晚才回來不說,還要將看過的劇情在寢室宣揚。說得繪聲繪色的,說外國男人那活兒就是比中國男人的粗,做起事來不是一般的猛。我雖然很少搭話,但每次下身都硬得難受,躲在被窩裏不知道做了多少次的釋放。在警校時不時的釋放,就是給他害的。

田雞很奇怪我沒有開口訓他,將吃完的麵條碗盞往桌子中間一推,說道:“哥們,走,租房子去!”。

我用車載著田雞圍繞著老城區差不多轉了一圈,竟然沒有找到一棟合適的房子。不是價格貴不貴的問題,而是根本就沒人出租。

我泄氣了:“田雞,要不請你老爹去我家老宅看看,我還是回老宅住吧?”。

田雞神情凝重地說:“哥們,我勸你老宅還是不要回去了。你老宅裏的祟物實在是凶險,我老爹也不一定能奈何,我可不想你英年早逝,去新城區找一找吧,碰碰運氣?”。

“你這烏鴉嘴,少幾把瞎說,你看我超級無敵大帥哥沈上玉、沈大公子會是英年早逝的人?”。我點燃一根煙,吸了一口,遞給田雞,同意了他的觀點。

新城區剛開發不久,我和田雞在開發區靠近梅山處終於找到了一座願意出租的房屋。那房屋孤零零的立在梅山腳下,像一座無主的孤墳,牆上寫了一個大大的“拆”字,估計是在城市規劃征地拆遷的範圍之內,但一時半會還拆不下來。

房東是一位年過八十的老太太,幹癟的嘴唇,滿臉的皺紋,像一具木乃伊。她跟我們說,一個月包水電費用租金伍佰元,房子什麽時候拆就什麽時候終止合同。

我帶著田雞,到屋內看了一會,雖說不是很滿意,但感覺很清靜,一層的平頂屋,廚房、衛生間設備齊全,搬進來就能住。

老太太收過我一個月的租金就走了,臨走的時候,囑咐我好好幫她照看到房屋拆遷的那一天,我趕忙答應下來。

終於不用每天晚上聽縈繞在老宅裏那恐怖的笑聲和歌聲了,我躺在剛鋪好的那張大**,心裏踏實下來。

田雞說道:“哥們,喬遷新居,要不要慶賀一下啊?”。

我笑道:“慶賀個屁!兩個大男人慶賀什麽?”。

田雞擠眉弄眼的笑道:“要不你把酒吧裏那個妞叫來?”。

田雞這小子還真的是賊精賊精的,鬼主意就是多。我心中一動,裝作無所謂的樣子,說道:“好吧,我打個電話過去。”。

其實,能不能將秦素兒叫來,我心裏沒底,不過不想在田雞麵前示弱。我拿出電話,撥下秦素兒留給我的那個電話號碼。

電話那端居然傳來提示音:“你撥打的電話是空號……”。

空號?我差些就暈倒。這娘們留給我的怎麽是一個空號?她丫的莫非在耍我?

田雞見我一臉的難看,問道:“哥們,怎麽?她不接電話?”。

“我草!她電話關機。”我對田雞撒了一個謊。如果被田雞知道,我不禁沒有搞定那個妞,反而被她耍了,那我沈大公子的臉麵往哪裏擱?以後還怎麽在他麵前裝逼擺譜?心裏想:“她娘的,竟然敢騙我,今晚在酒吧還要遇到她,一定要將她帶回這租房裏就地正法……”。

想起秦素兒那*的摸樣,我的身體情不自禁的起了反應,怕被田雞看到,我趕緊側了側身子。

田雞嗬嗬笑道:“哥們,這樣吧,我去街上買點鹵菜、花生米之類的回來,你把從深圳帶回來的白蘭地貢獻一瓶出來,我們好好的慶祝一下。”。

田雞這小子雖說有個時候表現很賤,但不可否認,他的確還是鐵哥們,說完之後,屁顛屁顛的頂著烈日上街去了。

田雞走後,我躺在**又yy起秦素兒那雙修長的美腿和白皙的胸脯來,手情不自禁的摸向了褲襠,那活兒突突地亂跳,我一邊yy著秦素兒,一邊來了一次徹底的釋放。

我剛完事,田雞就回來了。

田雞看著我憋得通紅的臉,怪笑道:“哥們,做美夢了?”。

我以為田雞看出了什麽,掩飾著罵道:“你妹的美夢!你有青天白日的做過美夢嗎?”。

田雞嘿嘿一笑:“起來,拿酒出來,我們慶祝!”。

我和田雞兩人將一瓶白蘭地全幹了。那小子酒量不行,喝高了,話都說不清楚了,一直說著糊話:“哥們……哥們,你說……你說我田雞鐵不鐵你啊……”。

酒醉心裏明,看來這小子良心不壞,即使喝醉了也還記得跟我是鐵杆哥們的事情。我不禁對平時在他麵前吆五喝六的行為有些後悔。

將田雞送到“田氏紮紙店”已經是天黑了,他老爹不在,但店裏麵開著門。我扶著田雞躺到**的時候,他丫的竟然吐了我一身,真的是晦氣!

