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太古秘術

傲氣猶然突生於胸懷,致使丹田運氣過度,導致淤積於胸口處的淤血,再也不受控製的噴出。↖↖,鮮血噴出以後,大腦卻是變得更加清晰,感覺周身開始發熱滾燙。而洞穴中的隊員,見我吐血,便都有了動作,我立刻大聲喝止“不要出來。”

忽然,手中被濺上血漬的黃符,忽的冒出一團火焰,然後黃紙便化作了一隻獴,猛地躥跳到蛇群中,用尖銳的利爪,橫掃蛇群,張開大嘴,肆意的咬斷蛇頭,如同貓戲群鼠一般。

眨眼間,好似天神附身一般的凶猛獴,便猶如秋風掃落葉一般,將妖蛇群殺個片甲不留。

突然奏效的以幻製幻之術,令我都有些錯愕其威力之大,看著想要四散分逃,卻還是無法躲開獴追擊的蛇群,竟然感到有些茫然。但事後差點想要仰天大笑,自己竟然真的將幻化的法術習成了,雖然在情急之下臨時促成,但是威力卻是非同小可。又不免有些杞人憂天的擔心,下回還能催使出如此厲害的幻化之術嗎?

蛇群在眾人的歡呼聲中,與獴一起化作一團火焰,消散在微風中。

査七爺激動得不能自已,胖子立刻大拍了我一掌,以表達他激動的心情,更是大加讚歎“老鄭,你行啊!變成神仙了。”猴子也是兩眼放光,一副崇拜至極的樣子看著我。

聞聽此言,不由得額頭冒出道道黑線,心說:自己不過是施展成功了一個小法術,跟成仙一點關係都沒有。而且在被胖子重重拍了一掌以後。立刻感覺血虛的嚴重,兩眼不時發黑。險些就跌倒在地。

査靈兒見我之前吐血,十分擔心我的身體。她緊緊挽著我的手臂,而我則是笑著安慰她說:“沒事。”

回到洞穴之中,見結界已破,査七爺在洞口處點起了火堆以後,便立刻讓我服藥休息,表情十分嚴肅的說:“這才隻是開始。”

自己心中又豈會不明白,我們同黑貓主人的惡戰,一觸即發。現今得盡快恢複體力,準備應戰下一次戰鬥。於是便立刻躺在了篝火近前,和衣而睡。

査靈兒怕我睡的不安穩,便坐在地上,將我的頭放在了她的腿上。我雖有感知,但已無暇顧忌,立刻沉沉的睡去。

雖然不知査七爺給我吃的是什麽藥丸,但服後腹內頓感暖暖的十分舒服,饑餓感也頓失,十分的有助於睡眠。

也不知熟睡了多久。等我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天空中雲卷雲舒,飛鳥自由翱翔。十分的祥和。

而這時,剛好失蹤一晚的煙男回來了,一臉蕭殺的表情。手中提著黑貓的屍體,然後說了一句“沒追上。”便進入到洞中深處休息。

不知煙男這一晚遇到了什麽樣的事情。但見他略顯疲憊不堪的樣子,便知肯定遭遇了一場惡鬥。拖住了黑貓的主人。所以昨晚我這邊,才會沒有出現意外,進展得非常順利。

煙男睡覺的樣子並不安詳,眉頭緊鎖,嘴角微抿,輾轉反側,不停的翻身。我懷疑他受了內傷,怕人擔心,不肯說出來。

叮囑任何人都不要打擾煙男休息,然後開始和査七爺商量,是盡快離開此地,還是在此坐等黑貓的主人?

査七爺的想法是留守,我也比較讚同,因為樹林內太過空曠,很難提防偷襲。而洞穴內既能遮風避雨,還能設置保護屏障,適合以退為進。我們與黑貓的主人早晚都要交手,在較為熟知的地方,爭鬥起來更有利於行動。

既已決定了在洞穴內留守,等待黑貓主人的到來,我們便應該提前做一些準備。

査七爺將他特大號的背包放在眾人的麵前,然後說:“我們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防範黑貓主人從內部攻擊,要將整個洞穴內都設置結界,以防被其趁亂侵入內部。”

這次布設結界時間充裕,査七爺便叫眾人都來幫忙,開始著手在洞穴的四周布設法器,要布設一個較為複雜又結實的結界,而且隻依靠符咒了力量,而不用人力運氣來支撐的結界。

布設結界花費了很長的時間,然後眾人便開始或坐或臥,在洞內休息等待。

清風帶來了陰鬱樹木的芳香,帶來了涼涼的清爽,驅趕走了炎熱,撫慰眾人的焦躁憂慮。伸手想要牽握帶來涼爽的清風,但它卻十分冷酷無情的不留一絲痕跡,戲弄一般的輕拂過麵頰,便轉身即逝。然後,又有一陣陣輕風拂麵,似來安慰剛剛的失意,然後又不留痕跡的離去。

站在洞口,眺目遠望,蔥鬱茂密的樹林,寂靜整齊的矗立在不遠處,若即若離的似與你呼應,又好似陌生人一般,隻是觀望而不予理睬,想不透它們佇立在風中,在想著什麽?

