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島狀林內休息的眾人,不幸再次遭遇了偷獵者。尤向導覺得不必大動幹戈,應該事事以和為貴,便決意要隻身前往商談。我無奈隻好讓大家做好戰鬥的準備,先讓尤向導去商談看看,不行再動手也不遲。
尤向導走出樹林以後,很久都沒有回來,我看到煙男的兩個師弟,臉上都冒出了些許的汗珠。但不知為何,此時我的心境卻非常的沉靜,也許是因為經曆了昆侖山萬分險惡的經曆,並且痛失了最愛,現今已經很難有什麽事情,能令我的心中泛起太大的波瀾。也許以後,我再也不會體驗到,當初剛踏入到漆黑墓穴中,那份激動不已,又膽戰心驚的感受了。
但我有些擔心尤向導會一去不返,我們北上向西的路程才剛剛開始,我可不想在此時就痛失向導,那麽以後的路途,可就會非常的難行了。
於是我握著金剛橛,對身旁的胖子說:“你留守,我和煙男小哥出去看看。”
胖子聽說讓他留守,立刻表現出百般的不情願。這時躲在一旁的査靈兒,忽的一下躥跳過來,一下子便揪住胖子的耳朵,掐著腰訓斥胖子說:“聽斯文哥哥的話,他是領隊。”
胖子被査靈兒揪住了耳朵,痛得一個勁的唉唉直叫。我急忙捂住他的嘴巴,一臉怒氣的對他倆說:“安靜,都別鬧。”
就在這時,我身旁的煙男突然將手中的鐵棍一橫,擋在了我的身前。我立刻機警的一轉身,發現尤向導回來了。而他卻是高舉雙手,一副人質的姿態走回來。在他的身後。有幾個身著迷彩服的凶惡男人,正端著獵槍。走近了樹林中。
我見來者不善,也就不和他們客氣,直接厲聲的質問,“兄弟,咱們井水不犯河水,沒必要舞刀動槍,萬一不小心槍支火傷了和氣,對彼此都不太好。”
一個臉色有一道很深的傷疤,叼著煙卷的男人。端著獵槍從尤向導的身後走了出來。他手中的槍口,一直對準尤向導的腰眼處,沒有離開分毫。
刀疤臉吐掉口中的煙卷,皮笑肉不笑的對我說:“兄弟,膽子不小,敢問是在那條道上混的人物?這片樹林中,應該還藏了你們不少的人?現在就請多出來吧。”說完,一雙眼睛,邪裏邪氣的打量站在我身旁的査靈兒。
査靈兒的脾氣是氣死獨頭蒜。不讓小辣椒,說話橫衝直撞,比胖子還不會看場合。她見刀疤臉一臉猥瑣的上下打量她,她的怒火騰地一下就上來。叉著腰對刀疤臉怒罵道:“看什看,小心姑奶奶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當泡兒踩。”
聽到査靈兒間接的宣戰。我不由得在心內苦笑,看來激戰在所難免。想起當初。煙男在剛看到胖子和猴子的組合時,不由得驀地皺起的眉頭。我想煙男他當時。心中肯定是在說:這兩個惹禍精,怎麽又湊到一起了!
而如今,在我的隊伍裏麵,不知好歹又沒有眼力見的惹禍精,又多了一個。我不由得在心中暗暗叫苦:自己的這個隊伍,不好帶啊!
刀疤臉聽到査靈兒的譏諷,不怒反笑,晃著手中的獵槍對査靈兒說:“小妞的脾氣很火爆,性子和我手中的家夥一樣烈,我喜歡!”
査靈兒不甘示弱的回了刀疤臉一句,“呸,不要臉。”便一臉委屈的看著我,不再搭理刀疤臉。
這時,我見刀疤臉身後的幾個人,都從暗處走了出來。我便立刻衝著身邊的人使了一個眼色,讓他們準備好,隨時聽候我的命令準備開打。然後冷冷的怒視刀疤臉,心中狠狠的暗道:既然你們不開眼的找死,就不要怪小爺心狠手辣,冷酷無情了。
以刀疤臉為首的偷獵者,雖然每人手中都拿著獵槍,但他們隻有六七個人,人數比我們少了一半還多,而且我的人都躲藏在暗處,他們並不清楚我們到底有多少人。夜黑風高,我們明顯占了絕對優勢。
我將金剛杵握在手中,迅速掃描了一下刀疤臉眾人所站的位置,還有周圍的地形,便瞅準刀疤臉猙獰狂笑的時候,想要衝上去。
結果,原本猖狂大笑的刀疤臉,忽然驀地停止了笑聲,其他人的臉色,也明顯不大好。就在我差異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的時候,刀疤臉驀地十分唐兀的舉起雙手,並一臉緊張的側頭看向一旁。
這時,在一片黑暗中,有一個人的臉,緩緩的從刀疤臉的側麵顯現出來。我發現不是別人,正是存在感非常低的段二爺。他竟然在不知何時,已經悄無聲息的摸到了刀疤臉的近前,並將手中的月牙彎刀,架在了刀疤臉的脖子上麵。
刀疤臉一臉驚悚的側著臉,臉色的表情好似哭笑不得,十分難看的對段二爺說:“大哥,有話好好說。”
段二爺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刀疤男的身後,好似隱形的殺手一樣,無聲無息的便將刀架在了敵人的頸上。我是由衷的敬佩和感歎,他是真人不露相!