我忙著回去換衣裳,倒了一杯水放到他的床頭後,驅車回到了租房。

我急於要去見秦素兒,想問她為何要耍我,留給我一個打不通的電話號碼?洗過澡後,我在租房裏度日如年,終於等到了晚上九點。

當我出現在樂翻天酒吧時,秦素兒翩若驚鴻般的從角落裏站了起來,媚眼如絲:“玉哥,你來啦?害我等了好久!”。

秦素兒沒有說謊,我看到她麵前放著的那杯紅得像血一樣的紅酒差不多已經見了底,看來的確已經等候多時。

佳人出現在眼前,我來時的那點怒意瞬間煙消雲散,趕緊應道:“素兒,對不起,我今天剛租了新房,所以來晚了。”。

“租了新房?”,秦素兒饒有興趣的問道:“你老宅那麽寬、那麽大為何還要出來租房住?”。

我可不敢把老宅裏鬧鬼的事情告訴她,擔心她害怕,撒了個謊:“素兒,是這樣的,老宅離城太遠,上班不方便,所以我就想到了租房住。”。

秦素兒咯咯的笑了起來:“是嗎?那敢情好。什麽時候帶我去你的租房看看?”。

她丫的,這娘們看來也是忍不住了,居然主動提了出來。我掩飾住心中的得璱,笑道:“要不就今晚?”。

“好,今晚就今晚,誰叫我已經答應做你女朋友了。”。秦素兒在找台階下,至少我心裏是這麽想的。看來今晚一定有戲,我得好好地表現一下。

想起她留給我的號碼是空號的事情,我心裏還是有些不痛快。問道:“素兒,你昨晚留給我的那個電話號碼怎麽是空號啊?”。

秦素兒一臉的驚異,但瞬間恢複正常,吃吃的笑道:“玉哥,這怎麽可能?要不,你現在打打看?”。

她所說的正是我所想的,我掏出電話,重又撥打她的號碼。奇怪,她的電話居然立刻響了起來,隻是鈴聲很恐怖,好像是張國榮演唱的什麽倩女幽魂。

打通了她的電話,證明她沒有耍我,我心中的不快早已經拋到了九霄雲外。關心的問道:“素兒,你怎麽設置一個這樣恐怖的彩鈴,如果三更半夜接到電話,你不害怕?”。

秦素兒不答反問:“玉哥,這有什麽害怕的,我喜歡這個鈴聲。莫非你一個大男人連一個鈴聲也害怕?”。

我的臉紅了,答道:“我是關心你,我當然不會害怕。”。

秦素兒走上前大大方方的拉著我的手,說道:“玉哥,我們走,去你的新房看看?”

看來,她丫的已經等不及了,我的心裏美滋滋的,牽著她的手上了我的車子。

老城區離新城區不是很遠,開車十幾分鍾就能到。想起她昨夜不舒服堅持要回去的情景,害怕今晚又成楊白勞,試探著問道:“素兒,你的身體好了沒有?”。

秦素兒應該是從前視鏡裏看到了我猴急的摸樣,輕聲笑道:“玉哥,我遲早都是你的人。怎麽,昨夜還耿耿於懷啊?”。

這娘們,居然好像能看透我的心事!我臉紅心跳,幹笑一聲,掩飾了過去。

我將車停在了梅山腳下那座孤獨的房屋前。秦素兒下了車,打量了一下我租的房子,笑道:“這裏不錯!”。

新城區剛開發不久,又在梅山腳下,到處黑漆漆的一片,如果不是老城區租不到房子,誰又會來這個鬼打死人的地方租房子?

她居然還說不錯,我隻有順著杆兒往上爬:“嗯,不錯,這裏很清靜,我也喜歡!”。

我帶著秦素兒走進租房,正準備打開電燈開關,忽然起了一陣風,黑暗中感覺好像有人在笑,是那種陰測測的笑。

風刮得我後背涼颼颼的,我摸索著打開電燈,回頭去看秦素兒,她披散著的頭發遮擋著她的臉,看不清楚她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