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你親大姐,怎麽會想著往你身上潑髒水?”說著說著,木星柔拿起帕子擦淚水,那惺惺作態的樣子令木風茄作嘔。
木風茄冷笑,“那大姐為何要帶著這麽多人來?大姐難不成是帶著這些人來捉奸的?”
今日之事木風茄記在了心裏,這筆賬就暫且先記著,日後有的是機會討回來。
“話不能這麽說,”木星柔停頓一下,繼續說道,“我來時的路上,有人跟我說你與人私通,我也是為了你好才找人來,茄兒你一定是被逼無奈的對不對?”
木風茄翻了個白眼,嘲諷一笑,這木星柔莫不是個智障吧?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般田地,她還看不清楚狀況,竟然還想著要踩自己一腳,實在是個蠢貨!
“大姐此言差矣,如若真的像大姐所說的那樣,大姐為何到現在也不過問我一句?況且若今日我真的與人私通,大姐你身為木家人,難道不應該將此事隱瞞?可大姐非但不隱瞞,還帶著這麽多人來,這不得不讓我懷疑大姐你的居心。”
木風茄的聲音擲地有聲,明眼人已經可以看得出來事情的真相了,甚至有些人已經開始唏噓的為木風茄打抱不平。
“我看這木星柔的心也忒壞了,居然想置自己的親妹妹於死地!”
“合著讓我們大家夥來就是耍我們玩呢!”
“這大戶人家的小妾就是不一般,大家夥還是回家忙自己的事去吧!”
就這樣村民們在三三兩兩的指責聲中離開了茅草屋,此時茅草屋就隻剩下李碧泉和木星柔留了下來。
“不管怎麽說,這件事也與我無關,我是你大姐,自然是關心你的,你不要把好心當成驢肝肺!”木星柔冷哼一聲,試探性的說道。
她並不擔心木風茄會做出什麽報複的事情來,但是也不願將此事傳出,平白打了自己的臉。
“大姐放心好了,我知道這人和大姐沒有什麽關係,所以我打算報官,把此事交給官府處理,想必官府一定會秉公辦理的。”
木風茄的笑容燦爛,根本不會讓人看出什麽破綻來,木星柔也是恨得牙癢癢,但隻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咽。
李碧泉見到景尋澈頓時臉色一紅,“景大哥,你可不要被木風茄騙了,景大哥你是個好人,木風茄這樣不知檢點的女人根本就配不上你。”
她從未見過像景尋澈那樣俊俏的男人,自從見過他第一眼開始,她就喜歡上了他,並且發誓一定要嫁給他。
景尋澈眸光一動,快步走到木風茄的麵前,在李碧泉的注視之下,拉起了木風茄的手,“我的娘子容不得別人置喙,她也不是什麽不檢點的女人,倘若再讓我聽到這樣的話,別怪我不客氣。”
李碧泉聞言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目光看著他們二人,她不知道那個木風茄究竟哪裏好,也不知道木風茄使了什麽狐媚子的手段,把景大哥迷的團團轉。
木風茄不由得瞪大了雙眼,臉色也在刹那之間紅了起來,眼裏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嘴角似乎還帶有一些喜意,此時此刻她儼然就是一副小女人害羞的樣子。
李碧泉見到兩人甜蜜的樣子雖然氣憤,卻也沒有什麽辦法,她的雙手無意識的握緊,努力平複著自己的心情。
“星柔姐,我們也回去吧。”
她在這裏一分一秒也呆不下去了,她實在是想不明白不論家世還是樣貌,自己哪一點比不上木風茄,偏偏景大哥卻要選木風茄那個小賤人!
木星柔點了點頭,跟著李碧泉離開了茅草屋,她越發不敢相信木風茄的變化,今日的木風茄伶牙俐齒,而且應對自如,完全和從前那個唯唯諾諾的木風茄判若兩人。
她不由自主的開始懷疑了起來,一個人能夠在短時間之內變化如此之大嗎?
眼下也隻有兩種可能了,如若木風茄不是在扮豬吃虎的話,那她一定就是中邪了!
李碧泉和木星柔兩人心思各異,過了良久,李碧泉才開口問道,“星柔姐,你很討厭木風茄嗎?”
木星柔聞言腳步一頓,“我是她大姐,哪來的什麽討厭不討厭的?”
李碧泉聞言笑了出來,她們幾乎是一起長大的,從小李碧泉就不喜歡木風茄,自然知道木風茄在家是個爹不疼娘不愛的,更是被木星柔和木忍冬欺負長大的。
況且她也了解木星柔的性子,方才木星柔在那麽多人麵前失了麵子,此刻應該非常記恨木風茄才對。
“星柔姐,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知道你不喜歡木風茄,我也一樣,況且剛剛她讓你在那麽多人麵前丟了麵子,實在是可恨的很,不如我們聯手如何?”
李碧權的提議讓木星柔有些心動,自從自己嫁到了地主家做小妾之後,那地主時常提起木風茄,誇她漂亮,似乎有意將木風茄也娶回去做小妾,她如何能夠忍得下這口氣?
況且如今木風茄變得越發讓人琢磨不透,多了一個朋友也能多一份力,這聽起來的確是個不錯的買賣。
“好,不過究竟要如何做還需從長計議。”
就這樣,兩人達成了合作共識。
不過茅草屋裏的木風茄並不知道兩人的陰謀,她和景尋澈把老趙頭送到了官府去,再回到茅草屋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景尋澈望著木風茄那驚魂未定的臉色,愧疚的開口,“今天嚇壞了吧?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木風茄一時啞然,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男人如此自責的模樣,頓時母愛又泛濫了起來,“今天的事跟你也沒有關係,你不用覺得自責,況且我這麽大個人,還能讓你時時刻刻陪在我的身邊不成?”
“如果我沒有把你自己留在家裏,就不會發生今日之事了。”景尋澈垂眸,難掩臉上的愧疚。
木風茄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