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茹,你可識得那些物件哪個是蘇繡嗎?”木風茄擔憂的問道。
別看他們是四個人實則可能也就算得上是一個人,指望景尋澈和元宇涵估計是指望不上了,隻希望別在第一關就被出局了。
阿茹木訥的搖了搖頭,“我哪裏會女紅呀,若是讓我認些尋常料子我倒是可以認得出來,不過這蘇繡從小到大進貢進宮的也屈指可數,實在是難為我了。”
木風茄無奈的扶額,還真的是怕什麽來什麽,她怎麽就忘了阿茹的性格和她一樣都不喜歡小女人喜歡的。
木風茄頓時緊張了起來,這下可壞了,她們三個諸葛亮也抵不過一個臭皮匠,難道就隻能靠瞎貓碰死耗子了嗎?
元宇涵也皺了皺眉頭,“我與湛之都不熟悉女人家的女紅,你們兩個若是也不清楚這線索怕是要查不下去了。”
景尋澈一直坐在那裏一動不動的觀察著,他並沒有木風茄那麽慌亂而是一直在觀察著其他人的表現。
這些人大多數都是茫然的,隻有一個人胸有成竹的起身將竹簽放在了十三號的花盆裏,景尋澈將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隙。
“去投十三號。”
“啊?”
三人都被景尋澈突如其來的這一句話嚇了一跳,景尋澈一直都沒有出聲,看他也不像是知道的樣子,為何如此淡定的說出了十三號?
阿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吐槽道:“我說姐夫就算你不知道也不能自暴自棄吧,怎麽說也要先看看其他人的票數再衡量一下吧。”
她們現在就隻有這一種辦法了,其餘的花盆都比十三號的票數多,況且十三號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手帕,那手帕雖然花樣新奇了一些,卻也是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手帕而已。
“投十三號,不會有錯。”景尋澈還是一如既往的自信。
阿茹還想反駁卻被元宇涵打斷了,“阿茹我們去投十三號,湛之如此淡定一定有他的道理,我們要相信他,去吧。”
說罷元宇涵就拉著阿茹把竹簽投到了十三號的花盆裏去,阿茹心裏緊張的不行,把竹簽投進去的那一刻她的心更是亂作了一團。
那十三號就隻有十幾個竹簽,其餘的都將近有幾十個竹簽,從數量上就讓阿茹忐忑不安,可竹簽已經投了進去,一切已經成了定局。
一柱香之後老鴇將十三號的手帕拿了出來,展示在眾人的麵前,風花樓中驚呼聲一片,半數的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恭喜選中我們十三號的小姐們過了第一關,小姐們可以出錢選擇喜歡的男兒郎在一樓共度良宵,想要見花魁們的小姐們便可以出五十兩銀子上樓進行下一關。”
阿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瞪大了眼睛就如同看怪人一樣看著景尋澈,“姐夫是如何知道十三號就是蘇繡的?”
“看到那桌的女人了嗎?有沒有覺得很熟悉?”景尋澈指了指斜前方和他同樣高大的女人。
阿茹順著景尋澈手指的方向望去看到了那個膀大腰圓的女人,她怎麽看怎麽覺得別扭,這個女人怎麽看起來像個男人一樣,雖說長相秀氣可這膀大腰圓的身段可絲毫不像女人。
木風茄也在仔細的觀察著那個“女人”,忽然她恍然大悟腦海裏的影子和麵前的人重合到了一起。
“原來是他!他怎麽會在這裏?”木風茄頓時警惕了起來。
那個“女人”裝扮的人正是突勒皓伽,起初木風茄隻覺得這個人很怪,然後便覺得有些熟悉,然後突勒皓伽草原裝扮的模樣便出現在木風茄的腦海之中。
阿茹聞言也恍然大悟,一副吃了屎的表情看著突勒皓伽,這人倒是長相清秀可是裝扮起女人來,那身段簡直是辣眼睛,也就隻有那一張臉可以看了。
“我天!他怎麽弄成了這個樣子?這個突勒皓伽是不是一路都跟著我們?否則他來這裏做什麽?”
阿茹不相信有這麽巧的事情,她們這一路上簡直是走到哪裏都會遇到突勒皓伽的身影,在北冥也是這樣,如今在南慶竟然又遇見了實在是太巧了。
然而突勒皓伽如果聽到這話心裏怕是要冤死了,他來此行也是為了一些私事,沒想到會在這裏遇上了木風茄一行人。
他在看到阿茹和元宇涵的時候也是眼前一亮,然後眼神快速的在風花樓內搜尋著木風茄的身影,果然看到了那如同鶴立雞群一般的木風茄。
果然是他看中的女人走到哪裏都是最與眾不同的那一個,不需要刻意的去尋找她總是會在人群中第一眼看到她。
“他投了十三號所以我料定他一定知道這十三號的答案。”景尋澈淡淡的說。
突勒皓伽和景尋澈身處於對立麵,景尋澈心裏也認為他是一個可敬的對手,這樣的人和他之間隻能是朋友或敵人,不過景尋澈倒是很欣賞突勒皓伽。
突勒皓伽看向木風茄,恰巧木風茄也看向突勒皓伽,兩人四目相對之時木風茄就如同觸電了一般移開了視線。
“還是小心為妙,突勒皓伽出現在這裏絕不是偶然,說不定這裏也有他想要的東西。”木風茄低著頭沉思著說道。
她方才明顯看到了突勒皓伽在看到自己的時候臉上閃過一瞬間的驚訝,很顯然他事先並不知道自己來了這裏,而突勒皓伽又恰巧出現在風花樓,那也就是說明這風花樓中也有突勒皓伽想要的。
景尋澈也點點頭,眼神時不時的飄向突勒皓伽,警惕的說道:“先看看情況,不要打草驚蛇。”
幾人拿了銀子跟著老鴇上了樓,大概有二十人之多,樓上又是另外一番風景,不過那些男人仍然是一副春宮圖的樣子。
阿茹和木風茄兩人一直都紅著臉,她們還是第一次如此光明正大的看著男人的身體,元宇涵和景尋澈總是有意無意的擋在她們兩個的身前,盡量防止她們看到那些男人赤身**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