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鬼山穀20

隻怕,很少有人見過這種被剝得渾身血淋淋的蛇,而且是一條水桶粗的巨大蟒蛇。

當時看著它在血泊中扭動的身影,我真心感覺很疼,心裏都是一跳一跳的。

那大蛇掙紮著,嘴巴下意識地張開,長長的舌頭拖在一邊,感覺似乎已經有些堅持不住了。

但是,也就在這個當口,卻不知道為何,我總是覺得那大蛇似乎是有感情的,是通人性的,它好像是要向我傳達什麽訊息。

難道說,這又是那個老頭子所搞的生物科技研究的另外一個犧牲者?它也是冤魂?

按道理來說,這麽大的蛇,頭上都長角了,其實已經不是普通的蛇了,它的確切名字應該是蛟。

眾所周知,自古以來,我們的老祖宗就已經知道,千年王蛇成精之後先進化為蛟,之後才是龍。

能夠成為龍的蛇,那都不知道已經修煉到什麽程度了,基本上是凡人無法看到的存在了。

而如今,這頭蛟,卻似乎遇到了什麽麻煩,它好像是受到了很痛苦的折磨,然後,它的魂魄,又似乎在向我求助。

當時我看著它,感覺這夢境即真實又驚悚,我覺得那蛟其實隻要一張嘴就可以把我吞下去,可是,也不知道為什麽,或許是因為它正處於一種痛苦的狀態之中,所以我竟是並不怎麽害怕它。

然後,許久之後,我的意識有了那麽一點點的主動性,然後我自然而然地看著那血淋淋的大蛇,皺眉問道:“你怎麽了?”

“嘶嘶——”這個時候,那大蛇竟是張著眼睛,有些掙紮地瞪著我,好半天的時間,方才從它的喉嚨裏發出了一個低沉而又模糊的聲音道:“我——在——你——背——後——”

什麽?!

當時聽到這個聲音,我頓時感覺全身都是一震,立時腦海裏一陣的翻滾。我首先想到的就是剛才在電話裏聽到的那個聲音,難道說,當時那聲音並不是那個假王若蘭發出的,而是這條大蛇發出來的?

這樣的話,倒是所有的事情都能夠解釋的通了,畢竟那個假王若蘭並沒有死,她的靈魂也沒有離體,所以她肯定是沒法通過電話來給我傳遞聲音,何況當時她自己還是可以說話的,也沒必要故弄玄虛。

那麽,如果那聲音是這大蛇發出來的,新的問題又來了,這大蛇說這個話是什麽意思?

它在我背後,可是我背後當時隻有那個被燒焦的假王若蘭啊,那大蛇又在哪裏?

這個情況讓我一陣疑惑,有些想不明白是怎麽回事,然後我在一陣迷茫之中,迷迷糊糊的,隨即竟是一下子醒了過來。

醒過來之後,我看了看地上的那個假王若蘭,發現依舊是黑不溜秋的樣子,還在昏迷著,並沒有什麽變化,然後我自己則是仔細回想夢裏的場景,結合之前在電話裏聽到的聲音,然後我重新麵朝電話站著,然後我轉身往後看去,隨即則是看到了石室裏唯一的一個木頭櫃子,那櫃子本身是放一些雜物的,裏麵無非一些茶杯木碗什麽的,上下分成兩層,底層是關起來的,我早就打開看過了,裏麵就放了一些黑乎乎的瓷壇子,其他並沒有什麽東西。

難道說,是那壇子裝著什麽奇怪的東西?是蛇心,還是蛇血?

然後我走到那櫃子邊上,先取出來一個壇子,試了一下,發現裏麵果然裝著什麽東西,然後我掀開那壇子蓋,把裏麵的東西往地上一倒,用手電筒照了一下,頓時我隻感覺自己的胃都揪在一起,那裏麵裝著的竟是滿滿的一壇子,如同蚯蚓一般的紅色肉蟲子。

而且,最要命的是,這些肉蟲子似乎是特地被封印起來的,它們都很凶,現在被我放出來之後,立刻都如同小蛇一般,迅速向四周遊走過去了,然後有些竟然還朝我身上爬過來,直接就往我的褲腿裏麵鑽。

我連忙甩腿搓腳,把那些鬼東西甩掉,然後我下意識地往後退去,爾後我用手電筒往旁邊一照,頓時我感覺心裏一沉,覺得自己好像闖禍,因為那些肉蟲子竟然都往地上躺著的那個假王若蘭身上鑽了進去。

這個情況還真是讓我始料未及,我也沒想到會這樣,然後,我對那蟲子又有些惡心,也不知道它們有沒有毒性,反正現在那假王若蘭渾身上下都已經被蟲子爬滿了,所以如果我要救她的話,就得把她搬起來,放到安全的地方,然後再親自用手一條一條,幫她把那些蟲子撿掉。

這個事情很顯然是讓我比較為難的事情,因為我覺得那些蟲子很像是我們小時候肚子裏拉出來的那種蛔蟲,看著就範圍,更不要說是用手去捏,那不就跟用手抓大糞的感覺是一樣的麽?

但是,畢竟我不是一個冷酷的人,事到如今,反正我已經決定救她了,所以爽當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能幫她一點就幫一點吧,所以我掙紮了半天之後,還是上前把她給搬了起來,挪到了**,讓她躺在了上麵。

說來也奇怪,那些蟲子似乎對她特別感興趣,鑽到她身上之後,竟然就沒有再下來的意思了,饒是我搬著她,那些蟲子也沒有再往我身上鑽。

之後我用手電筒照著她,然後再仔細一看,頓時我感覺頭皮都麻了。

那些蟲子居然都已經沿著她那焦裂的皮膚鑽進去了,很多都鑽進去大半個身體,隻剩下不到手指頭長的一截肉乎乎的尾巴在外麵,那情狀感覺比看到一大團蛆蟲覆蓋在屍體上都要惡心,我簡直無法形容那種場麵,然後我很顯然就想到了一個事情,那就是,這種情況下,即便我幫她把那些蟲子給清除掉了,那麽,她還能活下來麽?

糾結之下,我下意識地捏住一根肉蟲子往外一拽,立時那蟲子被我拽得細長透明,然後嘭一聲彈出來,如同橡皮筋一樣,爾後那東西立刻就拚命扭動著,掉頭就往我手上咬。

我連忙把它丟在地上,用腳搓死了,爾後我又抓住第二條,依舊是這樣往外拽了出來。

一連拽了十來條之後,突然之間,**那個女人竟是突然動了一下,隨即一隻手猛地抬起來往自己的臉上抓了下去,然後發出了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