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雲輕身上沾染了點小黃的氣味, 路過短腿身邊時,他白嫩嫩的臉漲得通紅,拚命掙紮, 想要撲過來。
長毛和大白死死控製住他,不給他掙脫的機會。
短腿實在受不了, 低吼一聲, 白光閃過, 變回原形,從他們胳膊底下鑽了過去,衝向周雲輕。
小煤球反應敏捷, 單手揪住他後頸皮, 把他拎了起來。
短腿用力擺動四肢,嗷嗷叫著。
小煤球撇撇嘴,隨手拿了個水桶把他扣住, 讓長毛和大白接手。
周雲輕與他去樓下便利店找到了姨媽巾,順便還拿了條新褲子, 然後趕走小煤球, 獨自回到小黃的房間。
小黃還是害怕,躲在被子裏小聲哭。
周雲輕把流血的原因向她解釋了一遍, 笑道:“這是好事,用不著怕。”
“真的嗎?”
她慢慢坐起來。
周雲輕摸摸她的頭發。
“現在你是大姑娘了, 喜歡什麽樣的狗?可以跟我說哦,幫你物色物色。”
她突然噘嘴, 手指摳著被子上的花紋。
“我才不要喜歡的狗。”
周雲輕失笑, “為什麽?”
小黃咬了咬嘴唇,滿眼崇拜地看著她。
“我想像姐姐一樣,變得很厲害很厲害, 就算隻有我一個人,也不害怕那些怪物。”
“這兩件事不影響啊,你可以一邊變厲害,一邊找喜歡的人。”
她想了想,還是搖頭。
“我不要在這件事上浪費時間。”
周雲輕見狀也不再勸說,拿出姨媽巾道:
“我教你用個好東西,有了它,你就不會再弄到褲子上了。”
用幾分鍾教會小黃如何使用後,她提議去吃飯。
小黃還是不想出去,**期的身體感覺很陌生,讓她不安,隻想躺在被窩裏。
周雲輕起身,“那好吧,我讓人給你留點飯,餓了再去吃,我先走啦。”
小黃點頭,拉開門時,後背傳來輕輕的聲音。
“謝謝姐姐。”
周雲輕揚起嘴角,走出大巴。
短腿被人從臉盆裏放出來了,然而更可憐的是,他們真的用一根繩子把他捆起來。
小小的身體被繩索捆了一圈又一圈,隻剩個腦袋能轉動,嘴也封上了,看起來喘氣都困難。
周雲輕不由得問:
“這麽綁著真的沒事嗎?”
“放心,他是條狗,不是一塊玻璃,沒那麽容易壞的。”
小煤球把碗筷塞到她手上,“菜都涼了。”
忙活了這麽久,飯點早就過了,周雲輕餓得前胸貼後背,一口氣吃了兩碗。
洗完澡,她又去看了眼小黃,見她已經睡著了,才放心地回到房間睡覺。
躺在**時,不由自主地回憶起自己第一次來例假的經曆。
似乎是在寒假時,她也被嚇到了,躲在房間不敢出去。
當時媽媽出差了,隻有爸爸在家,見她老不出去以為她躲在房間玩電腦,強行要進來,卻發現**全是血。
爸爸以為她得了絕症,立刻抱起她要往醫院送,正好媽媽打電話過來,得知情況以後,把他倆都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然後用電話遠程遙控,讓爸爸給她買來姨媽巾,教她如何用,並且幫她洗了弄髒的床單和褲子。
以前對父母的印象似乎隻有嚴厲和古板,永遠在催她讀書,以至於她經常想象將來畢業了,一定要找個外地的工作,離他們遠遠的。
但現在仔細回憶,在“父母”這個崗位上,他們從來沒有失職過。
末世一晃幾十年,多少人家庭破碎,妻離子散?
