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發生的這荒唐的一幕,太後被氣得渾身發抖,她指著地上躺著的那個男人,怒吼道:“這究竟是怎麽回事,誰來給哀家一個交代。”

或許是感受到了太後的怒意,三皇子竟然睜開了眼,昏昏沉沉的想要站起來。

他揉了揉自己的額頭,看著眼前一群麵色不善的人,有些不明白的問道:“你們怎麽會在這裏?”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是言璃月璃月將自己約出來的,不過似乎有人在找她,所以她就先離開了,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他全然不記得了。

“啪。”一聲脆響,三皇子捂著自己有些發腫的臉頰,頭偏向一邊,臉上滿滿的都是不可置信。

“你這個孽畜。”太後很是憤怒的說道:“沒想到你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當真是糊塗啊。”

三皇子不解,他四處張望了一下,想要解釋什麽?無意中看到地上躺著衣衫不整的言榷,像是回憶起了什麽,臉色突然變得蒼白。

“不,不是……我……”他張口想要解釋,還未組織好語言,就被溫景鑠給出言打斷了。

“若是弟弟喜歡男子的話,我自然會背上幾個各式的美男,隻是宰相大人是國家的棟梁,而且你還和他的女兒有婚約,這樣行事未免有些不太妥當吧。”

這一番話就如同火上澆油一般,太後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沉,三皇子沒好氣的瞪了溫景鑠一眼,剛想開口解釋,卻再次被打斷。

“言璃月是個通情達理的人,三殿下若是喜歡父親盡管說就好,我會主動向皇上請求解除婚約的。”言璃月璃月楚楚可憐的說道,那臉上的表情著實讓人憐惜:“而且家醜不可外揚,怎麽能選擇今天來私會啊,這簡直是不給太後娘娘麵子。”

太後臉色黑得幾乎能滴下墨來,她再也不給三皇子解釋的機會,直接轉身離開。

三皇子內心滿是絕望,他此刻更希望太後呢懲罰他一下,因為不說話的離開就代表著對方真的已經失望到極限了。

眾人見太後已經離開,再看看三皇子那想要殺人的目光,頓時一個一個都借口離開了。

三皇子坐在地上,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的字眼說道:“給我查。”

不多時,調查的結果就已經到了他的手裏,所有的問題都出自於言清月給他的拿杯酒,裏麵居然放著**。

據調查的侍衛所說,兩杯酒其實都放有**,隻是不知道言清月喝下去為何沒有事情。

“那是因為她有解藥。”三皇子恨恨的說道,心裏也更加認同這件事情都是因為言清月而起的。

他不是不知道對方對自己所動的那些歪心思,他之所以沒有直接拒絕她,便是覺得對方以後可能還有用,隻是沒有想到,今天居然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如果早知如此,自己第一個就會把她給殺了,三皇子眼中劃過一抹殺意。

言家這兩個被言榷視為掌上明珠的女兒居然都是這麽胸大無腦之人,三皇子憤憤的想著,這言榷還真是識人不清,不過另一方麵,他就更加看重言璃月璃月,甚至覺得隻有她才能配得上自己。

心中暗暗下決心想要將對方給娶回來。

這個宴會發生的事情有些太多了,也許是那一棍子敲得有些嚴重,一行人回到言府時,言榷都還沒有醒來,幾乎是被拖了回來。

宴會算是貴族間的交際場所,本就很少有食物,再加上皇後是故意苛責言璃月璃月,這就讓他的食物更加的稀少,導致當她回到府中時,肚子還在咕咕作響。

“好想吃燒烤啊。”言璃月璃月這樣感慨著,手在自己的袖子裏摸來摸去,終於發現有哪裏不對勁,天玄鏡不見了。

“小姐你怎麽了?”阿潼看他的神色有些不對勁,連忙問道。

言璃月璃月隻稍稍猶豫了一下,便一臉希翼的看著對方:“你有看到我的鏡子嗎?就是很漂亮的那一個。”

阿潼幾乎是在一瞬間就想起來了,他說道:“見過,似乎是言柔小姐拿去把玩了。”

言柔!言璃月璃月眯著眼睛,心中滿是憤怒,居然趁著自己不在家的時候,偷拿自己的東西,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她沒有半點猶豫,直接走向言柔的院子。

言柔本就做賊心虛,當聽到下人稟報說言璃月璃月找過來的時候,更是十分慌亂,她當時是找言璃月璃月有事情,卻沒想到對方根本不在,正好看到桌上那個漂亮的鏡子,隻覺得這種東西配不上醜陋的言璃月璃月,便悄悄的拿走了,可她並沒有想過言璃月璃月真的會找上門來。

