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永隆旅店 袖樓風暴

指令未除複現身,房內私語暫別情。(本書轉載文學網.性命有憂欲求生,言勸反怒動血刃。

永隆鎮華記旅店

二樓客房

“都好幾天了,”櫻兒坐在燈前:“怎麽還沒消息?他們不會有事吧!”

“別急,”翎雪拍上她香肩:“算算日子,他們也知道我們已到永隆鎮了,至多今晚至明天他們也會到了!”

“是啊!”飄虹走過來勸著:“別擔心,他們不會有事!櫻姐姐,你先休息吧!”

“我哪裏睡的下!”櫻兒歎著氣:“上次漣漪是為了救我摔下懸崖的,這次又是因為我……如果她真有什麽不測,我怎麽對的起大哥!”

“別瞎想!”欣兒也道:“漣漪姐姐,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

房門外,小二領著客人上樓。

“好像有人住店了,”翎雪起身:“我出去看看,順便問問掌櫃,他們來了沒有?”

“好!”櫻兒輕輕說道。

走出房門:“掌櫃的!”

“欸,”掌櫃從櫃台邊轉出至樓梯口:“姑娘,你們要等的人還沒有來!”

“哦,謝謝!”翎雪下樓,坐在店堂裏。

小二下樓道:“姑娘,你上樓等吧,我們要打烊打掃店堂了。”

“哦,你先打掃吧,我再等等看!”

站在店堂裏張望了店門口好幾回,正準備踏上樓梯,聽到身後有腳步聲回臉,忽覺不對,笑意僵在冰顏上。來的不是卓飛他們,而是四名蒙麵黑衣人。

四人也見到他們要找的人:“上!”頭目道。

險險的躲開四人的攻勢,奈何尋不到合適的機會反防禦為攻擊。

“慕容右使,別再拒捕了,乖乖跟我們回去!”剛剛開口的人說道:“宮主有令要我們把您的人帶回去,而不是屍;宮主還是念舊情的,慕容右使請您念在和宮主的父女情麵上,跟我們走一趟吧!”

“想帶走慕容雪,先問我!”櫻兒聽到樓下有打鬥聲,立刻出房門。

飄虹和欣兒翻過護攔,攻向店堂裏的敵人。

“上官櫻,”與白翎雪說話的黑衣人道:“絕心宮的事,還輪不到你說話,怎麽你是要背叛正派武林,還是想挖我絕心宮牆角啊?”

“我上官櫻做事一向光明正大,不會掩藏修飾!”櫻兒從樓上直視四名黑衣人:“我的用意你們心裏清楚,何需多此一問?”

“你,”那人道:“好,今日就讓我看看你上官櫻有什麽本事從我金敏甫手中要人!”

“哼,那就試試!”其實心裏直打鼓:“大哥、二哥不回,靠她們三人怎麽對付的了金敏甫,此人武功遠勝雪太多,連霹靂流雲二壇主都不是他對手,除非有奇跡,不然雪她們三人連同我,就隻能葬身於此了!”

“真的,雪她們已經在客店等我們了?”才進永隆鎮漣漪聽卓飛說,算算時間,櫻兒她們應該已經到鎮,見卓飛點頭就開心的直奔華記旅店,三步並兩步跳進店門:“雪、櫻兒……”一看眼前的陣勢,一下子怔住了。

卓、淩、熊三人還在後麵笑她風風火火,聽風就是雨。

“怎麽了?”淩霄見她站在門口一動不動,擋著別人的路,且也聽到裏麵的打鬥聲。

回臉:“師哥,雪……”

“雪兒,怎麽了?”一個箭步衝進店堂。

卓、熊二人也立刻施以援手。

“漣漪,”櫻兒在樓上叫道:“‘定喘’、‘風門’;‘身柱’、‘肓門’。”

金敏甫對準櫻兒伸出兩指,灌氣於指尖點向櫻兒啞穴;翎雪欠身以冰翼封擋麵前另一人和他的攻勢,順解櫻兒危難,然方向太偏,金敏甫的穴點上自己右肩‘中府’穴。一陣難忍的酸痛傳來,若不是強握手中劍,早已令冰翼脫手,揚起已經麻的右臂,自行解穴,依舊堅持戰鬥。

金敏甫對櫻兒下手的同時,另一邊沒被封穴的一名黑衣人,移過兩步欲對身後的漣漪出掌;出於本能漣漪閉眼扔出五支銀針,但由於掌比飛針快,釘進他掌心的隻有兩根針。

“哇!”那人罵道:“臭丫頭!”

