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氏可謂是分外眼紅,奈何木風茄油鹽不進,她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如何能從木風茄的手裏摳出些油水來。
而木忍冬更是眼紅的很,想不到那木風茄平日裏看起來唯唯諾諾的,離開家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不過他總認為自己身為她的大哥,她有義務給自己錢。
……
景尋澈一直隱藏著自己的蹤跡,他行事十分小心謹慎,雖然發現有陸續幾波人跟著他,都被他巧妙的給甩開了。
看來背後之人已經發現他開始關注他了,上次在大理寺拿回來的卷宗沒有什麽破綻,還需要繼續找線索。
他甩開了一波跟蹤他的人之後,便換上了鬼麵人的衣服,和他有關之人全都被關進了大牢裏,看來要想找線索的話,還要去一趟大牢才行。
樓月影一路尋找到邊疆,也沒有發現景尋澈的人影,她甚至還不死心在那邊找了兩個月的時間才回到皇城,雖然回到了皇城,可是心卻都在景尋澈那裏。
她不相信景尋澈會做出通敵賣國的事情來,可她人微言輕,就算她想辦法為他辯駁,也沒有人肯聽。
在她得知他在發配邊疆的路上逃跑之後,心裏很是雀躍,她已經準備好要和他一起遠走高飛,可是他這個人就像是在人世間蒸發了一樣,無論她怎麽努力的尋找也找不到他。
他們兩個人從小一起長大一起求學拜師,不光是從小的朋友,還是師兄妹。
她愛他,雖然他對她很好,可樓月影也知道他對她的好隻是出於他們從小到大一起長大的情分,不過這對於她來說也已經足夠了。
景尋澈從未讓任何女人近過他的身,所以樓月影自認為自己是與眾不同的那個人。
她每天早早就出門,等到晚上才回去,就是要在外尋找景尋澈。
景尋澈一身鬼麵人的打扮來到了大牢的門口。
這個地方他熟悉的很,當初他從戰場上凱旋歸來,本以為回到皇城會受到眾人的景仰,卻沒有想到回來之後等待他的卻是無間煉獄。
大牢裏有很多從前甘願跟著他的人,那些人都是被他連累進了大牢,他發誓有朝一日一定會把這些人都救出來。
他使用輕功跳躍而起翻過大牢。
樓月影一個人漫無目的的走著,不知怎的就來到了大牢,而景尋澈的背影也被樓月影捕捉到了。
盡管是一個背影,樓月影仍然是認出了他,她不敢相信般的瞪大了雙眼,眼睛也在刹那之間濕潤了起來。
她相信自己絕不會認錯,他們兩個人從小一起長大,他的一切她都熟悉的很,哪怕是他化成了灰樓月影也能認出景尋澈。
她不敢大聲喧嘩,生怕自己一個忍不住喚出他的名字引來追兵,所以她耐心的等在外麵,連一刻也不敢鬆懈,生怕自己一個鬆懈錯過了景尋澈。
景尋澈巧妙的躲過了大牢裏的獄卒,耐心等到了把守鬆懈的時候將獄卒都打昏拿到了鑰匙,大牢的守衛非常森嚴,他一定要抓緊時間。
大牢是個極其陰森的地方,況且封閉性很好,若是在這裏被人發現,恐怕很難逃出去,所以他隻能短暫的停留。
很快他就找到了自己昔日的師父,很難想象師父在僅僅幾個月的時間裏遭受了多麽非人的對待。
明明昔日那麽英姿颯爽的老丞相竟然變成了現在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景尋澈隻覺得心裏就像是被針紮了一樣疼。
“師父……”
景尋澈用鑰匙開了門,然後慢慢的走到老丞相的身邊,聲音哽咽著說道:“師父,徒兒救你出去!”
若不是因為自己師父也不至於落到這般田地,當初那場仗是他去請師傅出山給他做軍師,卻沒想到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連累了師父一大把年紀還被下了牢。
看著師父身上那滿目瘡痍的傷口,就可以猜的出來他一定是經曆了嚴刑拷打,景尋澈心裏十分不是滋味。
麵前的老者是他的恩師,他非但沒有報答師父的恩情,反而還連累師父遭此非人的對待,他心裏萬分愧疚,也顧不得那麽多,此時此刻隻想把師父救出去。
老丞相是一國元老,那皇帝老兒非但不顧念舊情,竟然還能出手這麽重,景尋澈心裏不痛快,對那皇帝老兒的恨意也越來越深了。
他從小就有兩位師父,一位教他和樓月影武功已經駕鶴西去,一位就是麵前的老丞相教他兵法,可如今師父已然沒有了平日的模樣。
老丞相聽到聲音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景尋澈可以清楚的從他的神情中看出他的疲憊和痛苦。
老丞相回過頭來發現他的時候也是瞳孔一震,整個人都激動了起來。
“你怎麽回來了?趕快離開這裏!以後最好不要再回來了,有多遠就走多遠!”老丞相顫抖著身子說道。
景尋澈的眼睛濕潤,眼睛裏滿是晶瑩的淚花,“師父,我救你出去,都是徒兒不好連累了您!”
老丞相歎了一口氣,語氣之中還帶著些許的焦急,“說這些做什麽,我知道你做了什麽,沒做什麽,自古以來都是邪不勝正,總有真相水落石出的那一天,老夫這把老骨頭是不行了,隻要你能平平安安的老夫也就沒什麽遺憾了。”
景尋澈不停的搖頭,他伸出手去扶老丞相,試圖將老丞相扶起來救出去。
奈何他是老丞相一手教出來的,他的性子的老丞相十分清楚,老丞相推開了景尋澈的手。
“老夫這把老骨頭是不行了,也沒有多長時間活頭了,現在也可以物歸原主了,答應我不要管我,趕快離開這裏。”
話音剛落老丞相看著景尋澈笑了出來,這是他最驕傲的學生,也是最像他的學生,隻要他死在牢裏民眾才會對皇上有異議。
他是一國的元老,對國家和民眾也做出了很多貢獻,假如他死在了牢裏必定會引起民眾的不滿,隻有這樣才能壓製皇權。
現在的皇上昏庸無能,整日胡思亂想,還生性多疑,這樣的昏君無法帶領國家和百姓富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