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馬蜂窩
胖子和査靈兒尋找獵捕美味飛龍無疾而終,回來時說:山腰處有蜂巢,可以吃蜂蜜;山腳下有條寬河,可以洗去身上的汙垢。
胖子樂天派的性格無人能及,我讓眾人都去躺下休息,唯獨把査七爺給留了下來,是有話想要問他。
我見所有人都已經開始睡覺,便拉著査七爺走到一旁,對他說:“七爺,你看胖子和査靈兒有沒有問題,是不是狸貓精變的?”
査七爺聞聽此言便笑了,先是看了我一眼,然後對我說:“你不能因為他倆不聽你這個領隊的話,還難為你,就懷疑他倆有問題。”
我看了一眼已經開始熟睡的眾人,然後對査七爺解釋說:“七爺,不是我小肚雞腸,也不是疑神疑鬼。我就是覺得我們現在的隊伍,似乎存在著問題。我自從昆侖山曆劫回來以後,第六感就變得異常的強烈又準確,從來就沒有不靈驗的時候。我覺得我們隊伍,有一種說不出的不和諧感,就好似大米裏麵參進了一顆老鼠屎的感覺。”
査七爺聞聽此言,稍稍皺起了眉頭,環視了熟睡的眾人一眼後,然後才對我說:“不管你的第六感靈不靈驗,首先,我告訴你,胖子和査靈兒絕對沒有問題。”
對於査七爺給出極其肯定的保證,我露出了稍許的狐疑之色,査七爺便對我解釋說:“胖子和査靈兒先前都被狸貓精冒充過,所以我在他倆的身上做了記號,這記號隻有我能看出來。其他人是絕對發現不了。所以我可以肯定,他倆絕對沒有問題。”
薑果然還是老的辣。我想査七爺定是在他們二人身上做了法術之類的暗號,所有一般人絕對察覺不了。
做上記號好判別。我便想到為何不在所有人的身上都做上記號,査七爺給出的回答是,“其他人並沒有被縛過,所以不知真假,便沒有做記號。”
聞聽此言,我立刻問他說:“難道你現今還懷疑我的真假不成?”
結果沒想到,査七爺竟然十分認真的點點頭。我隻好苦笑著說:“那可真是太好了,你可千萬要將這份疑眾的態度進行到底。”結果査七爺又立刻點點頭。
我見此真是哭笑不得,枉費我掏心掏肺的找他來商談。結果我自己還在他的懷疑名單之上。
以往的曆險,幾乎每次都是我在心中盤算周圍的人是敵是友,這也是因為倒鬥的險惡環境所迫,逼不得已。如今我不止是被人懷疑的對象,自己心裏又是一點底都沒有,看誰都有可能是狸貓變成,甚至心想下個被害者就有可能是自己,難免有些如坐針氈,坐立不安。分分鍾鍾都在警戒著。以防給狸貓怪可乘之機。
清晨在寂靜中如期而至,眾人收拾好行囊,開始新的征程。
昨夜聽聞山腳下有條河水,眾人都有些歡欣雀躍。長時間在潮濕悶熱的密林中奔走。身上的味道難免有些酸臭撲鼻,隊伍中就隻有煙男看上去格外的清新幹爽,不知是何原因?
走到半山腰的時候。胖子指著一顆高聳入天的大樹說:“蜂巢就在這上麵。”
大家不禁全部停下腳步,好奇的駐足觀看。我抬頭看向樹頂。見在樹枝之間,果然懸掛著一個形似小牛犢一般大小的巨形蜂巢。上方蜜蜂嗡嗡的叫聲。站在樹下便清晰可聞。
忽然,有一隻小蜜蜂震動著翅膀從我的眼前緩慢飛過。我見其體大身長,棕黃相間的顏色,立刻臉色突變,急忙朝著胖子擺手,不讓他大聲喧嚷,並示意大家放低身段,輕聲的對眾人說:“不是蜜蜂,是馬蜂,有毒,快走。”說完,立刻將外套脫下,罩在査靈兒的頭上,招呼眾人快走。
大家都是聞“蜂”色變,立刻都將外套罩在頭上,躡手躡腳的朝山下走去。
我一邊走,一邊心想:還好發現的及時,萬一要是誤捅了馬蜂窩,非得被活活蟄死不可。
隊伍在逐漸要離開蜂巢的附近時,我猛然聽到身後傳來“啪”的一聲,好似石頭擊中樹幹的聲音,接著便聽到轟的一聲,立刻心驚的回頭向後觀望。隻見牛犢大小的巨大蜂巢,已經墜落到了地麵上,摔成了兩半。鋪天蓋地,密密麻麻的馬蜂群,從蜂窩內遮天蔽日的一般快速湧出。霎時間,四周便充斥嗡嗡作響的振翅聲,好似直升飛機螺旋槳發出的聲音一模一樣。
我的腦袋嗡的一下就懵了,緩過神來時立刻衝著眾人大喊一聲“跑。”喊完,便拉著身邊還在錯愕發呆的査靈兒,不顧一切的朝著山下飛奔而去。
