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前往太行 大會前夕
青竹鎮上住客棧，眾人酒店進晚餐。
起更之後逛夜市，秉燭夜談撇正事。
那日，葉、慕容與曾牛家人匆匆話別後，兩人離開了村子，一路趕往太行山。
這次武林大會擂台設於太行山上。
一路上，除打尖、住宿並無事發生，便不在多說。
離武林大會開幕兩天前葉、慕容二人行至太行山下一鎮上，此鎮名曰：“青竹鎮！”一聽此名便知，此鎮青竹甚多。
二人在鎮上轉了一圈之後，申時，在一家名為喜福樓的酒店前停下腳步。
店小二上前一眼便瞧著慕容雪手中的劍，不用想也知道是來參加武林大會的：“客官，裏麵請，這次參加武林大會的江湖人士都住我們這店呢！”
“我們還是住別家吧？”慕容雪拽了拽葉漣漪的衣袖。
“怕武林群雄要了你的命？”葉漣漪小聲的回著。
“笑話，我慕容雪還不知道怕字怎麽寫呢？”
想想也是，她的字典裏沒這字，此字一向缺頁！
“那你幹嘛？不想讓人認出你？”偷眼瞧著慕容雪：“你不會擔心我吧？要是你跟他們打起來，你護不了我？”
“是啊！”慕容雪沒好氣的回著。其實她是擔心人多雜亂不好將任務順利完成。更不願牽連葉漣漪，這個女孩不錯，若非自己的身份，她真的很想和她做知交好友，隻是奈何……
“那不行！”被葉漣漪這一叫，慕容雪心髒都差點從胸腔裏跳出來：“還是換地方吧，你要受了傷什麽的，我怎麽跟我師兄交代。”
“去！”沒半句正經的。慕容雪白了她一眼，進了店裏。
趕了幾天的路也夠累的，也不想再多走幾步路找其他的客店。
葉漣漪跟進腳步：“小二，給我們一間上房。”
“好的，跟我來。”小二率先上了樓。
此時，樓下炸開了鍋，群俠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
“這二人是誰啊？”
“是啊，簡直可比擬瑤池仙子，漢宮飛燕！”
“誰有福氣娶到她們倆，可真要修幾輩子呢！”
“別說是倆個，一個你也無福消受。”
“是嗎？”
“哈哈！”
“那個是誰我不知道，不過呢？我告訴你另一個我知道。”
“誰啊？”
“看到那個提劍的女子了嗎？”
“怎樣？”
“你要敢追她啊！怎麽死都不知道！”
這一位咽了口口水：“怎麽說？”
“看不出那是冰翼劍嗎？不用問也知道她就是‘冰凜仙子’。”
另一位說道：“原來她這麽美啊，不過聽說見過她的人都見閻王了，我們……”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恐怕……”
“兩位客官有什麽盡管吩咐。”看小二轉身出門下樓。
慕容雪將劍與包袱擱在床頭，回身為自己和葉漣漪各倒一杯茶：“你師兄的功夫不差，為什麽你的功夫……？”
“空有招式，無內力相輔？”葉漣漪拿起茶杯一飲而盡：“我的功夫不是幹爹教的，是以前在學校學的。你沒看出來嗎？它不是中華武術。”再為自己倒上一杯。
“學校？”慕容雪不解的思索著。
“就是學堂啊！”
“女孩子也能上學堂？”
“為什麽不可以？這說來話長，以後有時間慢慢告訴你。不過我知道說了你也不會相信，櫻兒我也是費了好多時日才讓她明白的。”喝完一杯又倒一杯：“怎麽想到問這個？小心我現在替幹爹報仇喔！”葉漣漪半開玩笑的說。