“小姐?”前來通報的講話有些好奇的問道,畢竟他現在也不知道該不該將言璃月璃月放進來。

言柔意識到自己在這個緊要關頭居然發呆了,立刻有些慌亂的說道:“別,別把她放進來。”

在她話音還未落,隻聽見門外傳來咣的一聲,院子的門被狠狠的踹開了。

言璃月璃月居然就這樣創造進來,言柔左右找不到藏東西的地方,見人逐漸逼近,無奈下,就直接將鏡子塞進了寬大的袖子裏。

“姐姐回來了?怎麽不和妹妹說一聲,妹妹好去迎接一下。”言柔訕笑的說道,她的神色微微的有些不自然。

“把我東西還回來。”言璃月璃月冷冷的說道,她不想和對方說些沒用的話語,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言柔對那個鏡子可謂是喜歡的緊,此刻讓她交出來到還不如要了她的命,直接他往後退了幾步,看似有些不了解的問道:“姐姐在說什麽,我怎麽有些聽不懂?”

“嗬。”言璃月璃月冷笑一聲,她可不信對方聽不懂這話,隻可惜。

她幾步向前逼近,質問道:“我什麽都知道了,你若是不把東西還給我,可別怪我給你難堪。”

言柔在她的逼迫下有些猶豫,但她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不是自己打定主意咬牙堅持沒有拿對方的東西,言璃月璃月恐怕也不能把自己怎麽樣。

她眼睛轉了轉,隨即有些梨花帶雨的啼哭道:“我真的沒有拿你的東西啊,你這是在逼迫我,誣陷我啊。”

說著,她突然衝出了房間,直接跑到納蘭朱的房間。

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此刻言榷一定要在對方房間裏,想必見到自己現在的樣子,肯定會站在自己這邊。

正如她所想的那般,言榷此刻就在納蘭朱的房間裏,這時他已經醒來了,雖然還不明白宴會上發生了什麽事,可讓誰被這樣當頭一棒心情都不會太好。

“父親,母親,你可要為女兒做主啊。”言柔哭鬧著上前,亦然是一副受欺負的樣子。

“怎麽啦,是不是你姐姐又欺負你了。”言榷還未等她說話,就直接沒好氣的開口道:“言璃月,快給你妹妹道歉。”

言璃月璃月心中冷笑,自己這個父親偏心的還真是明顯,這還沒問就先給自己定了個罪名啊。

“父親就這麽肯定一定是女兒闖禍了嗎?”她絲毫不為所動,反倒是盯著言榷的眼睛問道。

言榷被她噎了一下,然後問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言柔沒等言璃月璃月開口,就惡人先告狀的說道:“我今天在房間裏好好的,姐姐就突然闖了進來,說我偷了她的東西,這明明就是在汙蔑我。”

她這般梨花帶雨的說著,言榷感覺自己都有些看不下去了,連忙嗬叱言璃月璃月道:“你這個做姐姐的怎麽不能體諒下妹妹,你這樣汙蔑她,她會有多麽傷心。”

“那父親可知你這樣冤枉我,我也很傷心。”言璃月璃月雖然這樣說著,可臉上並沒有半點傷心的樣子。

言榷一時間有些哽咽,就在這時,納蘭朱突然開口說道:“柔柔一直在我身邊長大,她可從來沒有撒過謊啊,而且隻是一個鏡子罷了,言柔若是想要,給她買一個就是。”

“是嗎?”言璃月璃月冷聲道:“那鏡子並不是我的,而是太子殿下寄放在我這裏,若是有什麽閃失,我們一家人怕是都難逃此劫。”

言榷一愣,頓時從**站了起來,他緊緊的盯著言柔。

言柔不免有些慌張,若是此刻將鏡子拿出來的話不就坐實了自己偷盜的言論?這樣想著,她一咬牙否認道:“我真的沒有拿,你可要相信我啊。”

就在這個時候,言璃月璃月勾了勾唇角,他背在身後的手指一點,一道不易察覺的光輝就這樣鑽進了言柔的袖子裏。

也許是言柔的動作實在太過劇烈,一個堅硬的東西隨著她的動作咣的砸在地上。

言柔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她瞬間愣住了,那東西正是自己之前藏在袖子裏的鏡子。

“這就是妹妹所說的沒有拿?”言璃月璃月明知故問道:“恐怕是這鏡子自己長腿了,跑進妹妹的袖子裏的。”

她這略帶嘲諷的語氣聽得幾人一陣難受,粟離揉揉自己的眉心,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既然東西已經找回來了,那就這樣吧。”

“我一直覺得父親是個賞罰分明的人,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卻一些表示都沒有,這若是傳出去,怕有損父親的名聲吧。”言璃月璃月彎腰撿起地下的鏡子,突然開口道,這真的是戳了言榷的痛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