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3、特殊手段
拿著剛到手的和離書,芷染淺淺笑著,對身邊的冬子吩咐,去叫些村民過來,也好讓任家當場還了我二姑的清白,免得我二姑日後嫁人還背著這一身汙名。
任誌雄聽到秀蘭要改嫁,眼都紅了!
他赤紅著眼叫囂道:你們別太過分了,劉秀蘭做出這種事情,我們沒把她沉塘就夠給你們劉家臉麵了,你們來我家大鬧一場,強行要了和離書,又是給我們下毒又是打人的,現在還要踩著我們的臉麵洗白她,你們到底要不要臉。
芷染無視任誌雄的話,對大明示意,把她扶起來,站穩了,可別讓她摔到了肚子,這可是任家的寶貝金孫。
萬芳眼神閃了閃,心虛的避開,她總覺得眼前的小姑娘好像知道了些什麽,但一想卻不應該啊!
她定了定神看向芷染,施舍的開口,既然你們已經如願拿到了和離書,我勸你們最好是別再鬧了,再鬧下去大家臉上都會不好看。
謝謝萬姑娘的擔憂,不過我相信待會兒你會替我二姑洗涮冤屈的。芷染露出一口小白牙,陽光下,粲然一笑,生生讓萬芳心底生出一股子寒意。
你想都不要想,我是不會受你們威脅的。萬芳穩穩心神,想著隻要她打死不說,誰也不能證明秀蘭的清白。
任誌雄也對著萬芳喊話,話裏話外的意氣的笑說:你一個小丫頭,能讓她懷有身孕的話,還要我們這些大男人做什麽?
芷染也不在意他粗魯的說話,還笑著說:也是!
鬧到這步田地,萬芳也失了主意,隻能故作柔弱的低垂了腦袋,一副無依無靠被人欺壓的可憐女子模樣。
芷染笑得胸有成竹地提議:我也不是喜歡空口說白話的人,既然到了這一步,我們就不如說得更清楚一點!直接把他們口中所說的奸夫請過來,事情就一清二楚了,到時候誰也別想抵賴。
萬芳驚慌的抬眼,有一種大勢已去的頹廢感。
努力轉動著眼珠子,細想著還能說些什麽讓情勢好轉一些,但覺得無論說什麽都是枉然。
那個痞子前幾天就離開我們村了,現在我們也不知道上哪裏去找人,隻知道他欠了一大筆賭帳,人直接跑了。
村民中,不知道是誰答了這麽一句話。
芷染挑了挑眉道沒想到是這樣一個結局。
但一想也知道,隻有這種人才會為了錢,不顧他人生死,說些顛倒黑白是非的話。
芷染注意到萬芳輕輕噓了一口氣,可見事後萬芳並沒有和痞子聯係過,痞子的離開,她並不知道。
不過她現在就放鬆,怕是她把事情想得太美妙了一些。
芷染再次笑著提議,不如去把萬芳說的大夫請過來,總不至於大夫也跑了吧?
萬芳嚇得花容失色的看著芷染,若是真把大夫請來了,事情對上後,讓任誌雄知道,原來這根本就不是什麽臨時想的謊言,而是實情的時候,他能饒了她嗎?
不行,她絕對不能讓他們找到大夫。
萬芳再抬眼時,一眼堅定的說:他是一個赤腳大夫,是跑江湖的,給了我藥後就離開了我們村子。
芷染早就知道她這麽樣,輕笑著道:是嗎?真的是好巧啊!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也隻能把附近的大夫都請過來,確定一下究竟是什麽人,順便也替你把把脈,免得今兒嚇著了你,動了胎氣就不好了,你說是不是?
芷染話裏藏針,其中的玄機,想必萬芳一清二楚。
她現在恨透了這個肚子,早知道當初就不該心軟,狠心了事,而不是留下這麽一個禍害,現在才處處受製於人。
萬芳憤恨的瞪著芷染,若是可以她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在不得己的情況下,萬芳說出了大夫的姓氏和住宅。
芷染立即派人架著牛車,務必盡快將大夫請過來,她不想再在這裏瞎折騰了,浪費她的時間,雖然被人瞪著不少一塊肉,但總是覺得不舒服,她還沒有淡定到這種視若無堵的境界,還需要修練修練。
為了等一個正確的答案,村裏的人都站在任誌雄家門口,誰也沒有先離開,在沒有出最終結果前,大家你一言我一句的猜測著。
這些話,入了萬芳的耳裏,就跟紮在她心上一樣。
任誌雄對萬芳是有感情的,看她這副失魂落魄模樣也是真的心疼,拍著她的後背安慰,不要怕,大夫來了更好,證實了你的清白,你也不用被人指指點點。
不待萬芳回話,他又說:我寧願自己被毒死,也不願意看到你為了我委曲求全,被人欺負成這樣。
萬芳詫異的瞪大了眼,在這之前,她對任誌雄使盡手段,全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將他識做救命的稻草,而這一刻,麵對任誌雄的一片深情,她心裏感動至極。
這一次,萬芳帶著濃濃情誼,依在任誌雄的懷裏,在他耳邊輕喘呼吸,吐氣如蘭的問道:我如果騙了你,我會怪我嗎?
