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風茄羞澀的跑開,不再去看景尋澈,她這麽一大把年紀,總這麽被撩心髒可受不了。
景尋澈嘴角上揚,心裏就像是抹了蜜一樣甜,他繼續忙著手中的活計,木風茄一抬頭就看到景尋澈手中的木頭儼然已經變成了梳妝台,她驚的下巴都快掉了。
“你怎麽這麽厲害?那你是不是什麽都會做?”木風茄難掩激動。
世界上怎麽有這麽全能的男人?好巧不巧的還讓她攤上了,看來好運來了擋都擋不住!
景尋澈點頭,“差不多,娘子有什麽想做的?”
木風茄臉上的笑容燦爛,“有紙和筆嗎?”
“沒有……”他已經很久沒有拿過紙筆,自從來到這裏之後,他便和從前的生活完全脫軌。
聽到這個答案木風茄並沒有多意外,這裏條件這麽惡劣,什麽像樣的東西都沒有,別提有紙和筆了。
想到這裏木風茄的心中已然有了想法,再過個幾個月,她們可以換個住處,若是資金不夠可以先租個幹淨的院子。
現在她肚子裏還有孩子,等到孩子出生可不能在這呢惡劣的環境,小孩的身體素質和大人的身體素質不同,並不適合在這樣純天然的環境下生長。
“明天去集市上買些紙筆回來,我想著給孩子做一個嬰兒車,這樣也能方便一些。”
景尋澈怔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麽接話,她這是接受了他和孩子嗎?
時間過的飛快,這幾日木風茄和景尋澈的日子過的還算安生,兩人一個負責打獵,一個負責到集市上去賣,日複一日周而複始,過的不亦樂乎。
孔氏和李碧泉憑著記憶找到了木風茄所在之處,兩人在暗中觀察木風茄,看著那白花花的銀子孔氏就眼紅。
沒想到這小賤蹄子真的有兩把刷子,一天就可以賺這麽多銀子,看來這小賤人手裏富裕得很,想到這裏孔氏就氣不打一處來。
早知現在她當初就應該狠狠地敲景尋澈一筆,那小賤人也就不能這麽得意了。
木風茄早就注意到了鬼鬼祟祟的李碧泉和孔氏兩人,她不願理會她們二人,隻是意外這兩人怎麽弄到了一起去了,事出反常必有妖!
總之李碧泉和孔氏都是毒酒,最好還是能離遠些就遠些,不然惹自己一身腥。
“嬸子,上次的事星柔姐受了好大的委屈,依我看這木風茄也太過分了,身為女兒家哪個不是為母家生養,她可到好,嫁出去就和家裏斷絕關係了,實在是不識抬舉。”
李碧泉極力攛掇孔氏,在李碧泉的心裏木星柔和孔氏都是她的幫手,借刀殺人這一招她要用的漂漂亮亮!
孔氏聞言也是皺緊了眉頭,心裏的不悅已經溢於言表,“這小賤人口口聲聲說沒錢,口袋裏指不定有多少呢!”
“嬸子,你看忍冬大哥年紀也不小了,星柔姐在婆家也不容易,光靠星柔姐貼補那幾個子可不夠給忍冬大哥娶媳婦的。”
聽到這話,孔氏坐不住了,她辛辛苦苦這大半輩子就是為了要給兒子取個好媳婦,卻不想兒子不爭氣,整日裏遊手好閑,孔氏手裏的那些銀子還準備要給木忍冬謀個官職,這樣想來,手裏的那些銀子遠遠不夠。
所以孔氏便更加惦記起木風茄的錢,她眼睛一轉就衝了出去,竟然直接跪在了木風茄的麵前來,這一幕也是看愣了李碧泉。
木風茄瞪大了雙眼,不可思議般的看向孔氏和李碧泉,這究竟鬧的是哪一出?
“茄兒,娘求求你幫幫你大哥吧!咱們這個家不能沒有你大哥呀!”孔氏在眾人的注視之下激動地叫喊著。
一旁的李碧泉則是挑了挑眉頭,露出了別有深意的笑容來,似乎怕別人看見一般低下頭去,隱藏她眼中的那一抹精光。
木風茄重重的歎了一口氣,此時此刻的心情盡是無奈,“娘,你這又是鬧哪一出啊?”
“木風茄,你怎麽和嬸子說話呢?嬸子可是你的親娘,這就是你和親娘說話的態度嗎?”李碧泉在一旁耐心的安慰著正哭泣著的孔氏。
此時此刻在眾人的眼中,李碧泉和木風茄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木風茄甚至可以聽到三三兩兩的指責聲。
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為何想過安生日子這麽難?她也替原主感到不值,出生在這樣的家庭裏,想必原主也是不快樂的。
明明原主是孔氏親生的,怎麽對待她看起來就像是冤家一樣?
“娘,我已經嫁人了,我們之間究竟有什麽深仇大恨,為何你就不能讓我過上安生的日子呢?”
木風茄知道孔氏的為人,孔氏就像是吸血鬼一樣,總有一日會把自己吸幹了,所以無論如何木風茄也不會答應孔氏那無理的要求。
“娘也不想打擾你,隻是前兩天你把你大哥打成重傷,現在你大哥他根本就沒有辦法下地幹活了,日後恐怕也幹不了什麽重活,你大哥他還沒有娶媳婦,以後怎麽辦呢?”
孔氏欲演欲烈,哭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淚,見此眾人的指責更加強烈了起來,木風茄已然不耐煩了。
“大哥的傷和我有什麽關係?不能大哥每次出去花天酒地都要我給大哥斷後吧?我實在是不知道娘為何要那麽多銀子,你把我嫁人之時,相公可是給了你一個金穗子,大姐嫁人也是有幾十兩的聘禮,娘還在乎我這幾兩銀子嗎?”
孔氏的手裏也有不少銀子,和木風茄相比也不相上下,木風茄直到現在才知道人性的貪婪,不過她偏偏不會讓孔氏得逞。
孔氏的眼神滿是不可置信,仿佛看見了什麽妖魔鬼怪一樣,這小賤人怎麽變得如此牙尖嘴利,讓她猝不及防。
“哪有你說的那麽多,那都是給你大哥攢著娶媳婦的,你大哥他現在不能幹重活了,哪家的姑娘願意嫁過來啊!你當時要是下手輕點……哎……我怎麽就這麽命苦啊!”
孔氏繼續一哭二鬧三上吊,一旁的李碧泉也跟著幫腔,“你把自己親大哥打成重傷,還不打算負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