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請罪

神界很少有人知道在哪裏,就算關係密切的仙族也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仙界有事想請神界幫忙,都是由開通鏡聯係的,也不是說神界玩神秘,故意弄得這麽玄虛,而是神界的神都想過得悠閑逍遙,實在不想管世間的繁瑣事,除非事情的確需要他們出手相助的。其實他們唯一的職責是抵抗魔界的入侵,神界和魔界都各在一個空間,自從幾千年前的那場神魔大戰之後,魔界損傷慘重,把自己關閉在自己的國度空間,休養生息,幾千年過去了,竟然沒有再來侵犯,這倒讓神界過了幾千年的悠閑安逸的日子。但是偶爾還是會幾隻不要命的魔人來挑戰神界的權威,結果下場都及其悲慘,神界的皇君覺得這些來挑釁的魔人估計是魔君派來試探神界的實力的,他們肯定在養精蓄銳,等待時機成熟就會向他們神界發起戰爭,所以神界的皇君從來都沒有鬆懈,一直在提高神界防護界的神力,並下令神界的各戰將不準有絲毫的偷懶鬆懈,別讓這太平盛世削弱了自身的能力妖孽帝王別追我。隻有越來越強,才能不被人侵犯,才能維護六界的太平。

鏡熎來到神界和人界的交界點,啟動幻影術,很快把自己傳送到神界的大門前。神界的大門很簡單,隻有上空懸掛著一塊巨大的白色牌匾,上麵刻著幾個金字:無憂門。牌匾下橫著站一排身穿戰甲的神兵,把入口擋住,若想進去,必須得經過他們,若想偷摸進去,是絕無可能。

除此外,神界大門的無憂門前還罩有無形的防護界,要想硬闖,絕非可能。可能就是因為神界防守的嚴謹,讓魔界的人遲遲沒有發動攻擊,因為他們沒有把握能贏。

鏡熎之前被小人陷害,皇君為了讓她遠離這些是非,派她來守護這無憂門,所以守門的神兵都是她的人,所以她一出現在無憂門外,那些神兵就看到她了,紛紛行禮讓行,因為他們並不知道鏡熎投胎為人的事,而且鏡熎下到地府兩千多年來,也會有時被皇君召喚回神界幾次,所以鏡熎在他們的麵前,依然是他們的將軍。

鏡熎沒有客套的話要講,直接幻化成一道光影,往神界內廷而去。

神界的宮廷像個魔幻不真實的空中宮殿,建築宏偉莊嚴,冠冕堂皇,純白色的高牆上精雕細刻著各類圖案,美輪美奐,但給人感覺是那麽地純淨,仿佛不染任何一丁點的塵埃,而且整座宮殿處處閃爍著如寶石的光彩,仿佛整個宮殿是用鑽石寶玉雕刻而成,但又看不出任何一丁點的庸俗,高貴、莊嚴、純淨等任何的形容詞都無法盡可能的形容。

鏡熎來到神界的大殿,這裏是皇君議事的地方,也是各路神參拜皇君匯報各類事務的地方。

“幫本君傳報皇君,我有事想見她。”鏡熎讓守衛大殿門口的神兵幫她傳話,因為皇君不是你想見就能見到的,必須經過通報,然後等傳見,這也不是皇君多麽的有架子,而是她這個人閑不住,會經常不好好地待在神界,所以隻能想到這個辦法,好讓她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神界。

“是。”守衛的神兵行禮領命,趕緊跑去通報,因為皇君最近取消了不見任何人的皇令,他們不需要阻攔任何人的覲見了。

鏡熎很快就被傳召,當她走進這個熟悉的宮殿,卻讓她有種錯覺,猶如隔世,不知道是不是跟她投胎為人的記憶有關,才會覺得既熟悉又陌生。

而麵前背對著她的女子,背影依然那麽熟悉,不管是多久沒見,仿佛這個背影從來沒離開過自己的視線,從沒離開過自己的腦海。

背對著她的女子,烏黑如瀑布的長發直垂腰際,高挑瘦弱的背影,盡顯高貴典雅,還有不可抗拒地威嚴。

“銀笛參見皇君。”鏡熎握拳行了一禮,但聲音卻沒有如臣見到君王的鏗鏘有力,而是低低地柔和。

“你回來了?”聲音很動聽,如天籟卻勝過天籟,如世間最美妙地音樂,讓人想眯眼聆聽享受,然後沉醉,沉淪。

“嗯。”鏡熎輕輕應了一聲。仿佛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這個聲音了,此刻又再次聽到,鼻子有些泛酸。

