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鐵子陷入絕境的時候,在酒樓中的人突然聽到了一陣琴聲。
古琴聲音彌漫整個酒樓,龔劍子和劉筆子聽到這琴聲,瞬間就被迷惑了,仿佛那琴聲就像是海浪,一浪一浪的仿佛自己就像是水中的魚,兩個人的心境都跟著動**起來。
宋公子聽到了這琴聲之後,心境為之波動的一瞬間,他的本命飛劍立刻從心口飛出,然後在周身盤旋,一陣陣的劍氣將琴聲的音浪激**開來之後,宋公子才算是恢複了清醒。
虎王和鷹王在院子中也聽到了琴聲,立刻警醒之後,鷹王直接鳴叫一聲,虎王也咆哮了一聲,將整個酒樓被琴音迷惑的所有人,包括龔劍子和劉筆子都給喚醒了。
這時候酒樓的掌櫃的和店夥計才看到,酒樓正中,不知道何時已經坐著一位美若天仙的仙女,身旁還跟著兩個一看就是修煉多年的老仙師。
而此時住在二樓的白發老人終於走下了樓梯,還沒下樓就對那個仙女殷勤的打招呼說道:
“嘿呦,小晴仙女,您怎麽這麽快就到了?我還以為我大哥還要讓我再忍受這個破地方到明天呢。”
“小韓先師,我也沒有想到這麽快就跟您見麵了。要是你在宗門裏麵把大韓先師的法門練會了,我不就不用耗費一個傳送卷軸來到這窮鄉僻壤了嗎?”
傳送卷軸,一種消耗靈氣非常大的魔法,在經過一定的時間施法並且消耗巨大的靈氣之後,可以在一些保持靈氣充沛的地方建立傳送基站,就像是一種仙家府邸之間通用的驛站。
在五百年前,那個時候大宋國還沒有現在發達,當時還不是十大劍門,而是七大劍門。七大劍門之中最強大的真啟劍門便與大呂國最強大的修真宗門神告宗交好。
那個時候,真啟劍門和神告宗就在兩個宗門各自修建了能夠使用傳送卷軸的基站,這就是為什麽小晴和那兩個化龍境六重的煉器師能夠這麽快的來到這個酒樓。
隨著戰爭之後各大劍門的崛起,真啟劍門漸漸地跌出大宋國十大劍門的前三名,同樣也漸漸被一直積澱著實力越來越強大的神告宗冷落。
因此這一次神告宗願意主動用傳送卷軸來到他們的劍門,對於真啟劍門來說是一種再次與修真宗門交好的機會,真啟劍門的宗主就決定派出他們宗門的優秀劍修為神告宗仙女出力。
因此那個被稱為小韓仙師的白發老者從樓梯上還看到了酒樓門口,此時正站著一個年輕人,雙手環胸抱住一柄寶劍,長發垂到肩膀隨著外麵的威風飄**。
化龍境四重的小韓仙師看不出這個劍修的境界,隻能說真啟劍門這次真的是非常有誠意了,畢竟這麽年輕就能夠超過化龍境四重,這種天資即使是在大宋國也能夠綻放出光彩。
其實真啟劍門早在這個年輕劍修出生的時候,就已經判斷出這個孩子的天資了,但是他們並沒有像神韻劍門宣揚宗鄭金濤一般宣揚這個天才,因為他們知道一個道理。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這一句儒家經典絕對沒有錯,尤其是相比於神韻劍門,真啟劍門的曆史更加悠久,他們看過太多的天才劍修因為宗門過度宣揚,而在之後因為種種原因夭折。
而且對於經過了太多大風大浪的真啟劍門來說,他們既然已經從原來的第一劍門降到了現在的排名,他們已經沉寂了五百年之久,完全可以再等上一百年。
等到這個年輕的天才劍修成為一個名動龍祭大陸的天才劍仙之後,再將他和自己宗門的名號宣揚到天下。所以他們沒有讓這個天才的年輕劍修過早的顯露,以至於宗鄭金濤一枝獨秀。
武鐵子在萬劍塚擊敗了宗鄭金濤和他的師父袁超群,並且還如此過分的羞辱了他們,這就是木秀於林的下場。本來這個消息傳到了整個大宋國之後,真啟劍門更堅定了自己的決定。
但是這次神告宗既然有意向他們示好,那麽他們就必須抓住這一次能夠讓整個宗門再次飛黃騰達東山再起的機會,因此他們才將這個天才劍修派了過來。
鄭木秀,二十三歲,不僅僅長相英氣逼人,境界也在他十三歲之後開始飛躍,現在已經達到了化龍境七重,而且一柄本命飛劍名曰定光,更是鋒利無比且速度超群。
真啟劍門這次之所以違背了原來的決定,將鄭木秀派出來跟隨小晴仙女,就是想著能否用鄭木秀的才華和俊秀來吸引小晴仙女。
如果小晴仙女能夠跟鄭木秀有一段姻緣的話,那真啟劍門自然是更加飛黃騰達。就算是他們不能靠著鄭木秀高攀上小晴仙女這一枝,至少也能留點好感,以後也能有所幫助。
“那個小夥子不錯哈,即使是在宋國這個劍修滿天飛的地方,也能算得上少有的天才了。怎麽,小晴沒想到你這找新歡的速度比你來到這裏的速度還要快?”
