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人活著,為什麽

他們活下來了,也不枉我準備用命來博一場,保護爺爺和傻大個。

這些人和我老爸,如今都是我精神的支撐,如果她們都不在了,那我活著又有什麽意義?

所以,我的使命就是保護這些人。

曾經的我,一直不明白人活著究竟是為了什麽。

比如我老媽,她拚死拚活一輩子,從不期滿她的患者,向來盡心盡力為病人,為醫院做事。

又比如我老爸,他為了任務,即便是過年,那也很少回來。

曾經我埋怨過老媽,埋怨她為什麽不像其他人一樣掙錢,家裏買別墅買豪車,讓我過上富二代的生活。

也曾經埋怨過我的老爸,埋怨他在部隊中身居高位,卻從不收禮,一心為國家盡心盡力,連我和我老媽也是極少關心。

我不懂,我以前不懂。

但現在我懂了。

我老媽是在堅持原則,絕不會做對不起良心的事,而我老爸則是在守護,絕不會為了金錢賣命。

那身為他們兒子的我,繼承了兵王的體質,醫生的一些學識,又怎能辱沒了父母以身作則,對我的期盼?

我的原則,絕不會做對不起良心的事。

我的守護,則是眼前這些人。

人的一輩子,不能渾噩,也不能茫無目的,既然來到了這個世界上,那總有自己會喜歡的東西,會守護的東西。

“走啊!”我此刻仿佛就像是經曆了人生大起大落的人,就連聲音也充滿了滄桑。

縣令和一水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兩人帶著朱小麗和二鷹離開了這裏。

二鷹在縣令的懷裏使勁掙紮,甚至用它那鋼鐵般的牙齒死死的咬縣令,那小東西也想留下來和我在一起。

不過縣令卻仿佛是沒有感覺到手臂傳來的疼痛一般,即使在他的衣服都被咬破了,鮮血也緩緩地額往下流淌,他還是死死的拽著二鷹,不讓它下去。

若是以往,縣令恐怕早就跳起來暴打二鷹,或者逃之夭夭了。

我看了一眼他們快速離去的身影便扭過了頭,眼神死死的盯著前方那頂黑色轎子。

“瞑眼……果然厲害。”轎子裏那老女人的聲音又傳了出來,“不過,對付我還是差了點。”

隨後一隻蒼老的手從轎子中伸出,衝抬轎子的幾具血屍揮了揮,那些血屍仿佛就像是得到了什麽命令一般,把轎子放到地上就要朝縣令他們追過去。

“敢爾!”我眉頭一皺,身子一閃,刹那間就到了兩具血屍的身前。

“小家夥,你的對手在這裏。”那個老女人聲音落下的刹那,黑色轎子周邊掀起一陣罡風,那風直接把轎子給抬了起來,直奔我而來。

“出!”見到黑色轎子,我大喝一聲。

“啾!”

我滄桑的聲音剛一落下,白色的雙眼內,頓時衝出一隻拖著長長尾巴,類似浴火鳳凰的生物。

“轟隆隆……”

浴火鳳凰剛一出現,那棺材的抖動越發的猛烈了,它唰的一聲竄出,速度比火鳳凰還快,直接撞在了火鳳凰的身上。

這一幕看得我心驚膽戰,這棺材到底是什麽東西,為什麽我一點兒也控製不住它,此刻它居然把我眼中衝出的浴火鳳凰給撞散了。

媽蛋,這該死的棺材!

我心中罵罵咧咧,不過接下來的一幕,總算讓我放下心來。

浴火鳳凰被棺材衝散之後,立刻又開始重新集結,這一次那鳳凰的模樣更加清晰了,甚至連它頭上的凰冠隱約間也能看得清楚。

“啾……”

它再次大叫一聲,猛然撞上了紅色棺材,整個身子忽然覆蓋在上,紅色棺材上立刻出現了一個更加鮮紅的鳳凰刻印。

那棺材像是被浴火鳳凰控製了一般,猛然撞向了空中的那頂黑色轎子。

“轟隆!”

這一切發生得非常的快,短短一分鍾不到,棺材和轎子就轟然像撞,轟隆之聲不絕於耳,一陣蓬勃的紅光爆發而出。

片刻後,棺材退回了我這邊,在我的頭頂橫陳。

而那定黑色轎子卻如同斷了線的風箏,直直的從高空中落下,倒在地上,散成竹架。

“就這樣死了?”我看著地上散亂的轎子,心中不由得有些僥幸。

“哈哈哈……小子,竟然能把老身逼得放棄這頂跟了我數十年的花轎,還是有點本事嘛!”

我還沒來得急欣喜,老女人的聲音猛地從四麵八方傳出。

我急劇回頭,卻發現周圍根本沒有人,但我的四周卻是鬼氣翻湧,好像充滿了萬千鬼魂一般。

“你想死,我成全你!”那老女人的聲音再次出現。

而我還沒來得急反映,邊看到眼前一個披著紅披沙,看上去三十多歲的女人,帶著濃重的黑氣飄到了我的跟前,她的手直接卡在了我的脖子上。

“厄啊!”我奮力掙紮,掄起手中的鏽劍變朝她砍去。

鏽劍此刻好像也知道我有難一般,紅光大發,威力巨增,一劍向前揮去,那女人不得不把我放開,退了回去,再次消失在我的眼前。

“來啊!”我聲音如同魔王一般,嘶啞,可怖,連我自己都有些不相信那是我的聲音,“你出來!”

那身影消失之後,就像是徹底消失了一般,居然再也沒有了出現的跡象,這讓我很是奇怪。

“咯咯咯咯……”就在此時,我道袍裏的金色大印居然顫抖了起來。

我趕緊將它捧在手中,它此刻散發著金光,如同古代皇帝的玉溪一般,磅礴大氣。

但在它的底部卻閃著的是黑色濃光,與印身截然不同。

把它捧在手中,我心中湧現出一種想要大吼的衝動。

我一手持劍,一手拖印,白色發絲隨風飄揚,身上的黃色道袍也咧咧作響,此刻就連道袍上那許久未曾被我召喚出來的人臉,也詭異的出現了。

這一次,上麵的臉卻不是別人的,而是我自己的,就連眼神都和我一樣。

道袍上的我,雙眸潔白,額頭中心有一縷血紋,年少的臉上有很多本該不屬於我這個年齡的成熟。

“冥印一出,萬鬼聽令,地獄十九層,聽吾號令!”明明我想大吼,但吼出來時,卻成了這樣一句連我自己也莫名其妙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