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好冷啊,真的是要凍死了我了。”

奧月剛剛把門打開了一條縫後,就看見黑子直接就竄了進來,這讓他不禁想到了老鼠一類的東西。

“額,外麵很冷嗎?”

“廢話,不冷的話姑娘我會來這?”

黑子搓著自己的手,她帶著的手套上麵結著一層霜,稍微一動就能聽見上麵冰層裂開的聲音:“你為什麽沒有把爐子點著?”

奧月猛然一愣,想起來剛才一直燒是惡魔點燃的鬼火一類的東西,當它走了後,火苗自然而然的就消失掉了。

“忘了,我這就去把它點著。”

奧月趕緊走過去,用鏟子鏟了幾塊木料進去,用一塊火石輕輕一點,溫暖的火苗變升了起來。

“嗚呼,舒服。”

黑子把手套栽下來,靠近火堆,在火光的照耀下,溫度順著光芒讓它感到溫暖:“有酒嗎?

我之前看見你抱著一罐酒上來了。”

“半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跤後就沒了。”

奧月隨口說:“現在比賽場上上有什麽值得了解的事情嗎?”

“如果算是娜莎對咱們兩個離開產生的情緒的話,那麽我覺得你可以考慮先換個辦法哄哄她。”

黑子對著奧月做了個鬼臉後,繼續搓著手。

“對於我提前走,她很生氣嗎?”

“超生氣,要不是我攔著,這會已經把匕首插在你的脖子上了。”

黑子看上去很嚴肅的事情:“我覺得下一次見麵的時候你可以把她抱緊懷裏安慰一下,不然的話你會被打死的。”

奧月無奈的看著這個有點皮的家夥說:“娜莎如果真生氣了,這會出現在這裏的就不是你了。”

“搞的跟你很了解她一樣。”

黑子氣呼呼的鼓起腮幫:“你這貨到底從哪裏冒出來?

為什麽我都沒聽娜莎說過?”

“娜莎沒有告訴過你我的事情嗎?”

奧月一愣,沒記錯的話,娜莎可是能在暴雨中認出來他的家夥啊。

他抬起頭,這個時候他才注意到黑子的眼睛裏顯然帶著一絲怒氣,好像要是手裏有刀子,那麽肯定會捅在他身上。

“說好的到時候帶著我和她一起去旅行,什麽亂七八糟的事情都不管的旅行。”

黑子抱住膝蓋,輕聲說:“結果沒有等我就自己和一個精靈跑了。

我過去的時候剛好撞見滿臉怒氣的他爸,順手就被提回去了,然後就是長達兩年的禁閉……”奧月聽著她輕聲嘟囔,能感覺到她那濃濃的怨氣。

“娜莎也沒和我說過關於你的事情。”

奧月歎了口氣說:“不然的話肯定等著你一塊走。”

“精靈都很狡猾的,你說的話我不信。”

黑子撇過頭去:“你拐走了我的娜莎還想裝好人了?”

奧月嘴角抽了抽,回憶了一下當時的情況:“事實上,應該算是她把我強行帶上了。”

“為什麽?

想著帶一個移動血囊嗎?”

黑子忽然靠近奧月聞了聞:“你除了好吃之外還有什麽優點嗎?

啊?

作為一個移動的鮮肉和鮮血儲存,你有什麽感想?”

奧月嘴角抽了抽,剛想說些什麽,忽然就對上黑子那對寫滿了不爽的眼睛。

奧月忽然就明白了,原來這家夥來的目的跟自己差不多。

因為在她的印象裏,自己才是那個突然冒出來的家夥,所以她對自己滿滿的都是警惕。

“還好吧,娜莎對我還不錯,我能活到現在就是證明。”

奧月看著她,想了想說:“那麽,作為一個陪娜莎從小玩到大的家夥,對於自己的好朋友跟一個不認識的家夥溜了這件事,有什麽感想呢?”

“你……”黑子被這個回答氣的揮著小拳頭就打在了奧月身上:“你什麽意思?”

“沒什麽,隻是好奇。”

奧月認真的看著她說:“畢竟我對你一無所知。”

黑子挑了挑眉頭,看著他,猶豫了一下後,往後退了退,抱著雙腿縮成了一個球:“抱歉,是我失禮了,我不該問那種讓人難辦的問題。”

然後,她理著自己的頭發,有點不好意思的說:“我也對你一無所知……

我隻是擔心,畢竟娜莎這麽單純,我害怕她受到別人的傷害。”

真是夠單純的啊!

