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師兄一直在網吧內玩了差不多有兩三個小時,師兄對於紅警依舊是十分的熱衷,罵罵咧咧的,玩了一局又一局,對此根本就是樂不疲倦。本來師兄也想叫我和他一起玩,但這時候的我實在是沒有心情,也就拒絕了師兄的好意,師兄這個人的心比較大,倒也沒有說什麽,然後轉過去又繼續玩他的。
我坐在電腦前,不知道頭腦裏是一片空白還是充滿了無數亂七八糟的東西,可能是最近遇到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讓我甚至於有點措手不及的感覺,突然間,我又想回到了原來和師父一起生活的日子,那時候是多麽的無憂無慮,什麽也不用管,什麽也不用問,一切都隻是按照師父的意思辦事,師父讓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
這話雖然說的挺理想的,但是我知道,這根本是不可能的,先不說師父已經過世了,就光是我從這個年齡來說,也不應該就這麽繼續下去,混吃等死,我必須得成長,我得幹一些別的事情,哪怕這事情像現在一樣讓我遍體鱗傷,但是我也必須一直堅持下去,鳥兒總不能一直待在窩裏,它也得出去看看外麵的世界是什麽樣的,天空到底有多高?大地到底有多麽的廣闊。
從網吧出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我們倆走在路上,師兄嘴裏哼著一些小曲,看樣子心情十分的不錯,應該是在剛才得到了很多的勝利。
走著走著,我聽了下來,腦海中的片段定格在了昨天晚上的珠子上麵。
師兄看到我突然停下來不走了,便也停下了腳步,有些奇怪的問道:“小三子,你站著幹什麽?”
我對師兄說道:“師兄,你有沒有將珠子的事情告訴師叔?”
我之所以這樣問,是因為我覺得師叔可能根本就不知道昨晚發生的事情,要不然肯定會問起珠子的事情,我跟了師父那麽長的時間,師兄也跟著師叔那麽長的時間,我們倆都沒有見過,可以想象這東西的稀少程度,而如果師兄將這件事情對師叔說了的話,師叔一定會問起,現在師叔卻沒有問,說明師叔根本就不知道。
“嗯,我還沒有來得及告訴師父,看看那到底是個什麽玩意。”師兄很是幹脆的點了點頭的說道。
看來我猜得沒錯,師叔果然不知道,而今天我跟師叔在一起待了大半天,也是什麽話都沒有說,這頓時讓我的腦袋有些大了,這特麽的叫什麽事呀?甚至於我都不知道這事情該怎麽去向師叔解釋。
師兄可是出去跑車了,所以他也有理由,可以說是因為忙,所以就忘記了,但是我不行呀,這下子肯定又要讓師叔給誤會了,本來嘛,這其中的事情就不少,不成想這無意間又增添了一件,我覺得我都快愁死了。
師兄似乎也看出了我臉上陰晴不定的變化,眼睛一下子掙得大大的,然後說道:“小三子,你不會也沒有跟師父說吧?”
我無奈的點了點頭,苦笑著說道:“我以為你會給師叔說的。”
師兄現在的表情幾乎也跟我差不多,也是一臉的苦笑,說道:“我看你早上去店裏了,我以為你會給師叔說。”
得,現在是好了,我們都以為對方會說,結果兩個人都沒有說,這真是多麽狗血的橋段,但是卻沒想到,如此輕易的就發生在了我的身上。
師兄倒是好辦,就算是明天說,頂多也就會被師叔罵上一頓,但是我不一樣呀,中午我看到師叔的那條假腿現在仍舊是曆曆在目,而且這條短腿還很有可能和師父有關,本來嘛,師叔和師父的關係看著就不怎麽好,所以師叔對我的態度也是不冷不熱,而現在又鬧出了這種事情,這又讓我如何去收場?
“哎。”我歎了口氣說道:“這下子師叔一定會生我氣的。”我的臉上現在肯定是非常的難看,隻是比剛才的苦笑難看多了。
誰知道師兄卻是笑了笑,然後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沒事,小三子啊,別想那麽多沒說就沒說吧,反正師父也沒有問,明天再告訴師父也不遲,如果師父問起為什麽,你就說咱們昨晚上喝多了,腦子一直還是蒙的,所以就忘記了。”
我不得不再次說上一句,師兄這心還真是大,這話要是說出來,無論是誰一聽就知道是騙人的瞎話,師叔活了那麽大的年紀了,對於這樣的瞎話肯定的是不會相信的。但是現在又能怎麽辦?事情已經到這種地步了,後悔也是沒用了,這又怪得了誰呢?要怪的話也隻能怪我們倆沒有商量好。
但是看著師兄自信滿滿的樣子,我還是對師兄的話持有懷疑的態度,於是我就問道:“這也行?”
