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削人雙唇(已修)
“你說爹沒有對不起娘是怎麽回事啊?”希瑜緊張的看著恩恩,打心裏希望這句話不是恩恩隨口說出來的。
姐妹三人,希瑜是最希望爹娘能夠和好,一家人能像以前一樣,過得幸福團圓。
芷染也很好奇,不過顯然其他人比芷染更緊張,尤其是唐氏,她雙手不自覺的緊緊的扣在了一起,相互絞著。
慕相溫柔的看了一眼唐氏,唐氏卻是慣性的瞪了一眼,窘迫的瞥開了視線。
“就是恩恩說的這樣啊!”慕相沉默了一會兒才如此說道。
並拉著恩恩走到唐氏的身邊坐下,低聲向她解釋:“這事晚一點我再告訴你!你想知道什麽,我都告訴你!再給我一點點時間。”
芷染心裏起了一個大大的問號,見問不出所以然來,也不再繼續糾結這問題,反正恩恩這樣說了,就是十有**的事情,事情最後終會大白的,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最多她好奇了自己去調查就是。
芷染嘟了嘟唇,看著坐在對麵的兩人,取笑說:“這還真是你兒子,絕對是親生的!”
慕相心裏笑開了顏,嘴角也不斷的拉扯,直到揚到耳後根,才大言不慚的說:“自然,和我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芷染她們以前都沒在意過這種事情,這會兒慕相說了起來,她們的目光便一會看向慕相,一會看向恩恩,突然驚奇的發現,這兩父子長得還真的挺像的!
一雙眉眼特別像,都是十分溫潤的樣子。
不過前提是撇開恩恩死水微瀾一樣的眼神不看。
芷染坐在他們對麵,咬了下筷子,決定無視對麵的兩人。
晚膳在還算愉快的氣氛中渡過了。
畢竟語煙不在,沒人死嗑著與慕相為難,又有老夫人在中間調節關係,自然能做到表麵上的和樂融融。
芷染用過晚膳就找到了唐三,讓他去觀察柳府的情況,有問題立即回來稟告。
看著唐三瞬間消失的身影,芷染想了想還是什麽話都沒有說!唐三本來就是默之的人,默之把他留在她的身邊,一是為了保護她,二是為了知道她的情況。
若是沒有唐三的通風報信,默之又怎麽能回來後,立即知道她在哪裏!並且能準備的在梅園門口擄到人呢!
次日,芷染到學院的時候,一派風言風語!每個版本傳得各有不同,但最多人信的還是田大人把她抓走了,但扛不住皇上和丞相的壓力,又偷偷的把人送了回來。
麵對大家好奇的目光,芷染十分的淡定從容,反正自她到了應天學院,她的傳言就沒有斷過。日子久了,芷染倒是十分習慣了,如今被大夥這樣看著,她倒還能走出幾分紅星上紅毯的感覺。
“芷染,你可是一天不鬧一點動靜,心裏就不痛快了是吧?”嶽珊見到芷染,便十分鄙夷衝她說道。
不給芷染回話的機會,又嘴快的說:“昨天我們下學了,還特意去了唐家醫館看你們,哪知道你們根本就不在醫館裏!晚上還鬧出這樣的事情!”
芷染討好的笑了笑說:“這沒有辦法,我太過迷人了,不少人搶我呢!我能說什麽嗎?”
“就你得瑟!你都不知道把我們嚇得什麽樣了!本來均浩就出了事,你再出事的話,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了……”
嶽珊碎碎念著。
芷染無奈的苦笑,“怎麽又提均浩哥的事情,不是說過了嗎?他是出去辦事了,很快就會回來的,你不要太擔心他了。”
嶽珊牽強的扯唇淺笑,麵上仍舊是一副擔憂的樣子。
“對了!等下趁著下課的時間,我們去找蕭可穎。她昨天和我一起去的醫館,後來也知道了你被人擄走的消息。”
芷染笑應道:“什麽時候你們關係這麽好了,還能一起來看我了啊?”
“就你貧嘴!”