原來娜莎在不死族算是很單純的家夥嗎?

還有誰會不要命到去惹她啊,嫌命長嗎?

奧月聽著她對娜莎的評價,頭上簡直要滾下來一滴冷汗。

不過,這也讓他緩了口氣。

看樣子家教也不錯啊,至少不是蠻不講理的家夥。

奧月鬆了口氣,看著她說:“還想喝酒嗎?”

“有嗎?”

“想喝的話,我下去抱兩罐就好。”

奧月站起身來:“想要烤肉嗎?

我順帶也可以給你拿一些。”

“如果有的話,我更喜歡生的。”

黑子忽然有點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伸出兩手指戳了戳,看上去很是可愛,奧月都下意識的愣了愣神。

但是她接下說的話就很毀奧月三觀了……

“最好能給我拿點腐爛生肉……”黑子說這話的時候顯然自己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就是,放的時間有點久的那一種。”

腐肉……

嗯,沒關係,這在不死族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不就是愛吃腐肉嗎?

比什麽吃蜘蛛吃蟑螂的正常多了……

奧月強打著不讓自己扶著牆吐出來,比了一個沒問題的手勢後,走下樓去。

片刻後,這個房間裏就充滿了腐肉那糜爛的氣味,奧月給自己找了一個夾子夾住了自己的鼻子,無語的看著很開心的啃著已經壞掉的肉類的黑子。

這兩罐酒是他專門挑出來的好酒,但是現在他連喝一口的心情都沒有。

那無處不在的腐臭味讓他想要擇路而逃。

“太感謝了,你從哪裏找來的啊?”

黑子擦了擦嘴,笑嘻嘻的說:“這裏太冷了,想找一塊腐肉太難了……

說來也怪難為情的,在家裏的時候我父親總是寵著我,所以當時吃的都是這種腐肉,鮮肉我吃的不是很習慣,這幾天可饞死我了。”

奧月一邊強迫著自己接受不死族那嚴重扭曲的三觀,一邊用著顫抖的手打開酒罐,幾口烈酒下肚,那馬上就要吐出來的東西被直接壓了回去。

果然吃飽了瞬間這氣氛就緩和了,黑子也連灌了幾口酒後,飽住的打了個嗝。

“看樣子,如果旅途還要繼續的話,咱們得在一起相處一段時間了。”

黑子看著奧月說:“我需要知道一些關於你的事情,不然我沒法信任你。”

“我也是。”

奧月微微點了點頭:“那麽,咱們玩個遊戲吧?”

“嗯?”

“咱們互相給對方提問,什麽問題都好,隻要是關於對方的。”

奧月拍了拍手裏的酒罐說:“如果不能回答,不用扯謊,就灌口酒。”

“好呀,我是女孩我先來。”

黑子把酒罐放在一邊,離火堆又近了一點:“那先最基礎的問題吧,你的名字真的是奧月嗎?”

“嗯,曾經用過一段時間塔庫裏這個名字,不過現在就是這個。”

奧月點了點頭:“那你的名字呢?

反正不是黑子吧?”

“那可是,本小姐的名字可是羅雯尼雅·斯巴魯·卡裏摩西尼,才不是什麽黑子。”

“好了,我懂了。

那我以後就喊你黑子了。”

奧月諾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喂!

你什麽意思啊!”

黑子揮著拳頭就打在奧月頭上。

“你這名字太長了,誰記得住啊!”

奧月護著頭說:“這個算是一個問題嗎?”

“不算!”

黑子氣哼哼的坐著,看著他說:“你是元素精靈對吧?

你的年齡?

黑暗元素能用到什麽階級的魔法?”

“這是三個問題吧?”

“怎麽?

讓著點女孩不行嗎?”

黑子對著奧月做了個鬼臉。

“好吧……

我的確是元素精靈,年紀大概是二十歲左右,黑暗係魔法除掉偏門的之外,所有的上位階之下的魔法全精通。”

“嚇?

!這麽強嗎?”

黑子的嘴角抽了抽:“開玩笑吧。”

“有空我會證明的。”

奧月聳了聳肩:“你的年紀跟娜莎差不多嗎?”