馬蜂群好似一片烏雲一樣,密實的籠罩在眾人的頭頂,緊隨不放。
受驚的馬蜂,好似密集的雨點一樣,劈了啪啦的砸在疾速逃命的眾人身上。
胖子曾說山下有條很寬的河,隻要眾人跑到那裏,便可以逃過此劫了。但是蒙頭鼠竄的眾人,在密林中,哪裏辨別得了方向。還好先前走過一遭的胖子認識路,他一邊跑,一邊招呼眾人道:“前麵有河,都跟緊我。”
先前我還怨歎胖子不聽話,非要去抓飛龍,現在也對虧了有他,他是再一次的體現了他福將的本色。
很快,我便在一片嗡嗡聲響中,似有似無的聽到了嘩嘩的流水聲,心中不由得一喜,立刻加快了步伐。
等到跑到山腳下的河水邊,眾人都不禁有些傻眼,寬闊的河水竟然如同溪水一般淺,但是現今也顧不了那麽多了,紛紛憋足了氣,趴在了河水中。
但還好,河水比較湍急,將傾瀉而下的大批馬蜂,隨波逐流的給帶走了。
渾身濕漉漉的眾人從河水中爬出時,還是有人不幸被馬蜂給蟄傷了。
從驚慌失措中恢複精神的査靈兒,開始給大家醫治蟄傷,她先用小鑷子,將馬蜂的毒針拔出,然後在用嘴吸出毒液,最後取出塊狀鹽巴,用小刀刮下一些鹽末灑在傷口上。
査靈兒忙碌了半天,擦拭了一下額頭上麵的汗水,心有餘悸的對胖子說:“還好昨晚咱倆忍住了嘴饞,沒有去捅馬蜂窩。”
胖子則是滿臉通紅的對査靈兒說:“靈兒,我的屁股被馬蜂蟄了,怎麽辦?”
査靈兒聞聽此言,先是瞪了胖子一眼,然後便直接將鑷子和鹽塊遞到我的手上,“斯文哥哥,你去給他醫治。”
我立刻苦著臉問她說:“屁股上麵的毒液,怎麽吸出來?”
査靈兒見我愁眉苦臉的樣子,立刻撲哧一笑,“不用吸,用手吧毒針擠出來就可以了。然後你再用個罐頭盒,裝一些河水,再把鹽末撒在裏麵,給他清洗傷口就可以了。”
眾人雖然有幸躲過了馬蜂這一劫,但是還是吃了不小的苦頭。我猛地想起,在即將離開馬蜂窩附近的時候,那突兀響起的石頭砸擊聲音,定是有人故意而為之,勢要將馬蜂窩內的馬蜂激怒,借此殺我們個措手不及,還好我發現得及時,胖子又認識路,要不後果很難想象。
也由此可知,該死的狸貓精就伺機在我們的左右而動,稍不留神,就有可能命喪在狸貓的詭計之中,?這次隊伍就不慎被它戲耍得人仰馬翻,痛苦不堪。
淺窪又湍急的河水,無法洗刷掉眾人鬱悶的心情和滿身的傷痛。
晚上我照例找査七爺談話,他也知白天的馬蜂窩事件,是狸貓妖搗的鬼,可是苦無應對良策,隻說多加注意便是。
我不得不找受傷的煙男談心,煙男雖然並不多語,但是句句珠璣,他也覺得狸貓精甚是狡猾,絕對無法誘捕,隻能在被動中尋找製敵的機會。
既然煙男和査七爺的意思,都是在被動中等待機會,那麽我們接下來就隻能一邊挨打,一邊等待著翻身的機會出現。
我最後詢問了煙男的傷勢,他隻是短短的回答了我兩個字“沒事。”
頗懂外科醫術的査靈兒,經常會給煙男換藥,並時刻告知我煙男傷勢的恢複狀況。査靈兒昨天對我說:煙男手臂上麵的傷勢,有待會在近日內複原,就是會落下十分難看的傷疤。得知煙男的手臂即將康複,我是非常的高興,一直懸著的心,終於能安定了不少。至於難看的傷疤,我想煙男並不會在乎這些,恐怖的傷痕,隻會更加平添他的男子氣概。
但是我沒有想到,下一個滅頂的磨難即將來臨,我們再一次的見識到了狸貓精陰險多端的詭計。
日暮之時,我們步入了一處山間盆地,我聽到山崖的一側,傳來了瀑布的聲音。眾人立刻都來了精神,緩緩的朝著岩壁近前的瀑布走去。
穿過浩瀚的蔥鬱林海,我看到了飄**在青壁上麵如白綢一般的銀色瀑布,四濺的水花濺落在光滑的大石上,輕薄的雲霧在水麵上輕輕繚繞。而令眾人最為驚訝的是,在瀑布下方的水潭中,竟然有幾個衣袂飄飄的仙女,在潭水中暢快的嘻戲。
水潭中的仙女,腰肢似柳,酥胸半露,看到有人前來,竟然個個搔首弄姿,眼波流轉,好一副欲拒還迎的嫵媚姿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