嶽珊臉上劃過一抹不自然的紅暈,想是想到了她們初次見麵,一起在一品樓鬧了一場笑話吧!
“好了好了!等會兒一起去看看!對了,可穎到時候是不是也是進閨苑念書啊?我這兩天忙也,沒見她,剛見麵也沒來得及問,你聽她說了嗎?”
芷染一邊整理著書本,一邊漫不經心的問道,抬眼間滿是笑意。
嶽珊怔了一下,有些茫然的問:“你不知道嗎?蕭姑娘的身份是進不了閨苑的。”
“為什麽啊?”芷染手邊的動作一頓,不解的揚了揚眉,說:“蕭夫子到時候在應天學院當夫子,難道他女兒還不能進院念書?”
嶽珊挑眉反問:“你不知道嗎?閨苑隻有三品以上官員的女兒才能入讀!這規矩自建有閨苑起,就沒人破過!”
芷染一臉嫌棄的撇了撇唇,“我就不是官家小姐啊!我還不是入讀了!”
嶽珊沒好氣的說:“你再怎麽不承認你也是丞相千金,不然你以為你是怎麽入讀的!你還當你這麽一個平民真能進閨苑嗎?就是進了也被人欺負死了,你當為什麽沒人找你麻煩,還不是看在你爹的份上!”
芷染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著嶽珊,“是這樣的嗎?”
“不然呢?”嶽珊理所當然的聳了聳肩,一副看傻子的樣子看著芷染。
芷染小嘴一嘟,不高興的冷哼一聲。
“我還以為是我本身的原因呢!”她當真還以為是她小神醫的身份,畢竟當初就是因著這身份進的學院嘛!
希瑜輕笑的扯了扯芷染,“有什麽關係!你還是你,我還是我,又不會因為這些有什麽變化。”
芷染微窘的笑了笑,也不是真的有多在意,就隻是突然發現,她誤會了,而且誤會得很深。
下學的時候,芷染三人邊說邊笑的準備出教舍,卻是突然被一波人攔住了去路。
芷染定晴一看,走在最前麵的人不正是田紫暄嗎?
“有什麽事?”芷染說話的聲音極輕柔,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田夫人的身體可能有些問題讓田紫暄來傳話。
畢竟她們當初就說好了的,若是田夫人不方便的話,就讓田紫暄來傳話。不過這田紫暄辦事是不是過於高調了一些?
她娘可是惟恐田大人知道她們之間的關係啊!
田紫暄一副高貴冷豔的樣子看著芷染,不屑的說:“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聊下,你跟我過來。”
芷染看田紫暄這樣子,也不像田夫人有什麽問題!反像來尋麻煩的。便直說道:“若是田夫人有什麽話要你轉達就直說,不是的話,我有還事,就不陪了!”
田紫暄眉峰一皺,眼裏冒有怒火,但卻礙於形象,在這麽多人麵前也沒有發作。
“喲喲喲……”跟在田紫暄身後的一位女子突然怪聲怪氣的叫喚起來。
她說:“你還有臉提田夫人啊?”
芷染眉眼微攏,這位姑娘她從來沒有見過,完全麵生!
不過她的話,卻是讓芷染有了答案。
她們定然不是為了田夫人遞話而來,否則的話,田紫暄不該是這種姿態。
芷染對於這種閑得無事,一天到晚隻知道惹麻煩的千金大小姐沒一點興趣,瞥了她一眼就對嶽珊和希瑜說:“我們走!”
“站住,我話還沒說完,誰敢走!”田紫暄滿目盛怒,看著芷染的目光裏滿是恨意。
芷染微怔,心下想的卻是田夫人竟然還沒有把事情告訴田紫暄。
顯然其他人誤會了,還當是芷染怕人。
最先冒頭的姑娘又說話了,她一臉輕蔑嫌惡的說:“你還知道怕啊!既然知道怕就回去勸勸你娘!多看看女戒,多讀點三從四德。也不知道自己已經是徐娘伴老的年紀了嗎?竟然還好意思勾搭田大人,真正是下賤。嫁了人逃離出走不說,回來了不住回家,還到處勾搭男人,真是惡心。現在誰人不笑話你娘,你身為她的女兒,也好意思出門?”