師兄表現出一所理所當然的樣子,反問我道:“這怎麽不行?”
好吧,既然師兄說了,我就當這能行,反正我現在也沒有什麽好的辦法。
說完了這些,我和師兄就一起走了會住處,師兄開了一天的車,想必也是累了,洗了澡之後就回到房間裏去睡了,而我自然也就回到了我的狗窩,本來我也想早早的睡了,但是卻翻來覆去的根本就睡不著,就跟在**烙餡餅一樣。
我覺得我好像根本就是在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十分煞筆的就闖進了一個巨大的迷宮當中,這樣的迷宮讓我感覺到非常的害怕,也非常的措手不及,我甚至與不知道應該如何著手,然後找到正確的路線走出去,隻能像是沒頭蒼蠅似得亂闖亂撞,到了最後也隻能是裝的自己頭破血流,然後死在了這迷宮當中的一個不為人知的角落裏,屍體最後慢慢的腐爛。
我相信,在麵對威脅到生命的時候,每一個人都不會甘願的去死,他們肯定都會用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反抗,這樣或許能夠為自己爭取到一線生機。
可是現在的我又該如何去反抗,我根本就不知道這個迷宮是怎麽樣,我甚至於不知道我的眼前有沒有路,有得也隻是遮掩我視線的濃霧而已,我甚至不知道我在什麽時候會碰到迷宮的牆壁上,然後把我碰的頭破血流。
我什麽都不知道!我
真的是什麽都不知道!這一切對於現在的我來說都是那麽的莫名其妙。
身體一直很好的師父名模奇妙的給我留下了一封莫名其妙的信,然後我又莫名其妙的來到了這個完全陌生的城市,打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大嘴妖怪,得到了一刻莫名其妙的珠子,然後又莫名其妙的丟失了,師叔又莫名其妙的給我看他的假腿,而且我又莫名其妙的將這件事事情和去世的師父聯係在了一起。
這一切到底是因為什麽,誰能夠告訴我!誰能夠告訴我!
我到最後想到這一切是不是因為我想的多了,或許事情其實非常的簡單,並沒有那麽的複雜,隻是我主觀上將所有的事情都聯係在了一起,所以才會變成現在這樣的複雜。
但是如果這些事情真的有什麽聯係的話,又該怎麽辦?我又該如何去處理?
我想,這些事情恐怕是沒有人會告訴我的,因此隻能由我自己去解答,去尋找隱藏在在所有的一切事情背後的答案。
這些許多的事情,一下子湧進了我的腦海裏,讓我感覺到十分的心煩意亂,而且還根本整理不出來個頭緒,所以我隻能一支煙接著一支煙的抽,好讓自己平靜下來,可是一包煙都差不多抽完了,我卻還沒有平靜下來,有點也隻是無端的煩躁。
我又將手機拿出來,然後調出了昨天晚上拍的那張照片。那時候的手機像素不像現在那麽高,就算是細小的東西都十分的清晰,那時候的手機照出來的東西,模模糊糊的,就跟打了馬賽克似得,看的並不十分清楚。不過好在距離的比較近,有些東西還是能看看出來的。
我盯著眼前的手機,屏幕上顯示出來的照片上,那顆從大嘴妖怪身上掉下來的珠子靜靜地躺在師兄的手掌心,看起來晶瑩剔透,裏麵包裹著一縷黑氣,當時我並沒有看的太過仔細,現在看來,雖然照片看起來有些模糊,但是我發現那珠子裏麵的黑氣簡直黑的是一塌糊塗,我從來沒見過顏色那麽深的黑色,甚至於給人一種能夠吞噬萬物的感覺。
這是黑洞嗎?
我被自己的想法弄得有些哭笑不得,這怎麽可能是黑洞,雖然我接觸的都是一些神神鬼鬼的東西,但是對於某些東西還是知道的,畢竟我也算是念過幾天書的,黑洞我當然知道,無論什麽東西都能夠被吞噬掉,行星、恒星、或者是更大的天體,甚至於連光線都能夠被吞噬,想想是多麽的可怕。
而如果那珠子裏麵的黑氣和黑洞有關的話,那估計當時我和師兄還有那小孩跟大姐就活不了了,肯定全都被吸進去了哪裏還會有這些個的煩心事。
但是看著看著,卻發現了一些不同尋常的東西,因為當時是開著閃光燈的緣故,所以照出來的東西都比較亮,而就在照片左側上麵的位置,出現了一些類似於煙霧般的虛影,如果不仔細的看的話,還真的容易給忽略了。
這時候我的心裏覺得會不會是我活著師兄在抽煙的緣故,但是仔細一想,當時拍著珠子的時候,我們倆可都沒有抽煙,而且更令我奇怪的是,這些類似於煙霧般的虛影雖然很淡,但是如果仔細看的話,還是能夠發現有點土黃色。
這倒是越來越越讓我感到奇怪了?土黃色的煙?又是怎麽產生的。
我忽然想到了那時候在我剛剛按下快門的時候,身前忽然吹過一陣涼風,而這土黃色的虛影會不會和那陣涼風有關。
一瞬間,我突然感覺到自己好像抓住了什麽,但是卻不知道該如何表達出來。
我想讓自己靜下來,好好地想一下剛才我到底抓住了什麽?
