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陸的戰爭比西南爆發得早,隨著烏諾和風妖的參戰,北陸的戰爭幾乎全線爆發。烏諾堅持了半個月,被風妖的蕪族大軍敗退,他急忙率領殘軍退了回來,與漠九讚參的隊伍聯合,至此,北陸的戰局繼續僵持。但秦嶺明顯不敵鈦族三霸,若果漠九不能突破風妖的防線,秦嶺必敗無疑,其時,三霸回轉支援風妖,則漠九也自認無力回天——漠九知道,如果單論武力,田紀是巴羅金六副將中最高強的,但若要論戰,則風妖就是最猛的將領,也因此,巴羅金才讓他和讚參同時掛帥,以抗風妖。
西陸的戰事,因巴羅金的加入,瀘涇未戰先退,退至西沙山道前部,巴羅金因西沙山道的險要,不敢輕舉攻入。以巴羅金的猜測,瀘涇必困死在西沙山道,彈糧盡絕。可他忽略了一個事實,那就是西沙山道的另一麵,是拉沙。
遠在帝都的伊芝,了解到巴羅金駐兵西境,她急忙傳信叫巴羅金放棄西境轉而北上攻打血靈,從而侵入苛鉻,滅冰旗。同時,她和悅雲、姒娜率領帝都最後的七萬大軍推軍北上,以圖與巴羅金會合,但奇怪的是,巴羅金這次卻沒有聽從伊芝的策謀。他死挺著瀘涇,兩人之間的關係,叫驕傲的巴羅金非滅瀘涇不可!伊芝不得巴羅金的配合,她仍然推軍直上,在她這支隊伍裏,她身為軍師,悅雲和姒娜同為統軍大將,她無法說服巴羅金放棄西境,隻能先行征服處於中立的潭淇、裂饒和血靈,因為這三個勢力若不滅,她根本不知道他們偏向哪一方,如果他們在戰事中掉轉矛頭直指巴羅金,則其時便難以補救,也因此,她必須先滅這三家,且她有絕對的信心能夠勝利。潭淇首當其衝,被伊芝滅掉。伊芝奪得潭淇的城池,緊急招降裂饒,她聲言,裂饒若不降,她必在半個月之內,滅裂饒……
裂饒進退兩難之時,他的獨生女兒忽然跑出來說,她會叫風長明支援的,裂饒知道他的女兒和風長明之間的關係,按說風長明強暴了他的女兒,可他的女兒卻愛上了風長明。裂饒在衡量之後,決定讓女兒前往苛鉻——他這是替他的女兒著想,即使他敗給伊芝,他的女兒還是有人照顧。當他把女兒送往苛鉻之時,他已經決定與帝都撕破臉了。
隨著裂饒向伊芝宣戰,血靈意外地迎來營格米,和營格米共度春宵之後,血靈撤消駐兵苛鉻邊界,悄悄引軍南下。
時,巴羅二十年,十二月二十五日。
巴羅二十年,十二月二十七日,風長明轉回苛鉻,正式掛帥冰旗。
風長明的這次回轉,意外地見到了一些他想不到的女人。這些女人分別是:風朝、風幻、風夜真和裂素君。
其實裂素君的到來並不令他感到意外,風夜真的到來,卻實在是有點意外的。他以為這個他名義上的小妹妹從此不願意再見到他,但她卻突然到達苛鉻,在苛鉻等著他回來……
風姬雅突然多出這幾個姐妹,當然是非常開心的,一個勁地和她們說風長明小時候的趣事,她們卻也知道風姬雅和風長明的特殊關係,隻是她們不說破。
風長明回轉苛鉻,就被苛拿叫去開軍事會議,習慣性的,他在會議上睡著了。蒂檬和漠伽坐在他的兩旁,她們兩個倒是認真地聽眾將領的說話。對於風長明在重要軍事會議上睡覺,所有跟隨他的將領都已經習慣了。如果他不睡覺,他們才覺得不正常呢。
待會議差不多結束的時候,蒂金朝蒂檬道:“女兒,把他踢醒!”
美麗的蒂檬站起來就給了風長明一腳,緊接著跳閃到一邊去,她怕風長明醒來突然把她撲倒,這可是在眾將的麵前啊!漠伽卻倒了黴,風長明醒過來,摟著她就吻了她一記,她的圓臉兒全紅了。
騫盧笑道:“少主果然是老頭的偶像!”
