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經曆的事我不便過問,隻是你可知你身上中了什麽毒?”

木風茄研究過不少古籍,可是從未涉獵過他身上這種毒素,所以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要解決他體內的毒,若是一直沒有辦法解毒的話,恐怕她就要守寡了。

景尋澈無奈的搖了搖頭,得知自己中毒之後他也遍尋良醫,隻是猜測這毒為南疆所有,所以他也安排暗閣暗中搜查解藥,不過這麽長時間以來一直都沒有線索。

木風茄了然,眉頭仍然是緊鎖著,“以你現在的身體情況最好不要輕易動氣,尤其不要動用武功。”

她知道他武功不凡,對於他的過去木風茄十分好奇,別人穿越過來都是什麽皇後王妃的,她穿越到了一個不起眼的鄉下女人身上,原本還覺得十分倒黴,不過現在她卻不那麽想了。

景尋澈身上有很多秘密,或許他身份非同尋常,很有可能就是什麽流落在外的王爺之類的,想到這裏木風茄不由自主地搖了搖頭,這一切不過就隻是猜測而已,不過既然自己已經來到了這裏,那就既來之則安之。

“娘子,今天謝謝你。”景尋澈緩緩說道。

木風茄嗬嗬一笑,擺擺手說:“既然現在你我已是夫妻,你的事也就是我的事,以後不要再這麽客氣了。”

雖然今日沒去集市,不過他們兩人都難得清閑了一些,吃過了晚飯,木風茄和景尋澈兩人罕見的在河邊散步。

鄉下的空氣清新,到了夜間更是靜謐的很,小河邊有河水潺潺的流水聲,空氣中夾雜著三三兩兩的蟋蟀叫聲,行走在鄉間的小路上,會讓人暫時忘記煩惱,忘記憂愁。

木風茄多麽想讓時間就停止在這一刻,此時沒有勾心鬥角,沒有人心險惡,隻有靜謐的小路,幽亮的月光和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約定。

“其實有時想想現在這種生活也不錯,你覺得呢?”木風茄目不轉睛的盯著小河,柔聲問道。

景尋澈也順著木風茄的目光望向那流淌的小河,心也如同那奔流不息的河水一般,“可往往天不隨人願。”

在遇到木風茄之前景尋澈從未想過一輩子過著現在這樣的生活,可是自從遇見了這個女人之後,他發現自己從前的那些抱負不過隻是身外之物,就算是像自己計劃中那樣進行,他就會真的快樂嗎?

就連景尋澈自己也不知道答案,他現在隻想給木風茄和她肚子裏麵的孩子過上好生活,不想讓她們母子二人陷入到危險之中。

兩人就這樣安靜的欣賞夜景,突如其來的交談聲打斷了兩人的思緒……

“你聽說了嗎?山腳下那家好像存了不少銀子,村裏不少人都紅了眼呢。”

聽到聲音,景尋澈拉著木風茄的手隱匿在了黑暗之中,說話之人是個中年婦女,木風茄雖不記得那女人的名字,可以對那女人的長相有印象,這兩個人都是村裏村民。

而那兩個女人口中的山腳下的那家無疑是木風茄和景尋澈的家,聽到這裏木風茄打起精神來,豎起耳朵聽著她們的談話。

“怎麽可能呢,那流浪漢能有多少銀子,況且前幾日大家夥都看見了,有錢人誰會住在那麽破舊的茅草屋啊?”

“那也不可能是空穴來風,人家親娘都承認了,咱們村的人家哪有幾十兩銀子的,怕是隻有那麽一兩家了。”

聽到這話,木風茄忍不住皺眉,這兩位婦人口中的親娘是誰不用猜木風茄也知道是孔氏,恐怕現在村裏的人都知道她是個隱藏的富豪了。

景尋澈聽到兩人的談話,壓根就沒放在心上,左右不過是鄉下人的八卦,所幸不是什麽要緊的事情。

木風茄歎了一口氣,“那個金穗子對你來說一定很重要吧?”

她知道景尋澈生活的一貧如洗,如果那個金穗子不是對他非常重要的話,為了生存而言,他估計早就去當了。

景尋澈寧可忍受貧窮,也不願意當掉金穗子,可想而知那個金穗子對他來說多麽重要,既然這樣的話,那她以後一定會想辦法幫他把那金穗子拿回來。

“那是我爹娘唯一留給我的東西。”

想到這裏,景尋澈那幽深的眸子蒙上了一層霧水,父親戎馬一生戰死沙場,不光沒有得到輸入法,還被他連累了,每次想到這裏,他都會覺得自己是個不孝子。

木風茄並沒想過會勾起他的傷心事,此時也是局促的很,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對不起,勾起了你的傷心事,我一定會幫你把金穗子拿回來的。”

好在那金穗子並沒有落入其他人之手,到時想辦法把那金穗子從孔氏的手中換出來,讓那金穗子物歸原主。

景尋澈聞言心裏一暖,“好。”

天色漸晚,兩人漫步走向茅草屋,才剛回到茅草屋,他們二人就傻眼了。

此時此刻的茅草屋裏裏外外被翻了個底朝天,屋裏屋外都是一片狼藉,就連院子裏的大樹都被挖了出來,兩人的臉上都掛著震驚。

景尋澈心裏有股不好的預感,眼前這一幕讓他不得不警惕起來,難道是它的蹤跡被人發現找到了這裏?

木風茄氣的牙根直癢癢,“我就說孔氏到底是什麽意思呢,原來在這等著我呢!”

從剛才那兩個婦人的口中得知了一些信息,木風茄就知道自己家變成這個樣子是出誰的手了。

“這裏怕是沒法繼續住了,娘子,我們搬走吧。”

不管今日之事是誰做的,景尋澈也不能放鬆警惕,若是他自己孑然一身倒是不怕什麽,可是現在他已經不是自己了,他的身邊有木風茄,而且還有他們的孩子,他無論如何也不會讓她們母子二人陷入危險之中。

木風茄點頭回應,可是心裏卻是五味雜陳,因為自己的原因讓景尋澈也跟著受罪,她這心裏也十分不滋味。

“這個裏住不下去了,不如我們去鎮上租個房子吧,現在我們兩個手裏的積蓄也不算多,恐怕也不能買一間像樣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