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最後再確認了一遍,就跪在地上,頭都不敢抬的說道,“回王爺,這位…”老大夫在心裏想了一下用詞,在看到鄭大小姐還是未出閣的妝發後,說道:“這位小姐她是懷孕了。”

“你說什麽!?”鄭大人明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剛剛還在懷疑是不是他們王家的人不想負責,所以才亂說的,可是現在這個大夫居然說他的女兒懷孕了!

“說!你是不是診斷錯了,你再去看一遍!給我好好的看,不然我砍了你的腦袋!”鄭大人一把就把老大夫拽了過去,扔到鄭大小姐麵前說道。

老大夫更慌張了,把脈的手都在哆嗦,可是不管看幾遍,這個小姐都是喜脈的症狀。

老大夫閉了閉眼,視死如歸的說道:”真的是喜脈,可能是草民醫術淺薄,還請各位貴人另請高人。”

王大人一聽這個樂了,“老人家你這說的是什麽話,我們怎麽可能會不相信你的醫術呢,行了這裏沒有你的事了,就趕緊離開吧,帶著錢好好的回去過日子,昂~”

王大人好心情的給了老大夫一袋子銀子,這老大夫說的實在是太對了,必須有賞。

王公子看著老大夫畏畏縮縮不敢要的樣子,一把抓過他爹手裏的銀子,扔在了老大夫的手裏,不耐煩的說道:“讓你拿著你就拿著,這是本公子今天心情好,賞給你的,趕緊走吧。”

老大夫還想說什麽,就被元宇涵叫進來的小廝帶了出去。

“鄭大人,現在我感覺應該是你們鄭家還給我們王家一個說法了。”王大人一臉嚴肅的說道,“我現在很有理由懷疑你們家的女兒是想算計我兒子,好進我們王家的大門!”

王大人一字一句說的有條有理,鄭大人想要反駁不是這樣的,他的女兒早就已經被聞王殿下看上了,過不了多久就要成為側妃了,怎麽可能看得上你們這個小小的王家?

但是這話鄭大人不敢說,因為聞王殿下是私底下找的他們,這件事情如果傳出去了,他們兩方都沒有好處。

“你不要胡說八道,事情到底是什麽樣的,還要等我的女兒醒了才能決定。”鄭大人咬牙切齒的說道,可是他現在的話顯得特別的蒼白無力,這鄭大小姐已經未婚先孕了,而且剛剛又被所有人抓到了通奸的證據,這還有什麽好說的?

正在昏迷的鄭大小姐睜開了眼睛,她感覺自己的肚子好痛,就像是有人在用刀子剜她的肉似的,鄭大小姐看了看周圍陌生又熟悉的景象,她想起了剛剛發生的所有事情。

她是被那個王公子打暈的,鄭大小姐焦急的抬頭看了看周圍,在看到擋在眼前的身影時,明顯鬆了口氣,還好她父親還在。

“…父…父親救我…”鄭大小姐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出聲說道。

這個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周圍所有的人都聽清楚了,一時間,把所有的目光都放在了鄭大小姐的身上。

“父親…救…救我…女兒真的…是被強迫的…”鄭大小姐斷斷續續的說道,為的就是想讓人們相信她說的是真的,但是現在說什麽都已經晚了,她現在已經被發現懷孕了。

“你這個逆女!今天我打死你!”鄭大人拽著鄭大小姐的頭發就是兩巴掌,他的臉全都讓這個賤人給丟完了,早知道當初就不應該留下她,現在好了,他們鄭家的臉全沒了。

真是跟她娘一樣!賤、貨!

“啊!”鄭大小姐吃痛的叫道:“父親,女兒做錯了什麽?”鄭大小姐剛醒過來,還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賤人,你告訴我,你肚子裏的野種到底是誰的?”鄭大人現在恨不得殺了這個女人。

轟的一聲,鄭大小姐的腦子裏一片空白,父親說什麽?她肚子裏的野種?這是什麽意思?剛剛她暈倒之後發生了什麽?她怎麽會懷孕?

“父親,你在說什麽?女兒怎麽聽不明白?什麽野種?”鄭大小姐一臉茫然的看著鄭大人說道。

“你還給我裝傻?你已經懷孕了,孩子剛剛已經流產了,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麽好狡辯的,你最好給我說實話,不然我絕對不會讓你好過!”最後一句話是鄭大人靠在鄭大小姐的耳邊小聲的說的,沒有讓任何人聽到。

鄭大小姐驚恐的看著鄭大人,說道:“這怎麽可能,我不可能懷孕的!”鄭大小姐不安的轉著眼珠,想要說什麽掩飾過去,但是她慌張的神情全都被在場的人看的一清二楚,所以鄭大小姐是知道那個男人是誰了。

元宇涵抱著阿茹,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還讓人拿來了一盤瓜子,時不時的喂一下自己的小王妃,就差沒有拍手叫好了。

“孽女!從今往後,你不再是我們鄭家的人,我也不會在管你了。”鄭大人說完就想甩袖離開,但是哪裏有這麽容易的事。

“鄭大人這是要去哪裏啊?事情還沒有解決完呢。”元宇涵出聲說道。

鄭大人和王大人的身體一僵,剛剛他們太生氣了,以至於忘記了這裏是輔政王府,輔政王還坐在這裏呢。

“回王爺,微臣已經處理完這個孽女了。”鄭大人不解看著輔政王,是還有什麽事嗎?

“本王的意思鄭大人是不是誤會了?你處理你的女兒跟本王有什麽關係?本王叫你過來是向你要一個說法的。”元宇涵看著鄭大人說道,今天要是不把事情解決完,誰都別想走。

鄭大人看著元宇涵,心裏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哆哆嗦嗦的開口問道:“王爺的意思是?”

“本王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你這個女兒實在是膽大包天,在本王的寢殿裏做出這種肮髒之事,你要知道,本王是有潔癖的人,這間屋子肯定是不能要了,可是別的屋子又不能體現一個王爺該有的氣派,所以……”

鄭大人聽了半天,終於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