慕容雪沒理會她，喝完杯中的茶水：“你這樣不行的，在江湖上混要懂的保護自己。”
“有你們啊！”
“如果我們不在你身邊呢？”
“怎麽想教我功夫啊，好啊，好啊！”
“現在教，你也來不及學啊！不如這樣吧，我教你投擲暗器。這樣！”慕容雪比劃著手勢。
葉漣漪依葫蘆畫瓢的學著：“我明白了，危急時刻將暗器發出去，以求自保。”
“嗯。學的很快嘛！”
坐在**打坐的慕容雪，睜眼望著桌邊隻手撐額，頻頻晃腦的葉漣漪；起身，想扶她上床。
“不要，不……”
蹙眉：做惡夢了！“漣漪！”
“啊？”揉揉犯困的眼：“我打擾你打坐了？不好意思，”搖搖了頭：“大白天的也會做夢，真是白日夢！”
“這兩天，你都沒睡好，夜裏老做夢？”
“沒事，有點累！”
申末酉初
夕陽西下，晚霞當空，就連天空飄著的雲朵都染上一層金黃色的光暈。
太行山下，人潮湧動。後天便是十五大會，使本就繁華的青竹鎮，更加熱鬧非凡。
夜市攤陸續擺出。
“哇，好熱鬧啊！”藍欣兒注視著眼前繁華鬧市。
“那是自然，此鎮原本就是熱鬧地，現今要開武林大會，當然更勝從前。”萬飄虹興奮地說著。
眾人在一飾品店前停住腳步，因為淩霄凝視著櫃台上一精致飾品盒內的發釵。
“進去看看。”萬飄虹率先進入飾品店，藍欣兒也隨後跟進。
“走，進去看看。”卓飛拍了一下淩霄的肩膀，和熊煒三人踏進店中。
淩霄從盒中取出發釵，放於手中賞看。
“這位公子，好眼光，此釵名‘晶玉玲瓏釵’其它地方有沒有我不敢說，青竹鎮上隻此一支。”
“掌櫃的，這釵要多少？”淩霄與卓飛二人異口同聲的問道，又不約而同的看向對方。
“三百兩紋銀。”
“三百兩？”兩個女孩一起咂舌：太貴了！
“既然大哥喜歡那就……”
“不，不，君子不奪人所好。是二弟先看中的，自然是……”
“二位別爭了，三天後我要去進貨，我幫二位看看是否還有此釵，帶回好了。”
“也好，我也要！”萬飄虹代二人回道。
“那此釵……”掌櫃看了看淩霄又看了看卓飛。
“二弟，你先買吧！”
“這……好吧，掌櫃給我包起來。”
“唉。”掌櫃的將釵放入錦盒中打上包遞給淩霄。
五人走出飾品店。
“師兄，心裏有人了？”萬飄虹半開玩笑的說道。
“師妹何出此言？”淩霄早已漲紅了臉。
萬飄虹看著那張臉心裏有了答案：“如若不是，難道師兄你有這癖好，莫非喜愛男子，不愛紅顏？”
“什麽呀！”通紅的臉像煮熟的蝦子，被師妹將心事洞察的如此明白透徹真是十萬分的尷尬與無可辯駁。
偏偏熊煒還要在耳邊輕聲念上一句：“是‘冰凜仙子’吧！”
不知不覺已來到喜福樓門前。
小二上前招呼：“幾位裏麵請！”
當他們步進酒樓之時，“雪，我們去逛逛夜市好嗎？”
“嗯。”不帶溫度的回了聲，被葉漣漪拉著下了樓梯。
走到門口葉漣漪叫了起來：“師兄，你們也來了，走一起逛夜市去。”一想不對，他們才來，還沒吃晚飯：“先吃飯吧，來坐。”拉過師兄的手在離身邊最近的桌邊坐下：“小二，上菜！”
“哎，來了。”
然而她未曾注意到她這小小動作，讓一個人雙眼冒火，若非修養好的話，早已按捺不住要發作了。此人是誰？此人便是武林盟主之愛子——卓飛。
待大家坐定，小二上完菜。