聽到小韓仙師這樣說,小晴仙女也不尷尬,反倒是嬌笑著看向斜靠著門框的鄭木秀說道:
“這不是真啟劍門派過來的幫手嗎?小屁孩毛都沒長齊,仙女我還需要他來幫忙嗎?一個七重的劍修是不常見,可是也不至於如此眼高於頂吧?”
聽到小晴仙女這樣說,鄭木秀則是有些輕浮的對小韓仙師抬了抬下巴,有些慵懶的對小晴仙女說道:
“仙女你可別這樣說,小生隻不過是一心為劍,暫時還沒有考慮要入贅的意思。我們宗門裏麵那些老家夥倒是想讓我這個癩蛤蟆吃上天鵝肉,但是我覺得我還沒有這個福分。”
小晴仙女還沒有說話,小韓仙師就趕緊插嘴說道:
“別啊,我覺得你還是挺有這個福分的。老夫我雖然道法修煉的不怎麽樣,但是看人很準。你要是不相信,等此間事了跟我們一起回神告宗怎麽樣?”
小韓仙師剛說完,鄭木秀的目光則從他們身上轉移到了酒樓鏈接庭院的門。這時候,宋公子正好推門而入走到了眾人視野之中。
宋公子走入眾人視野,另一邊風雪廟中的武鐵子和少宗主、劍修向陽之間的對峙也被一個風雪廟傳信的弟子打斷。
那名弟子匆忙的在少宗主耳畔說了幾句話之後,少宗主的臉色明顯變得更差了,直接一巴掌打在傳信的弟子臉上,然後對他說道:
“快快調集宗門兩個長老過去,我倒要看看是誰敢在我們風雪廟頭上動土,這一個個的真是的,我爹剛走就給我惹出這麽大亂子!”
少宗主說到這裏,看了一眼武鐵子和劍修向陽,然後壓低了聲音對那個傳信弟子說道:
“如果他們要是在城裏打起來,又或者是將那三個人打死了,那我們全部都吃不了兜著走,明白嗎?跟兩個長老好好說一下其中的利害關係,當然了,神告宗的也不能得罪!”
聽到少宗主這樣說,那個傳信弟子明顯有些為難。不過少宗主又是一聲喝令,那個傳信弟子隻能硬著頭皮,一側臉龐高高腫起的離開了庭院,朝著長老所在的居所跑去了。
“少宗主剛才說的是哪三個人?”
武鐵子其實在剛才已經感覺到了虎王和鷹王的心神顫動了,畢竟他們與武鐵子是心意相通的。至少在同一座城中,這個距離還是能夠感知到的。
“哼!跟你沒有什麽關係,你快點告訴我們劉開心的下落,否則我現在心情正差著呢,我要是一時沒有收住脾氣,暴走你一頓可別怪我!”
聽到少宗主這樣說武鐵子反而冷笑一聲說道:
“如果我的徒弟那邊要是真的出什麽事了,隻要我能活著出去,就絕對不會放過你們風雪廟!”
武鐵子這樣說完,又瞪了一眼劍修向陽。劍修向陽此時竟然對武鐵子笑了笑,然後對少宗主使了個眼色後對武鐵子說道:
“武師叔我覺得我們之間的誤會還挺深的,我相信您不會說謊對不對?所以您說您不知道劉開心的下落,就一定不知道了對吧?”
武鐵子聽到劍修向陽這樣說,冷哼一聲說道:
“你們還不配讓我說謊!”
“就是嘛,所以我覺得我們的誤會還挺深的。我跟少宗主其實沒有什麽惡意,所以這次請您來這裏做客沒有必要將氣氛搞得這麽嚴峻。”
聽到劍修向陽這樣說,少宗主似乎也明白向陽的意思便展顏一笑說道:
“其實是這樣的,剛才我們隻是在試探武……試探武兄弟您,現在既然已經弄明白了,我們也沒有必要苦苦相逼。說實話剛才是我們的人發現您弟子跟神告宗的人發生了衝突,所以……”
“所以什麽?你們不是怕我的弟子被人打死,就沒有籌碼能夠威脅我了嗎?”
武鐵子冷冷的質問道,少宗主趕緊擺手說道:
“您要是這樣說才是真的冤枉我們了,我們的意思是派兩個長老趕緊去保護您的弟子。您要是不信,咱們現在就趕去酒樓怎麽樣?”
武鐵子聽到這邊鬆口了,也不願意再跟這些臭不要臉的家夥糾纏,直接就朝著風雪廟外麵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