精靈相關的家夥是不能從外貌來判斷年紀的,所以看上去年紀很小的家夥可能幾百歲的都有。

“嗯,比娜莎還要再小一點,還差一年成年。”

黑子撓了撓頭:“我現在魔法才能使用低階魔法……

中階的都還沒學會。

既然你這麽強,那麽你欺負過娜莎嗎?”

“天地良心,我還沒那個膽子。

那麽,娜莎也是不死族,為什麽她能在這個年紀掌握高階的魔法?”

“這個我真的不能說。”

黑子給自己灌了一口酒:“你再問一個吧。”

“你……”奧月頓了頓,不知道該問些什麽了。

兩個家夥相互看了幾秒鍾後,都不禁笑了起來。

其實早就已經夠了,一開始雙方都不是真的想問問題,隻不過是想要確認對方到底是朋友,還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

“那你會不會討厭與精靈同行呢?”

“隻要這個精靈不討人厭就好。”

黑子哼哼了兩聲說。

“我盡量。”

奧月笑了笑說。

“哎,你居然會笑哎。”

黑子也笑了:“你這樣多好,精靈這麽好看的一張臉,如果老是繃著的話是不是有點太可惜了?”

奧月愣了愣,他扭過頭來,看著她身後的一個鏡子,果然,自己的臉上不在是那樣的僵硬的死人臉,雖然兩眼仍然空洞無神,但是的確是一張很開心的臉。

“那說明他和你說話很開心啊。”

一個聲音輕聲說,奧月跟黑子同時一愣,相互對視一眼,確定對方沒有再說話。

那麽,那是誰在說話呢?

“哦呀,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呀?”

忽然,他們好像聽到身後有人說話,轉過頭來,看見了娜莎在他們的後麵托著頭,看著他們兩個:“需不需要我回避一下?”

“哇啊啊!”

兩個家夥被這突然過來的家夥嚇的猛地往跳了一步。

“你什麽時候過來的/你是怎麽過來的?”

黑子跟奧月下意識的問。

“額,我應該先回答誰的問題呢?”

娜莎用手指頂了頂自己的嘴唇:“如果不回答的話,能喝口酒嗎?

我有點渴呐。”

說到這裏,她舔了舔嘴唇:“你們有誰願意貢獻一下自己的血嗎?”

吸血鬼有著完全隱蔽自身氣息的能力,這種除了視覺之外全屏蔽的隱藏的能力能讓它們輕而易舉的躲避檢查,從而混入人群之中。

所以娜莎從剛才奧月回來以後就一直坐在他們身後的**,笑盈盈的看著兩個家夥在相互問著問題。

娜莎話剛說完,就看見兩個人同時歎了口氣後,拉下來自己肩頭的衣服。

“唉唉唉,對我這麽好嗎?”

娜莎眨巴眨巴眼睛,看著兩個家夥猶豫了一下,對著奧月揮了揮手:“你的我喝的有點膩了,我想嚐嚐這個從小陪我到大的這位,幾年不見,看看味道有沒有變。”

說著,她從後麵攬住黑子的腰,兩條胳膊抱著黑子。

黑子的臉瞬間變得通紅,緊閉的著眼睛說:“你……

輕一點啊,我怕疼。”

“哎,你不是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經習慣了嗎?”

娜莎吹了吹黑子的尖耳朵,這一下弄的黑子本來就紅的臉變得更像火燒的一般。

她一邊說著一邊抱的更近,然後用它尖銳的小獠牙微微的刺入她的肩膀,一滴鮮紅的血液從娜莎的嘴角滲出來,滑下來的紅色血液劃過素白的肌膚,就像是一隻被獻祭的羔羊。

奧月很自覺的偷偷溜了出去,這一個情況下他作為個男性,實在是不合適繼續看下去。

他慢慢的走下樓梯,漆黑的通道裏,腳步聲在通道裏回**。

這個時候他才想起來自己忘記帶火把了,這裏果然如同格雷說的那樣黑。

不過這對奧月來說沒有什麽問題,黑暗就是他的眼睛,這種地方不光它不會因為黑暗而被屏蔽視線,反而這個世界以著一個更透徹的方式展現給他。

奧月忽然一愣,因為在黑暗元素傳回來的消息中,他好像察覺到了一絲不對。