葉漣漪開口問道：“這兩位是……”指著萬飄虹和藍欣兒。
“哦，這是小師妹，我師姨的女兒萬飄虹。這位是五毒教主之女藍欣兒。”
“幸會，幸會！”葉漣漪站起身伸出右手，準備與兩人握手，忽想到怎又犯這錯誤，忘了這裏是古代啊！忙改為作揖。
萬飄虹與藍欣兒也起身回禮。
“你是師兄的小師妹，那也是我的小師妹嘍，他師父是我幹爹！”
“師姐。”萬飄虹爽快的答道。
“師妹。”葉漣漪回道：“哇，這小東西好可愛啊！”伸出手撫上它柔軟的皮毛……
“小心！”慕容雪叫道。
“放心，它不會咬我的，我知道這類長毛的動物，你隻要撫順它的毛發，它就不會咬你了。”
“它不是一般的小動物，”慕容雪想想為了葉漣漪的性命著想還是告訴她吧：“它是閃狸獸。”
“閃狸獸，這名字真好聽，你取得？”望著藍欣兒。
藍欣兒笑笑未做答。
“可以讓我抱抱嗎？”
“可以。這位想必就是‘冰凜仙子’！”藍欣兒看著那張美的可以勾盡天下男子心魂的冰顏。
“她冰冷嗎？我不覺得！”葉漣漪撫著閃狸獸：“為什麽要這麽叫？是不是該改改？”
“這是江湖中人給的稱號，你覺得不合適可改啊！”卓飛笑著。
眾人也笑開了。
連慕容雪嘴角也泛起一條弧線，然而這個瞬間卻讓淩霄捕捉到了。
葉漣漪抱著閃狸獸坐下，用筷子夾了塊魚肉，送到閃狸獸嘴邊，眼角瞥到桌上精致的錦盒：“這是什麽？”
淩霄還未來得及回答。
葉漣漪已打開錦盒：“哇塞，好漂亮，送給誰啊，師兄？”看著淩霄紅著一張臉說不出話來，自顧自的吃著飯菜：“一定不是我的，”湊近淩霄耳邊：“是雪，對不對！”
淩霄的臉比之前更紅了。
小聲道：“可送也要有名目啊！找到借口了嗎？”眨著眼：“正月初七！”
然而此時熊煒也望向慕容雪。
青竹街市
“從來不曉得夜市也這麽熱鬧！”萬飄虹歎道。
“當然了，你們千金大小姐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自然不知道外麵的世界多美。Outside of the world is true fascinating！Its simply wonlderful!①”得意忘形之餘脫口來句英文，葉漣漪捂上嘴，這下慘了得給他們解釋了。
所有人都看向她，很明顯不明白她說什麽？
“熬夫什麽？司玩得，那又是什麽？”萬飄虹愣愣地問葉漣漪。
“嗯，嘿，大家玩得高興點、開心點，難得玩一次，總得玩得盡興些嘛！”說的什麽呀，亂七八糟！葉漣漪在心裏說著自己。
“慕容姑娘。”淩霄喚住前麵的慕容雪。
慕容雪轉身。
“有一事相煩姑娘。”
“何事？”冷冷地，仿若極寒之地飄來的一股冷空氣，但遇上了青竹鎮的暖濕氣流要稍減多了。
“我身上的毒……”
話未說完，慕容雪早已轉身隻聽得那冰冷徹骨的聲音響起：“我不是大夫，你該找漣漪。”
“漣漪說：‘隻有你能解。’”
“身為大夫的她都無能為力，我怎麽治得了你。”慕容雪快步的走著。害怕自己會再一次的心慈手軟，救了他，那將再沒勇氣完成義父交代的任務。更恐是萬劫不複！
“可是此毒隻有慕容姑娘能解。”
慕容雪快步如飛，走的更急了。
師父說過“玄冰蝕骨”既為她《煙雨寒冰》中的武學，自是隻有她能解；漣漪也說過，隻能找她，否則那是藥石罔效，神仙難治！淩霄加快步伐跟上。