任誌雄詫異的看著她,目光閃了閃,心中起了疑。
但看到她眼裏的脆弱和緊張時,所有的疑問都被拋開了,心疼的緊了緊臂彎,保證道:不管你做了什麽或者是騙了我什麽,我都不會怪你的。
他相信就算她做了什麽,也隻是因為愛他,想他們倆能在一起而已。
真的嗎?萬芳簡直不怪相信自己的耳朵,這一刻,她真的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她覺得她這輩子值了,她找對了人,能遇到任誌雄並與他在一起,是她一生的福氣。
紛亂的討論聲中,兩人的心緊緊的靠在了一起,這一刻,他們是彼此眼中的唯一。
芷染始終站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看著他們一舉一動,欣賞著他們的演技,暗自猜測他們的情感中有幾分真幾分假。
等待的時間總是難熬的,除了芷染一行人,村裏的人都比較著急的想知道答案,特別是萬芳,一顆心就像在火上燒一樣,分分鍾都是煎熬。
好不容易等到大夫過來了,芷染辟頭蓋臉就上去質問:你身為大夫,怎麽能這樣助紂為虐。
大夫被罵得一怔,但接他過來的人在路上就跟他說了這事,很快就反應過來了,黑沉了臉,沒好氣的反駁:老夫行醫多年,一向都是抱著懸壺濟世的態度行走於世,從來不幹黑心腸害人的事情。
芷染腦袋一偏,指著萬芳說:這個女人你還記得不?她的落子湯是不是你給的?
是的,不過這是她自己要求的!老夫也再三阻止。大夫皺著眉,有些不悅的模樣。
當初他就反對的,是這個女子一定要求的,現在卻回過頭來賴他?
是就對了!你知不知道你給她的落子湯差點害死了我二姑,若不是我二姑命大,就不止是落了孩子這麽簡單,可能這輩子都不能再生孕了。
可她不是說……大夫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萬芳阻止了。
她一下掙開了任誌雄,上前撲到大夫的腳邊,痛哭道:大夫,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是我連累了你,可是我也不想這樣的啊!
大夫才不管這麽多,他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自然見多了世麵,對這種哭哭啼啼的小嬌弱模樣,根本就不入眼。
他沒好氣的抽回自己的腿,惡狠狠的斥道:你真的是太惡劣了,自己惹下孽帳,竟然還拖老夫下水。
萬芳不斷的道歉,就是想扯開話題,雖然心知這拖得了一時,拖不了一世,可卻也是抱了一絲希望的。
隻聽芷染惡魔般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大夫,她當初找你開落子湯的時候,是怎麽說的?
大夫厭惡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萬芳,說:她當初說她是被人奸汙,有了身孕,她一個未嫁的姑娘,若是肚子大了,她就不用活了,雖然我覺得殺生不對,勸了她,她也聽不進去,看她心意如此堅決,又想著她家裏人可能接受不了,到時候這女子若肚子真的大了,死的可就不光是一個嬰兒了,所以才給她開了落子湯。
芷染眼兒彎彎,倒沒想到這大夫還是一個好心腸的人,這樣也更好了!她提議說:大夫,不然你替她把把脈,看她是否有身孕。
大夫瞄了萬芳一眼,就能看出她有孕相,畢竟四個月了,但被這麽多人看著,為了保險,他還是再次把了一回脈。
萬芳縮著手,不肯讓大夫碰她,不過被益東他們按著,她是想逃也逃不掉。
不錯,有孕在身,已經……
大夫正準備說萬芳懷有幾個月身孕的時候,萬芳突然大叫一聲,眼皮一翻,直直的往後倒了去。
大夫的話,也來不及說出口。
芷染眼神一閃,盡是笑意,這種小把戲,她也會玩,不過卻不會玩得這麽粗糙,讓所有人都看得透徹。
好了,現在有了大夫的求證,事情也真相大白了,孰是孰非相信你們心中也是有數了。芷染暫時放過了萬芳,先替秀蘭正了名聲。
哎喲,我就說,秀蘭這麽文靜的一個姑娘,怎麽會這麽大膽,原來是被人害的。
這可不是麽!看樣子以後家裏可不能收留什麽親戚了,這平白的鬧得家破人亡,真是好心沒好報。
就是,不過這是任大娘的侄女,隻看她知不知道,是不是兩人合起夥來,害她媳婦啊!說來任大娘也挺狠的,秀蘭肚子裏還懷著她們家的孫子呢!
是啊是啊!
村裏人,你一句,我一句!
說得任誌雄他娘臉皮直顫,心裏抖得就要出血了,她若是知道秀蘭懷的是她任家的金孫,怎麽也不可能這樣對她啊!
