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茹被帶回了將軍府,沈意如和李婉桐得到消息也趕來了,雖然現在已經是深夜,可她們兩人還是來將軍府看阿茹。
雖然她們和阿茹相處的時間並不多,可她們總歸是被阿茹叫一聲姐姐,而且阿茹還是木風茄的妹妹,她們於情於理都要來看一看。
元宇涵把宮裏的太醫都找了出來,他也焦急的在阿茹的身邊守著,生怕阿茹有什麽意外。
元宇涵悉心照顧阿茹的一幕在李婉桐的眼中看來格外的刺眼,她不想看到自己心愛的男人心裏還有著其他的女人。
可是元宇涵喜歡阿茹已經是不爭的事實了,她無法改變可也不願意放棄自己這麽多年以來的信仰。
當她臉上起青春痘的時候她一直都在家裏靜養,等到臉好了也沒有去說親,因為至始至終她的心裏就隻有元宇涵一個人。
她把所有的錯誤全都歸在了老天的身上,倘若她的臉沒有經曆那些,是不是現在陪在他身邊的就是自己了?
阿茹緩緩睜開了眼睛,看到了麵前急得跟個什麽似的元宇涵,她虛弱的勉強著自己露出了笑臉來,“放心吧,我命大的很不會有什麽事的。”
“我不允許你有事,你一定要好起來,如果你有什麽事的話,我會讓這些太醫都為你陪葬,所以一定要好起來,嗯?”元宇涵一邊說一邊濕了眼眶。
他隻後悔自己沒能好好保護好心愛的女人,她原本就是一個柔弱的弱女子,身體如何能夠吃得消?
他恨不得手刃了那劊子手,可阿茹更重要他知道木風茄和景尋澈一定不會放過那個人,所以也就放心了。
阿茹點了點頭,臉色仍然是慘白的不行,“我不會有什麽事的,我還沒有……還沒有和你在一起呢。”
從前她一直都在猶豫到底要不要答應他,直到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之後,她才知道她的心裏有多在乎他。
看到他為了自己急得團團轉的樣子,阿茹心裏就暖暖的,似乎所有的疼痛都在這一瞬間消失不見了。
元宇涵聞言變了臉色,臉上也不光是凝重的神色了,“你剛剛說什麽?你說要和我在一起?”
他聽到這話整個人都開始高興了起來,原本還以為要等到三天才能得到答案,說不是這一天過去他就覺得度日如年。
阿茹笑了笑,“我答應你和你在一起,你會對我好的,對嗎?”
元宇涵高興的點頭,開心的就像個孩子一樣手舞足蹈,他急忙拉住了阿茹的手激動的說:“我一定會對你好的,我保證以後不會讓你再受到一點傷害,以後我隻會愛你一個人。”
阿茹欣慰的笑了,她羨慕姐姐和姐夫那種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愛情,不過她也知道男人三妻四妾是正常的,她從來沒有想過奢求什麽,沒想到他竟然親口給她了許諾。
也正是在這個時候,阿茹才感覺到和他在一起是多麽有安全感的一件事情,可她的身體已經支撐不住了,就這樣暈了過去。
李婉桐看著麵前你儂我儂得兩個人眼淚也控製不住的流了出來,好在除了沈意如之外,沒有人注意到她。
沈意如和李婉桐兩個人是好朋友,她自然也知道李婉桐一直都喜歡五皇子,所以下意識的去看向李婉桐,果然看到李婉桐站在原地,已經淚流滿麵了。
她雖然也覺得有些混亂,可是感情這個東西不是誰能夠說的清楚的,李婉桐和元宇涵兩個人是從小長大的情分,卻比不過一個相處不過才兩個月的女子。
但是事實就是這樣的,沈意如也覺得沒什麽,也是由衷的祝福他們兩個人,隻是身為李婉桐的朋友,她還得好好的勸一勸她才行。
她把李婉桐從房間裏麵拉了出來,如今阿茹的身體已經沒有什麽大礙了,她們兩個人也可以離開了。
兩人走在漆黑的大街上都非常默契的沒有說話,沈意如知道李宛桐現在心裏一定非常不好受,所以也給她思考的空間。
李婉桐拉著沈意如去了客棧,畢竟現在已經是黑天了,她這個狀態如果回去的話父親和母親一定會刨根問底的追問的。
況且兩個女孩子出門在外也不安全,所以她們兩個人就選擇去了客棧,李婉桐要了兩壺酒在房間裏喝著。
看著好朋友如此難過的樣子,沈意如心裏也不是滋味,她比誰都要理解這種愛而不得的感受。
“我陪你喝吧,我是你的好朋友,婉桐有什麽話不要憋在心裏,你可以跟我說,憋在心裏會憋壞的。”沈意如擔憂的說。
李婉桐往嘴裏送了一大口酒,然後閉上了眼睛,享受著酒精入口後的清冽,“意如,為什麽老天要這樣對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麽?是不是我就不應該來到這個世上?”
話音剛落,她就失聲痛哭了起來,老天為什麽要和她開這種玩笑?讓她總是生活在大起大落裏。
原本她以為他們兩個人是從小長大的情分,長大了是終究會在一起的,可是沒有想到老天爺讓她的臉上起了那麽多的泡疹,她每天都過著心灰意冷的生活,每天都在不停的思念著他。
可有一天她遇到了木風茄,她的臉從此之後一點一點的恢複了原樣,她以為這是老天爺在憐惜她,讓她又過上了正常人的生活。
可是沒想到老天爺又跟她開了一個玩笑,她從小到大深深愛著的人心裏一點也沒有她,她一直以來的心願就是嫁給心愛的人,可如今這似乎已經成為了泡影。
沈意如心疼的看著李婉桐,“這怎麽可能是你的錯呢?你可千萬不要這麽想,這個世界上愛你的人有很多,其實沒有必要在一棵樹上吊死的。”
她看著李婉桐的痛苦的樣子心裏也有些不舒服,世界上為什麽有那麽多愛而不得的人,是不是李婉桐早些邁出那一步,就不會是這樣的結果了呢?
李婉桐嗤笑一聲,臉上滿是不甘,“說的輕巧,那可是我愛了十幾年的人,怎麽可能輕易就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