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救駕來遲,請陛下恕罪。”

看著龍榻之上,怒目而視,胸口劇烈起伏的孤寡老人。南靈笙長歎一聲。

**的人見到進來的並不是自己所想的那個畜生。算是鬆了口氣,閉上的眼角隱隱有亮色。

南靈笙看出他身體有些不對,上前為她把脈。發現他身上有些經脈,竟然已經化了,想要站起來,恐怕已經無望。同情他的同時又不得不感慨那人手段之毒辣。無論如何,好歹這也是他的父親,竟然下如此狠手,是真的要所有人都嚐一嚐他無法行走之苦麽?

要破自己的手指將血化在水中。讓**的人喝了。然後取出銀針,一點一點為他梳理經脈,一個多時辰過後,女子擦了把額頭上的冷汗,收回雙手。

“陛下覺得如何?”

“幸虧有你。”

老皇帝張了張口,雖然有些艱澀,但好在說話已經沒有什麽問題了,強撐著身體,想要坐起來,可手上還是沒什麽力氣。

南靈笙趕緊上前去攙扶,歎了口氣。“陛下中毒已深,臣女也隻能暫時控製,想要下床取物,還需要一段時日。”

“外麵呢,外麵發生了什麽?”

門外乒乒乓乓的聲音還時不時的傳來呼喝之聲,慘叫聲,擋都擋不住,甚至感覺到空氣中都彌漫著血腥的氣息。

南靈笙看了眼窗外,平靜的道。“陛下放心,榮安王殿下早就有所安排,黎王已經引出了皇宮,相信用不了多久一切都會過去的。”

珈藍寺現在應該已經開始了吧,屬於他們兩個人的決鬥。

“離塵…”

喃喃的輕聲叫出自己忽略了多年的名字,此時想起,心中不免酸澀。

唯有那剛烈女子。才能養育出這樣出色的孩子,隻可惜當年虧欠了她,現在也沒有厚待他的孩子,不知現在彌補是否還來得及?

“扶朕起來!”

老皇帝抬起手,南靈笙順勢扶他起來。兩人走到窗邊,推開窗戶。

外麵腥風血雨還未停止,他用盡全身所有的力氣,怒吼一聲。

“都給朕住手!”

咣當!精致的琉璃瓷瓶應聲倒地瞬間變得四分五裂。

外麵的人是黎王派來保護皇上的,他們畢竟還沒有真正的造反,這時候見到皇上,自然不敢再有所動作。自然收了手。

大涼皇上對這樣的結果還是滿意的。他什麽都沒有再多說。隻要堅定如鐵的一句話。

“殺黎王者,重賞!執迷不悟者,與之同罪!咳咳咳!咳咳!”

劇烈的咳嗽,似乎要將肺都咳出來,南靈笙趕緊關上窗戶,扶著他回到床邊坐下,為他順氣

“陛下保重身體。連大人也在外麵,陛下可以放心。”

放心,怎麽能夠放心?老皇帝輕哼一聲,拍了拍女子的手,示意她到外麵的龍椅上去,“機關就在扶手的龍頭上,打開之後龍椅下麵有一個暗格,傳國玉璽就在下麵。你把它拿出來。”

“我?”

南靈笙驚訝的張大嘴巴,這種事情怎麽能讓她來呢?一個不好,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去吧。”

老皇帝好像並不覺得這有什麽不妥,出聲催促。君命難違南靈笙也隻能硬著頭皮走上前去,打開機關

機括聲響起的同時,龍椅緩緩轉動,露出後麵一條小小的甬道斜向下一眼望不見盡頭。

女子愣了一下,然後再根據皇上所說的,往龍椅下麵摸索,果然中間有個暗格,裏麵是一個盒子

怪不得這麽長時間段子黎都沒有找到傳國玉璽在哪,一個機關控製兩道門,這暗格又如此的隱秘,怎麽可能想得到?

“你拿著這個平定這次叛亂就是大涼的功臣,朕封你為太子妃,將來無論誰是太子,無論誰登基為帝,你都能母儀天下!”

這是天下女人最高的殊榮,除了這個,他不知道還有什麽可以許諾。

南靈笙腳步卻頓了頓,愣愣的看著手上的東西若有所思。段離塵煞費心機,忍辱負重苦心經營這麽久才走到今天,事到如今,有機會成為太子的,除了他還有誰?

皇上說出這樣的話,也就是變相將自己許配給段離塵了。可是…捫心自問,真的做好了再次在宮中爭鬥的準備了嗎?

“怎麽?你還有什麽異議麽?”見她不動,老皇帝詫異詢問。

南靈笙這才回過神來,跪拜謝恩,帶著沉重的責任和心情,走了出去。

皇上出麵,皇宮的混亂也就好解決的多,連洬先是控製了禦林軍,禁衛軍,將皇宮穩定下來,控製黎王母妃的寢宮,這才算安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