“漣漪!”卓飛叫道,眼看她被掌風震開,轉身想攻擊此人。

“‘銀月瀉空’、”櫻兒叫道,給他抽身的機會:“‘利芒閃’、‘碎閃蒼茫’、琴瑟合鳴!”

一招“利芒閃”後,閃狸獸受傷彈回,僅僅隻是一時占上風,仍沒徹底改變局勢,櫻兒苦思良策未果。

漣漪抹著嘴角的血絲,搖搖晃晃扶著門板站起,立定身形:“櫻兒,射哪?”

“小心!”櫻兒沒來的及喊完。

金敏甫起一掌;眼看漣漪要連同身後的門板一起飛出店外;在此千鈞一的危急時刻,靠近漣漪的刹那,掌風忽然轉向;四人一怔,強勁的掌風似濤天的波浪,迎麵撲來,立時四人一陣天旋地轉、昏天暗地;櫻兒指點他們,四人的死穴;大家趁此機會,起猛功,功得四人無還擊之力。

敵人重傷落敗,攤成爛泥時,白翎雪從半空中墜下,落地按著胸口:“噗!”一口鮮紅色的**從冰窖樣的口腔內噴出。

“雪兒,”淩霄扶住即將倒下的她。

“二哥,扶她進房!”櫻兒開了房門:“幫她輸氣療傷!”

淩霄橫抱起翎雪大步踏上樓梯。

“櫻兒,雪……”漣漪一步步移向桌子,卓飛過來扶住她。

“‘移轉乾坤’!”短短四字,道出轉敗為勝的契機:“雪,切記‘移轉乾坤’以後慎用!”倘若不是自己當初請她以此招還兩人內力的話,也不會令她今日使來傷己這般深!雖有九葉天靈香,也經不起這樣折騰。她也深知此招對自身功力已有影響,若不是看出卓飛功力倍增,她也不會大膽使出此招。

“這幾人是?”漣漪問道。

“密令會!”櫻兒回道。

“回去告訴,楚霸讓他別白費心機了,他終是為別人做嫁衣!”俯身拍上金敏甫的臉,好讓他清醒點:“記得跟他說,我替師哥謝謝他,謝他送給我師哥一個老婆!哈哈!”

“漣漪!”櫻兒喚道。

眾人大笑,這丫頭!

唯有熊煒臉上的笑裝的再像,上官櫻都覺得很假!

未央

月牙懸掛夜空。

房內

療完傷,“好好休息!”淩霄欲起身。

“陪我一會兒好嗎?”賴在肩上,不想他起身。

“很晚了,”扶住她雙肩:“況師妹也已煎好了藥。”

回過臉:“這幾天,我好想你!”青蔥玉指撫上他臉頰與頸項,在心裏描繪著牽動她心弦的他的俊貌。

“我也想你!”見她定定的望著他:“看什麽?”望著她那兩潭清澈深水裏耀亮波光下隱藏的點點令他揪心的疼痛。

“看你!”直言不諱:“我想把你的樣子刻在心版上,哪天你不在的時候,我可以拿來思念!”

“我天天都陪著你!”賊壞賊壞的笑道:“天天都讓你瞧著,到時你可不要厭煩!”

“討厭!”粉拳捶上他堅實的胸膛。

撫著她捶打他的柔荑,拉近兩人的距離,大掌按上她背心,緊緊地將她圈在自己胸前,貼上兩片冰畔,從輕咬唇畔到重重吸吮冰唇,有淺入深,慢慢將自己的愛意傳達。

她隻覺心底有種異樣和莫可名狀情愫在燃起與升溫!她好想,也好希望這情愫在體內蔓延,時間就此止步,這種感覺永遠不要消失!

當她迷醉時:“早點休息!”離開自己眷戀的唇畔,他清楚自己心中那份無盡的渴望與想擁有,可他不想傷害她!扶翎雪躺下。

漣漪熬了藥端進房,淩霄蓋上被子,出房門。

至床邊扶她坐起:“喝藥吧!”

“你也受傷了,”翎雪靠在床柱上:“怎麽不喝藥?”