可是現在說什麽都晚了,雖然憤恨的瞪著躺在地上裝昏的萬芳,但一想到她肚子裏的孩子,也隻能暫時作罷,好在肚子裏還有一個,不然的話,她饒不了萬芳,就算她是自家的侄女。
所有真相都已經大白了,芷染留著也沒有什麽意思了,憐憫的看了看這一家子人,說道:本來還想讓你們賠青春損失費給我二姑的,現來想想,還是作罷,你家的髒錢,我們不稀罕,還是留著給你們自己買棺材吧!哼……
你你你……任誌雄的老娘上了年紀,正是忌諱這些事的時候,竟然還被芷染這樣說,氣得差點就喘不上來了。
劉誌雄的兄弟,陰沉著臉,一手扶著他娘,一手攤開對芷染說:把解藥拿來,你們就可以滾了。
芷染粲然一笑,好心提點說:也不需要什麽解藥,不過稍後你們最好是關上門窗,莫讓人看見了,順便好心提點一句,讓你娘走遠一點,她年紀大了,可經不得嚇,放心,死不了人的!
劉誌雄眉間深鎖,他從剛才就突然覺得身子有些發熱,而且熱潮集中某一處,這種感覺,讓他起了疑心。
隻是不想她小小年紀,竟然會用這種藥。
好了,事情都處理完了,我們也該走了!芷染慵懶的伸了伸懶腰。
就在裝暈的萬芳聽到這句讓她鬆口氣的話的同時,芷染又輕笑的接口道:噢,對了,忘記恭喜你們了!萬芳姑娘已經懷孕四個月了。
任家三母子像被定住了一樣,齊齊傻眼的看著昏迷中的萬芳,萬芳睫毛輕顫,慌亂的睜開眼,尖叫著爬起來,伸著爪子就撓芷染的臉。
你這個賤丫頭,你胡說什麽,我才懷身子不到三個月,我知道了,你就是想替你二姑報仇,你故意冤枉我是吧!
有益東他們擋著,萬芳哪裏傷得了芷染分毫。
芷染冷笑,鄙夷的看著任誌雄他們,你們真是好樣子,為了別人的種,竟然把自家嫡子打掉,真是開天荒頭一回,笑死人了。
芷染領著一群人浩浩****的離開,臨行前,不忘提點他們,不信我的話,可以問問這位大夫,若是再不信這位大夫,可以請別的大夫看看,或是等到她十月懷胎生兒時,算算日子,不過,我想孩子怕是生不出來了。
芷染目光閃了閃,眼中一抹陰冷劃過,傷了她二姑的孩子,她萬芳還想生下孩子,哼……
雖說生下孩子會讓萬芳更加痛苦,不過以萬芳這樣的性格,孩子十有**生下了她也不會要,還不如直接不要出世得好。
任家尖叫著亂成一團,任誌雄的娘追問大夫,萬芳懷孕的月份,大夫厭惡的說了一聲四個月,拂袖就走人了。
任誌雄的娘受不得刺激,昏了過去,而看熱鬧的人,看到這裏,指指點點過後也都離開了,知道接下來該是他們一家人折騰的時候了。
隻是在任家避醜的關上大門時,任誌雄和他兄弟,還有萬芳,三人身上起了變化。
你竟然騙我?任誌雄受傷的吼了出來。
任誌雄和萬芳都沉浸在各自的情緒裏,不如他兄弟的感覺來得快,在重重的關上門時,他眼睛已經變得赤紅。
他眼紅的抓起萬芳就進了屋,手心火熱的感覺,讓萬芳心裏一顫,一股暖流自腹部湧出。
任誌雄本是擔憂的進房,但看到房裏他哥和萬芳交纏的身軀時,沒有一絲厭惡,竟然還有一些痛快,著了魔般的加入他們兩人之中。
三人不顧道德觀念,白日渲**,喘息的尖叫聲,聲聲破天。
本來出了這事,大家雖然都離開了,但卻有意沒意還是會偷聽一下他們家的動靜,這一聽可不得了了,這消息就像病毒一樣,傳染得極快。
而中途醒來的任大娘,聽到聲音回屋裏一看,嚇得快要昏倒了。
大步上前就要拖開他們,他們卻像是著了魔一樣,萬芳腿間更是點點腥紅,明顯是流產的症狀。
任大娘幾個巴掌呼在任誌雄他們兄弟的臉上,不止沒打醒他們,他們反而是歡愉的向她求歡,**著身子在她身上磨蹭。
嚇得任大娘什麽也不敢再管,手腳並用掙紮開了,爬回了房間,緊緊的將門窗鎖好,隻等他們清醒後再說,原來這就是秀蘭侄女說的毒藥。
芷染揚著勝利的笑容回了家,第一件事情就是跑到秀蘭的麵前邀功,二姑,你不要再難過了,我已經替你出了一口惡氣,很快所有人就會知道你是被人冤枉的,你是清白的了。
秀蘭眨了眨眼,晶瑩的淚珠點點暈開,她雖然沒有問是怎麽回事,但她相信芷染,既然這樣說了,肯定是她有了些行動,才會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