由於前麵抽的太多了,此時煙盒裏已經沒有幾根了,但是我還是從裏麵又拿出一根,點燃了之後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後將煙霧朝著前方吐了出去,一股子煙帶著我噴出來的氣直衝出去。
就在這時候,我腦袋裏靈光一閃,那點靈光終於還是讓我給抓住了,想不到竟然是這麽的簡單,我的心裏頓時興奮了起來,又連連吸了幾口煙。
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
我在心裏高興的叫著,甚至於這幾天壓在我心頭的陰霾也是一掃而光。其實想想幾乎所有的事情都是這樣,隻要抓住了重點,那麽後麵解決起來的話,就會很容易的就解決掉了。
速度,其實就是速度,隻有比較高的速度才會讓空氣流動,從而形成風。
這聽起來的確是一個很簡單的道理,但是在前麵,我一直都是因為珠子的丟失,而十分的自責,所以對於那張珠子的照片也沒有過多的去看,想不到現在剛剛看了一會兒,竟然會得出這樣的結論。
在地球的表麵,被厚厚的大氣層所覆蓋,而無論是什麽物體移動的時候,都是可以引起空氣流動的,但是有時候因為物體本身的質量和速度,這種流動很是微弱,人們根本難以察覺到,但是如果來到高速公路上,那麽就能夠深切的體會到,物體以告訴移動而帶來的空氣流動。
不是有那麽一句話嗎,叫做快的像一陣風一樣,這不就是說明快速的移動會帶來一定的空氣流動,從而造成風的形成?
可是想到了這裏,對於到底是誰偷去了珠子還是一無所知,但是這總歸也算是一條線索,總比原來什麽都不知道的要強很多。以後隻要多注意下某些速度比較快,而且跟黃色有關的東西,到最後經過篩選的話,或許應該能夠找到幕後的黑手。
我也沒有想到,丟珠子的這件事情會這麽快就找到了線索,而且還是一條很重要的線索,隻是我的心裏對我這一次的猜測還有些懷疑,不知道和最後的真像又能相距有多遠。
算了,今天多少也算是有點收獲了,既然這樣,那麽我為什麽要如此執著下去,隻要我好好地去努力,盡量抓住一些不易察覺的細節,到了最後,真像肯定會大白於天下的。
這時候我的心情真的是非常的不錯,甚至於還有點小興奮,說實話,我就是這麽個人,
但是這卻跟沾沾自喜沒有任何的關係,我覺得自己並沒有那麽的浮淺,我隻是讓自己興奮起來,這樣才能夠更好的保持住狀態,一路走下去。
將那張珠子的畫麵切換出去,我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不知不覺中已經快十二點了,我們差不多是九點左右回的家,也就是說我都想了三個多小時了,怪不得我都快把一盒煙給抽完了。
我搖了搖頭,歎息了一聲,並且告誡自己以後一定要少抽點煙,電視上不是經常會播出一些戒煙的廣告,而且煙盒上也印刷這吸引有害健康的字眼,但是人們還是會禁不住去買,禁不住去抽,當然這些人也包括我,這一點真的讓我有些想不通。
由於抽煙太多,我的嗓子都有些難受了,剛才想事情想得入神,而且抽了那麽多的煙,感覺上都快麻木了,也沒有感覺到什麽,現在一停下來,自然感覺到有些不妙。
由於是大夏天的,又是在家裏,家裏麵也就我和師兄兩個人,自然也沒有什麽忌諱的,都是男人,誰沒見過呀,所以我就穿著拖鞋,全身上下就一個褲頭,直接從房間裏走了出去,到了客廳裏,給自己倒了杯水,一口氣就給喝光了,**帶來的濕潤感終於讓我的嗓子好一些了,然後我又接了一杯水正準備回去,突然師兄的房門從裏麵打開了,師兄同樣是穿著脫卸褲頭從裏麵走了出來,邊走邊揉眼睛。
我在這裏已經住了好幾個月了,對於房子裏麵的擺設自然也十分清楚,所以剛才出來倒水的時候也沒有開客廳裏的燈,結果師兄從房間裏走出來的時候,發現客廳裏有一個黑影子,還以為是進了賊了,頓時嚇了一大跳,我連忙說是我,師兄這才發現,原來我也是光溜溜的,和他一樣,身上就一個拖鞋和褲頭。