“你違背了我們之間的承諾。”聲音依然很好聽,但卻冰冷刺骨。

“對不起。”鏡熎此刻除了這三個字,她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麽,因為她沒有任何解釋的理由,她和葉晗發生了關係,是她心甘情願的。當初她為了保護眼前的女子,她拚命地克製自己的感情,寧願跑到暗無天日的地府守地獄,她跟眼前的女子說,她不會對任何人動感情,因為她是神,神是沒有感情的。她想欺騙眼前的女子,可她卻連自己都騙不了。眼前的女子一生氣,在她身上下了一道禁錮,那是一種禁欲的法術,隻要鏡熎破解,眼前的女子就會知道,而且這道禁錮的神力就會開始起作用,讓她與**絕緣。

鏡熎知道,她此刻說什麽都沒用,她深深地傷害了漪池,因為在她身上發生的事,漪池都知道,因為禁欲的禁錮術把她們兩人捆綁在一起皇妃,逆襲吧!。鏡熎知道,就算讓她死,也無法撫平對漪池的傷害。鏡熎跪下身,眼神決絕,她在來的路上已經做了決定,任由漪池處置,無論是怎樣的懲罰,就算要她元神俱滅,她也心甘情願。“請皇君發落。”

漪池轉過身,那美得讓人窒息地容顏,讓鏡熎癡癡呆望,好久了,這張容顏在她的腦裏消失好久了,雖然對神界來說,人界的二十多年並不算長,但是,鏡熎還是覺得好久,因為她已經習慣這張容顏存在在自己的腦海,她已經習慣揮之不去的感覺,這張容顏陪伴自己度過了每一個孤獨想念的夜晚,沒有這個人存在自己的心裏,溫暖著她的心,她在地府的日子會特別的難熬和無聊,但是,也因為這個人,讓她的心更是被牽掛折磨得心神疲累。

那雙令人不知不覺迷陷地雙眸,迸射出凍人心扉地寒冷,直直地望著鏡熎,這個女人,真的是讓她不知如何是好,殺了她?她下不了手,可是就這麽饒恕她,她心中恨意難平,折磨她?同時也在折磨她自己,她現在該如何處置這個女人?

“你說我該拿你怎麽辦?”漪池眼中露出苦楚,這話似是問鏡熎,也像在問自己,“我對你怎樣,我不信你不知道,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對著鏡熎,她拿不出神界君王的態勢,因為她麵對的人,不是自己的手下,而是自己心中的摯愛,她可以降低身份討好她,可以為她做任何事,也可以為她拋棄這個神界至高無上的職權,但是,這個女人,怎麽可以如此無心無肺?

“任憑皇君處置。”鏡熎低下頭,態度無比地誠懇,若能消去漪池的一點點傷痛,讓她粉身碎骨,她也心甘情願。

“你說你不會動感情,那你和人界的那個女人是怎麽回事?你愛她?”漪池情緒有些激動,因為她向鏡熎示愛了幾千年,對方不是拒絕她,就是躲著她,可她到人間才短短二十多年,就……,她心中氣焰難熄。

鏡熎無法回答,因為冷煬的感情她全收了,所以,她不能說自己對葉晗沒感覺,但是,漪池,她卻是愛了幾千年。她要如何回答?如何回答,都是錯。

“你不說話,就是默認了是嗎?”漪池眼中晶瑩滾動,她拚命控製著自己的情緒,轉身,不想再看這個讓自己痛又讓自己恨,又讓自己不能不愛的女人,“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你愛她,你就去找她,我成全你。”

“漪池……。”漪池的話深深地刺痛鏡熎,不知不覺,把心中地呼喚叫了出來,她心中隻有漪池這個名字,沒有皇君,因為漪池是她愛的人,她把她當愛人,而不是自己的君王。

“你走。”漪池袖子一甩,轉身就走,她此刻真的不想再見到鏡熎這個人。

鏡熎默默地看著漪池離開,心如刀割,但是她卻拚命忍耐克製,因為她不能依照自己心中的衝動行事,因為神界是不準有情愛的,而且,她還欠葉晗一份解釋,如果她現在攔住了漪池,那接下來該怎麽辦?她的頭很疼,心也揪得難受,這下,她真的是處在兩難的境地了。

鏡熎失神落魄地離開神界,找了孟嫦君,問她葉晗的情況。

孟嫦君讓她別擔心,人已經救活了,現在已經送她回香港,可能現在正在家裏養傷。匯報完,孟嫦君很關心地詢問了鏡熎見到漪池的情況。因為孟嫦君是知道她們兩人之間的那種感情的。

一提到漪池,鏡熎的心就開始劇痛,苦笑著搖了搖頭,傷她那麽重,她肯定不會原諒我的了。

孟嫦君看到鏡熎那副失魂地模樣,就猜到情況並不樂觀,但是這也理所當然,任誰知道自己所愛的人不單愛上了別人,還發生了不該有的關係,誰受得了?誰不生氣?誰不難受?這次,孟嫦君也覺得是鏡熎做錯了,“之前就提醒你了,別讓你對人產生感情,你還跟我急,現在,你打算怎麽辦啊?”

鏡熎又是一個苦笑,她能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