査七爺對於我之前能使出幻化之術,感到十分的驚歎,他問我秘訣,但我卻是回答不上來。因為我也不知,為何會突然就奏效了,當時的信心滿滿,其實隻不過是自欺欺人,一時的逞能而已。但要說一點信心也沒有,倒也不是,畢竟曾經幻化出過老鼠之類的小動物。雖然幻化出的老鼠,當時隻是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但是鼻眼俱全,尾亦輕擺,確實是活物沒有錯。

細細回味一下,覺得自己之所以能成功幻化出獴這類的猛獸,估計和當時急火攻心,靈力突增有關。現今若是在心平氣和的情況下再實施一回,估計很難再次成功。

査七爺則是覺得不然,他認為既然能成功一次,便是木已成舟,已將此術參透,下回定也能再次幻化成功,不由得勸我此時何不妨再嚐試一次。

黑貓的主人即將來襲,我也是事先應該先搞清自己的能力和實力,以免臨陣出錯才好。

現今是鞏固信心的時候,但是在試了以後,立刻感覺“完了”,先前果然是情勢所逼,所以才能成功幻化出威猛的“獴”。現如今,用了同樣的符咒,同樣的黃紙剪成獴的樣子,但是地麵上趴著的兔子是怎麽回事?

一雙血紅卻又十分無辜的大眼睛,一眨一眨泛著令人產生無限憐憫的光芒,長長的大耳朵耷拉在腦袋兩旁,完全天真無邪,可愛至極的白兔,靜靜的蜷縮在我的腳邊。令査靈兒忍不住,十分愛惜的一個勁撫摸白兔雪白的毛,不停的捋著白兔乖順的長耳朵。

見雪白無害的白兔,隻覺得頭痛不已。道術確實漸長了,之前隻能幻化身形嬌小的老鼠,現在能幻化出體型同獴差不多的動物,但是白兔可以克製什麽,蘿卜還是白菜?

不過,接下來,我們驚奇的發現,幻化出來的白兔,竟然經久不滅,好似真的活物一般。査靈兒別提有多高興了,一直抱著白兔不肯放手,而胖子和猴子,卻是對著白兔直流口水,心中估計在想,是架在火堆上麵燒烤好,還是燉湯好。殊不知,他倆已經似乎忘了,此隻白兔,乃是黃紙幻化而成。

査七爺以十分奇妙的眼神,在白兔與我之間反複流轉,似有話要說,但又似有所顧忌。我因為完全沉沁在震撼和不知所以之中,並沒有發現査七爺耐人尋味的眼光。

明亮的陽光,好似厭倦了照耀大地,安撫一陣石洞近前的草地,便毫不眷戀的隻照耀遠處的樹林。然後又似疲累一般,開始同樹木一一揮手,漸行漸遠。草尖雖然不再受明媚的陽光照拂,但卻迎來了晶瑩透亮的露珠陪伴,樹梢沒有了陽光的籠罩,卻也幸運的迎來皎潔月光的扶慰,隻是樹林間,卻因為地位低下,無法得到溫柔月光的照料,傷心的陷入了昏暗之中。

煙男仍舊在熟睡,似乎已經陷入了昏昏沉沉的境界,我十分擔心的讓査靈兒給他把一下脈。但是査靈兒卻說她不會,她隻有外科醫術比較在行,但是對中醫並不太了解。

聞聽此言,不由覺得有些好笑,煙男習得祝由術,對巫醫深有研究,而査靈兒比較在行外科醫術,他倆均是醫術高手中的高手,但是卻因為領域不同,局限了。反倒是自己,對這些都不甚精通,卻都懂得一些皮毛。不過我在京城時,雖然研讀了中醫醫術,學習了一些針灸之術,但是把脈我卻還沒有試過一次。不過脈搏之象,了然於心,估計應該不成問題。

將手輕輕搭在煙男的腕上,眉頭便皺了起來。煙男的脈象十分的雜亂不堪,輕按浮於表,似有內傷久病而因此陰血衰少,陽氣不足,虛陽外浮的“浮脈”跡象。但又忽然一止,又突來急數,一突一止,而又止無定數,間歇十分的不規律,而為虛脫的“促脈”之象。而又轉為緩慢而來,時見一止,止無定數,似有虛勞久病之“結脈”之象。一絲不妙之感,兀的襲上了心頭。

煙男久病纏身,曾經身中世間醫道傾盡也難解的寒冰屍毒,又因當年其師妹折於古墓中的事情而一直心結未解,常年積鬱於心,雖外表看似十分強大,其實內部早已被掏空。而且還發現,他身上用來克製寒毒的梵文紋身,似乎具有某種不可思議的力量,好像深不可測,遙不可及的太古恢宏。未完待續。。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