“哎,我說小三子,你大半夜不睡覺的幹什麽呀,嚇了我一大跳,要不是你說話,我非先揍你一頓。”師兄埋怨著對我說道,顯然是我剛才真的是嚇到他了,說著說著就走進了衛生間,也不關門,拉下褲頭就往池子裏尿,嘩啦嘩啦的,然後就是衝水的聲音。
當師兄進入廁所的時候,我就回到我房間,將手機拿出來,想要將我剛才的發現給師兄看一下,看看師兄能不能認出來那個土黃色的虛影到底是個什麽東西,然後我出來的時候,順手將客廳裏的燈打開。
師兄從廁所出來的時候,看到我把客廳的燈打開了,就問道:“還不睡覺幹什麽呀?”說著打了個哈欠,沒有停留,直接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哎,哎,師兄,我有好東西給你看。”我連忙對師兄喊道。
師兄身子一扭,顯然還沒有反應過來,但是突然間,師兄的臉色變得有些奇怪,臉上的笑容詭異無比。
看到師兄突然這樣了,我倒是嚇了一大跳,後背上也是出了一層冷汗。
‘師兄在笑什麽?’我在心裏暗暗地說道。
“小三子,你哪弄來的,也給師兄說說,師兄我現在都快三十了還沒媳婦呢,這長夜漫漫,每天睡覺的時候就差蹭床沿子了,哎,算了不說了,說多了都是眼淚,快把你的好東西拿來給師兄我分享分享我。”師兄走到我跟前,一臉那種怪異的笑容說道。
看到這樣,我頓時渾身上下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尤其是現在,我們倆大男人同處一室,而且渾身上下光的就剩下褲頭和拖鞋了,這要是給誰拍張照片,那肯定是跳進黃河也說不清的事情。
我現在終於知道師兄說的是什麽意思了,頓時我滿腦子的黑線,明白他絕對是誤會了,甚至不知道我如果把珠子的照片拿出來的話,會不會被師兄當場打的連生活都不能自理。
“額。”我搔了搔頭,不知道該怎麽說才好。
“小三子,咱們都是男人,這有啥害羞的,快給師兄看看,師兄可好久都沒有看這好東西了,上次看的時候還是在……”師兄邊說著,就從我手裏把手機給搶了過去。
我一看,不由得歎了口氣,這樣做也好,起碼也省了我去解釋了,師兄肯定自己明白的。
果然,師兄在將我的手機搶過去的時候,一下子就給愣住了,然後拿著手機又自己倒騰了一會兒,結果我隻看到師兄的臉色是越來越凝重,兩條眉毛也緊緊地皺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個‘川’字。
“小三子,你把好東西都藏哪了,我怎麽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師兄抬起都問我。
我的心裏也是一陣暗暗叫苦,我的手機裏哪裏有什麽好東西呀,誰教你給誤會了我的意思,於是我結果手機,什麽話都沒有說,而是又重新將珠子的照片調出來,然後給師兄遞了過去。
師兄接過去看了看,似乎有些弄不懂我的意思,畢竟現在跟他所想的‘好東西’相差的實在是太遠了。
“你就讓我看這個,你說的這個就是好東西?”師兄盯著手機上那張珠子的圖片問道。
我重重的點點頭,然後非常肯定的說道:“嗯,就是這個。”
“這有什麽好看的?”說著師兄拿著手機又仔細的看了起來。
我當時就給愣住了,難道說我這師兄真的是沒心沒肺嗎?剛才還說這要看什麽‘好東西’,現在又開始捉摸上了珠子的照片了。
我真的是不知道是我不明白,還是師兄變化太快。
師兄看了好一陣也沒有發現個所以然來,然後打了個哈欠,將手機人給我說:“小三子,你是不生病了,這就是那顆珠子呀,能有什麽好看的?”師兄已經開始對那張珠子的照片失去了興趣,看樣子已經打算回去繼續和周公的女兒卻約會了。
我將手機拿起來,放到師兄跟前,指著左上角的地方對師兄說:“師兄,你看這裏是不是有一個土黃色的虛影。”
師兄聽我這麽一說,頓時又來了興趣,將手機拿過去之後,看了好會兒,這叫一拍大腿,高聲叫道:“哎呦臥槽,這裏還真有個東西,我剛才怎麽就沒有發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