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走不出的妖樹迷陣

隊伍在茂密青翠的樹林中行進,忽然遭遇雷擊木,紛紛趴在地上不敢動。待在雷畢落雨之時,才敢起身尋找避雨的地方。

沒走多遠,便看到前方的樹林中黑煙索繞,有幾顆黑如焦炭的雷擊木,擋在眾人的麵前。

但是,被雷擊中的樹木排列極其古怪,竟然都圍繞在一顆三人才能環抱住的槐樹四周。而這顆高大粗壯的槐樹,竟然完好無損,十分詭異的被七顆雷擊木圍繞在中間,與之相比,槐樹的猙獰恐怖程度,更甚焦黑如炭的雷擊木許多,令眾人頓感驚悚和驚歎不已。

査七爺率先走到雷擊的古樹近前,看過一圈以後,連連搖頭說:“可惜了。雷擊木是辟邪聖物,雕成木劍施法可以斬妖除魔,製成咒牌佩戴可以驅邪避鬼,有諸多的用途,萬般的好處,但是必須得是雷擊後還活著的古樹才行。眼前的這七棵樹中,六顆已死,另一顆為鬆,非桃非棗,能量太小。不過體積很大,用來製作道士用的大型法器非常不錯,隻是現今卻無切割雕刻工具,實在是可惜了。”

我知曉雷擊木的好處,但是我和胖子都有祖師爺傳下來的桃木鎮鬼牌,所以並不貪圖雷擊木。我現在十分在意雷擊木中央那顆槐樹樹,為何它會幸免於難?

這可槐樹的身上,¥⑤,實在是存在著太多謎一樣的問題。首先,在茂密的鬆樹林中,為何唯獨出現這一顆槐樹,這已經有些令人不解。而向來陰氣最重。能吸引惡鬼冤魂附身的槐樹,竟然在雷擊中幸免於難。而雷擊卻偏偏劈中圍在它四周的其它古樹,這實在是詭異得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我站在星火四濺的雷擊木近前。雙眼直勾勾的盯著槐樹半晌,査七爺看到我臉上的疑惑,便對我解釋說:“這顆槐樹有門道,是有人特意種在此地,而且布設了一個陣法,令其可以躲過雷劈。槐樹因為陰氣重,生長十分的緩慢,你看它如此粗大,也許在它身邊的這些遭遇雷劈的參天古樹。已經不是第一批了。”

査七爺雖是個半吊子的道士,但諸如此類的事情,他比我們這些門外漢懂得多上許多。他接著對我說:“雨天林中最怕雷擊,我看今晚,我們就先在雷擊木的附近休息,等到雨停了再趕路,以免發生危險。”

我點頭表示讚同,而後,査七爺又趁眾人忙碌紮營的時候。悄悄的對我耳語說:“留意不敢接近雷擊木的人。”

我立刻明白了査七爺的意思,雷擊木向來能鎮邪克鬼。如若隊伍中有人是狸貓妖假扮,定不敢接近雷擊木,以防會現出原形。

從紮營開始。到夜晚就寢之時,我時時刻刻都在注意大家的一舉一動。原本我想要設計引誘各位隊友,到樹林左邊那顆唯一存活的雷擊木近前。以試真假。但又恐狡猾的狸貓察覺,便隻好作罷。默默的在暗中,觀察每一位隊友的動向。

査七爺在入林之時。便自行走到那顆唯一活下來的雷擊木近前觀賞,自是不用懷疑。但是他為了向我表麵此時的他是本尊,並非狸貓所化,還特意到最左邊的雷擊木近前玩賞一番,我頗感好笑,但硬是忍住了。

據我的一番觀察,眾人在睡覺之前,有三個人沒有到那顆活著的雷擊木近前,分別是段二爺,諸葛鎖匠王,還有今天負責放哨的夜貓子。

胖子和査靈兒的身份有査七爺盯著,不會有錯,我為了表明正身,特意也去雷擊木近前,裝作要取樹幹做防身的木劍,實際是為了讓査七爺看看,我也並非有假,好讓他放心。

査七爺當然明白我的用意,用扇子遮住半張臉,朝我微笑著點點頭。

沒有靠近雷擊木的三人中,唯有段二爺令我有些在意,想他最近剛剛被狸貓超控過,很難洗脫嫌疑,我甚至有些懷疑,段二爺並非是被狸貓迷住了,而是他現今就是狸貓所化。要不以他的本事,怎麽可能會被狸貓給偷襲超控了?這其中有可能大有文章,興許是狡猾的狸貓自導自演的一出戲,好讓我們放鬆警惕,然後便可順理成章的變成段二爺,藏匿於隊伍之中。