“信不信我踢你出去?”風長明笑罵起來,轉臉朝蒂檬道:“老師,你躲我這麽遠幹嘛?難道就這麽怕你的學生?”
蒂檬惱嗔地瞪了他一眼,接著坐回他的身邊,細聲道:“不得在這裏搞我!”
“哈哈……哈哈!”
雖然蒂檬說得很小聲,可是眾將領都聽到了,所有的人都失笑起來。
笑過之後,風長明掃視了眾將領,道:“你們商量得如何?”
法通於是匯報道:“按現在的情形,整個海之眼,可以統看為兩大勢力。一是我們,一是巴羅金。以兵力而言,我們雙方的兵力是持平的,巴羅金在帝都的兵力達二十萬,加之他隨身帶領了強者軍團中的摩羅軍團和阿力加軍團,再加上巴羅蕊統領新生代強者軍團,這些強者軍團,他們的戰鬥力比一般的軍隊強許多倍,因此,以換算來計,可以說巴羅金擁有二十七萬的戰鬥力。而伊芝所率領的七萬大軍裏,有著奧菲為主的強者軍團達兩千多人,此支軍隊的戰鬥力,換算過來,亦有十萬的戰鬥力,加之漠九率領的十三萬大軍和烏諾的兩萬殘軍,還有秦嶺的在北陸的十四萬兵將。他們的總戰鬥力加起來,達六十四萬之多。”
“至於我們冰旗,原有十七萬兵將,那席裏帶過去五、六萬兵數如今加上烈古旗的十一萬兵力,蕪族的十萬大軍,鈦族三霸的十三萬,血靈的五萬,裂饒的四萬,亦有五六十萬大軍,與巴羅金不相上下。”
“鈦族三霸、血靈、裂饒並沒有給我們結盟杯!”風長明打斷法通的話,法通一愣,又笑道:“雖然沒有結盟杯,但他們的敵對勢力卻是巴羅金,這構成事實上的同一戰線,因此,我把他們算上去。”
風長明突然站了起來,沉喝道:“三天後,進入血靈領土,推兵南下,決戰於西境。法通,把瀘涇的勢力和熾族的軍隊算上去,這樣的話,你們會更有信心。我風長明,不會讓你們去送死的!”
他摟著兩女就走了出去,眾將呆望著他的高大無比的背影……
騫盧喊道:“少主,果然是老奴的偶像!雖然我早已經少主和瀘涇達成了協議,可沒想到少主竟然拍出熾族,哈哈,少主的臨海之行果然是對的,幹掉了女兒,做老子的哪能不跑出來罩著女婿的?”
風長明回頭臭罵道:“老頭,你別放屁,我還沒有找天力姬!”
騫盧禿頭一縮,低聲道:“誰信你會放生?”
風長明立即放開兩女,掉身一個飛腳就朝騫盧踹踩過去……
風長明結束會議回來,就被他的女人包圍。有時候,風長明不怕海之眼的戰場,倒是怕這種**陣勢,不是他消受不起,而是他的私人時間,全部被她們占據了,除了他睡覺的時間之外。
晚飯時分,雅芬派人過來叫風長明,說什麽家族聚餐,風長明一聽就感到頭痛,所謂的家族聚餐,就是一個大男人,麵對著風氏家族那些女人,而他和那些女人又有著理不清的關係,他很不願意過去麵對她們,省得煩心。
雅芬叫到,他也不能不去,回來這兩三天,他還沒有去見過她們,那三姐妹的,不知見到他,會不會找他的麻煩?還有那風夜真,那小妮子,當初離他而去那麽堅決,怎麽沒幾天就自己送上門來?風長明跟隨著風致過去。到了餐桌前,他實在有些後悔過來,隻見那桌旁清一色是女性,就他風長明是男人。這本來是沒什麽的,但這些女性,偏偏和他的關係非常的複雜……
說她們是他的親人吧,那也算是,可說她們是他的女人吧,好象也是。說親人,沒有真實的血緣關係,說是他的女人似乎說得通,因為他跟她們中的幾個有肉體關係,然而名義上,她們似乎仍然是他的家人。
唉,頭痛!風長明首先問候了雅芬,然後在雅芬的左旁坐好,雅芬的右邊是風姬雅。此桌共十三個人,其餘分別是:迷情、迷心、風蔭、風屏、風嫻、風朝、風幻、風夜真、風箏和風致。
