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尋澈一直都緊緊的皺著眉頭,良久才開口解釋道:“我當然愛你了,茄兒,難道你現在還不相信我是愛你的嗎?我現在對她隻有恨,沒有愛了。”

聽到這話,木風茄的心中已經了然了,她也是徹底的死了心,整個人都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樣,頹廢了起來。

“嗬,沒有愛又哪來的恨呢?如果你心中真正已經放下了的話,不會是現在這樣的,真正不愛了就不在乎了,你也別再自欺欺人了。”

說罷木風茄就躺在**閉上了眼睛,景尋澈仍然是呆坐在一邊,現在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麽想的,知道在他看到女皇的那一刻起,他的心就開始變得亂了起來。

他心裏確實是恨她的,他也的確是沒有做到絲毫也不在乎她,所以他的心裏難道真的還有她嗎?

景尋澈發現怎樣也不能摸透自己心中所想,於是站起身來,從房間裏麵走了出去。

直到聽不見腳步聲的那一刻開始木風茄就忍不住放聲痛哭了起來,她直到現在才知道愛情的苦有這麽的難過,心裏也在感歎前世的自己有多麽的英明。

前世的自己一直到了五十歲的時候還沒有成家,所以她的一生都沒有男人帶給她的痛苦,現在她真的後悔了,後悔如此輕而易舉的就愛上了一個男人。

阿茹回來的時候就看到躺在**哭成淚人的木風茄,看到這一幕,阿茹也被嚇了一跳,“阿姐怎麽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你怎麽哭成這個樣子?”

她知道他們兩個人之間肯定有話要交談,所以特意離開了房間,看木風茄現在的樣子,應該他們兩個人聊的並不愉快。

“我……我沒事……我真的沒事,放心吧。”木風茄抽泣著說。

阿茹才不會傻到真的相信她說的話呢,“阿姐,你如果心裏難過的話,就說給我聽,這樣在心裏憋著是會憋壞的,有什麽心裏話你都可以跟我說,我們是最親的人,不是嗎?”

聽到這話,木風茄原本已經止住的淚水再次流了下來,“阿茹,阿姐以一個過來人的身份告訴你,不要太喜歡一個男人,要不然的話,你會被傷的粉身碎骨,千萬千萬不要輕易愛上一個男人。”

原本她還想著要好好的和他過日子,再給他生一個孩子,可是沒想到他的前女友竟然找來了,從古至今的事實證明,這種和前女友藕斷絲連的男人絕對不是好男人,一定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渣男!

阿茹也是皺了皺眉頭,“阿姐,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做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其實我覺得姐夫的心裏是愛你的,他也早就已經放下了那個女人了,不然的話,他為何要照顧你的情緒,將那個女人推倒呢?”

阿茹早就已經看出來了端倪,隻是他們兩個人都沒有發現而已,景尋澈之所以有那麽大的反應,很有可能是因為對從前的事情有所執念,也有可能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事。

看來景尋澈確確實實是一塊木頭疙瘩了,白瞎了她為他創造的那段時間,實在是一個木頭!

木風茄壓根不相信阿茹所說的話,“如果你不愛五皇子,已經不在乎他了,難道你的心裏還會去恨他嗎?”

阿茹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應該珍惜眼下,你們兩個在一起已經經曆了這麽多風霜雨打了,相信你們應該也已經很了解對方了,這也正是一次機會,阿姐,不要那麽太悲觀,或許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阿茹的一番話打動了木風茄,她不想就這樣退出,她也是一個女人,她浪費的那些青春,難道就不需要買單嗎?

想到這裏,她才平靜下來,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那個青樓男子也被帶到了屋內,景尋澈和元宇涵守在他的身旁。

“你們如此大費周章的尋我應該有什麽事情吧?”男人問道。

起初他看到景尋澈和元宇涵的時候就看出來了他們兩人是男扮女裝,如此大費周章的跑到青樓去,一定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找他,既然他被賣到了這裏了,也就隻能安心的在這裏等待了。

“你是阮家後人?”元宇涵問。

男人聞言愣了一下,隨後又恢複如初,“是誰又能怎麽樣?我現在已經是青樓的人了,從前的那些事情和我也沒有關係。”

想到這裏他冷哼了一聲,他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如此落魄,竟然流落到了青樓去,身上也被貼上了標簽,去哪裏也都是見奴一個。

“你是阮家後人,你可知道斳朝布防圖一事?”元宇涵又問。

那男人眼神中閃過了一絲驚訝,他似乎沒有想到他們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來,然後臉上的驚訝又全都散去了。

不管麵前的人,從前的那些事情和他都已經沒有關係了,他早已經不是那個從前威風凜凜的大將軍了,所以他的心裏也不去想其它的事。

“不知道,你們恐怕是找錯人了吧?我不是你們要找的人,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反正我現在也是賤命一條,還不如趕快離開這個人世。”

景尋澈見他閉口不提,臉上閃出了一絲不悅和不耐煩來,“若是我能幫助你重振阮家呢?”

阮明聞言大驚失色,整個人都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眼神,“你說的可是真的?你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能夠幫助我重振阮家?”

阮明其實聽到這話的時候心裏也是有些癢癢的,畢竟現在阮家的人已經不知道被流放到哪裏去了,他曾經真的想過要把阮家的人都找回來,可是他也沒有什麽能力了。

從前的阮家是何等的風光,除了小王爺以外他們阮家的男人的地位和南慶女人的地位一樣,可是現在已經沒有阮家了。

但是麵前的人卻說能夠幫助他重振阮家,可他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麽身份,所以心裏對於他還保持著一絲戒備。

景尋澈毫不避諱的說道:“那個被蒙上通敵賣國冤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