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寒意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有沒有可能是你的槍出問題了呢?比如說卡殼或者瞄準鏡不準之類的。”
“哼!就算我的槍壞了,打不中你,那你的奔跑速度又怎麽解釋?”
人妖殺手冷哼一聲,不屑地反駁道,“人類跑完 2000米的世界紀錄是4分43秒13,而你卻隻用了不到60秒就跑到了我的麵前。”
趙寒意聽了一陣後怕。
他現在可不想暴露實力,無奈之下隻能選擇讓人妖殺手永遠閉嘴。
人妖殺手感到趙寒意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意,驚恐地大喊:“等等!我知道懸賞殺你的人在哪兒。”
趙寒意剛舉起槍托對準了人妖殺手的太陽穴,又放了下來。
他眼神骨碌碌一轉:“說出一個讓我信服的名字,不然我馬上就把你砸成一個美麗的靈魂。”
“韓偉,韓偉,他叫韓偉,綽號大韓。”
趙寒意依舊目露凶光:“他在哪兒?”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而嘈雜的犬吠聲打破了僵局。
十幾名全副武裝的特警,正迅速趕來。
人妖殺手道:“你放了我,我立刻帶你去找他。”
趙寒意搖搖頭:“我不能知法犯法,放縱凶犯。”
他說話之時,特警們已經圍了上來。
黑洞洞的槍對準了人妖,也對準了趙寒意,現場的氣氛瞬間緊張到了極點。
—————6小時後—————
國家射擊隊遭遇不明身份狙擊手襲擊,震驚了所有人。
事件發生後,大批武警進駐體育總局射運中心。
許正陽醒來後,發現自己躺在醫院裏。
他隻能記得自己暈倒前,狙擊手在開槍,其他的事都想不起來了。
醫生診斷許正陽出現了選擇性失憶,建議他停職,休息一個月。
許正陽覺得自己身體無礙,回到射運中心後,就沒向領導請假。
趙寒意對許正陽的狀況有些擔憂。
許正陽回到宿舍後,好奇地問:“你是怎麽抓住那個殺手的?我真是一點也想不起來了。”
趙寒意之前也被帶到了刑警隊,是射運中心王一夫教練擔保,才被放了出來。
他現在可不想再引起警察的關注了。
“你真的什麽都不記得了?”趙寒意試探著問。
“大夫說,我這是間歇性失憶症,你給我提個醒,我就能想起來了。”
“那就好辦了!”趙寒意開始侃侃而談:“當時情況危急,槍聲一響,我什麽都沒想,就朝著敵人衝了過去。
我腦海裏隻有一個念頭,就是不能讓你受傷。
現在想來,真是有點後怕,要不是那狙擊手的槍法太差,我就不能在這跟你說話了。”
許正陽聽著,眼中閃過一絲感動,他緊緊握住趙寒意的手:“兄弟,這份恩情我記下了。”
趙寒意笑著搖搖頭:“咱們這同居關係,說什麽恩情呢,隻要你沒事我就開心了。”
“叮!恭喜宿主再次收獲第八人氣值,這次人氣值來自許正陽。”
趙寒意一聽,臉上瞬間綻放出驚喜交加的笑容。
許正陽果然是一個重情重義之人。
他嘴上不說對趙寒意有多感謝,但是心裏卻已經把趙寒意當成了割頭換命的兄弟。
兩人正在宿舍裏談天說地,突然,王一夫教練推門走了進來。
趙寒意趕忙起身,請王一夫坐到了床邊:“王教練,您怎麽來了?”
王一夫教練滿臉和藹,目光在兩人身上一一掃過,帶著關切的語氣說道:“我來看看你們,這次的事情太驚險了,你們身體都沒受傷吧?”
許正陽摸了摸頭頂上的鼓包,不好意思喊疼,隻是輕輕搖了搖頭。
“我們都好著呢。”趙寒意笑著回答。
王一夫教練微微點頭,神色突然變得嚴肅了些:“警方已經查明了那個狙擊手的身份,他就是殺手豪。”
趙寒意聽聞,臉上露出誇張的驚恐之色,佯裝害怕地說道:“天哪,這世界上真的有人,為了一點獎金就跨國殺人,簡直太可怕了!”
許正陽則一臉堅定,目光灼灼地看著教練:“領導放心,我一定保護好趙寒意的安全,不會讓他受到一點傷害。”
王一夫教練拍了拍許正陽的肩膀:“寒意這幾天就不用訓練了,你一定要寸步不離地保護他。”
“是!”許正陽雙腳並攏,“啪”的一聲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國家射擊隊的訓練科目精彩紛呈。
趙寒意每天隻能隔著窗戶觀望,心裏煩悶極了。
許正陽像狗皮膏藥似的寸步不離。
趙寒意上廁所前,許正陽要檢查馬桶有無炸彈;趙寒意洗澡前,許正陽得看看熱水器漏不漏電;趙寒意餓了,許正陽讓餐廳送飯到房裏;趙寒意想出去透氣,許正陽立刻攔住。
這一天晚上,趙寒意躺在**,隻覺得百般無聊。許正陽在一旁已經打起了盹,呼嚕聲此起彼伏。
趙寒意實在受不了這沉悶的氛圍,便輕手輕腳地起身,來到陽台透氣。
夜晚的空氣帶著絲絲涼意,讓他精神一振。
恰好,他的目光被隔壁陽台吸引住了,那裏擺著一桌豐盛的美食——金黃酥脆的炸雞散發著誘人的香氣,旁邊是幾罐冒著冷氣的啤酒。
那炸雞的色澤,就像是被陽光親吻過一般,泛著迷人的光澤,趙寒意隻看了一眼,就感覺口水在嘴裏泛濫。
過了一會兒,林悅薇洗完澡出來了。
她裹著一條白色的浴巾,浴巾的一角微微有些濕潤,水珠順著她的肌膚滑落,消失在浴巾的褶皺裏。
那浴巾包裹著她曼妙的身姿,露出的香肩如羊脂玉般雪白滑嫩,仿佛散發著一層柔和的光暈。
趙寒意的目光像是被磁石吸引,再也移不開了。
林悅薇微微低著頭,邁著輕盈的步伐走到陽台,坐在搖椅上。
她那一雙玉足像是被精心雕琢過的藝術品,小巧玲瓏,腳趾圓潤可愛。
一雙修長的小腿隨著搖椅晃悠著,就跟水中的蓮藕一樣惹人愛憐。
趙寒意完全沉浸在這秀色可餐的美景之中,頓覺心曠神怡。
突然,他感覺一股熱流從鼻腔湧出。
他居然流鼻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