她這輩子也沒辦法擁有正常的家庭了。
周雲輕擦了擦眼角,翻個身,望著窗外黑漆漆的天色。
心裏有個願望,死前能再看一眼藍天白雲,青山綠水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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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隊伍裏兩個人身體狀態都不佳,第二天大家沒出去,在大巴周圍自由活動。
周雲輕弄來了不少充電寶,和小煤球一起玩遊戲。
長毛守在旁邊,對植物大戰僵屍很感興趣。
薩摩耶從寫字樓裏找到許多書,搬來一張椅子和一個小茶幾,坐在車外看起來。
小黃出來吃了點東西,吃完又馬上回房間了,從狀態看應該沒什麽大礙。
隻有短腿比較慘,身體裏的激素讓他完全沒法冷靜,隻要一解開繩子,就想找小黃。
大家不得不繼續綁著他。
周雲輕玩遊戲玩餓了,把電腦讓給長毛,自己出來找東西吃。
路過小黃身邊時,發現他似乎快暈了,臉色也紅得很不自然,趕緊將他鬆綁,拍拍他的臉。
短腿蘇醒過來,鼻子抽了抽,抓住她的衣服往前撲。
周雲輕壓根沒防備,竟然被他撲倒,回過神來想推他,突然從天而降一條腿,把短腿踹出兩三米。
短腿仿佛打了雞血,不怕痛,又衝上來,抱著那條腿瘋狂馳騁。
小煤球臉都黑了,單手拎起他甩了幾圈,丟出老遠,落在地上沒了動靜。
“連我都敢騎,也不看看自己的尺寸,哼。”
他氣得半死,眼角餘光瞥見周雲輕,趕緊扶起她問:“你沒事吧。”
她剛要說話,卻見對方盯著自己的胸口,滿臉震驚。
她低頭看去,身上的襯衫被短腿拽飛了扣子,直接開到肚臍眼。
萬幸的是今天穿了內衣,但也露出了半片胸口。
周雲輕咳嗽一聲,故作鎮定地站起來,攏了攏衣襟。
“幫我拿件新衣服。”
小煤球深吸一口氣,轉身快步離去。
周雲輕換了件新衣服,去看短腿。
薩摩耶早被驚動,扶著短腿掐了半天,抬起頭擔憂地說:
“他好像暈過去了。”
“我來。”
周雲輕接過他的位置,將手放在短腿心髒處,光芒自掌心湧出,流向他的身體。
短腿身體猛地一抽,睜開了眼睛。
“你知不知道你剛才做了什麽?”
“我……”
他眼神遲疑,答不上來,又聞到了什麽,轉頭看向大巴車,蠢蠢欲動。
小煤球撿起繩索,又要捆他。
周雲輕總感覺這不是好辦法,提議道:“要不讓它發泄發泄?”
“怎麽發泄?”
周雲輕把繩子往短腿脖子上一套,將另一端交給小煤球。
“你帶著他跑圈去。”
飽暖才思**|欲,把精力都消耗光了,大概就沒力氣再惦記那方麵吧。
小煤球抱著短腿飛到另一棟樓的樓頂,離小黃遠一些,專心跑步。
跑了十幾圈,他累了,換長毛上。
長毛之後換大白。
辦法很有效,短腿是被大白給抱回來的,躺在地上一睡睡了十幾個小時。
第二天醒來,大家讓它吃了點東西,然後繼續跑。
如此過了十天左右,小黃的**期結束,短腿也跟著平靜下來,並且體重減輕10KG,收獲腹肌兩塊,尖下巴一枚。
周雲輕不打算在同一個地方待太久。
一來能找到的食物資源有限,能玩的地方就那麽些。
二來城市裏總會躲著些幸存者,她可沒興趣和他們打招呼。
她決定再玩一天就離開這裏,最後一站去哪裏,得好好斟酌斟酌。
擺在麵前的選擇有很多。
著名的博物館,豪華的商場,名氣頗大的網紅商業區,以及曆史悠久的皇陵。
她一度對皇陵很好奇,特別想知道裏麵埋著什麽。
現在反正沒人管?打開看看?