“這是專門為你準備的,”漣漪笑道:“這藥我可喝不下去,喝下去也白喝!”其實是不用喝這麽好的藥,湊近她耳朵邊:“這麽體貼的師兄,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男人很少的,別讓自己將來後悔!”

“去你的!”翎雪啐道:“哎,”頭倚在漣漪肩上:“我是作繭自縛;飛蛾撲火!”

漣漪攬上她香肩,拍上她臂膀:“我深信,蠶繭、蛾蟲有朝一日也能化身蝴蝶!”壞壞笑道:“你不是已經領悟到,鳳凰涅磐、欲火中重生了嗎?”

“葉漣漪!”有氣無力的吼叫,已尋不回昔日“冰凜仙子”的影子!

開封

眾人直奔袖玉樓。

雲煙閣

“你們……這……這是幹什麽?”曹老鴇聲音抖道。

小頻望著眼前八名彪形大漢,瑟縮著身子:“你……你們……是……誰?”護著身旁的籽瀠:“你們要……幹……幹什麽?”

籽瀠鎮定的道:“冤有頭債有主,你們要找的人是我,要取的人命也是我,麻煩你們不要傷及無辜,放了媽媽和小頻!”

“女兒啊!他們幹什麽的?”曹老鴇拉了一下她衣袖:“你怎麽得罪他們了?三天兩頭要來,而且來的人一次比一次厲害!”

“姑娘!”小頻抱著籽瀠:“不,不,我不會讓他們傷害你的!”

“傻瓜!”籽瀠對她吼道:“這跟你沒關係!”

“哼!誰也別想走的了!”其中一人道。

曹老鴇望著眼前的陣勢,腦袋“嗡”的一聲,暈了!

“是!”不知何時身後多出三名黑衣死士與四位華山弟子,絕心宮的一名死士道:“都送你們去陰曹地府!”

八人回身與來人相鬥。

“什麽時候,正派武林和絕心宮站一線了?共同合作?”之前說話的大漢道。

“合作?”一名華山弟子笑道:“我們隻是奉掌門之命,保護籽瀠姑娘!”

“哈!”大漢狂笑:“華山掌門老糊塗了,動用了小半個華山就為保全一個**的命?可笑!究竟是為了什麽啊?”

“哼!”不屑理睬:“無可奉告!”

“不會是你們掌門與這騷狐狸有什麽吧!”大漢成心取笑與侮辱:“所謂一夜夫妻百日恩,自然要……”

“閉嘴!”

另一名華山弟子吼道,使出殺招;絕心宮也趁機會強攻合兩方之力,製伏麵前八人。

卻沒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當這幾人精疲力盡,真氣即將耗盡之時,蒼山派的吳德形和商天陽帶著三名死士,出現在雲煙閣。

“姑娘,”小頻叫道:“我們逃吧!”

逃!籽瀠苦笑,她知道在道上混,早晚有這一天:“往哪逃,逃不了的!還是你走吧!”

“不,我不會丟下姑娘你的!”

籽瀠歎口氣:“你別傻了,”狠狠推開她:“快走!”

小頻連滾帶爬奔下來,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報官,對,報官!

出袖玉樓大門在大街上和漣漪撞個滿懷;翎雪扶住小頻,漣漪穩穩靠近卓飛懷裏。

回神,離開他懷抱:“出事了?”

小頻雙膝一曲“撲咚”一聲跪在大夥麵前:“求求你們,求求你們,救救我家姑娘,好多人要取她的性命!”

大夥奔進袖玉樓直衝樓上,漣漪和櫻兒攙起她:“沒事的,她不會有事!”漣漪安慰著,攙扶著她也進袖玉樓上雲煙閣。

除掉了麵前的障礙,兩人一步步靠近籽瀠。

“嘖嘖!”吳德形露出一副讒延與猥瑣樣:“這樣的美人兒,我還真舍不得下手!”

“那就放我一馬!”籽瀠媚眼亂射,玉指搭上他手背:“我不會虧待你的!”撫著他厚實的掌心。

“喲,嗬嗬!”一把將籽瀠攬進懷裏:“舒服,真舒服!可惜為了掌門的命令,我不得不……”

推開他:“那做你的忠臣良將去吧!”