他們二人在這開演著一出追蹤戲。
漣漪問著身旁的卓飛：關於五毒教下毒之事；卓飛悄聲回道：欣兒此次來中原便為找尋真正凶手，她再三聲明並非她教所為。
“師兄！”客房門口叫住淩霄，看了場免費的，不收門票的追逐戲，到現在還想笑。天哪，他，這個傻師兄還真追著人家幫他解毒，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在追妻呐！
“有事？”
“這麽晚了去哪啊？她願意救你嗎？”
“不救。”無奈加無力的回答，讓人覺得慕容雪委實太過無動於衷、鐵石心腸。
“我幫你說說。”
“謝謝師妹！”用感激的眼神望了望葉漣漪，下了樓。
“小二，熱湯準備好了嗎？”
“來了！”小二端著熱水上了樓，淩霄身子欠了欠讓小二上來。
“怎麽這麽慢？”
“人多嘛！”
葉漣漪端了水要進房。
“把門窗關緊點，人多雜亂，姑娘家小心點！”
“謝了，放一百個心，誰敢看她洗澡啊，見不到明天的太陽！”回過頭對小二笑了笑。
“你神經啊，叫那麽大聲。”慕容雪白了她一眼，將水倒進浴桶裏。
走至慕容雪身旁趁其不備，伸手撫上她下巴：“我也想看冰美人洗澡。”
甩掉她的手：“去，看你自己。”
“啊，你說這麽晚了，師兄還去哪啊？”坐在桌邊為自己倒了杯水是自問也是在問她。
慕容雪用手試了一下水溫，覺得可以了，踏進浴桶裏：“怎麽怕他有事？你不如跟去看看。”
“我不會武功欸，你怎麽不去保護他？”葉漣漪轉過身子看著慕容雪。
“你不怕我趁機宰了他？”
“宰了他，你跟他有身仇大恨？前輩子，他欠你嗎？”
慕容雪搖頭：“我看是前輩子我欠他的，不然不會這輩子甩也甩不掉！唉！”
“你真的不打算救他？”
“你都沒辦法，我怎麽救？”
“不一定的，也許你有辦法。”
“什麽辦法？”
望著慕容雪背後徐徐上升的蒸氣，出了神，仿佛看到水中洛神：“太美了！”小聲念叨著。
“什麽？”慕容雪沒聽清楚。
“治心啊！”
“治心？”
寶巷亭
熊煒踏進亭子，亭內緞巾蒙麵女子回身。
熊煒開口道：“我會前往開封的，你又何必親至太行山！”
眼角帶笑：“為您辦事自然要盡心盡力咯！”收起笑，正色道：“此事早做區處，他不能留、且不宜聲張！”
熊煒抬眉凝視。
“至少目下不可聲張！雀羽珠之事，我會暗暗尋查，可能與那事有關！”
點頭：“那事呢？”
搖頭：“事隔多年，還沒找到確實有用的訊息，有待細細詳查！”
“還有……”警覺有人在靠近！
“有人來了！”
“你怎麽知道？”詫異！她怎會知道，況常人也不可能感應！
“我眼睛好，耳朵靈啊！”笑道：“我親自走了趟棚堰鎮。”從袖籠中取出一封信緘。
也是！不然如何幹這一行，怎樣保護自己！縱身一躍，沒入夜幕裏。
來人走進亭子。
“單大哥，”眼眸盈笑：“您可是讓月憐我好等啊！”
“有勞，”單翊道：“辛苦了！”
“哪裏！辛苦二字怎敢當？”
輕輕頷首：“方才那人？”
“一個朋友，來參加十五大會的。”提回正題：“明日大會，魔宮倘有人上擂台，可曾想過怎樣應對？”
“兵來將擋，水來土淹！”反正正派有的是替死鬼！
眼裏閃過一絲輕蔑：“若是那群無用之輩，當不需在意；可如果是五護法、四位壇主、左右二使呢？”冷笑一聲：“當然單大哥您是沒問題，可正派武林全是廢物，靠你和兩位長老？你應該很清楚盟主的公子爺是絕對不會出手的！”
