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的是一片綠色,周圍還有訓練的聲音,一陣濃鬱的小米香氣傳到鼻尖。
微微動了動手指,她慢慢的坐了起來。
“小姐,你可算是醒了!現在感覺身子怎麽樣?”紫悅一臉興奮的衝了過去。
“紫悅……”剛剛喊出這兩個字,蘇蘭溪淚珠就有些忍不住了,一下子滾落。
“小姐,我知道你定然是受了許多委屈,咱們之後慢慢說,你趕緊先喝點粥暖暖胃!”紫悅小心翼翼的把勺子送到蘇蘭溪的唇邊,生怕她不喝。
蘇蘭溪點點頭,趕緊把這小米粥喝了一幹二淨,這才感覺自己渾身的力氣慢慢的開始恢複。
“我也是費了千辛萬苦好不容易才趕到軍營,剛才若不是你救了我,恐怕我就被那歹人給帶走了。”
想起之前的風險,蘇蘭溪還是有些心有餘悸。
“小姐,快別想這些了,你現在有沒有感覺好多了?”紫悅一臉期待。
“不過就是當時餓暈了而已,現在我也待不住,正好到軍營裏麵走走。”蘇蘭溪臉頰上掛著笑意,心裏麵隱隱有些激動。
自己馬上就要見到冷然行了,不知道那是一種什麽樣的場景。
蘇蘭溪一路閑逛,走出了帳篷來到軍營,隻是認識她的將士們卻無心招呼她,讓她覺得很是奇怪。
她撐著疲憊的身軀,觀察了一下,發現軍中士氣大跌,悲傷的氣氛充斥軍營。
盡管她現在有很多疑惑,但是卻無人告訴她,她隻能試探性的問兩句。
而就在此時,紫悅匆匆忙忙的給蘇蘭溪披上外衣,柔聲說道:“小姐,可千萬別著涼了!”
“紫悅,為何我感覺軍營之中士氣不高,大家臉上都流露著悲傷的神色呢?”
紫悅聽到這話心中咯噔一聲,深深歎了一口氣,還是不忍的說道:“蘭溪,其實主子受了很嚴重的傷,大家害怕他撐不過去……”
“什麽?!快點帶我過去見冷南行!”蘇蘭溪感覺如當頭一棒,急的手都開始發抖。
冷南行,你可千萬不要有事。
匆匆忙忙的來到帳篷之中,蘇蘭溪老遠就看到躺在**的冷南行腿上緊緊的包紮著,傷口還在往外麵滲血。
他唇色有些發黑,整個人似乎忽冷忽熱,旁邊放著一個大碗,裏麵隻剩下一些藥渣。
趕緊上前去給他把了把脈,發現他脈搏微弱,似乎即使受傷又是中毒。
當機立斷,蘇蘭溪手腳迅速的把他的傷口完全暴露出來,頓時倒吸一口冷氣。
那傷口有些地方已經潰爛流膿,更是深可見骨,外麵有一些血水把紗布給浸透,正散發著難聞的味道。
現在務必要把這些已經潰爛的地方全部清除,然後在塞上草藥。
把周圍的閑雜人等全部清除,蘇蘭溪拿出自己隨身攜帶的工具給冷南行做起了手術,下了麻藥,她把周圍的那些爛肉全部剜掉,又把用草藥浸泡的紗布塞成一團,底下撒上生肌的藥粉,這才把冷南行的傷口嚴嚴實實包紮起來。
重新去熬了解毒藥,又喂下了一顆解毒丸,冷南行臉色比之前好了許多。
他比之前清瘦許多,肌膚變成了健康的小麥色,五官更加深邃俊美,身上少了幾分貴氣,多了幾分肅殺和豪氣。
但此時他還在昏睡之中,身上柔和之感蓋過了那份銳利。
蘇蘭溪堅持著給他擦完額頭上的汗珠,一陣眩暈湧了上來,胳膊上的疼痛更加劇烈。
身子一軟,她一下昏倒在地。
紫悅聽到裏麵的咚的一聲,頓時有些焦急的衝了進去,就看到蘇蘭溪胳膊上已經浸出了一片血紅,麵色十分蒼白。
“小姐,小姐!快醒醒!”紫悅有些焦急的去搖晃著蘇蘭溪的胳膊,眉頭緊皺。
她真是粗心大意,怎麽就忘了蘇蘭溪身上還有傷口?任由她一個人在裏麵忙活?!
蘇蘭溪依然緊閉雙眼,旁邊兒的容炙趕緊過來幫忙,和紫悅一起把蘇蘭溪放到了旁邊的冷南行**。
給她又重新包紮了傷口,喂下藥去,紫悅這才悄悄的放下簾子退了出去。
就讓他們兩人在這好好休息吧。
冷南行雖在昏睡之中,但之前總感覺有一雙溫熱的小手在他身上遊走,他想努力的睜開眼睛,卻感覺眼皮無比沉重。
緩緩的睜開眼睛,一股熟悉的茉莉香氣夾雜著草藥味撲麵而來。
這味道好生熟悉!
一翻身,他便看到蘇蘭溪那蒼白但嬌俏的臉蛋,正在他的旁邊沉沉的睡著。
一定是又在做夢了,這都多少回了?
冷南行禁不住苦笑一聲,大掌卻是緊緊的摟住蘇蘭溪,擁入懷中。
她的香氣那樣清甜,紅唇又是如此誘人,那顫抖如蝴蝶的眼睫更是讓他心動。
蘭溪,就算這是在夢裏,我也想好好的擁有你一回。
冷南行緊緊的把她摟在懷中,就像是要刻在自己的心中一般,灼熱的唇湊了上去,輕輕的吻著那紅潤的小嘴。
那唇如此柔軟,細膩,香津讓他欲罷不能。
輕輕的吻變為瘋狂霸道的啃咬,冷南行緊緊托著蘇蘭溪的後頸,吻的如癡如醉,像是要把她吞吃入腹。
迷迷糊糊之中,蘇蘭溪卻感覺自己快要窒息,她猛然睜開眼睛,恰巧對上那幽深而情動的眸子。
冷南行在吻她??
轟……
蘇蘭溪腦海炸裂,感受到那大掌在自己腰上遊走,她的臉頓時紅成了櫻桃,忍不住戰栗。
“冷南行,你這到底是要幹什麽?!”蘇蘭溪羞澀又氣呼呼的道,輕輕的推了冷南行一下。
冷南行感受到這力道,才終於回過神來。
原來這竟不是夢境,是現實。
“蘭溪,真的是你嗎?你真的來到邊疆了?”冷南行一反往日的冷靜,十分激動的撫摸著蘇蘭溪的臉頰。
“當然是真的,難不成現在在你麵前的人是鬼啊?”蘇蘭溪忍不住翻個白眼,趕緊從**坐了起來。
“你在京城不是好好的嗎?跑到邊疆來吃苦幹什麽,這裏可不是什麽享樂的好地方,沙場就是戰場!”
回過神來的冷南行神色瞬間嚴肅,訓斥著蘇蘭溪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
蘇蘭溪皺了皺眉歎氣道:“哪有你想的那樣簡單,你以為在京城之中就好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