迷情四女自從知道白明就是風長明,此時麵對著風長明,她們也極是尷尬。她們雖然是風妖的妾或奴,但按蕪族的風俗,風妖已經不能人道,且風妖曾經明言讓風長明代替他自己,自然就是表明,風長明應該是她們的主人了。可是她們和營格米及騫盧之間的事情,卻被風長明知道得一清二楚,她們不知道風長明是否還願意接受她們,即使風長明願意接受,她們是否還有臉跟隨風長明?風朝卻抱著她的女兒,本來她一直看著風長明的,可是不知為何,飯菜還沒上來,她的女兒就餓了,她也就當眾把衣服撩起來,喂她的女兒。風幻不知心裏在想什麽,她倒是看了一眼風長明之後就低垂著臉,這和她的小妹風夜真截然不同,風夜真打從風長明進來的一刻,她的眼睛就死盯著風長明,那雙眼睛真是又怨又恨的。其中風嫻的眼神,在看風長明的時候,也很是特別: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娘,多找幾個人過來吧,這聚餐多些人好哩。”
“……”
雅芬笑道:“長明,這是家族聚餐。我知道你個男兒在我們這群女性當中很不自在,但我們家族本來就是有名的陰盛陽衰,所以,也是沒辦法的。你的堂姐和堂妹都來了這裏好些日子了,都不得見到你,所以,讓你過來和她們見見麵。我想,應該不用我介紹了,你到過蕪族,應當是認識她們的。”
風長明心想:哪有不認識的?隻差一個沒睡了。
他又想:為何風吟不見過來?那個姐姐可是辣得很的。
他哪裏知道,風吟的情人多得很,雖然風長明很叫她癡迷,可她根本就脫不了身,而且,風朝也很不喜歡她跟著過來,所以,風吟就繼續留在蕪族做她的情場女王。
這倒叫風長明好難受,老實說,他最怕的還是風吟,如果風吟在這裏,一定是不顧一切地大纏著他,要和他翻雲覆雨的,他就在雅芬麵前丟大臉了。
“飯菜怎麽還不上來啊?”
風長明沒話找話說,因為這群女人,沒有幾個說話的,個個都拿眼睛瞪他,好象他就是她們的食物——她們最想吃的,就是他這個大活人!風姬雅道:“聚餐,隻要是一家人說說話兒,你這麽急幹嘛?幾天沒吃飯了嗎?”
風長明這輩子最怕的女人就是風姬雅,她一說話,風長明就頭大,他回道:“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她們不熟……”
風朝三姐妹突然狠瞪他,他隨即轉臉對雅芬說:“娘,我問你個事兒,你還記得我小時候有什麽願望嗎?”
雅芬疑惑地道:“什麽願望?”
“我就是不記得了才問娘的。”
“我不知道啊!”雅芬誠實地回答,風長明心中偷笑,他就是找雅芬亂說話,這樣,那三姐妹才無法朝他發氣,要知道,雅芬可是這裏最大的長輩,且是他風長明的娘,她們要找他風長明算帳,也得顧忌雅芬。他這招果然是靈的,本來要說話的風朝,隻好埋頭繼續喂你給她的寶貝女兒。
風幻本是不多言的,風夜真也有她的無法出言的原因,因此,風長明終於度過他的難關,可是,正是因為他的一句話,這三姐妹的心,都被他暗中傷透了。
“我和她們不熟……”
他怎麽可以說出這樣的話呢?他和風朝有著一夜瘋狂,奪去了風幻的**,偷走了風夜真的真心,他怎麽可以這般的傷她們?然而,當初,她們也傷了他的驕傲和自尊——聳天的驕傲和自尊,是不允許觸犯,一旦觸犯,總要付出相對的代價!一餐下來,話並不多。
但在聚餐將要結束之時,風朝忽然對雅芬道:“嬸嬸,我們和長明弟弟好久沒聚過了,今晚就讓長明弟弟留在我們這裏吧,我們姐弟兄妹之間,可以談談心。”
風長明聽得幾乎噴飯,他猛朝風姬雅使眼色,可風姬雅誤會了他的意思,就聽她道:“是啊,媽,讓弟留在這裏,他雖是風家的人,卻很少和我們在一起耶!”