鎖眉。
“何必那麽費力，見機行事才是上策！”指條捷徑於他，能否把握就看其造化：“還有董兄今時有難，請速施與援救！”
單翊一愣，隨即會意！
“篤、篤、篤，嘡！”起更了，更夫敲響了一更天。
漣漪在現代的時候偶爾也會睡睡懶覺，但自從來了宋代，也學會早睡早起。畢竟嘛，這裏現代化的一樣也沒有，除了冰鎮酸梅汁，感覺不錯，可是這原始的方法要用去冰山多少冰啊！
葉漣漪脫下外衣，見慕容雪正要準備出門開口問道：“起更了，你還去哪？”走到桌邊拿起慕容雪的佩劍，好沉呐，用盡吃奶的力氣將劍拔出，拿不動，劍身順勢滑下，劍尖點地：“好重啊！”若不是前麵有張桌子的話，葉漣漪整個人都要翻過去了。注視著通體雪白、寒光閃閃的劍身：“好漂亮啊！”向慕容雪問道：“為什麽看似薄如蟬翼，卻拿不動呢？”
“你沒練過武嘛！”
“這才證明它是把好劍，不是人人都能擁有的是不是？”
慕容雪將劍插入劍鞘中，提劍出門。
“它叫什麽？”
“冰翼劍。”
“哪位名師鑄得？”
“劍神文凡。”慕容雪的聲音沒在夜空。
三兩次換氣間已越過十幾戶人家的屋頂，慕容雪的輕功真的是越來越出神入化了。提氣一躍而上，落於一藥房的屋脊上，待換氣之後，再度起躍。忽見對屋門階上坐一人，好眼熟，慕容雪腦中閃過兩字：“淩霄。”漣漪的師兄。
原來，那日追慕容雪時路過一老更夫家門口，見此更夫在與官差交涉：“官差大人，你看我這身子，咳，咳怎麽能夠？”
“不行，青竹鎮上的更夫本就幾個，你若不去打更，人手不夠調換啊！”官差也無奈的說。
“可我，……咳……咳。”
見此情景，淩霄挺身而出：“我代這位老丈打更，可否？”
“你？”官差狐疑的望著淩霄。
“待老丈病體康複之後再幹，先讓他休息幾天如何？”
官差看看拖著病體的老更夫，再望望淩霄：“好吧！那你今晚開始做吧！”官差離去。
“謝謝，謝謝這位好心的公子。”說罷曲膝便要跪下。
淩霄連忙扶起：“老丈，別這樣！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才是最要緊的。”
慕容雪飛身躍下，來到淩霄麵前。
淩霄起身，正要敲響鑼，被慕容雪喚住：“淩公子。”
淩霄稍轉身，一見是慕容雪，望著她不知所措：“慕……慕容姑娘，你……姑娘你，這……這麽晚……你……你……”
看著語無倫次的模樣，突然想逗逗他：“我來取你性命，信不信？”揚揚手中的冰翼劍。
“信！”
未曾料到淩霄竟會這樣回答，深信不疑。還未來得及爬上嘴角的笑，就這樣僵在半空。
而此時對街街口駐立一人，將這一幕收入眼中：“冰丫頭，在那磨菇什麽？事情不用辦了？”
此人是誰？便是當日夕霞戴鬥笠之人。
正是：
太行山下青竹鎮，黃昏時分尋夜宿。
眾說紛紜論佳人，棧房房內教暗器；
飾品店內賞發釵，晶玉玲瓏識心事；
喜福酒樓共進餐，欣賞夜市看好戲；
淩霄好心替打更，整夜閑聊忘正事。
那戴鬥笠之人原何出現在太行山青竹鎮？慕容雪所要辦的事又是什麽？且聽下回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