芷染眼眸微眯,目光嗜血的看著說話的姑娘,一張臉陰沉得如地獄裏爬出來的勾魂使者一樣,涼聲斥責:“出門前你娘一定沒有教過你,嘴上積德是不是?如果是這樣的話,你這張嘴不要也罷。”
小姑娘雖然嬌蠻,但看到芷染的神色,心裏還是慌了一下!但想到她們身後這麽多人,當即膽子又大了一些,挺直了腰杆,嬌斥:“怎麽著!你還想動手不成?”
“我娘才是不這樣的!你不許誣蔑我娘!”唐希瑜瞪著一雙腥紅的大眼,衝著說話的姑娘叫吼。
這會兒的她,一點都不柔弱,甚至是十分的強悍的!她不顧對方人多,單薄的身子衝到說話姑娘麵前,一字一頓的說著:“道歉,我要你向我娘道歉!”
“哼!我又沒說錯!”女子十分的蠻橫,一副不低頭的樣子。
顯然,平日裏這種狐假狐威的事情做過不少。
“你們做都敢做了,還怕讓人說嗎?”
“就是啊!”田紫暄身後又一位姑娘笑著答腔,“聽說唐小神醫連醫館都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娘拿了別人銀子才開得起的呢!想來丞相就可憐,頭上已經綠油油了,還一心想讓這對母女回丞相府。”
芷染嘴唇微抿,側身拿了一本書,輕輕的撕下兩頁,在眾人不解的目光裏,輕緩的捋了捋紙頁,並將橫眉怒瞪的希瑜,拉到了身後。
她這才輕輕的問道:“不道歉是嗎?”
“哼!我們又沒說錯什……啊!”
兩位姑娘的話還沒有說完,隻覺得唇上一陣劇烈的疼痛,嘴裏滿是血腥味。
“啊啊……”屋裏的姑娘都叫了起來。
芷染一身戾氣的冷笑,“這樣也好!我也不願意你們道歉!”
若是道歉了,她又有什麽名目能這樣光明正大的對付她們呢?
田紫暄帶來的人一個個都傻了眼,這些姑娘平日裏再凶再橫,什麽時候遇上過這樣的場景。
一些因站得近而濺了一身血的人,更是僵直了身子,滿眼恐懼,目光微突。
芷染涼涼的對有些傻眼的希瑜說:“這種人!連血都是髒的,可不要濺到我們的身上才好!”
她擔憂過激的行為會讓希瑜嚇壞,目光擔憂的看著她。
希瑜臉色發白,看著兩位沒有唇的姑娘,她們先是捂著嘴痛苦的呻吟,而後卻是受不住的直接昏了過去。
“活、活該!”希瑜雖然有些怕,但卻仍然對這兩位姑娘沒有起一絲的同情心,因為這兩位姑娘傷害了她最愛的親人。
芷染見此鬆了口氣,心裏十分欣慰的捏了捏希瑜的手心,雖然知道她的底線,但也怕她在這種情況下犯傻。
見希瑜沒事,芷染便將她推到嶽珊的身邊,嶽珊也是白了一張臉,眼神還殘留一抹懼意。
“田紫暄!”芷染緩步走向田紫暄。
田紫暄蒼白了一張臉,眼裏噙著淚,若不是這麽多年的教養及驕傲,她早就嚇得痛哭失聲了。
“你最好掂量掂量清楚了再來找我算帳!不要做一些沒腦子的事情!”
田紫暄緊咬著下唇,懼怕的看著芷染,不敢開口說話,唯恐下一個沒有唇的姑娘就是她。
“你這樣過來替你娘報仇,你娘知道嗎?”芷染眯起眼問道。
田紫暄被逼得連連後退幾步,直到撞到身後的人,又是一陣驚呼,她才回過神,虛張聲勢的瞪了回去,聲音有些顫抖的說:“為人子女的,自當如此!”