“我哪舍得?”吳德形再次把她摟進懷裏:“不如我們好好溫存溫存!”**爪對籽瀠上下其手,臭哄哄,比那糞桶還有過之無不及的大嘴巴,啄著她水嫩皙白的臉頰,紅紅長舌舔上她粉蜜的唇畔。

“行了,”商天陽叫道:“掌門叫你我來是取這女人的性命,不是叫你來玩樂的!”

“喲,”惑人的媚笑,迷的人心癢癢:“商公子,別動怒,來嘛!”拉起他的手:“來,坐下,籽瀠一樣會好好招待你的!”

“哦,”吳德形將她拉回來:“好好招呼他,就不好好招呼我?”

“哪裏?”籽瀠淺笑盈盈的用她那雙水眸,收著他的魂:“我怎麽會厚此薄彼呢?”勾住他的熊腰:“來!”貼上自己整個身軀,在他耳邊吹著熱氣:“我會讓你很舒服的!”

眼中利芒一現,手中隨身防護的匕,眼看就要落在他腰際;就在她以為得手之時,右腕被吳德形拽起;忍著疼痛,咬緊牙關!

“這種招呼方式,真的令我很舒服!”甩起一個反手耳光,將她掀翻在地:“你這賤女人!”

“啊!”強撐著身子坐起,抹著嘴角血絲:“哼,動手吧!”

“好,成全你!”

翎雪出招封其掌法;吳德形看著瑟瑟抖,陰寒冰涼紫的手掌:“‘玄冰蝕骨’!”同商天陽抬頭望見門口幾人。

“來的真及時!”商天陽陰笑:“怎麽,卓少俠,舍不得你的相好,芳魂歸黃泉,急著前來搭救?”

“哈,”漣漪大笑:“他救的不是袖玉樓花魁娘子——籽瀠,而是你們費老大最信任的月憐——逍遙山莊上官小姐的人,名喚寧婭!你們說他該不該救?”

“什麽?”兩人對視一眼,怪不得費掌門要他們親自跑一趟。

“慕容右使,月憐應是流雲壇壇主的高徒!我知你現在正被密令會追殺,”吳德形笑道:“我們三人合作,我可以讓你帶籽瀠回絕心宮負荊請罪,以功抵過,你看怎樣?”

“哈,”漣漪笑道:“我看你沒搞清楚狀況吧!你知道楚王八為什麽要下令追殺她?”想以此做條件換‘陰冥掌’的解藥,還有……哼,算盤打歪了!

“你知道?”商天陽饒有興趣的看向她:“不會僅僅因為她愛上那小子?”仰天狂笑:“倒也是,楚霸養的妖女何時會動情了?”

“你是怕以你們二人之力打不過我們吧!才想要跟她合作?”漣漪冷哼:“你們憑什麽認為她一定會與你們合作?”

“有著留下來被你們利用,還不如回去做他的乖女兒!”商天陽笑道:“是吧,慕容右使是聰明人,很清楚‘識時務者為俊傑’這個道理!”

冷哼:“是你們先破壞兩派情誼,早些年追殺我師兄,武林大會讓我下不了台!”

“你師兄?”漣漪狐疑的問道。

白翎雪沒理她:“現在小命難保,想我救你們吧?”

“哼,”吳德形笑著搖頭:“愛情真的值得你用背叛來換嗎?別傻了,上官櫻為人圓滑狡詐,她隻是在利用你打擊楚宮主;還有你以為這小子對你是真心嗎?一介妖女,你以為他堂堂一大俠之後,對你這魔女會動真情!”

“幹什麽?”漣漪大吼:“沒本事打,來做說客了?”

“不過是為對付你絕心宮不得已!慕容右使,”至她麵前:“聰明如你,會看不懂武林大會開始,他們就在演戲,借機靠近你,討好你!可別讓這不真實的愛情蒙蔽了你的眼睛和智慧,甘心做他們的棋子,受其擺布,到最後追悔莫及!你認為等正派武林審判你的時候,他們會站出來替你說話嗎?”

漣漪握緊拳頭恨不得攻上去,卓飛和櫻兒拉住她,櫻兒搖頭。一句,誰說我師哥不是真心來著,硬是逼回肚子裏!

“想想,二十多年前,‘玉醉散’曾說他多愛‘寒翎仙子’,可到頭來,在武林群豪麵前,他為她說過話嗎?辯白過嗎?正邪兩難立!在他眼中,你終究是個人人可誅的妖女,他最愛的永遠不會是你!”