想了很久,周雲輕還是放棄。
她對古董一竅不通,欣賞水平也有限,跑去開墓屬於牛嚼牡丹,糟蹋東西,還不如留在那兒,等人類重返城市後,估計能繼續研究。
商場的話也沒太多可逛的,經過之前的搜羅,她衣服多得都穿不完。
剩下一個博物館,值得看一看。
裏麵的展品都很珍貴,她要多拍些照片。
敲定主意,周雲輕在自己的小**睡了個好覺。
翌日起床吃了早飯,周導遊上線,帶著狗子們出發了。
“這個叫清明上河圖,是幾千年前一個畫家畫的,把當時的社會生活都記錄下來。裏麵總共有五百多個人物,還有各種各樣的店鋪……”
“誒,這個是狗嗎?”短腿指著一處驚喜地喊。
周雲輕定睛看了看,搖頭,“是毛驢。”
他遺憾地歎氣。
薩摩耶對一副古畫情有獨鍾,回頭問:“這幅畫用的不是紙嗎?質感看起來好奇怪。”
周雲輕在手冊上翻了翻,“這不是紙,而是緙絲,一種絲綢。由古人手工製作,特別稀有的。有句話叫一寸緙絲一寸金,你肯定懂的啦。”
薩摩耶恍然大悟,再看古畫,眼神更加喜歡。
另一邊小煤球抱著胳膊,嫌棄地打量一幅字。
“這種鬼畫符為什麽要擺出來?三歲小孩都寫得比它好看。”
周雲輕疑惑地跑過去看,輕輕捶了他一拳。
“這叫鬼畫符?這可是書法珍寶!西晉時期的,一點眼光都沒有。”
他左看右看,實在看不出哪裏珍哪裏貴,搖搖頭走向下一個展品。
周雲輕一邊解說一邊拍照,忙得水都沒時間喝,心中卻非常欣慰。
自己又完成了一樁心願。
她要把所有想做的事都做完,不白活這一回。
一群人在博物館逛了大半天,出來後累得坐在台階上歇了好久。
“現在去哪兒啊?回家嗎?”
小黃擰開礦泉水瓶,遞過來給周雲輕喝了一口,然後才自己喝。
周雲輕看看天色,時間還早,現在回去沒事可做。
明天就要走了,不如再逛一逛。
地上散落著幾張旅遊地圖,她撿起來看,眼睛一亮。
“你們有沒有做過過山車?”
狗子們統一搖頭,眼神茫然。
“過山車是什麽車?”
“過山車不是車,它是……嗐,我帶你們去看看就知道了。”
地圖上的位置離這兒有點遠,她發動異能,帶著大家飛上天,很快便有一大片園區出現在眼前。
園區裏屹立著各式各樣彩色的巨大器械,薩摩耶叫道:
“原來是這個東西,我在電視上看過!”
周雲輕介紹給他們認識。
“那個黃色的很長一條的就是過山車,旁邊的是海盜船。這個叫旋轉木馬,那個是碰碰車……”
小煤球懷疑地問:“這些現在還能用?停電了用不了吧。”
“遊樂場肯定有備用電源,大家下去找一找。”
眾人落地,兩兩結伴,在園區裏搜尋。
找了大半個園區,終於在主控室後麵發現了一個機房,裏麵擺放著一整組的發電機。
周雲輕輕車熟路地打開開關,園區裏響起音樂聲,旋轉木馬也動了起來。
大家歡呼,可是還不到半分鍾,發電機突然停了。
周雲輕檢查了一番,抬頭說:
“沒油了,得去找柴油?”
狗子們對此一竅不通,“柴油是什麽?哪裏有柴油?”
她簡略地解釋了下,而後道:“我記得剛才過來的路上就有個加油站,你們等著,我去弄油。”
狗子們不同意,一定要跟她一起去。
大家在一起也好,遇到偷襲至少有個幫手。
眾人離開園區,飛向加油站,抵達之後小煤球環視一圈,麵露難色。
“原來你說的是這個東西,可是加油站也停電了,我們很難把油弄出來吧,再找個發電機?”
“用不著,你們站這裏別動。”
周雲輕獨自走向那幾個加油機,手一抬,地上的水泥連同機器整片被掀飛,露出底下混凝土澆灌出來的空間。
空間裏放著一個巨大的金屬儲油罐,她從接口處打開,嗅了嗅,回頭吩咐:
“找個容器。”
這麽大的罐子可帶不回去,他們也用不完所有的油,用容器裝走一些,剩下的再封存起來。
小煤球馬上去找,很快抱著一個半人高的塑料大水桶回來。
周雲輕裝了滿滿一桶,交給他們,自己則蓋好罐子,把地表的物品原模原樣的放了回去,特地用很多泥土壓壓平。
回到遊樂場,她把油注入發電機。
小煤球全程看得眼睛都不眨,不僅佩服,還有種與有榮焉的驕傲感。
這麽厲害的女人,是他的。
“好了,我再開一次。”
薩摩耶從包裏拿出濕紙巾,周雲輕接過去擦了擦手上的油,打開開關。
遊樂場又活了過來。
她領頭走出去,站在空曠處閉上眼睛,想象自己身邊人潮湧動,像末世前每一次來遊樂場時一樣熱鬧。
“這些要怎麽玩呀?爬上去嗎?”