芷染笑得陰毒狠妄,“好!說得好!看在你這麽有孝心的份上,我今年就饒了你一回!回去後,你最好把今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你娘!”
“你想做什麽?”田紫暄瞪大了眼,心裏怕得要死,後悔今日不該這麽衝動。
芷染笑得滲人的說:“你不是有孝心嗎?最好你的孝心能維持到明日,否則的話……”
田紫暄微皺了下唇,卻是第一個想到了田夫人。
她擔憂的叫了起來,“不許你對我娘不利!”
雖然她覺得芷染沒有這個本事,畢竟田府不是這麽容易進的,不過還是條件反射下的叫了出來。
芷染滿不在意,無情的指著田紫暄的腳邊:“就是這個位置!明天一早,我要見你跪在這裏!否則的話!你娘的事情,我無能為力!”
“你……你休想!”田紫暄漲紅了臉,這是對她一種莫大的侮辱。
芷染不再多糾纏,對嶽珊示意,領著嶽珊和希瑜出教舍,直到她走後,她一句冰涼的話言還在田紫暄耳邊回轉。
“你最好回去問清楚你娘出了什麽事情,再來拒絕!期待你明天的表現!”芷染低垂了眼簾,目露殺意,若不是看在田夫人幫了她的份上,今日作為主謀的田紫暄絕對不會這樣全身而退。
這一次,她先放過田紫暄,若還是下次!就休怪她心狠手辣了!
“這些人真的是太過分了!”唐希瑜走出眾人的視線,便氣得眼淚直掉。
芷染歎息一聲,收斂了一聲戾氣,勸著希瑜說:“好了,大姐!不要生氣了,氣壞了自己不值得的!這事不要跟家裏說了,免得娘傷心!”
希瑜瞪著一雙大眼,猛的回眸瞅芷染,直勾勾的眼神,理所當然的說:“肯定不能告訴娘的!不然娘又要自責的!為什麽娘這麽苦啊,這跟娘有什麽關係啊!我真是恨透了田大人,他實在是太壞了,累娘名聲!”
芷染長歎一口氣,額間青筋猛跳,這種事情她也不好插手,難道讓她直接去殺了田大人嗎?
田大人畢竟是朝廷重臣,不說他是不是難殺,就是這樣殺了他也是不好的吧!再者,田大人與慕相不和。
田大人一死,慕相肯定首當其衝,到時候不說老夫人傷心難過,就是唐氏心裏肯定也是不好過的。
“船到橋頭自然直,大姐不用太擔心!”芷染也說不出更多的安撫話。
希瑜還在小聲嘀咕,發泄著心中的不滿。
芷染卻是詫異一直沒有說話的嶽珊,回眸一看,卻見她滿目懼怕的望著她,在她看過去時,嶽珊竟然還心虛的瞥開了視線,一副不敢直視的樣子。
“你這是怎麽了?”芷染心裏有些打鼓,難道剛才嚇壞了嶽珊,她看起來膽子不是挺大的嗎?
怎麽這麽不經嚇,像小老鼠一樣。
“你……”嶽珊困難的吞咽了一下,話語全都卡在喉間。
“有什麽話就直說!怎麽著,還怕我把你的嘴巴也削了嗎?”芷染調笑的說道,目光卻是十分擔憂。
嶽珊眉眼一瞪,蠻橫的說:“你敢!”
芷染微輕了口氣,輕笑說:“你既然知道我不敢!你還怕什麽?你什麽時候看我胡亂對人動過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百倍還之……”
嶽珊怔了一下,大喇喇的勾著芷染的肩說:“對噢!我怕什麽!”
芷染無奈的輕笑一聲,看嶽珊又恢複了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也算是鬆了口氣,真怕她這麽鬧一出,失了這麽一個朋友。
三人到了舍館,就聽蕭可穎在家裏發脾氣。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早知道是這樣,我還不如留在安平縣,再則,我去舅舅家裏也好啊!”
芷染敲了下門,推門而入,發現屋裏就蕭可穎和蕭夫人兩人。
當即,神色十分難看的指責蕭可穎,“你是腦子不清楚了嗎?你娘雙身子這麽重了,你還敢這樣跟她說話?”