“啊!”吳德形一聲慘叫。

冰翼劍尖滴著鮮紅的血滴:“說完了!”三個字好似從極寒雪域山縫裏溢出。聲音雖然冰冷,語氣裏麵卻有著濃濃怒火,她不會怕最終要麵對的審判,那對她而言無意義;但那句話卻是她最害怕聽到的,那才是觸怒她,令她頓起殺意的真正原因!

“瞧瞧,這就是你魔女的真麵目,你以為正派武林容的下你嗎?”吳德形捂著傷口,兩名死士扶著他。

天嘯揚起,吳德形連同身旁兩名死士,一起接下‘龍遊八方’!

“哼!”櫻兒冷喝:“正派武林容不下的是你這人渣敗類!”

商天陽眼看形勢不利自己,一步步往門口退去。

馬元平、舒建保出現在雲煙閣門口:“幹什麽?”馬元平拽住他後領:“事情沒辦完上哪去?”就知道這倆人靠不住!抬眼看到白翎雪,斂眉:“慕容雪!”

“真是冤家路窄!”漣漪暗咒:“該死的,這下麻煩了!”

“馬元平!”白翎雪冷哼:“我的氣正沒地方撒呢!來的正好咱們新帳舊帳一起算!”

揚起冰翼,劍招出手;淩霄生怕盛怒中的她會失去平常的冷靜,而令敵人抓到她的死穴!立馬護起她,眾人也出招。

見馬元平吹起笛子,漣漪諷刺道:“故伎重施,你認為還能奏效嗎?”

“那就試試!”陰陰的回道。

“漣漪!”櫻兒折取桌上一盆**花瓣下的一片綠葉:“用你的銀針,照我說的幫我將體內真氣提煉之極點!”

“不行,”漣漪搖頭:“這很危險!”

“快點,別猶豫了!”櫻兒道:“我相信你的醫術;你也清楚我對武學的了解!”

“嗯哼!”翎雪柔軀緩緩墜下。

“雪兒!”淩霄抱著她著地。

“不要!”翎雪掙紮,隻想逃開他的懷抱:“不要抱我!幫他們!”

漣漪拿起銀針紮上櫻兒穴道。

“小頻,”籽瀠坐直身子:“拿我的琴來!”

“啊?”雖不曉得她想幹嘛,但是憑感覺肯定是很危險的事:“姑娘……”

“快拿來!”

取過琴案上的箜篌遞到桌上。

“漣漪,幫我!”

“不可以!”漣漪急叫:“櫻兒深諳武學之理,自然沒事,可你不懂武功!”

“沒時間了,讓我來對付他!”籽瀠叫道:“如果她們三個都倒下了,你認為我們還有勝算嗎?”

漣漪暗咬牙,替她紮穴。

玉指撫上琴弦:“我讓你心狂意亂,醉生夢死!”來回快撥撚一根根琴弦。

漣漪看著她撫琴,琴藝很好,指法嫻熟;然這曲子聽上去怎覺得不舒服,有種怪怪的感覺,哪裏怪卻又說不出,異樣的難受來源於何處,無從找起!看著眼前的敵人一個個猝然吐血,倒地氣絕身亡,這曲子好可怕,彈奏美妙樂曲的琴與琴弦,何時成殺人凶器了?直覺再也不想聽到。

曲中生魔音音寒,琴聲彈奏催命符!

“籽瀠,”櫻兒叫道:“別在彈了,你會傷了自己的!”

漣漪銀針封住要穴,解除她暫時提升的內力;一陣惡心,一口血雨吐出噴在琴弦上,籽瀠雙眸一閉,暈了!

“姑娘,”小頻撲到她身旁,撫著她的臉:“沒事吧,別嚇我!”急的眼淚都下來了:“你醒醒啊!你醒醒啊!”

“別晃她!”櫻兒道:“她沒事,讓她睡一下。

“嘔!”馬元平單膝跪於地,吐出一攤鮮血,捂著胸口。

舒建保忍著傷過來扶起他:“走!”兩人躍窗而出。

翎雪一個起躍欲追上去。

淩霄攔住她:“算了,讓他多活點時日!”

“是啊!”櫻兒道:“他已身受重傷,短期內不可能再為非作歹、助紂為虐了!”