雅芬笑道:“既然如此,長明,你今晚就在這小院裏,我留間房給你。”
風姬雅道:“娘,不必了,我有房間。”
雅芬暗歎一下,道:“由你去了。”
風長明聽到這裏,仍然保持他的沉默——他已經傻了。
“姐?你怎麽能讓我留在這裏?我會被她們吃了的!”風長明緊跟著風姬雅回到她的閨房裏,就開始埋怨他的姐姐,風姬雅提高到他這般說,有些不明白,她就問道:“她們怎麽會吃了你?雖然我們和她們多久,可她們畢竟是我們的姐妹,不會害你的。”
風長明歎道:“問題是,我睡過她們——”
“什麽?”風姬雅大叫起來,瞪著風長明許久,突然搬起椅子就朝風長明砸過去,風長明急忙躲閃開,她就怒氣衝衝地道:“你睡了我還不夠?還要睡她們?……你、你,真是死不悔改!我問你,她們知不知道我和你的關係?”
風長明點點頭,風姬雅又要搬椅子,風長明連忙抱住她,喊道:“姐,你冷靜些啦,我不是小孩子,你別整天想打我!”
“你比小孩子還沒有腦袋!成什麽樣!你把姐睡了,現在又把你的堂姐和堂妹都睡了!”風姬雅氣嘟嘟地道,但她果然冷靜了許多。
風長明就道:“沒睡堂妹……”
“睡就睡了,有什麽好不承認的?”風姬雅不滿風長明的不認帳,其實風長明說的是實話,風幻仍然是他的堂姐,隻有風夜真是他的堂妹,他確確實實沒和風夜真發生超友誼關係,不過,看風夜真來勢洶洶的,看來他不睡也得睡了。
“姐,你說現在怎麽辦?爹的幾個女人對我虎視耽耽,我得說明,風嫻我可以替爹收了,另外四個,我沒辦法接受她們,還有那三姐妹,她們在蕪族的時候,讓我心裏不痛快,我得叫她們知道我風長明不是好惹的,姐,不如待會她們過來的時候,你跟她們說我離開了,可好?”風長明小心地勸說風姬雅,可風姬雅不領他的情,她道:“要來的總要來,你怕什麽?最多不是再把她們幹趴在**?你又不是什麽善心的人物,別把你的狼性轉變成羊性,那夠惡心的。”
“也是,哈哈……”
風長明大笑起來,抱起風姬雅就朝**走去,風姬雅驚叫道:“弟,你要幹什麽?她們就快來了,你放下我!我不要現在和你做,我們以後再做……你到底聽不聽姐姐的話?我……啊,我哪輩子欠你的?”
風姬雅被風長明丟到**,她看到風長明已經在褪衣,她就知道她再怎麽說也是沒用的,她的這個弟弟,狼性發作的時候,都是無藥可救的,唉,來就來吧,風姬雅也不是怕的。
風姬雅覺得她要死了!她的心靈脫離了她的身體,飛到了不知哪個地方。正在她癱瘓欲昏之時,突然傳來敲門聲,她窩在風長明懷裏,細聲道:“不要理她們,不要說話。”
風長明自然是聽他姐姐的話,那敲門聲響了好幾次,不見裏麵有反應,再待一會,風長明同時聽到鑰匙開鎖的聲音,風姬雅大驚之時,門就開了,竟然是風嫻開的門——風嫻已經負責風家大小的事務,她是有各個房間的鑰匙。
風嫻一開門,就看到他們兩姐弟睡在**,她想關門已經來不及,風朝三姐妹擠了進來,且來的不僅隻是風朝三姐妹,還有迷心、迷情四女,這種陣仗,似乎是向風長明問罪來的。
可大家進到裏麵,都驚呆了。她們本來以為是屋裏沒人的,誰知道打開門,看到兩隻亂鴛鴦!
風嫻的臉雖然不嫩,可她的臉已經紅了,她尷尬地道:“我不知道屋裏還有人,我敲了門的。”
本來軟癱無力的風姬雅忽然蠻勁大發,歇斯底裏地吼叫道:“出去,統統出去!再不出去,我就殺了你們!”
眾女急忙出門去,那門很快地又掩上了,風姬雅從被窩裏爬起來,找到隨地亂丟的衣物,急急忙忙地穿上了,回頭看到風長明仍然躺在被窩裏,她怒嗔道:“你想做什麽?還不起身穿衣?”
風長明懶懶地道:“我幹嘛穿衣?待會你說我睡著了。”
風姬雅沒辦法,也不再管他,她著裝完畢,梳理了頭發,就朝門外的那群人喊道:“進來!”