蕭可穎麵色一菜,十分內疚的瞥了一眼蕭夫人。
蕭夫人立即笑著扶腰站了起來,“芷染來了。”
“嗯!蕭夫人快請坐,我也沒什麽事,就是來看看可穎。”芷染忙上前搭了蕭夫人的脈。
見她脈相平和,滿目笑意的說:“蕭夫人肚裏的寶寶很健康。”
蕭夫人低頭撫著肚子,滿目慈愛的笑容。
“你剛在叫什麽呢?你亂叫亂叫的,小心芷染剝了你的雙唇。”嶽珊在一邊,不怕火勢大的拚命加柴。
芷染十分無語的瞪了嶽珊一眼,她還滿不在乎的說:“本來就是嘛!”
蕭夫人輕笑的看著她們四人說:“你們聊,我有些乏了,去躺一會兒。晚上你們就留在這兒用晚膳,不要走了!”
芷染帶笑的目送蕭夫人走後,回眸對著蕭可穎就是一頓好聲訓斥:“你傻了啊!你娘的身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最是虛弱的時候,你還和她大小聲,若是她動了胎氣,你到時候哭都找不著地兒。”
蕭可穎後悔的皺著眉,捂頭說:“你就別罵了,我知道傻了!我這還不是想出去找你嘛!”
說完,蕭可穎眨了眨眼,一下蹦了起來,“哎喲,你回來啦?”
“不然呢!你反應真是慢呢!”芷染無語的輕笑。
蕭可穎樂得闔不上嘴,嬌斥的指責說:“還不都是因為你!要不是你出了事,我想出去找你,又怎麽會和我娘說事!我又不敢告訴我娘你失蹤了的事情,怕影響她的心情,我容易嗎?”
“好好好!就數你最不容易!”芷染心裏暖暖的,目光裏滿是笑意。
不過卻不放過她的打趣問:“不過你出去找我,你打算去哪裏找我?你當這裏是安平縣啊?你哪條巷子都熟悉?”
蕭可穎嘟高了唇,“沒良心,早知道就不擔心你了!”
嶽珊坐一邊,舀了一把瓜子嗑了起來,見蕭可穎這樣子免不得又想起了剛才教舍裏的事情,笑得邪惡的說:“你把唇再嘟高一點,正好方便了芷染削了你的唇。”
“什麽意思啊?”蕭可穎皺高了眉,不滿的看著嶽珊,隻當她是看不過眼她,又故意找她的麻煩。
嶽珊輕笑一聲,不急不躁的嗑了顆瓜子才說:“剛才芷染在教舍裏可厲害了,兩張紙唰唰而過,就把兩個姑娘的嘴巴給削掉了!”
“真的?”蕭可穎瞪大了眼,滿是驚喜的雙手捧在一起,眨著星星眼崇拜的看著芷染說:“教我吧!教我吧!”
芷染一下推開了蕭可穎的腦袋,沒好氣的說:“你鬧著玩的啊!這事後續麻煩還大著呢!也不知道是哪兩家的姑娘,到時候兩家鬧了起來,又要滿城風雨。”
“你知道還敢這樣?”嶽珊沒好氣的白了一眼芷染。
芷染不滿的嘀咕,“誰叫她們口沒遮攔的,我沒要她們的性格就不錯了!這要是換了其他人,我就直接取了性命了。”
嶽珊冷笑一聲,大聲道:“我真是謝謝你啊!謝謝你對她們手下留情啊!”
芷染瞥了眼嶽珊,也跟著坐下來嗑瓜子。
蕭可穎一臉貓撓了的表情,十分渴望的看著嶽珊說:“你快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嶽珊輕笑一聲,將剛才發生的事情,一字不漏的說給了蕭可穎聽,除了她們說唐氏的壞話。
“哇!好厲害啊!”蕭可穎對芷染的崇拜又提高了一個層次。
嶽珊看怪物一樣看著蕭可穎,“你怎麽一點都不怕?”
