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聲熟悉的槍響打破了廣場的喧鬧。

趙寒意心口處瞬間出現一支紅色飛鏢。

緊接著“啪啪啪”三聲氣槍的響聲清脆有力,兩支飛鏢分別紮入趙寒意的左肩、右肩。

最後一支飛鏢竟朝著他褲襠呼嘯而去,精準命中裏麵的小弟。

“這最後一槍是誰打的?”趙寒意又急又氣,從大南瓜的爬梯上飛奔而下。

廣場上五個年輕人見狀轉身就跑。

遠處射擊遊戲檔口的老板見狀,哈哈大笑:“現在的年輕人真是調皮的沒邊了。”

“老板,還你槍!”葉瀾清和周宇一起把打氣球靶的遊戲槍放回架子上。

“你們都給我站住!”趙寒意一聲怒喝,宛如洪鍾大呂,震得周圍人耳朵嗡嗡作響。

覃明和米娜爾手裏拿著玩具槍,還沒來得及放回去,滿臉尷尬地看著趙寒意。

米娜爾強擠出一絲笑容,帶著歉意說道:“對不起一哥,我本來是想打你肚子的,可這槍準星太差了,你……你沒事吧?”

趙寒意鐵青著臉,拔掉插在褲襠上的飛鏢,隻見那 5毫米的飛鏢尖上已染了血跡。

米娜爾可憐巴巴地湊上前:“讓我看看,有沒有事?”

趙寒意板著臉道:“那個地方能讓你看嗎?”

這時,樂盈拿著六個冰淇淋走過來,滿臉笑意地打圓場:“沒事啦,大家就是開個玩笑。來,一人一個甜筒。”

趙寒意無奈地搖搖頭,苦笑道:“虧我天天惦記著你們,你們就這麽‘歡迎’我啊。”

葉瀾清帶頭深深鞠了一躬,一臉虔誠:“對不起,我們錯了。”

趙寒意看著葉瀾清的樣子,忍不住笑道:“誰要你道歉了!”

周宇撓撓頭說道:“我們幾個正在打靶贏娃娃呢,突然聽到有人喊南瓜上有人要自殺,跑過去一看是你。我們就尋思,與其讓你‘自殺’,還不如我們來‘殺’你呢。”

趙寒意真是哭笑不得:“我在上麵執行任務啊!”

說完,大家都哈哈大笑起來。

談笑間,趙寒意時刻警惕地環顧四周。

他對周宇說道:“老班,這裏馬上就會變得很危險,你們最好趕快離開。”

覃明一聽,立馬插嘴:“發生什麽事了?要是有人找你麻煩,我們可不怕。”

葉瀾清消息向來靈通,對趙寒意在國家射擊隊的事也知曉一二,她對同學們說:“我們聽寒意的,別幹涉他。”

趙寒意滿是感激:“謝謝理解,改天我請你們吃飯,認真的。”

葉瀾清回應道:“那必須的,你還欠我們一頓慶功宴呢!”

樂盈突然神色嚴肅:“我有重要的事要匯報。”

說完,便拉著趙寒移到了一個安靜角落,兩人低聲交談了好一會兒。

米娜爾一臉好奇地問葉瀾清:“他們兩個是不是好上了?”

葉瀾清白了她一眼:“小小年紀別瞎打聽,大人的事少管。”

趙寒意從樂盈口中得知,葉瀾清、周宇、覃明和米娜爾四人都拿到了國家的保送名額,他高興地朝他們豎起大拇指。

樂盈滿心感激趙寒意讓她做代理經紀人。

之前鴻心兒克找趙寒意代言,預付了一百萬酬勞,現在那個葛晴天催趙寒意去拍廣告。

趙寒意哪有精力顧得上,就讓樂盈把拍廣告的時間往後推。

樂盈又說:“還有一件事。我根據你給的線索,暗中尋找你姐姐的下落,終於有消息了。你姐姐養父母家在一個阿米什人聚集區。那是個與世隔絕的小鎮。

阿米什人拒絕現代通信工具、電氣設備,馬車是他們主要的交通工具,通信則依靠郵差慢悠悠地傳遞。我試著給你姐姐寫了一封信,沒想到今天早上竟然收到了回信。”

趙寒意從樂盈手中接過姐姐從大洋彼岸寄來的信件,眼中閃爍著激動的淚花。

他開心地把樂盈抱起來轉了三圈。

“太謝謝你了。這件事一定要保密,千萬不要告訴任何人。”

“我聽你的。”

“帶著同學們趕緊回學校。這裏非常危險,相信我。”趙寒意一臉嚴肅地說道。

樂盈有些將信將疑,趙寒意見狀,拿出手機,亮出國家安全部的電子證件,鄭重地說:“我現在的身份是國際刑警,我命令你保護好同學們。”

樂盈恍然大悟,不敢再多言,趕忙跑回去,拉著葉瀾清他們離開了歡樂穀。

首都警察局勤務指揮中心內,氣氛凝重。

趙局長麵色陰沉,眼神中透著冷峻,對莫妮卡說道:“我剛收到消息,有一支雇傭軍正朝首都而來。”

莫妮卡趕忙回應:“局長,實在抱歉,這件事我正準備向您匯報呢。這支傭兵團是臭名昭著的‘54張牌’,他們裝備精良,在眾多衝突地區都參與過實戰,戰鬥力不容小覷。”

趙局長眉頭緊皺,語氣堅決:“他們難道忘了華夏是雇傭兵的禁區?竟敢來首都撒野。我已經通知了各個部門,一旦發現他們,無需警告,格殺勿論。我們要讓全世界的罪犯都清楚,這裏絕不是他們能肆意妄為的地方。”

莫妮卡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微笑:“局長,根據國際刑警駐日情報處傳來的消息,這一批雇傭兵在東海跳傘後,停留在了公海,並沒有進入我國管轄區。”

趙局長微微點頭:“看來是我們今天的反恐行動起到了震懾作用,讓他們有所忌憚。”

莫妮卡神色一正,說道:“趙寒意的事情,還請您多費心。”

趙局長神色一冷:“他是你們國安部的人,我可管不著。”

碰了個硬釘子,莫妮卡也無奈,隻得退出局長辦公室。

時間悄然滑到了下午1:30。

白問川依舊沒有現身。

趙寒意站在歡樂穀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感覺自己像個被人戲耍的傻瓜。

他每等一分鍾都像是在火上煎熬。

陽光漸漸暗淡。

下午的風還有一些冷,但是趙寒意的鬢角卻在流汗。

就在這時,突兀的手機鈴聲打破了他緊繃的神經。

白問川終於打來了電話。

“門口有一輛黃色出租車,趕緊上去,告訴司機你的名字,然後什麽都不要問。”電話那頭的聲音急促而冰冷。

“喂!”趙寒意剛吐出一個字,電話裏便傳來了“嘟嘟”的忙音,通話戛然而止。

他氣得滿臉通紅,忍不住罵了句:“渾蛋,讓我找到你,一定讓你不得好死。”

隨後,他拔腿就往遊樂園門口狂奔而去。

到了門口,隻見保安正不耐煩地驅趕一輛黃色的出租車,司機則在車內無奈地解釋著。

趙寒意一個箭步衝過去,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出租車司機眉頭一皺,說道:“不好意思,這車有人定了。”

“我叫趙寒意!”

“哦!”出租車司機笑著說:“總算等到你了。”然後,他朝保安師傅敬了個禮,就猛地一腳油門,如離弦之箭般駛離了歡樂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