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聽得一聲大吼,一個**的——不,不能說完全**,因為他的胯間至少還有幾片樹葉——野人跳了出來,巨拳以無以倫比的速度擊打上蛇的七寸之上,蛇頭立即爆碎,野人把蛇整條地提起來,仰頭喝完蛇血,然後轉眼盯著地上的芭絲,覺得很驚奇,把芭絲翻過來,更是驚叫出聲,他喃喃了幾句,把芭絲扛在肩上,向著森林深處飛奔……
芭絲醒來時,眼睛睜得老大……
十三個幾乎**的野人站在她的周圍,這些男人幾乎每一個都有她的丈夫那般的高度,長發散亂、臉髒兮兮的,看不清他們的臉容,但可以清楚他們中有老有少——或許不該說“少”,因為他們中年齡最小的看起來也有三四十歲。這是芭絲自己認為的,其實這些男人最小的也有六十多歲了,像她的丈夫就是有六十多歲的男人,隻是聳天古族的人的生長曆程很奇怪,他們在二十歲之前,生長期與一般種族的人沒什麽區別,但過了二十歲之後,成長期變得緩慢,所以特不易老。
這些男人全身上下隻在腰間圍了一些樹葉,以遮羞。
芭絲明白在她周圍的男人就是人們說的渤洄森林裏的野人,也就是聳天古族的後代,難道就是這些人救了她?
她應該感謝這些人的,芭絲想。
她注意到自己身在一個巨大的空間裏,或者說是一個巨大的山穀,穀中有木做的房子,不多,隻是少數的幾間。這種房子沒有房頂——山穀也就是最大的頂了。
芭絲處在山間的中央,在她的眼前,有一個神壇似的擺設,以巨木樁搭建起來,上麵亮著十顆夜明珠,把這巨大的山穀照得通明。
令芭絲感到驚懼的是,她看見了幾位年長的野人的猙獰麵孔。
她張嘴驚叫,見他們沒有什麽反應,她又道:“你們,救了我?我謝謝你們!”
野人們見她張嘴出聲,可是沒一個聽得懂她在說什麽的。已經兩千多年了,他們隻懂得古代的語言,現代的語言對他們來說太先進了,他們無法趕超。
芭絲也見到他們張口出聲了,可她也是聽不懂他們的語言;他們使用的仍是兩千年前的語言,對於現代的芭絲來說,又太深澳了,她是無法觸及的。
然而不管她聽得懂還是聽不懂,這些人還是用古代語言在交流著。
“這是什麽?”一個比較年青的野人問道。
“女人!”一個年老的野人回答道,看得出來,他已經是這群人的領袖了。
七個比較年青的野人同時疑惑地道:“女人?用來幹什麽的?”
剛才那年老的男人道:“女人,生孩子。”
年青的野人不明白了,都搖搖頭。
老野人趕緊走到芭絲身旁跪下,芭絲驚懼地看著她,想掙紮起來,卻又被他的手按了下去,同一時間,他撕開她的胸衣,四周傳來一片驚呼,隻見那七個年青的野人都低頭看看自己的胸膛,又看看芭絲的胸脯,可能是他們覺得大是不相同,於是都過去在芭絲的胸脯上抓了一把,又在自己胸膛上抓了一把,感覺到差別了,都驚奇地看著老野人……
老野人問道:“知道了吧?”
…………
在此過程中,芭絲沒命地掙紮,但沒有任何武技的她,如何鬥得過老野人的蠻力?她隻能拚命地喊叫了,隻是在這深山野穀裏誰會來救她?然而野人們還是用古代語言繼續交流,芭絲突然感到她的下體一陣涼意,她知道,她的褲子已經被老野人撕扯掉了……她的心同時升起更深的涼意。
芭絲隻聽得懂得他們的“哇哇”亂叫,不知他們為什麽事情而驚呼……
這次老野人沒有回答他們的問題,而是臉上也露出迷惑之色,一手按住掙紮的芭絲,一手在抓搔自己的髒亂的白發。
芭絲不能弄懂這些人的行為,也不能了解消失了兩千年的聳天古族。
其實從聳天古族躲到渤洄森林,聳天古族的文化必然麵臨退化的程序。
這森林裏找不到太多的水源,沒有了水,聳天古族就無法進行耕種,他們隻得靠野草野花野果和動物來維持生活,慢慢地,連火種也滅了,他們忘記了熟食,生吞活嚼成了他們的家常便飯。
文化的退步也是必然的,在不需要任何文化的渤洄森林,單純的力量可以解決一切的問題;隨著文化的退步,人的智力也開始倒退,從而導致現在的這種狀況。
聳天古族從五百年前開始,已經完全成了一個原始的野人群落,再不複兩千年前的文明了。
然而在三百年前,聳天古族出現了偉大的智者瑪珞,這也是聳天古族近一千五百來唯一的智者,是為聳天古族最後的文明偉承者,可是這個智者已經在十年前結束了他的超長的生命,也結束了他的一切:探索、等待和希望。
巴洛金和瀘澌兄弟並不知道瑪珞的死;他們是瑪珞智者造就的聳天古族的最後文明傳承者,卻從不知道他們的老師是否還存活於世?
芭絲也不知道他們三人仍是來自渤洄……
最後,他們看到了芭絲臉上的微笑……
這微笑他們看懂了,因為在他們的臉上也有這種神態的出現;這是對他們笑的,這是一種友好的表示。
他們也同時對著芭絲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