蕭可穎聳聳肩,倒是不解的看著嶽珊問:“這有什麽好怕的!是她們欺壓唐伯母在前啊!再者,芷染這人懶得很,除了掙銀子對其他的事情都沒有興趣,不會主動對付人的!有什麽可怕的。”
嶽珊輕笑的微斂下眉,為了之前的心慌感到愧疚。
她不夠了解芷染,也不夠信任她,所以剛才才會有懼怕的感覺存在。
“芷染,你看我比你還不如呢!將來若是有人欺負了我娘,我還幫不上忙,不然你把這兩手傳給我啊!我將來也能保護我娘啊!”蕭可穎一臉興致勃勃,為了學到這削人嘴唇的功夫,可是使足了勁,連蕭夫人都抬了出來。
“你想都不要想,一天到晚就會惹事!”芷染瞪著蕭可穎,一副沒得商量的表情。
蕭可穎桌子一拍,軟的不行就耍起了硬的,“你教不教?”
“不教!”芷染望了一眼,涼聲說道。
蕭可穎眼珠子一轉,對上希瑜笑盈盈的臉頰,立即威脅說:“你不教我,就不要怕我以後其實希瑜!”
希瑜哭笑不得的看著蕭可穎,“這關我什麽事啊?”
“誰叫你是她姐姐!”蕭可穎嗆聲道。
希瑜無奈的搖了搖腦袋,算是怕了蕭可穎。
芷染也知道蕭可穎的性子,不過就是圖了嘴上快活,說著玩罷了,便也不上心。
但是蕭可穎這性子,在安平縣是橫行慣了的,在這裏還真的怕她出事,給了她什麽,又怕她膽大,不給她什麽,又怕她被人欺負,倒是挺難對付的。
芷染妥協的拿了兩包藥粉遞了過去,並叮囑:“注意一點用!一包是十三跳,一包是驚天叫!”
“咦,就這樣啊?”這是早在安平縣,芷染就製造出來了的。
後來一直住在唐家的蕭可穎雖然沒見芷染用過,卻是聽說過藥效,當下有些不滿的皺了皺眉。
芷染黑沉著臉,又作勢伸手要拿出來,並威脅說:“你既然覺得沒用的話,就還給我吧!”
蕭可穎忙抓在手裏,緊緊的握著,並不滿的斥責:“你這人怎麽這樣子,送了人東西還能收回去的啊!”
芷染白了一眼滿臉無恥的蕭可穎,對她十分的頭疼。
嶽珊不解的看著她們,問:“這是什麽啊?”
蕭可穎獻寶的說:“這可是大有來頭呢!這一包是十三跳,隻要弄一點到人家的身上,就夠人受的了,必須不停歇的跳上足足十三個時辰才能解毒。而這一包是驚天叫,得足足叫上一天才能解毒呢!以前芷染最喜歡在這兩樣灑在牆頭,防賊。”
嶽珊眨了眨眼,不敢置信的看著芷染,“這是你自己研製出來的?”
芷染漫不經心的笑了笑,倒是沒有否認。
嶽珊邊搖頭邊說道:“我的娘也!幸好我沒有與你為敵,竟然還會使毒!你還讓不讓人活啊!我現在真的開始同情那些沒事與你為難的姑娘們了!”
唐希瑜不滿的嘟著唇說:“嶽珊姐姐怎麽這麽說嘛!小妹又不會害人,她弄這些東西都是來了保護我們!你不要這樣說,我會不高興的!”
嶽珊眨了眨眼,解釋:“我這是在誇她!”
希瑜不信任的看著嶽珊,嶽珊一臉苦笑。
芷染輕笑著解釋,“大姐!嶽珊姐姐就是說著玩的!這醫毒本來就是一家,識醫懂藥,自然知道哪味藥是對人有害的!”
“這倒是!”嶽珊似懂非懂的點了點腦袋。
倒是突然對毒來了很大的興趣,當即便細細打聽了起來,芷染也好脾氣的向她解釋了一些粗淺的知識。
隻到晚膳時間,蕭夫人過來叫她們用晚膳,四人這才移步。
“蕭夫子!”