短腿仰著臉問。
薩摩耶隨主人去過幾次公園,瞥見過兩眼。
“應該是要坐上去的,它們會動。”
周雲輕睜開眼睛,“第一個想玩什麽?我教你們。”
“我想玩這個!”
“我要這個這個!”
“那個看起來也很有意思啊!”
幾條狗嘰嘰喳喳,對每一樣東西都充滿濃厚興趣,猶如劉姥姥進大觀園。
小煤球說:“你不是要帶我們坐過山車嗎?那就先坐過山車。”
“你確定?”
周雲輕笑得狡黠,“一上來就玩這麽猛的吃不消吧,用別的東西過渡過渡。”
“吃不消?你小瞧人。我們在天上飛那麽高,會怕這個?”
小煤球說得相當堅定,周雲輕點點頭。
“好,大家跟我來。”
她帶著狗子們來到最高最長的那個過山車下麵。
遊樂場有好幾個過山車,特點都不一樣。
有些是速度特別快,有些是特別陡峭。但要說驚險刺激,無疑還是這個第一。
小煤球如此有自信,自然得玩第一刺激的。
“就是這個了,大家一起上去,還是一個個上?”
小黃望著那高聳入雲的過山車,隻覺得頭暈目眩,情不自禁抓緊周雲輕的袖子。
“姐姐,我們坐在一起好不好?”
周雲輕道:“我不上去,我要留在下麵給你們按開關。”
“啊?”
聽她這麽一說,幾條狗都害怕起來。
你推我我推你,誰也不肯先吃螃蟹。
周雲輕看向小煤球,“你是老大,你帶頭。沒問題吧?給大家做個好示範。”
後者看著過山車,瞳孔微微顫抖,用力咽了口唾沫,收回目光道:
“當然沒問題。”
“那就好,你坐上去吧。”
小煤球走上樓梯,來到過山車上。
由於太久沒人管理,座椅上都積了一層灰。
車身很長,有幾十個座位。
他下意識走向後排,卻聽周雲輕說:“勇敢的人都會坐第一排呢。”
“……”
小煤球調轉方向,坐在了第一排,拉拉衣襟抬頭挺胸,板著一張沒有表情的臉。
“開始吧。”
“開始什麽啊,壓杆都沒放下來。”
周雲輕也走進過山車,幫他放下壓杆,用手搖了搖,自言自語般地說:
“這麽久沒人護理,也不知道還有沒有用,希望別開到一半壞了。”
“你說什麽?”
小煤球微微瞪大了眼睛。
“沒什麽呀,我去開開關了。”
她笑了笑,走進控製室。
過了會兒,過山車緩緩向前移動。
狗子們緊張地看著,小煤球第一次坐這種東西,心裏也緊張,但是不想丟臉。
“這麽慢麽?蝸牛都比它快。”
周雲輕悠悠閑閑,“著什麽急啊,待會兒怕你想慢都慢不下來。”
小煤球看著身下仍然緩慢前行的過山車,懷疑她是在故意逗弄自己。
然而沒過多久,車身真的開始加速,並且過程相當短暫。
他還沒反應過來,人就已經被過山車帶上半空,周雲輕與狗子們遠遠甩在身後,變成小小的黑點。
小煤球深吸一口氣,調整呼吸頻率。
沒什麽可怕的,不就是高麽?他自己飛都能飛這麽高。
可是氣還沒吐出來,身體突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翻轉,從腦袋朝上變成了腦袋朝下。
畫麵飛速閃過,他毫無防備,差點吐出來。
好不容易適應了些,又一個翻轉,從倒立變成橫躺。
接下來是無數次轉轉轉,甩甩甩,總在他以為可以緩一緩時,過山車就會給他一個措手不及。
小煤球看過周雲輕用豆漿機做豆漿喝,感覺自己現在就是那機器裏的豆子,隻能任由別人擺弄,完全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
他雙臂死死勾著身上的壓杆,拚命忍住嘔吐的衝動,告訴自己很快就結束了。
誰知下一秒,過山車升到最高分,突然停了。
小煤球在第一排,視野良好,因此低頭一看,就發現腳下的軌道竟然是垂直的。
他整個人都懸在空中,搖搖欲墜。
全身起滿了雞皮疙瘩,這種感覺實在太折磨人。
他不想玩了,想自己飛下去,偏偏胸前的壓杆怎麽推都推不開。
過山車遲遲不動,小煤球快瘋了,大聲朝下麵喊:
“怎麽回事?”