夜雨逐漸依稀,漸有慵懶之象,不過一時片刻,便會停歇。

潮濕陰冷的林間,實難入眠,輾轉反側之間便以月上柳梢頭,我這時才稍有倦意。

忽然,樹上傳來一聲尖銳的呼哨聲,立刻打破了夜的寧靜,我急忙起身,機警的朝四周望去。

此時雨水已歇,林間霧氣昭昭,待仔細觀望以後,發現林間並非盡數被霧氣籠罩,而是隻有雷擊木的周圍,薄霧索繞,似輕紗飄搖不止。

我從吊**跳下,看到夜貓子已從樹上跳下來,他指著雷擊木的內部讓我看。

我朝著雷擊木走了沒幾步,便見白紗一樣的雲霧,竟然是從雷擊木圍繞的槐樹中飄然而出。團團白霧,樣似有影無形的鬼魂體魄,飄飄****,搖搖曳曳,好不瘮人。

槐樹周圍如似鬼影重重,陰森可怖,便心知夜貓子正是見此,才會口做呼哨,將我等喚醒。但我卻不知,這從槐樹中飄散而出的團團鬼影為何物?隻好向査七爺征詢意見。

査七爺睡眼惺忪,但見槐樹中飄出眾多迷霧鬼影,立刻瞪大雙眼,招呼眾人即刻收拾行囊,離開此處。我對此頗感驚愕,急忙問他何故如此慌張?

査七爺一臉懊悔的對我說:“是我眼拙,先前為躲雷擊,方說在此休息。卻是有眼無珠,不知此顆槐樹乃是鬼槐,陰氣極為深重,必須盡快離開此處。要不眾人定會被冤魂厲鬼纏身,無法逃脫此處。”

我聞聽此言,立刻招呼眾人打包行李,即刻動身。

但是,且不知,如今已是為時晚矣!

眾人貪黑在林中疾走,任憑樹上淤積的雨水打濕衣衫,但是疾速奔行了許久之後,眾人發現,竟然又再次的回到了雷擊木近前,而鬼槐仍舊在不停的往外飄散出白色鬼魂一樣的團團霧氣。

胖子一拍大腿說:“完了,我們遇到鬼打牆了,被迷住,走不出去了。”

我立刻問査七爺道:“是狸貓搗鬼,還是和鬼槐有關?”

査七爺握著鐵骨扇對我說:“狸貓善用各種妙法,不屑將我等困於此地,以我之見,與這鬼槐脫不了幹係。”

我又立刻問道:“那該如何是好?”

査七爺回答我說:“天色昏暗不明,再走一遍也是徒勞。不如盡量遠離鬼槐,待到天光時,再次動身,試看能否走脫出去?”

我知別無他法,但還是有些擔心的問說:“今晚夜宿此地,會不會有危險?”

査七爺搖著扇子對我說:“全憑天意和造化。”

査七爺說出此番不負責任的話語,我是真想譏諷他是招搖撞騙的老道,但也知鬼神之事,世人怎能盡數知曉,便雙眉緊鎖,叮囑眾人莫要睡死,小心提防。

結果後半夜相安無事,眾人清早皆數清醒,但樹林內霧氣更甚,白晝如夜,彼此相鄰五步開外竟然不得見。

我和胖子的個性是絕對不能坐以待斃,必需先盡人事,而後安天命。於是隊伍再次出發,開始在白色迷霧中繼續前行。

在三江平原濕地行進的途中,我們就曾遭遇到過連天的大霧,並在迷霧與泥炭沼澤中,疲憊不堪的趕路。如今再次深陷大霧之中行進,心境卻是大不相同,我十分擔心鬼槐的能力,並非隻是用大霧困住我們。興許雷劈都不能奈何的鬼槐,已經衍生出了某種恐怖的妖物,正待時機成熟之時,將我們一網打盡。

入夜之時,眾人疲憊不堪的再次被迫來到了鬼槐近前。

猴子一臉疲倦的對胖子說:“胖哥,完了,我們走不出去了。”

胖子則是一臉不忿的說:“怕啥,大不了放把火,燒了那顆妖樹,看他還能作怪不?”

査七爺覺得胖子說的有理,同我商議,是否應該從鬼槐身上著手,將其鏟除,便可輕鬆離開此地。

我想起査七爺之前說雷擊不能奈何鬼槐,是有人設局,在其周圍布陣。既有高人設法布陣,我們又有何能耐可以除掉這顆鬼槐?

査七爺回答我說:“既然不能從法術著手,我們就用笨招,放火焚燒肯定不行,易在林中引發火災。我倒是有一計,不知能否奏效?”

我急忙催促査七爺快說,他回答我說:“就是刨其根土,將其推到。”

我覺得此法甚好,當初白眼惡狼群來襲時,就用過此招。隻是說來簡單,不知施行的時候,是否會受到鬼槐的阻礙。但現今隻有走一步看一步,不管計策能否奏效,必須即刻執行了。

挖掘進行並不費力,隻是鬼槐樹的近前異常陰冷,凍得人是手腳冰冷,不停的哆嗦。眾人慢慢漸覺手腳有些麻木僵硬,最後竟然須發結霜,不得不暫停挖掘工作,走到一側活動凍僵的四肢。待眾人好不容易身體轉暖以後,準備繼續開工之時,發現鬼槐樹下方的泥土,竟然好似變成了多年的凍土一樣,實難落鏟,不得不用微火烘烤,才能繼續挖掘。(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