芷染進門就看到蕭夫人有些疲憊的樣子,上前輕叫了一聲,算是打過招呼。
蕭夫子看到芷染,立即露出和熙的笑容,溫和的說:“沒事就好!”
芷染輕輕一笑,想是蕭夫子也聽到學院裏傳她失蹤的事情了,不知道她下學時,剝人嘴唇的事情,是否也有耳聞。
“怎麽了嗎?”蕭夫人不解的探過腦袋。
芷染和蕭夫子同時搖了搖首,並說:“沒什麽啊!”
芷染扯開話題問:“蕭夫子在學院裏任課了吧?”
蕭夫子臉上漸起笑意,有些疲憊的說:“可不是!這裏的學子比安平縣的資質高太多,也讓夫子我壓力很大啊!”
“夫子你說笑了!”芷染一聲輕笑。
雖然剛來會有壓力,但芷染相信蕭夫子還是能應付得來!若是沒一點真學實料,曾博士可不敢向學院裏推薦蕭夫子。
“對了,我聽可可說均浩去任務了,是怎麽回事啊?”蕭夫子好不容易見到芷染,這才問起了心裏一直牽掛的事情。
芷染嘴拙的猶豫了一下,苦笑的說:“這事其實我也不太明白!而且好像還是一件挺機密的事情!”
“這樣啊……”蕭夫子低頭沉思了一會兒,抬眼問道:“他人平安嗎?”
“人倒是好!”其實對於這點,芷染也不清楚,卻是不負責任的說著安撫大家的話。
畢竟不這樣說的話,一桌子人肯定都不好受的。
蕭夫子麵露笑容的說:“人好就好!男兒誌在四方,他有了自己的事情也是一件好事!隻是希望他能早點回來,可不要耽誤了學業才好!”
芷染笑著打哈哈,看嶽珊又是一副落寞的樣子,也不再把話題在均浩哥的身上多停留,說起了蕭夫人的孕事。
晚膳過後,芷染和蕭夫子他們說了情,便把蕭可穎一起帶了回去,正好明兒上學,又能一起回來。
路上,蕭可穎興致勃勃的提議,“反正時間還早,我們就不要回去了,先到處去玩一下吧!”
芷染瞪著蕭可穎,沒好氣的說:“這大晚上的,你一個姑娘家亂跑,像什麽樣子啊!”
蕭可穎不滿的挑起眉,“你可不是這種老八股!你現在裝什麽啊!再說,我也不是一個姑娘,一二三四,我們明明是四個姑娘!”
芷染受不了的翻起白眼,她倒是有些心急的想回去。
她怕今兒被她削的兩位姑娘會上唐家尋麻煩,雖然有白雲飛和白雲帆在,家裏肯定出不了大亂子,但還是有些不放心。
“對了!今兒這兩個姑娘的身份?”
之前在房裏聊起了這事,被蕭可穎打岔,芷染也忘了追問。
“能進閨苑的自然是三品大員的女兒!不過你看她們倆這副狗腿子的樣子跟在田紫暄的麵前,也沒什麽可怕的!我隻認得其中有一個姑娘是中都督府的小姐,另一個倒是麵生,不認識。”
芷染皺起眉,發現她就算是聽嶽珊說了,也弄不清楚明白!中都督是做什麽的,又是管什麽,官位又有多大。
“其實你不用擔心的!她們倆這樣說你娘!你爹若是知道了,肯定不能放過人家的!她們哪裏還會來找你的麻煩。”嶽珊見芷染擔心,忙安撫起來。
芷染撇了下唇,倒不太想被慕相保護。
不過出了這種事情,慕相若是不能護住她的話,她免不得又要看輕慕相,慕相將來認妻尋女的路,會更加難走。
“算了,不聊這些了!”芷染歎息一聲。
提起這些事情,好好的心情就消失殆盡。
她看了一眼旁邊的蕭可穎問:“你想去哪裏玩?”