那門,過了好一會才再度被推開,迷心四女已經離開,進來的隻有風嫻和風朝三姐妹,風姬雅不見迷心她們,就問道:“阿姨她們呢?”
風嫻道:“她們離開了。”
風姬雅沒好氣地道:“她們還有臉過來見我弟,若要真在意我弟,當初也不會四處出去偷男人。現在過來是什麽意思?我弟接受她們,我風姬雅也不接受她們,她們隻管做我爹的妾奴,或者去找別的男人好了,反正別找我弟。我弟不喜歡她們那種女人!”
風長明暗中說:真是個不錯的姐姐!雖說風嫻早被風妖轉到了風長明的名下,但她畢竟曾是風妖的女奴,應該是高出風長明一輩的,所以她也不好意思留在這裏,她道:“姬雅,我出去了,你們姐妹們說說話吧。”
“我弟叫你留下來!”風姬雅自作主張地道,她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這風嫻一直都忠於風家,哪怕風妖無能,她還是沒有離開(風妖給她離開的自由的),也沒有出去偷人,三十六歲,還保持處女之身,實在是難能可貴。
風嫻無意地看了看躺在被窩裏睡覺的風長明,她的臉就是一紅——雖然年齡上,她已經是婦人,可她就是處女一個,會害羞的。
風姬雅招待四女坐下,很直接地道:“你們其實不是來找我,都是來找我的弟的,說吧,什麽都被你們看見了,也不怕和你們攤開來說。我風姬雅就是這樣的人,向來不喜歡拐彎抹角的,什麽事,盡管說,別打擾我跟我弟的時間,我可沒多少時間給你們。”
風姬雅在這種時節,也不念什麽親情,也不管什麽道德禮節——
風姬雅就是風姬雅,任何時候都那種強悍姿態,女人中,就數她的最野、最不講理。
風朝終於見識到風姬雅超人一等的一麵,原來風長明沒露臉的時候,她和她們三姐妹都是很有禮貌、甚至相處之時非常之文雅的,不料今日被她們撞破她和風長明之事,她就變了個人,什麽話都說得出來,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就連風朝都感到尷尬,她風姬雅卻一點尷尬都沒有,做了那般的事情,還可以大聲宣布,理直氣壯到無可理喻的地步的,她們這輩子,就隻見過風姬雅。
她們心想,風姬雅和風長明雖沒有在蕪族長大,卻真真實實地把蕪族的傳統發揮到極限。
風長明心想,有這樣的姐姐擋著,他可以安寢無憂。
不知不覺的,他就真的睡過去了。
四女坐下來,風姬雅再度語出驚人:“我知道你們都被我弟睡過,所以才想找他麻煩,是不是這樣?”
風姬雅的話,幾乎使她們連椅翻倒,除了風嫻,另外三女都不敢相信地看看風姬雅,又看看閉眼躺在**的風長明,最終還是風朝說話:“他說的?”
“當然是他說的,否則我怎麽知道?”風姬雅的預期中有些酸味,“你們不也是一早就知道我和他之間的事嗎?為何之前一直裝作不知道?害我在你們麵前扮純潔……”
風夜真道:“姬雅姐姐,我、我沒有被他睡過……你別把我算進去。”
風姬雅對於風夜真的反駁,很是生氣,可她知道風夜真說的是事實,她也駁不倒風夜真。在這裏的姐妹中,除了風朝,就數她風姬雅排行最大,可排行最小的風夜真竟敢叫她下不了台,她真想拿巨錘砸人——偏偏她的專用錘子壞了,風長明說要給她重新造一個,到現在還沒有造出來給她。
要是她手中有大木錘,她一定會舉錘向風夜真砸落,就像當年追參潛兒跑一般,她要追著風夜真砸錘。
如此一想,她驚覺風夜真的性格,有點像參潛兒,她對於參潛兒,那真是又愛又恨的,那小白癡,每次都惹她生氣,可是參潛兒此時不在這裏,她又失去許多樂趣。
“我讓他起來跟你們說話,我一張嘴巴說不贏你們。”風姬雅講不過風夜真,她轉身就給了風長明的屁股一個重踢,風長明被迫醒來,看見他的怒氣衝衝的姐姐,他笑道:“姐,我以為你會讓我睡得安穩些的。”
“你起來,讓我睡,我才想睡安穩些,這四個女人全部是找你的,與我風姬雅無關,我幹嘛要替你受氣。”風姬雅脫了鞋就跳上了床,她的床出奇的大,睡五、六個人應該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