刀疤臉臉上布滿了畏懼的神色,聲音也有些忍不住微微的顫抖,他臉上勉強擠出一些笑容,但是硬是咧開大嘴的扭曲樣子,別提有多難看了。
站在刀疤臉身後的段二爺,聽到刀疤臉的哀求無動於衷。我心裏卻是樂開了花,現今沒費一槍一彈,便順利的解決了戰鬥,心情頓時大好,便開始動歪腦筋。心說:不能便宜了這幫龜兒子。
於是,我用眼睛在刀疤臉身上掃描一下,看到他手中的雙管獵槍,心說:正愁沒有防身的熱武器,現在就有人白白的送上門來了。
雙管獵槍,是水平排列的雙管霰彈槍,通常由獵人使用,非常的簡單而且耐用。
我看到天上掉餡餅,便立刻衝著遠處的段二爺使了一個眼色,然後衝著刀疤臉喊道:“兄弟,咱們遠日無冤,近日無仇,實在是不易大打出手。“
刀疤臉聽到我這麽說,立刻十分感激的點點頭,好似失散多年的兄弟一樣,立刻十分煽情的熱淚盈眶,就準備轉身離開。
我立刻有出聲說:”不過,兄台剛才無意的冒犯,就用你手中的獵槍來作為和解,你看怎麽樣?”
現在生死的主動權在我們的手中,我不趁機敲他一竹杠,更待何時。
刀疤臉沒有想到我還有這麽一手,雖然是百般的不甘,但是他現在命懸一線,在看到刀口上麵泛的寒栗冷光以後,便不得不將手中的雙管獵槍,遞給了站在他身旁的尤向導。
尤向導遲疑的看向我,我估計他是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我心堅決,朝著他一點頭,他便立刻接過了獵槍,飛快的直接奔著我走來。
我見向導大哥安全的回來了,便衝著遠處的段二爺一點頭,段二爺立刻又悄無聲息的隱身於黑暗中。我一直不錯神的直視前方,但是卻沒發現段二爺是在何時已經回到了我的身旁,他對我低聲說了一句,“我回來了。”便又一下子閃身不見人了。
段二爺不愧為京城外八門的第二把交椅,果真是身手了得,名不虛傳。
原本劍拔弩張的雙方,轉眼間便變成了相敬如賓。因為刀疤臉,竟然高舉雙手,嬉皮笑臉的跑到我的近前,主動和我握手言和。
刀疤臉一副惺惺作態的樣子,對我說:“我就由衷的敬佩像你們這樣的英雄好漢,敢問各位兄台,在哪裏混世?”
我深知刀疤臉是忌憚段二爺殺手一般的暗殺手段,才會裝模作樣的故意前來攀談,以緩解剛才雙方鬧僵的氣氛。
胖子抱著刀疤臉的雙管獵槍不肯撒手,並厚顏無恥的管刀疤臉要彈藥,刀疤臉立刻變成了苦瓜臉,十分不情願的掏出一包彈藥,交到了胖子的手中。
經過一場虛驚,眾人都累了,便都躺在吊**麵休息。
刀疤臉他們去到樹林外麵搭帳篷,煙男仍然不放心,叫夜貓子前半夜在樹上放哨,後半夜換煙男替班。
一夜無話,眾人都睡得非常沉,吊床真的非常好睡入眠。我想到異士居的古宅前院內,有幾顆杏樹,回家以後,可以在院中弄一個吊床,夏天的晚上,就躺在吊**麵看星星,一定會非常的舒心。
晚上輸得安穩舒適,我第二天清便早早就醒來了,伸了一個懶腰以後,發現似乎隻有我自己一個人起來了。煙男的暗哨不知插在何方,並沒有看到他蹤影。
清早的林內霧氣繚繞,點點的綠意,若隱若現於朦朧的白色之中。
早起的頭腦,總是迷迷糊糊的並不十分不清醒,我決定去樹林外麵的溪水邊洗一下臉。
島狀林的周圍都是九曲十八彎的水路,平緩如鏡,又激流勇進。幹淨透明的清水下麵綠意盎然,我突然有股想要脫衣服遊泳的衝動,但最終還是忍住了。隻好脫下鞋子,挽起褲腿,開始用冰涼的河水洗臉。
冰涼的河水帶給我無限的清爽,頓時便有了精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