蕭可穎神色一變,見有得玩了,立即眉眼帶笑,一臉興奮的說:“我也不知道,你比我來得及一些,你說去哪裏玩?或許你說啊!嶽珊你不是在帝都長大的嗎?”
蕭可穎雖然比嶽珊小一點,但因著兩人初次見麵的時候,相處得不愉快,蕭可穎自然不可能叫一聲姐姐的。
如今能這般相處,也多虧了她們倆都心眼大,再者,蕭可穎如今無意於繼續吊死在劉均浩這顆歪脖子樹上。
嶽珊想了想,一時還真想不到什麽好玩的位置,便說:“也沒得什麽地方玩啊!平日裏,我們晚上也是不出來的!出來頂多就是參加夜宴,或者是過節的時候,街上會有活動,特別熱鬧的時候。”
“這樣無趣啊!”蕭可穎有些嫌棄的口吻。
嶽珊無奈的皺了皺挺俏的鼻子,提議說:“不然我們去聽戲?廣樂樓的戲曲還不錯,有時候還有說書先生說帝都發生了的大小戲事,挺有味的!我去聽過幾回,還蠻喜歡的。”
芷染無所謂的說:“好啊!”反正她算是陪太子讀書,去哪裏都是一樣的!
倒是一向安靜的希瑜的些感興趣,和蕭可穎一起,圍著嶽珊追問了好幾句。
嶽珊笑容滿臉,說得好何如何好,一行四人便決定了去廣樂樓。
廣樂樓裏高朋滿座,嶽珊對於她推薦的地方有這麽好的生活,十分得意的揚高了眉說:“看吧!生意好吧!就說這裏十分的受歡迎。”
芷染輕笑:“說得像是你家開的一樣。”
四人進去,立即有小二上前迎接,嶽珊熟門熟路的說:“我們去包間。”
小二一聽,立即歉意的說:“客官,不好意思,包間已經滿了,隻有角落的位置了。”
嶽珊不滿的嘀咕,“角落看什麽,看人頭啊!”
芷染扯了扯嶽珊,輕聲說:“好啦!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誰叫我們來得晚了一些!”
蕭可穎隻要能玩,倒不在意這些細節,一臉興奮的說:“是啊是啊!不要在乎這些細節嘛!”
嶽珊低歎一聲,對小二說:“帶路吧!”
三人自人潮的最後方繞過,嶽珊見今晚竟然不是戲曲而是說書,當下挑了挑眉,輕笑說:“也不知道今晚說的是哪一位。”
小二笑眯眯的回眸,“是小神醫!唐芷染,你們聽過她的大名嗎?”
四個姑娘互相對視一眼,都是忍不住的笑了起來,“自然聽過了!”
蕭可穎打趣的捅了捅芷染的腰,才問小說:“說她什麽!說她是救苦救難醫術超群嗎?還是說她是九天玄女下凡塵?”
小二輕笑的搖了搖腦袋,“這些以前也說過了,不過這一次可不一樣,說的是她蛇蠍心腸。”
原本笑鬧的四個姑娘,笑容瞬間凝住了。
芷染雖然不在乎這些人是不是誇她,但卻也不喜歡被人這樣詆毀,當下不高興的責問:“這是什麽意思?”
“小神醫今天在學院裏,連削兩個姑娘嘴唇的事情,大夥都知道了!而且聽說她本人十分的凶殘,不過是為了博一個好名聲,之前才做了這麽多事情的!根本就是虛有其表。”
“你胡說什麽?”嶽珊氣得指著小二破口大罵。
芷染一下就拉住了嶽珊,搖了搖腦袋,示意她沉住氣,她這一嗓子,已經有不少人看向她們了。
不過說書人的故事太過精采,眾人也隻是瞟了一眼,又看向了台上。
芷染微微眯起了眼,示意她們三人稍安勿躁,讓小二領著去位置上坐好了,才說道:“我倒要看看,我怎麽一個蛇蠍心腸了。”
這些人若是不想她過得太平,那就抱歉了,你們也別想過得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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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被人戳了心窩子!談起了我遊戲裏的前夫~心疼了一天~傷不起,好想請一天傷假啊,我心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