反身扶住淩霄:“雲昊怎樣?沒事吧!”

“沒事!”淩霄望了眼她的冰眸,收回視線。

“他們三個沒事,調息一下就好!”櫻兒道。

“櫻兒,”漣漪取下銀針幫她調理著:“籽瀠那招叫什麽?那種排山倒海的氣勢,有種壓的人喘不過氣的感覺?”

“‘心醉神亂’!”櫻兒說道:“很厲害的招式,無人抵的了,可惜這招有個缺點,無論使招還是接招的人,也不分男女都會中招!”

“啊?”漣漪瞪大眼:“怪不得你的‘鎮魂鈴’一直沒停過!”忽然想到:“飄虹和欣兒!”飛步至兩人麵前:“怎麽樣?”

“沒事!”飄虹笑道。

“怎麽沒事?”漣漪急道:“你們哪不舒服,說啊!”

“真的沒事!”欣兒從雙耳中取出棉團:“我們塞了這個!”

“你們兩個!”漣漪笑道:“真行呐!”握著兩人的手,忽覺脈息不對:“像碰上這事是全身滾燙似火燒,你們兩個怎麽是肌膚冰冷如水涼?”

“快,”翎雪急道:“把冰晶逼出體內,等它化了就危險了!”

“原來是‘冰晶鎖脈’,”漣漪笑道:“哇,出招度太快了吧!什麽時候用的招,我都沒看到!”

“再快,”翎雪苦笑:“還是比不過那家夥!來的及給她們做防禦工作,卻來不及給自己防禦!”

“唉!櫻兒,”漣漪回臉問道:“‘玄冰蝕骨’需要逼出冰體,‘冰晶鎖脈’也要嗎?在風澗穀時,被神龜所傷有逼出冰晶,那次在靈洞窟為什麽沒有逼冰晶!”

“是,這是兩招的共同點!因為‘移轉乾坤’!”櫻兒解說:“大哥,二哥的陽派內力,在她真氣裏流轉,所以過濾掉了!”轉過身對小頻道:“好好照顧你家姑娘,我們先回客棧,不打擾她休息了!有什麽事,記得通知我們!”

“嗯!”小頻點頭。

夕陽,日光變的淡薄,不似正午時耀眼;晚霞一點一點將它的紅綢攤開。

德順客棧

臨近黃昏,過路的旅客、商賈都得歇腳、打尖、住宿,店堂內自然要忙活起來!

卓飛一行人跨進店堂,小二迎上來:“幾位,住宿嗎?要幾間房?”看著眾人臉上的疲憊問道。

“兩間!”卓飛道。

“客官,樓上請!”小二領著上樓:“晚飯是拿進房,還是樓下吃?”

“樓下!”

一路走,一路問著。

雲煙閣

躺在**的籽瀠睜開眼,撐著身子坐起;端了晚飯進來的小頻放下托盤:“我來扶你,別動好好休息!”

“是啊!”走進門的曹媽媽也過來勸道:“這段日子,你不用彈曲,好好養身子!”

“小頻,扶我起來!”從床邊的箱籠裏取出一封信函,拉小頻至桌前坐下:“小頻,幫我把這信交給上官小姐”

“好,我就去!”

小頻欲起身被籽瀠按住:“先去收拾東西,送過去了就別再回來!”

“為什麽?”小頻不解:“那你呢?”

“聽話,這裏很危險,戌時才關城門,送完東西就連夜出開封;我也要走了,此袖玉樓也非我藏身久留之地!”回過臉:“媽媽,謝謝你這幾年的照顧,籽瀠很感謝您的收留與栽培,是我連累了您與袖玉樓這幫姐妹,現在袖玉樓是沒法呆了,蒼山派和絕心宮隨時都會找來,您也收拾收拾東西,叫姐妹們不要做生意了,各自逃命吧!”

“籽瀠,”曹老鴇握住她雙手:“媽媽舍不得你啊!”

“籽瀠又何嚐舍得媽媽,舍得眾姐妹!”歎口氣:“可如今是我惹來的麻煩,害了大家呀!”

小頻抽泣著:“姑娘,那我們什麽時候才能再見麵?”

撫上她臉蛋,抹去眼下的淚水:“有緣吧!快去吧!”

“嗯!”小頻點頭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