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萬人馬?”
段離塵詫異地看著辛子闌,緊緊地皺起眉來,似乎有些嫌棄。
“你不會就用這些人和漠北王抗衡吧。”
要知道,漠北王早就有了造反的心思,暗中招兵買馬訓練軍隊,十幾萬騎兵可不是那麽容易對付的。
辛子闌也很委屈,睜著一雙大眼睛可憐巴巴地看著他“你也要給我留點人手守衛邊境吧。”
要知道他也是剛剛上位,還沒站穩腳跟呢,能抽出人來已經很不容易了。
“這可是我能調動的所有人了。”
他那樣子像極了受氣小媳婦,再加上那好看的麵容,在不滿也不忍心說些什麽,段離塵疲憊的揮了揮手,那意思分明是說你可以滾了。
辛子闌抽了抽鼻子,起身出去的時候還一步三回頭,南靈笙端起茶棧擋住視線,實在看不下去他這副模樣。
“你果然是料事如神。”
等他走了,南靈笙才豎起了大拇指。不過這樣看來就需要重新部署了。
起身在櫃子裏取出一疊圖紙,在桌子上攤開,上麵清清楚楚地畫著一些武器和陣法圖。
“上次你說可以試著用步兵前置騎兵,我閑來無事就研究出了這些,或許可以一試。”
段離塵看了一眼,爽朗一笑“果然,取其如此夫複何求。”
兩人相視一笑,叫來白起,將圖紙推廣出去,抓緊時間練兵。
每個人都在爭分奪秒,抓緊時間做最後的準備,其他人自然也不會例外。就在前線戰爭如火如荼進行的時候,漠北王後院毫無征兆的起了火。
顧一辰死了,漠北有背負上了反臣的罵名,眼看著和朝廷僵持不下,現在又有西涼相助,根本就是希望渺茫,如果再不有所行動,免不了就是一個滿門抄斬殃及池魚。與其這樣,不如趁早投誠,說不定漠北王的位子就是自己的,
本著這樣的信念,漠北王的堂弟顧元明帶著三千人殺進了漠北王府上,漠北王王妃和所有姬妾都變成了俘虜。
這個消息很快就傳到了漠北王和段離塵耳中。
一個抓住機會大做文章,一個心急如焚,不得不分兵會去救援。然而兩個人都沒想到的是,這一次竟然成就了一位傑出的女子。
偌大的王府,幾個女子被關在一起已經有好幾天了,也不見外麵有什麽消息進來,幾個人早就沒了主心骨,一個個臉色煞白,嚇得花容失色,
“姐姐,王爺怎麽還不來救我們啊,我好怕,嗚嗚。”
膽子小的五姨娘再也忍受不了這樣的壓抑,盈盈哭了起來,他這一哭幾個人更覺得心慌,也忍不住抽泣起來。
一群女人一下子亂成了一團,整個屋子裏亂哄哄的,讓人頭疼。
“都閉嘴,老爺還沒死呢,哭什麽?”
漠北王王妃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自然鎮得住場麵,他一說話,幾個女人心中凜然,聲音不自覺小了下來。
角落裏,不爭不搶性格和順的九姨娘和一個十五歲模樣的小姑娘緊緊抱在一起,小女該雖然算不上絕色,但是眉清目秀,皮膚白淨很是清秀,尤其是一雙明亮的眼睛,璀璨奪目,一眨一眨像是會說話一樣。
她見這樣的情景,抿了抿唇,拍了拍娘親的手,站起身來,到桌邊倒了一杯水給王妃。
“母親,父王一定會來的,一定會的,”
她語氣堅定,說的誠懇,那份堅持更是難得,不僅讓讓人心安定了幾分。
漠北王妃接過茶水,看著眼前的女子目光閃了閃。
這個女子就是顧念,漠北王最小的女兒,因為九姨娘性格軟弱,所以不怎麽說話,卻沒想到有這樣的心性,也是難得。
就在這個時候,門開了,有仆人送來晚餐,正要走的時候顧念上前一步,將手腕上的鐲子摘下來塞進仆人手裏。
“我是顧念,想要見一見顧明遠叔叔,求求大娘為我通報一聲。顧念感激不盡。”
“這~”
那老仆人眼睛亮了亮,鐲子在手上摸了又摸舍不得放手,可是又不敢違抗老爺的命令,一時很是為難。
顧念想了想,微微一笑,接著周期沒來,捂著肚子蹲了下去。
“哎呀,我肚子疼,你們在飯菜裏做了什麽?”
偷偷的向著老仆人眨了眨眼睛,老仆人立刻會意,慌慌張張跑了出去。
“念念,你做什麽?”
漠北王妃不悅地看她,“還先這裏不夠亂麽?”
九姨娘嚇了一跳,趕緊上前,顧念卻已經先她一步開口。
“母親,父王不在,我們不能這樣坐以待斃,害了自己不說,還給父王拖後腿,我們必須自己保護自己。”
她說的十分認真,“請母親相信我一次,我一定會盡力舒服叔叔的。”
“念念!”
九姨娘快步上前,握住她的手,臉上滿是不讚成。
顧念笑了笑,像是溫暖的陽光把所有人照亮。
“娘,你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想做的事還沒做完,怎麽能有事呢?她垂下眼簾,遮住眼睛中的真實情緒。思考著接下來要如何應對。
大約過了兩盞茶的時間,們再次打開,一位身著藏青色長袍的中年男子大步走了進來,在人群中掃視一圈,最終將目光落在了站的筆直的女子身上。眸中露出驚異之色。
“顧念見過叔叔。”
顧念俯身行禮,落落大方,讓顧元明又是一楞。
顧念倒是自在,自顧自說自己的。
“叔叔,念念方才想到了一個成語很是不解。希望叔叔解惑。”
她用手指在空中虛虛畫了一個狐狸的形狀,巧笑嫣然“狐假虎威。”
“念念認為,這件事情之所以能成功不隻是因為狐狸的聰明,老虎的蠢笨也在其中,可是這種事情畢竟凶險,老虎終究還是老虎,萬一失敗了。連一條退路都沒有。不知道,叔叔覺得你分析的可對?”
狐假虎威大家都知道,卻從未聽過這樣的解釋,不知道怎麽,顧元明竟然映出了一身冷汗,抬頭看說話的女子,她確實一臉無辜,仿佛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心中更是驚駭。
難道她是在說自己接著榮安王的勢趁火打劫,是竹籃打水自掘墳墓麽?
可是這怎麽可能?他不過就是一個小丫頭,怎麽可能懂得這些?
疑心之下,試探性地問了一句“那麽,你覺得狐狸應該怎麽做呢?”
狐狸上鉤了,顧念一笑,淡定的開口“念念不知,所以來請教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