底下傳來喇叭聲,“好像壞了!”
腦子翁的一聲,仿佛有什麽東西炸開。
他看著眼前的畫麵,血液在身體裏嘩啦啦地流,呼吸也變得急促,感受到了已經很久沒感受過的惶恐。
“我要下去!”
小煤球大喊。
“不行,過山車壞了。”
他要下去!
小煤球用力掰身上的壓杆,企圖它的控製,可是越慌就越亂,越亂就越急。
正當他急得滿頭大汗,手足無措時,一個人影飛到他麵前。
“就知道你會害怕,死鴨子嘴硬。”
他猛地一怔,抬起頭,來人是周雲輕。
小煤球意識到什麽,“你故意騙我?”
周雲輕落在他身旁的椅子上,拍拍他的肩。
“開個玩笑嘛,坐好坐好,馬上就要衝下去了,下麵就是終點。”
他甩開她的手,炸毛般地說:“我不下去!”
“啊?”
“反正沒有人在意我的死活,下去做什麽?讓我永遠留在上麵,曬成狗幹吧!”
周雲輕小心地打量他,“你生氣了?”
他不說話,用後腦勺對著她。
“不要啊,我們沒有真的想害你,隻是想嚇一嚇你。”
“嚇一嚇?要是我真的被嚇壞了,摔死了怎麽辦?”
他抿著嘴唇,眼眶紅通通的。
周雲輕意識到自己玩笑開過分了,連忙抱住他。
“怎麽會摔死?有我在,你永遠不會死。”
他從她懷裏抬起頭。
“真的?”
“你掉下去我接著,你動不了我來救你,就算過山車爆炸,我也會第一時間把你帶到安全的地方,怎麽可能不考慮你的死活?”
小煤球看了她很久,大概在判斷這句話的可信度,最後擦擦眼眶。
“算了,信你一次。”
周雲輕欣喜,大力揉搓他的頭發。
“是呀,不要生氣,大不了你也嚇我一次。”
“我才不嚇你,我沒那麽幼稚。”
小煤球抬起頭,恢複以往拽拽的模樣。
“我們還要繼續玩嗎?從這麽高的地方衝下去很刺激的。”
周雲輕摩拳擦掌。
他想到剛才無助的感覺,再刺激也不想玩了。
“我要下去。”
“好吧。”
周雲輕打開他身上的壓杆,與他一起飄到空中。
小煤球忍不住盯著她的手看了又看,想不通她是怎麽辦到的。
經過這一茬,大家對這種驚險的項目都有些抗拒,選擇了較為柔和的。
旋轉木馬,飛行模擬器,鏡子迷宮等等……
玩到晚上才回去。
本以為這事就過去了,誰知當天夜裏,小煤球抱著枕頭來敲門。
周雲輕問:“做什麽?”
“我害怕,我睡不著。”
“……”
大哥你殺喪屍都不帶手軟的,沒那麽脆弱好嘛!
自己種的苦果自己嚐,周雲輕打開門,問:
“要我怎麽做?”
小煤球提出自己期待已久的辦法。
“我跟你一起睡。”
周雲輕本想拒絕的,看著他的臉,忽然想起一件很奇怪的事。
他曾說過自己沒有被閹,為什麽短腿小黃都**的時候,他沒有**?
之前注意力全在短腿身上,竟然沒注意到這點。
莫非他撒謊了,不是公狗,而是條公公狗?
“進來吧。”
周雲輕決定一探究竟。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0-07-24 20:10:48~2020-07-25 18:20:2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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